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拼尽全力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狂奔到附近。当他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时,发现爆炸正好发生在上游的一片瀑布口。
经过瀑布的不断冲刷,这里形成了一个深度恰好能够淹没哥布林脖子的水潭。然而此刻,原本应该清澈的水潭却变得浑浊不堪,血水染红了整个水面,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肢碎肉漂浮其中,散发着阵阵难闻的味道。
阿尔伯特紧张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任何带有武装的人类或精灵族士兵,但令他失望的是,周围空空如也,没有丝毫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瀑布下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水潭边。显然,这里就是爆炸的中心点。这次爆炸的效果不亚于一发小型迫击炮造成的炮击。四处飞溅着被炸得粉碎的人体组织以及猩红的血水,宛如一幅血腥的画卷展现在他面前。
【我靠,这TMD也太劲爆了。】阿尔伯特平日里不过是一个过着平静生活、再普通不过的人罢了,他哪里见识过眼前这般骇人的场面啊!那血腥与混乱交织在一起所形成的景象,就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咽喉一般,让他感到一阵无法遏制的恶心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呕……”阿尔伯特再也忍受不住,开始干呕起来。好在今天早上他吃得不多,加之一直在不停地活动,那些食物早已被身体消化殆尽,因此尽管他干呕得厉害,但最终也没有吐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就在这时,从一旁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声熟悉而又焦急的呼喊:【阿尔!是阿尔吗?快去部族喊人来帮忙!大狼受伤了!】这声呼喊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瞬间将阿尔伯特从恶心和干呕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他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心中满是对受伤同伴的担忧。
【这里到底出什么事了?!】阿尔伯特心急如焚地蹲下身来,仔细察看着这名伤者的情况。受伤者是昨日跟着狩猎队回来的部族战士大狼,这次他轮班负责部族的日常值守,他现在正靠着一棵树坐着,右腿的大小腿上分别插着一块石片,不过伤口并没有伤及大动脉,但是大狼现在也无法行动,这些石片应该是刚才爆炸飞溅出来的。老鹰和那位前阵子在地牢里见过的孕妇也蹲在边上,他们三人都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潭里爬上来的的样子。
【是这样的…..】喊住阿尔伯特的老鹰匆匆忙忙地向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今早阿尔伯特出门去探索之后,婆婆她们便前往“夫人”们的房间执行日常的保洁任务。而且按照惯例,今天还要带领这些“夫人”们到外面的水潭去洗澡。于是,这项重要的看守任务就落在了他们这两位部族战士身上。
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在两个新到来的精灵族女人当中,竟然有一个懂得施展魔法!当大家都毫无防备之时,这个女精灵趁两名部族战士注意力不在她身上的短短几十秒内,骤然施展出一种诡异的术法——她将自身化作一枚威力惊人的炸弹,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
察觉情况不对的部族战士们反应很快,部族战士中的老鹰凭借其敏锐的身手,纵身一跃,率先跳入了近在咫尺的水潭之中,从而幸运地躲过一劫;而另一边的大狼同样反应迅速,几乎与老鹰同步察觉到危险降临。千钧一发之际,大狼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刚好在他身旁洗脸的那位孕妇,并一同猛力扑入了水潭之内。可惜的是,尽管他们动作已经够快,但是伸手拉人的这一个动作还是让大狼慢了一拍。就在大狼刚刚水中的刹那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轰然响起,无数锋利的石片如雨点般四处激射而出。其中两块不幸的石片径直命中了大狼还没扎入水潭的后腿。
【好,你们等着,让大狼就这么保持把别让他乱动,插着的石片不能乱拔嗷,我马上去喊人来。】话毕,阿尔伯特便飞速朝着山上奔去。他脚下生风,身形矫健,仿佛一只敏捷的猎豹。山路崎岖不平,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前进的速度。
此次爆炸所引发的巨大动静已经引起了部落内众人的警觉。当阿尔伯特跑到山脚下的时候,就迎面撞上了另外几位同样心急火燎赶来查看情况的部落战士。他们个个神色紧张,手中紧握着武器,显然也是被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到了。
【不是敌袭。发生了点事情,大狼腿受伤了,快来帮忙把他抬上山去。】阿尔伯特简单告知了了情况,领着部族战士回到了事发点。众人合力将大狼抬上了山。
回到部落,将大狼平放在部落大厅的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老鹰一溜烟跑去了山洞喊苍狼长老去了,老爷子懂一些草药学,平时战士们有些跌打损伤什么的小伤一般都是老爷子给治的。
阿尔伯特暂且松了口气,所幸大狼运气不错,两块石片没有伤到大动脉。
这个世界会不会有什么神奇的治疗魔法呢?阿尔伯特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各种奇思妙想。他开始回忆起自己曾经玩过的那些游戏和听过的那些故事,里面的牧师或者白魔法师之类的角色总是能够施展令人惊叹的治疗魔法。
他们可以用温暖的光芒治愈伤者的伤口,让疲惫的身躯重新充满力量;他们可以念起神秘的咒语,驱散邪恶的诅咒,让被诅咒者恢复健康;他们甚至可以用强大的魔力复活死去的人,让生命重新绽放光彩。
阿尔伯特越想越觉得兴奋,他似乎感觉自己左手有些神奇的气流正在汇聚在掌心。他以为是自己想的有点太多了,抬起自己的左手想要揉把脸。但是随后他愣住了,整个人顿感汗流浃背。因为这种感觉不是幻想,他的左手真的有柔和的绿色光芒在凝聚。
他决定尝试一下,他走到大狼身边,大狼的腿上除了两块石片外还有一些比较小的伤口,阿尔伯特尝试着将正在冒着绿光的左手靠近这些小伤口。手上绿色的光芒仿佛活了过来,迅速的钻入了这些小伤口中,这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开始愈合。
【啊?!】阿尔伯特一脸的难以置信,不是?这种东西还说来就来的?阿尔伯特脑袋飞速的运转着,想着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但是他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妈妈生的。
嗯!他暗自思忖着,现在思考这些事情并没有实际的益处,当务之急是尽快治愈伤者。阿尔伯特深吸一口气,稳定住心神,然后用手小心翼翼地撑开了其中一块插入较浅的石片所造成的伤口。
他的目光如炬,转头看向老鹰。他此刻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已经完全震慑住了在场的人。老鹰心领神会,迅速上前,双手紧紧地按住大狼的腿部。
【哎呦吼吼!你轻点啊,哎呦呦呦呦!】随着阿尔伯特缓慢而坚定地将卡在肉里的石片一点点往外退出,大狼痛苦地怪叫起来。他的腿部肌肉因为剧痛而条件反射般地绷紧,若不是老鹰提前按住,这家伙恐怕会疼得跳起来。
阿尔伯特全神贯注地操作着,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他深知稍有不慎,可能会给大狼带来更多的痛苦。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阿尔伯特专注的神情和大狼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别叫了,好了好了。这就给你治。】阿尔伯特有些没好气的安慰道,随手将带着血的石片丢到一边。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集中精神,努力汇聚起力量。
和刚才一样,光芒逐渐在他的掌心显现。
他将这团光靠近伤口,但是这次由于伤口较大修复受损组织的速度相较于之前的小伤口要慢的多。他不得不一直保持着举着手的姿势,靠在边上,以支撑自己的身体。
过了两三分钟后,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痂。阿尔伯特抹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心中暗自庆幸,使用这种神秘的力量虽然效果显著,但对他自身的消耗也着实不小。
还有一个伤口需要处理,他深吸一口气,必须得咬咬牙坚持下去。这次,阿尔伯特变得聪明了许多,他迅速找来一块坚硬的木头,让大狼紧紧咬住,省的他再疼的乱喊出洋相。然后,他再次重复了刚才的操作,全神贯注地将力量汇聚于指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它流向伤口。
然而,或许是因为连续使用力量过度,阿尔伯特的手开始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被灌满了铅。他的背上也不断冒出虚汗。每一次的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但他仍然坚持着,不肯有丝毫松懈。
终于,最后一个伤口也成功愈合,阿尔伯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然而,此时的他已经感到无比虚脱,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他摇晃着站起身来,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稳。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一阵眩晕让他整个人有些不稳,但是有人从身后扶住了他——是苍狼长老。
实际上,就在大狼在那里哇哇乱叫的时候,他就已经悄然抵达了现场。然而,当他看到阿尔伯特正全力以赴地施展法术,为伤者进行治疗时,他选择了静静地站在一旁,并没有上前去打扰全神贯注的阿尔伯特。
他和坚石一直对这个多智而近妖的孩子心怀一丝不安。他们曾经对阿尔伯特的能力和意图持有疑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疑虑正在逐渐消散。此刻,看着阿尔伯特为了治疗受伤的部族战士而如此尽心尽力,苍狼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定论:这个孩子确实是真心实意地为了部族的人们能够过上更好的日子,而不断地努力奋斗着。
苍狼静静地注视着阿尔伯特,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他意识到,阿尔伯特的智慧和善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好了孩子,你快去休息吧。】苍狼小心翼翼地扶着阿尔伯特坐到了一边。在一边看热闹的大婶反应极快,像一阵风似的跑去拿了一些水果过来。
阿尔伯特坐在边上,慢慢咀嚼着水果,甘甜的汁液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身体摄入了一些糖分,这触发了大脑的奖励机制。他感觉自己的精神逐渐恢复,身体的疼痛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在坐着休息的时候,阿尔伯特的视线不受控制般地飘向了那个形单影只却又格外显眼的人类女子。自从上午那场突如其来的事故发生之后,他与同部落的战士们便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救援工作当中。转移伤员,阿尔伯特施展刚刚学会的治疗魔法救治伤员。这么长的时间内几乎没人去注意她。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这位身处如此混乱局势中的女子,非但没有趁此良机逃离部族,反而悄然无声地紧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回到了营地,这太反常了!
阿尔伯特那小小的脑袋产生了大大的疑惑。他不理解,这怎么样都超出了他的认知。终于,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阿尔伯特缓缓地站起了身。
就在这时,对方敏锐地察觉到了阿尔伯特投来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与阿尔伯特充满探究的眼神不同,对方的眼眸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麻木。这种麻木仿佛已经深深地扎根于她的灵魂深处,无论外界如何变幻,都无法将其撼动分毫。即使是在与阿尔伯特对视的这一刻,那种麻木依然赤裸裸地展现在众人眼前,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阿尔伯特观察了一下周围,苍狼老爷子指挥着后续的工作,大家目前的注意力似乎都不在他身上。他看着那个人类女人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随后他向着地洞的方向走去。他的意思是:跟我过来。
对方显然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当阿尔伯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一小段距离之后,对方稍作迟疑,但很快就做出决定,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阿尔伯特目不斜视,径直朝着地洞里走去。一路上,他刻意控制了速度并留意着身后的情况,对方一直跟着自己并没有离开。
终于,阿尔伯特来到了地牢门前,他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后方。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对方毫无异样的举动,只是默默地跟着他一路走来,此时也静静地站定在阿尔伯特身后两米远的距离,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
【辛西娅.阿连吉多娜】
【今天这么混乱,你为什么不考虑逃走呢。】
【我不能,也不想。】
【哦?】阿尔伯特眉毛一挑,顿时来兴趣了。他认知中和她类似情况的是早年间种花家出现过的人口拐卖现象。
他小时候村里就出过这样的事情,几个人贩子在村口想要把他四叔的女儿带走,结果被村民发现。众村民合力制服了这几个人贩子,也幸好派出所的人来的快,要是慢一点那几个人贩子怕不是要被打死了。
自那之后他就对这类新闻非常关注,也去做过义工和志愿者给这些被拐卖的妇女孩子们提供帮助。他与这些妇女们有过很深的交谈,有些人试图逃跑失败的次数多了,有时也会表现的麻木。
然而,此时此刻的辛西娅,其眼神和被拐卖的妇女有所不同,被拐妇女麻木的眼神中总是带着一丝绝望与无力感。她那双眼眸中所流露出的神情,仿佛是历经了苦难,对未来充满了麻木与漠然,比起被拐卖的妇女还要严重的多。这样糟糕的眼神,让他不禁回想起曾经在中东那些长年饱受战火摧残之地所见到过的人们的眼神。那里的人们,每日都生活在动荡不安之中,战争的阴影如影随形,未来似乎变得遥不可及且充满变数。他们的眼神里,既有对未知前途的迷茫无措,也有因长期身处困境而产生的漠然和无所谓和辛西娅的情况非常相似。
面对如此神秘莫测的辛西娅,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女人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往?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使得他下定决心要继续深入地试探一番,瞧瞧这人究竟是什么路数。
【哦?为什么不能,你又为什么不想。】
【我肚子已经这么大了,这里离最近的村落也有不短的路程,我跑不了多远就会被你们抓回来。而且一个怀着哥布林的女人,无依无靠也不会有人再要了,回到城市里也很难活的下去。我还不如留在这里来的好一些。】对方的回答逻辑清晰,一整段话听不出有什么情感波动,好像是没有了希望所以反而横下心来了的感觉。
【明明是这里的阶下囚,却这么冷静。你看来很有故事。】
阿尔伯特对于幸西娅的过去充满了浓厚的好奇心。要知道,在哥布林巢穴的之中,她竟然能够表现得这般沉着冷静,还能泰然自若地与他这个‘穷凶极恶’的哥布林展开对话,这实在是令人佩服。
【你为什么会关心这个。】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这样吧,现在这个房间也没有别的人住了。我去跟长老说,后面我来给里面改造一下。这个房间以后就作为你个人的房间使用,后续我慢慢给族长做工作,说动他将你吸纳为正式的部落成员,如何?】
当阿尔伯特将他所提出的条件摆在对方面前时,只见对方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的确,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既然她并不打算逃跑,那么阿尔伯特给出的这个方案似乎不失为一个可行的选择。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幸西娅缓缓抬起头来,尽管她心中可能已然有了答案,可她那无神的眼睛肿,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和变化。
【我好像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但是只要我答应的,我说到做到。那么现在…你肯讲了吗?】
经过一番拉扯,对方终于松口,愿意讲述她的过往。
对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开始讲述。她不带什么感情的声音加上她无神而麻木的眼睛,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和哀伤。随着她的叙述,阿尔伯特的表情变的相当难看,仿佛吃了九转大肠一般。
辛西娅原本是位于离这里较远的奥肯多伯爵领地的人,她住在城郊的一个小乡村,父母都是农民,虽然条件不富裕,但是也还算过得去。
然而,在她十五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蝗灾席卷了整个领地。蝗群如乌云般遮天蔽日,所过之处,庄稼尽毁。当地的小麦田瞬间变得一片荒芜,颗粒无收。
原本,人们还寄希望于从外部购买小麦来度过难关。但不幸的是,购买小麦的渠道被贵族们牢牢地垄断了。这些贵族乡绅们趁机囤货居奇,肆意抬高小麦的价格。小麦的价格如同火箭一般飞速上涨,让普通百姓望而却步。
至此,一场天灾彻底变成了人祸。饥荒如恶魔般迅速蔓延开来,人们陷入了绝望的深渊。饥饿和疾病开始肆虐,人们的生活变得苦不堪言。辛西娅和她的家人也未能幸免,他们面临着生存的巨大挑战。
饥荒的阴影如沉重的乌云般笼罩着每一个普通人,让人感到无尽的绝望和无助。幸西娅的父母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能做出那个艰难而痛苦的决定——将他们心爱的女儿幸西娅卖给了奴隶商人。
幸西娅的长相还算清秀,这对于商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具有吸引力的特点。
虽然是能够吃到饭保证自己能活下去了,但是被卖为奴隶,意味着失去自由,失去尊严,甚至可能失去生命。这只是从一个深渊跳入了另一个人深渊而已。
厄运如同附骨之疽,紧紧地追随着苦命的人。她被隔壁领地的一位贵族老爷买走,成为了家中的女仆。然而,这并不是一份轻松的工作,她被指定为这位贵族儿子的专属女仆。除了要照料小少爷的日常生活起居,她还要满足少爷那特殊的需求。稍有不慎,未能让少爷满意,便会招来严厉的打骂。
在这座府邸中,受雇佣的佣人们对她充满了敌意和排挤。在他们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个供人玩乐的工具,一个没有尊严的奴隶。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作为人的基本权利,甚至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然而,倘若她能够老老实实、隐忍不发,或许就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最为糟糕的情形,恰是在她于贵族府邸度过的四年光阴之后。
老爷偶尔会色迷迷地对她动手动脚,可这一日,偏巧被夫人撞了个正着。怒不可遏的夫人,在狠狠地毒打了她一顿之后,心中的愤恨仍未平息。
【把这个贱人再卖给奴隶商人去,让她永远都休想再有出头之日!】夫人恶狠狠地吼道。就这样,可怜的幸西娅再度落入了奴隶商人的魔掌。
随后的故事就是奴隶商人在转运她与另外三个女性奴隶的途中,被坚石族长玩了一波黑吃黑,拉车的两匹马中的其中一匹被弓箭射死,两个武装护卫在与部族战士的交战中被杀。马车夫一看情况不对,骑着另外一匹还活着的马,丢弃了运奴车逃离了现场。
而她们这四个奴隶,则被坚石族长作为了战利品带回了部族,用以解决部落内女性偏少的问题。但是由于怕她们逃跑,所以只能将她们锁在了地牢里。这就是地牢内的四个人类囚犯的来历。
【这就是你的来历。】
【嗯,我本来就不干净。父母恐怕也已经不在了,就算我回到人类的国度我也还是个奴隶。】辛西娅说着转过身去,后肩上代表奴隶的烙印非常醒目。
阿尔伯特听完她的过往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现在很想抽根烟,但是这个世界又没有香烟。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无法忽视这样一个受尽了苦难的女子。而她诉说的饥荒也触及了他作为种花家儿女最柔软的部分,他的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你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和我说。我能帮的到你的,我尽量满足。】阿尔伯特红着眼,眼神里透露着决心。既然他答应下来了,那他一定会兑现自己的承诺。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