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温念儒的青涩帅气,欧令臣身段颀长、气质成熟,更显成功男人的霸气。温念儒喊他叔叔,那岂不是要喊我姑姑?瞬间我和他就成了两代人。
温念儒明白了什么。可他依然谦谦君子地接过我的手,“叔叔,你是客人,我同学怎么能麻烦你呢!”
血液在地上形成一小块血泊,欧令臣不顾众目睽睽把我打横抱起,向中厅走去。
他把我放在一张桌上,抓起一条干净的毛巾,摁住我的伤口,拿出银白色的镊子,把一粒粒细碎的玻璃渣子从我手掌上拔去。
血液四溅,他眼疾手快地赌上。
当温家的佣人拿来医药箱,他已经动作娴熟地替我消毒包扎完毕,不到三分钟就把伤口包裹得严严实实。
抬眸间,我们已被宾客们包围了。
我紧张地往他身后躲了躲,他动作随意而优雅地把我的手放在了他臂膀上,附在我耳边冷声道,“不想丢脸的话,给我乖乖听话。”
我怎么愿意挽着他?满院宾客都会用怎样异样的目光看我?
如果我们的事爆发,唾沫星子也要把我淹死的吧?
他从容不迫地挽住我,与主人打了招呼后,把我塞进了揽胜后座。
“欢欢!”温念儒追出了门。
“我要下车!”躲开众人的目光,我终于可以松口气,爬下车便走,他大力地抓住我,把我扔回了座位,“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受你羞辱吗?”我呵呵冷笑,他对我只有报复,可有丝毫在乎我的名声和前途?
他摁住我的后脑勺,用只有我和他能听到的音量,“你不听话,我就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易问天!你说他会信你,还是信我?”
易问天也来参加了宴会?
我一阵头晕目眩。
易问天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易寻欢,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易枝枝不知从哪个角落出来,直勾勾地凝视着我,眼底一片阴森的气息。
她知道我和欧令臣之间的事,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哟,枝枝妹妹,你想回家玩游戏吗?不陪你的小鲜肉了?”欧令臣对她态度格外优容,所以易枝枝飞扬跋扈也不是没有道理。
“哥,走吧,我玩够了!”易枝枝坐在车里,在欧令臣看不见的角落,她说,“滚出易家,事情败露会要了爸爸的命。”
“下车!我要下车!”在欧令臣踩动油门的一瞬,我做了最终的决定,离开,一走了之。
“别废话!给我坐回去!”欧令臣拿安全带扼住了我。
一个要赶我走,一个要我留下,两人都在暗暗较劲。
我被带回了易家,住进了后花园的小木屋,那座我第一次被侮辱的屋子,成了饲养花草的花童。
我在花田很少人管我,除了一天三顿饭和张妈一块儿吃,我就像养在乡下的野孩子,整天和花草打交道。
我发现花田篱笆下有一个一人来宽的洞,我经常摘些鲜花偷偷到街上去卖,积攒些学费。
后来我在街上又遇到了温念儒,他便天天买我的鲜花,玫瑰牡丹百合,样样都买,我的积蓄与日俱增。
温念儒听了我的遭遇,对我很同情,经常带我去吃好吃的,有一天他要了一束新鲜的玫瑰花,单膝跪在我面前,“欢欢,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深知自己配不上他了,婉拒了他。他的惆怅只有一瞬,随即宽容笑笑,把一个手机送给我,“这是给你的。有了它,才能和我联系啊。”
我不敢接,可他塞给了我就跑了。我想,他是怕我拒绝。
到了报考的时候,我们约好报了G大的声乐系,他说录取通知书已经到了,可我的迟迟没来。我便去前厅打听。
“贱种还想上大学!做梦去吧!”易枝枝当着我的面,把录取通知书给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