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失忆。”
简单的四个字,足够说明了他此时的状态。
萧立和董明做梦都没想到,太子竟然失忆,怪不得在镇子上的时候,并未跟他们联系。
太子失忆,这可不是小事儿,那是会出大乱子。
萧立:“太子,东方神医乃和太子是多年好友,最近正在林府游历,不如让他来给太子诊治一翻?”
风俊沉吟了半刻,缓缓的点头。
其实,他对现在的生活很知足,至于记忆,那是在他初次醒来的时候,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的事情,但现在……似乎并不那么热切的想要回复记忆。
在主子迷茫的时候,董明想起一事,眼底闪现一抹强烈的杀意,拱手道:“主子,今天那个村姑口出狂言,胆敢侮辱主子,不如就让属下去解决了她,已泄主子心头只恨。”
单膝跪着的萧立,机械的扭头望着自己的伙伴,他哪只眼睛看到主子心生不满了?
不但不满,坐在牛车的时候,还看了好几眼那村姑,这傻愣子,莫不是撞邪了?
一席话,把沉浸在寂寞中的风俊给拉回了现实,平淡无奇,面不改色的问:“杀谁?”
“村…呜呜呜。”
董明说了一个字,嘴巴瞬间的就被萧立给捂住了,也在与此同时,轰隆一声,两人身后出现一个大坑。
“杀谁?”阴沉晦涩的追问董明,周身戾气四溢,饶是再傻的人也明白过来,主子这是动了杀气。
“主子息怒,请主子责罚。”萧立立刻的拽着董明磕头。
此时说再多,解释再清楚,也已经触动了主子的底线,与其解释,不如不说。
哪怕失忆,主子的脾气性格也依然没变,变的是只对某人而已。
“这一家人乃本宫救命恩人,若敢动他们一分一毫,后面的坑,你们就自己跳进去,埋了自己吧!”
风俊话落,手抚摸上了心脏的位置,听到要杀她,莫名的那里隐隐的作痛,揉了几下,疼痛减轻了许多,浓密的剑眉,不由的蹙了蹙。
看来,得找个郎中,好好的给自己瞧瞧病了,想来病的不轻。
两个侍卫挥汗如雨,吓的不轻,疯狂的点头,不远处,细微的传来说话的声响。
“下去吧。”
音落,人已经消失在原地上,两个侍卫互相搀扶的起身,几息之间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乡间小路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真邪门,这大个儿的月亮挂在天边上,居然还打了那么大的响雷,这是准备要挂着月亮下雨玩?”叶云仰头挖苦着,脚下的步子却越发的快。
这老天真说不准,万一淋个落汤鸡回去,生病吃药不说,遭罪的还是自己。
风五辉拉着叶云,憨憨一乐:“不邪门,咱们一家怎么来的?”
一句话,彻底给他媳妇干没电了,两人只顾着低头赶路,就连院门外什么时候多了个坑,都不知道。
心宽的人有个好处,不管老天怎么干邪乎事儿,照样能睡得着。
这不,躺在床上等着下雨的叶云,见他睡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气的踹了一脚,人家也只是翻个身,继续的打呼,根本就没有醒来的意思。
天不亮,叶云早早的起来做早饭,鸡刚刚打鸣第一遍,风五辉已经从屋子里出来,正跟从院外回来的风俊碰了个对面。
朝着他嘿嘿一乐:“小伙子就是精力旺盛,一大早的就跑出去锻炼,好样的,叔给你点个赞。”
“俊儿,一会儿我跟你叔先去镇子上准备开业,你在家等铃儿醒了,让她把事情跟她伯娘交代清楚了,你俩再去镇子上找我们。”叶云从厨房探出脑袋,交代着刚回来的风俊,她是真怕忙在给忘了。
“好。”一如往常,面无表情的点头。
今天开业,要准备菜色就够忙一阵,风五辉也不敢再拖拉,赶忙的洗漱吃饭蹲茅坑,两刻钟不到,神一般的操作下来,赶着牛车拉着媳妇就直奔镇子上。
丫头没睡醒,风俊也不着急,在院子里又打了一套拳,才见姗姗起床的人,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顶着一窝乱糟糟的头发,就这么的出来了,完全没一点女人味。
“叔婶已经去镇子上了,一会儿家里来人,你交代清楚之后,咱们也跟着去镇子上!”难得的,风俊和颜悦色的说了这么多的字。
她撩了下眼皮,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哦!”
洗漱,吃饭,收拾碗筷,两人配合的相当有默契,绝不拖泥带水,院子外,冯俏跟孙荷两人并肩说笑的走了进来。
瞧着男女在一起干活那神态,在她们眼里,简直就是郎才女貌,登对的很。
“铃儿,我跟你四伯娘来找你干活来了,都干些啥活,你吩咐就行。”冯俏爽朗的笑道。
孙荷:“可别跟我们客气啊,不然这铜板我赚的心虚。”
“咱们都是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今天你们俩主要收葡萄和洗葡萄,洗过葡萄后晒干就行。”
风铃从腰间扯下一个荷包,里面装满了沉甸甸的铜板和两个一两的银子。
递了过去:“这里一共有五两的银子,你们收好,咱们都是收一笔紫果子,结一次账,你们俩记好账目就行。”
孙荷爽快,把钱袋子接过来塞在了冯俏的手里:“你二伯娘识字,也会写,这结算的事儿就交给她了,我就负责收。”
对冯俏识字写字的事儿风铃清楚,就是他们一家人识字和写字,那都是两个秀才堂哥教的,为的就是不被爷奶卖,签了什么不该签的字。
“俩伯娘办事,我们一家都放心。”
不放心,也就不会把这些银子跟家交给她们两人手上了。
拾掇利索后,美人跟野兽去了隔壁。
找到风容跟李翠花,以及还在那专心雕刻的小儿子风原:“叔婶子,原哥哥,都别忙活了,今儿我们家小饭馆开业,邀你们一起去捧个场,尝一尝我老爹的手艺!”
风容从家具前抬起头,高兴的道:“那感情好呀,这样,你们先去,我跟你婶子拾掇拾掇再去。”
瞧着身上的锯末子,穿这一身去参加开业,老五不觉得丢脸,他自己都感到磕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