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如此地叫,那户的灯也亮了。
“瞎叫什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
许攸蹙起眉头,那户人家正是刘翠家,方才翻进院子的,不是王狗子还是哪个?
他快步走了过去,几个跳跃间,便来到了那户的房顶。
正在亮着灯的是刘翠父母的房间,想来是怕被发现,刚才她才会出声给王狗子打掩护的。
而在黑暗中的院子里,刘翠和王狗子偷摸地走进了一个房间里。
“小美人,我可想死你了。”
刘翠压低声音道:
“你胆子怎么越来越大了,你就不怕被我父母发现吗?万一发现,我还不被打死?刚才可吓死我了。”
似想到什么,又道:“下午你和许攸最后怎么样了?”
王狗子支支吾吾道:
“当然是我揍了他一顿,我还让他跪下来给我磕头道歉了,别看他长得挺唬人的,窝囊废一个。”
“你就等着好了,这事还没有完,过两天,我准备找几个朋友,去他家瓜田里嚯嚯,还想用瓜卖钱?”
刘翠兴奋道:“一个窝囊废,还敢骂我,活该!”
半蹲在房顶的许攸,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还真是不知悔改,还想嚯嚯他家的瓜田?
许攸嘴角露出笑意,张口就学了几声猫叫,不过嘛,这猫叫声一点都不像,是个聋子都能听出来是人伪装的。
果然,猫叫声刚停,刘翠父母房间的灯就亮了。
不多会,刘翠的父亲提着一把铁锹,气势汹汹地推开门,左右扫了两眼,快步走到一处房门前。
“哐当!”门就被踹开了。
灯快速地被打开了,只见刘翠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大热天的竟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刘父走上前掀开被子,抱着头的王狗子正在其中。
许攸无声息地跳下屋顶,听着后面王狗子的惨叫声,他是心情大好,走起路来都轻快了不少。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他轻声念了一句,笑着朝着目的继续前进。
许攸是知道张湘云家的,上次他和许旺上门送过西瓜,当时就是她开的门,而且刚好就在后门。
她家的后门处有一池水塘,除了鱼儿时不时的跃出,显得格外地安静。
“瞄瞄瞄呜。”许攸叫了一声,这一次的猫叫声可谓是惟妙惟肖,甚至还引来了一只大猫跑了过来。
一双眼睛盯着许攸,仿佛是疑惑这猫叫得挺好听,咋这么丑勒?
并没有等多久,后门就被打开了。
张湘云探出脑袋,见是许攸,她掩嘴偷笑的徐徐走了出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能依稀看到她穿着一件低胸绸质睡衣,说是吊带也可,超短裤下的大白腿,白的晃眼。
许攸忙侧过身子,小声道:
“我这一次来,是给你说一声,大学的学费已经筹够了,就不用借你钱了,晚上天冷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话毕,他也不去看她,扭头就跑了。
依稀听到张湘云不满喊了一句:“你就这么走了?哼!不识抬举!”
一夜无话。
许攸起了一大早,这传承上的纳气诀果然不凡,坐着修炼了一整夜,此刻竟是精神奕奕的。
他提起放在床下的还阳酒拔出纸塞,便用手捂住瓶口。
这个姿势维持了大概五分钟左右。
只见许攸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大量的汗珠。
他收起手再次塞住瓶口,喃喃自语道:
“比想象中催发药效要难很多,身上的灵力,也比想象中用的快,是因为现在灵气稀薄的原因?”
他坐着休息了一会,这才站了起来。
浪费了这么多的灵力,还阳酒虽然达不到传承中的效用,但足以让人为之疯狂。
许攸小跑着来到瓜田地,此刻父母已经在摘西瓜了。
帮着父母摘好一车的西瓜,他坐农用拖拉机便来到了镇上的集市。
一到地方,他便和父母分开了。
他简单地吃了一顿早餐,便在集市的一个地方摆起了摊。
一瓶绿油油的白酒,品相可真不怎么样。
一张挂在瓶口的纸条,其上写着:祖传秘方,还阳药酒,懦夫救星,效果显著。
一共两行字,写得有点小了,离远了看,就看不清。
许攸也不急,揣着手坐在纸上,颇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姿态。
一左一右两个卖菜的老翁,颇感兴趣地靠了过来。
两位都年近七十的模样,一位戴着草帽,一位白发苍苍。
草帽老翁凑近了看,这才看清了纸上的字,不由连连摇头。
他笑道:“这个娃娃,你卖的是药酒?这看起来可真有点吓人,谁家药酒是绿色的?”
白发老翁也道:“你这包装也不行,有人会买就怪了。”
许攸睁开眼看了这两位一眼,笑道:“我这药酒准备卖一万块,要不是两位年龄大了,我说不定能让两位先尝两口。”
两位老翁连连摆手,看那模样,就算给他们两位喝,这两位都不敢喝,他们还怕喝中毒了。
“一万块?”刚从早餐店走出来的一名中年人,停下了脚步。
方才他就注意到了许攸,这个举动奇怪的少年,不是卖菜的,而是卖药酒的?
他凑近才看清纸条上写的功效。
“哈哈哈!就你这玩意你想卖一万块?”中年人看傻子似的看着许攸。
这娃长得一表人才,这脑袋不正常?
许攸蹙眉道:“可以先尝后买,效果好了再给钱。”
中年人蹲了下来,拿起还阳酒摇晃了一下,皱眉道:
“你这里面都放了啥?我看你也不像傻子,怎么可能会有人,花一万块买这一瓶药酒。”
看热闹的两位老翁,颇为认同地连连点头。
许攸耐着性子道:
“这还阳酒放了什么,我肯定不会给你说的,这属于商业机密,至于一万块贵不贵,有没有人买,我说过可以先尝后买。”
不等中年人开口,戴草帽的老翁道:“你这绿油油的谁敢尝?”
中年人连连点头,他看向许攸道:“小兄弟,你要是敢先喝一口,我就敢尝,怎么样?”
许攸沉吟了一下,便拿出一次性杯子,倒了一丁点,一仰头便喝进肚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