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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样的宴会是很愉悦的,不但收获了司马柔,还收获了司马炎对自己的崇拜。这种崇拜,是许松第一次享受到。

所以,即使回家了,许松还沉浸在宴会的欢乐之中。不过许松还有自己的主意,做人正直为先,又岂能因一些蝇头小利而放弃原则?

从骨子里,许松还是看不起司马家族的,毕竟历史上篡位的方式很不光彩。

就这么过了两天,许松心里一直在想着结婚后的生活,直到皇帝的传旨,平静地生活被打断。

天子召见,这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然而,这次不仅仅是天子召见,天子甚至使用了最高的规格。

一出府门,就见到了天子的銮舆停在门口,许松当场就不淡定了。这是什么情况,天子的銮舆,在古代还有谁敢坐天子的銮舆?

即便是如司马师这样的权臣,他们也不敢动用九锡,就算是有这个念头,只要一日不是皇帝就一日不敢动用。

天子为什么使用如此高的规格?许松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真的乘坐,只好跟在銮舆后面步行往皇宫而去。

一路之上,许松都很忐忑,不过他没有细细想原因。车到山前必有路,只有见了面才知道。

对于许松的到来,曹髦是十分高兴的。不仅在宫门迎接,更是拉着许松与自己一同入宫。

这样一来,许松反而越来越觉得局促不安,毕竟他和曹髦之前只见过一面,而且两人之间并没有交集。

“卿这几日来可好?”

“承蒙陛下关心,臣很好。”

一入内廷,曹髦就斥退了左右,像是闲话家常一般拉开话茬。

“听大将军说,卿有夺天地造化之能,精通奇门术数,能知晓未来,不知是否属实?”

许松有点无奈,自己哪里懂得这写?这分明都是司马兄弟编纂出来的。可自己又不能明说,要不然万一有个什么欺君之罪,那自己的小命儿算是交代了。

“回陛下,臣不敢说精通,只是粗知一二而已。”

没办法了,只有顺着他们的话说了,至于后面会怎样,全凭天意了。

曹髦倒是没有听出许松话里勉强的意思。

“那卿可能推算国祚?”

这话可把许松难住了,他所知道的是魏国皇帝,自曹操以下就是曹丕,其后曹睿、曹芳、曹髦以及曹奂。

可这些话又不能直接说与曹髦听,即使是说了,人家也不一定信。

即使是信了,难道直接告诉他就能改变什么?

见许松沉默,曹髦误以为是默许,于是又连忙问起了魏国国运。

“那卿可知我大魏国运如何?”

果然,怕什么就来什么,本来许松就隐隐不安还尚自期待有一丝丝侥幸。然而,曹髦这话一问出来,许松就知道没有侥幸了。

该怎么回答呢?许松心里很是焦急。

思前想后,还是朦胧一点吧,或许这才是最好的方式吧!

“陛下,臣闻月盈则亏月亏则仄,此乃天道之数。世有乱必有治,乱后必有大治,治久必生祸乱,此非人力所能为也。”

曹髦期待的眼神开始渐渐黯淡了下来,不过他还是不死心,还想要做最后的努力。

“卿所言极是,如今天下三分,乱已久矣!文皇帝曾作《蒿里行》,所痛者,更是黎庶苍生。”

许松没有话可以说,只能唯唯诺诺。

曹髦也觉得这话题不能再继续这么下去,便话锋一转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卿乃大将军门人,今日朕召见你,大将军不会起疑吧!”

果然,这才是正事,曹髦已经开始打探许松和司马师之间的关系了。

许松其实心里觉得挺悲凉的,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这么小心翼翼,可见他这个皇帝做的也并不是很舒坦。

这么一想,许松不禁有些同情这个年轻的皇帝来了。

只不过,许松现在的处境很微妙,他就像是夹在皇帝和司马师之间的一颗棋子,两边都不能得罪。

甚至是,以眼下的情况来看,他更加不能得罪曹髦。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帝,倘若得罪了他,被杀头那边是迟早的事情。

而且,如果自己被杀头,司马师也不见得会救自己。

因为司马师虽然手握大权,但他并不敢这么快就明目张胆。

所以,许松只得小心翼翼先求生存。

“陛下说的不错,臣的确是大将军引荐的。但中书舍人之职却是陛下恩赐的,因此臣更应该是属于朝廷的。”

曹髦毕竟年轻,城府也并不是那么深甚至还有点可爱。当他听到许松这番话之后,不禁有些开心,他认为,荀况对许松的了解应该不会有错。

然而,此时荀况却突然之间从屏风后面闯入,指着许松就开始大骂了起来。

“好你一个许松,人无道义便无生存之颜面。你既是大将军举荐,怎么如今却似墙头草一般,忘了大将军的恩义呢?”

许松一愣,这冷不丁冲出一个人来,让他脑子里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荀况接着跟曹髦说道:“陛下,臣以为许大人不过是没有立场的墙头草而已,根本就不堪大用,您这么礼遇与他,恐怕是要枉费一番心思了。”

荀况的话,算是把许松给激怒了。

许松对自己的人品是很自信的,正直是他作为一个航校飞行学员的必备的素质。况且,他对曹髦是更多了些同情的。

如今却被荀况直接骂成了墙头草,这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以司马家族在朝廷的势力,恐怕即使是自己冲撞了荀况,皇帝也不敢轻易对自己下手吧!

想到这里,许松不知不觉胆气便壮了起来。

“这位大人说话可真的是莫名其妙,我怎么就成了墙头草了?难道我有说错吗?中书舍人是朝廷赐予的,我自然就是朝廷的人,这话有错吗?”

许松越来越激愤,看不起他的人格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说以话一说出来,就开始刹不住车。

“这位大人,倘若你真的如此义愤填膺,那我倒是建议你好好花点心思在朝廷之上,不要做着些无聊的事情。”

这时一个内管跑了进来,对着曹髦一阵耳语。

曹髦歉然道:“两位卿家不必争吵,太后召见朕,二位卿家在此稍后,朕去去便来。”

曹髦话一说完,就出了殿门。

这时,就只剩下荀况和许松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许松曾匆匆见过一眼荀况,起初的印象对他还不错,相貌端正又颇有正气,但刚才的话,或许就应该是皇帝身边的弄臣所为吧。

许松是很瞧不起这一类的弄臣的,因为他们在历史上除了会搬弄是非,什么都不会。

荀况突然冷笑一声道:“你怎么就知道老夫没有花心思在朝廷之上?如今朝野海清河宴,正是我等的功劳。”

许松立马反唇相讥

“可笑,如今朝廷内外交困,你敢说海清河宴?真是不怕笑掉大牙。”

“哦?那老夫倒想知道朝廷是如何内外交困的,还请先生赐教。”

许松这才冷冷笑了几声,看来这老头真的是个憨货,现在的形势就连个瞎子都看得出来,难道他们真的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有这样整天吃饭不干活的大臣,也难怪朝廷会是这个样子。

唉!这个皇帝真可怜,一边有权臣翻云覆雨,一边又有弄臣吃饭不干活还到处招惹是非。这样的朝廷,也难怪会让司马家钻了空子。看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这句话是对的,魏国走到这步田地,也是有道理的。

只是不知道曹操若泉下有知,看到这番景象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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