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骆安年想起正事,“周兰偷了你的挂件,还有我衣服上的宝石也是她拿走的。”
他又将刚才听到的话全告诉卫离弦,虽然小美人才三岁半,但天生拥有读心术的他比其他孩子早慧,骆安年不怕他听不懂。
“我怕她还有其他心思,你最近要注意点,千万不能跟陌生人走,对那个周兰能躲就躲……”
骆安年絮絮叨叨地说着,突然感到额间落下湿热,他抬头一看,发现小美人又开始掉眼泪。
卫离弦肯定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被吓到了,都怪自己,说的那么可怕干嘛!
骆安年心中自责不已,正要开口安慰,卫离弦却和他额头相贴,委屈问,“黏黏偷偷跑出去就是为了这个?”
“对,我昨天发现她有些不对劲,所以才跟上去看……”
话还没说完,卫离弦更委屈了,“黏黏能动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语气,仿佛骆安年是犯了天大的罪。
卫离弦从小就爱装乖扮好,惹得大人不好对他说出重话,但骆安年觉得他对黏黏不会这样,小孩儿是真觉得委屈了。
“我也是昨晚才能动,本来想给你留点线索,没想到能量不够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跑去找周兰了。”
他说的一脸认真,卫离弦也没怀疑,显然是非常相信。
只是小脸仍旧板着,语气控诉,“那黏黏以后不能单独行动了,去哪里都要跟我说。”
大概是觉得自己态度有些强硬,又软了声音,“答应我好么,黏黏,你突然消失,我会很害怕。”
被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盯,骆安年哪里还能说出拒绝的话,回过神来时,早就已经点了好几次脑袋。
卫离弦满意了,眼眸弯弯,心满意足地将小兔子搂在怀里,柔声哄道,“黏黏睡一会儿吧,回家后再给你洗干净。”
骆安年也感到疲惫,窝在小孩儿怀里,嗅着那股清香,没多会儿就睡了过去。
卫离弦感到兔子玩偶身体逐渐放松,才起身光着脚走到书包柜前,从里面拿出了儿童电话手表。
打完电话,他重新回到被窝,搂着自己的小兔子满足睡去。
骆安年再次恢复意识时,天已全黑。
落地窗能清晰看到后花园的景色,他听到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知道是卫离弦在洗澡。
小孩儿隐私性很重,不喜欢被人看光,徐蕊芳自然尊重他,只在每次洗完后会来看看情况,今晚也是这样。
在房内转了一圈,确认没什么事情后,女人便转身离开,贴心的关好房门。
卫离弦仍旧不放心,急急忙忙下床去将门锁好。
“黏黏,”他重新扑到被子上,脸颊还带着水蒸气残留的淡红,眼瞳在灯光映照下像有火光跃动,“快动一动。”
小美人已经洗的干干净净,浑身散发着玫瑰沐浴乳的清香,身上穿着白色薄绒睡衣,衬得整个人像刚出锅的糯米汤圆,柔软无比。
骆安年在他的掌心中坐起身,有些疑惑,“你今晚不画画了么?”
一板还未拆封的蜡笔放在墙角,那是徐蕊芳准备的。
卫离弦有个习惯,总爱在睡觉前“创作”一番,将整支红色笔用完后才会上床,因此徐蕊芳每晚来看情况时,都会顺带着为他放上一盒新蜡笔。
因此今晚看见小孩儿抛弃画画直接上床,他才会这么惊讶。
卫离弦轻轻拨动他趴着的兔耳朵,笑得纯真灿烂,“不画了,给黏黏洗澡更重要。”
洗,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