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高马尾被人提住,周嘉树笑了笑:“帮我挡挡怎么了,若是老爷子知道我早恋,非得扒了我的皮。”
“还有,那老封建,他一直把你当作他早已定下的孙媳妇,倒时非的打断我的腿,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娃娃亲这一套。”
原来,他从未当真。
当真的,只有她而已。
少女的脸似无瑕的白玉,扬着脑袋,校裙下露出一双修长百褶的小腿。
橘颂问:“那你呢?”
也觉得是封建思想,也觉得……只是一个玩笑吗?
“我,我什么?”
一下不合时宜的问出,橘颂到有些后悔了:“没什么,要上课了,我回去了。”
“你之前不是想去看电影吗?”周嘉树拽住她的胳膊:“晚上等放学,我带你去,橘子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
到了晚上。
橘颂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却收到了周嘉树的消息。
他说:“橘子,娇娇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带她去医院,你要不先回去吧。”
他又一次放了她的鸽子。
再次因为沈娇娇,丢下了她。
以前他们总会,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回家。
如今……似乎都变了。
也许是,都长大了,只是她还停留在原地。
“橘子。”闺蜜南枝似乎瞧出她的心思:“你要没事,咱们去一会网吧吧,回了家不方便。”
文艺比赛的视频得做一下,还没合起来。
“好。”橘颂掩下神色。
网吧在学校的周围,人还挺多,许多的地方都没了位置。
有位置的地方,就只有一个空位。
一路找着座位,橘颂目光掠过,视线却正好与摘下耳机的周京妄对上。
他的手中还点着一根未燃尽的烟,看人时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他……会在这里?
“这有位置。”周京妄有几分意外,顿了一下:“要坐吗?”
他的旁边,正好有两个空着的位置,他将占着位置的东西拿起。
“谢谢。”橘颂点了点头。
两人坐了下来。
南枝开口问:“橘子,这开关在哪里?”
“我找找。”橘颂也是第一次来网吧,找了半天,却不见主机位置:“我也不知道,找网管问问。”
她本就是躬着身子,起身间差一点撞上桌子一角,却被旁边一双大手挡在头顶。
少年身上的清木香传来,收回挡在她头顶的手,身子迫近,替她开了机:“在上面。”
橘颂有些慌张:“谢谢。”
他的耳机,跨在脖子上,又是退了回去,重新戴起。
一身干净的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与周嘉树的满身名牌不同,却很干净。
他个子很高,洁白分明的手,左手按着键盘,右手点着鼠标,造成电脑屏幕上一次次击杀。
橘颂专心与南枝做起了事。
还有一段时间就是文艺表演,南枝正在弄着视频,而她正在挑选着服装。
她们要跳的是青花瓷,服装偏青蓝色系。
“原来,好学生到网吧都是来做事的。”乔一州走了过来,跟周京妄打招呼说话。
周京妄偏头看了橘颂的电脑屏幕一眼,直接瞪了乔一州:“舌头打结了,不会好好说话?”
已经到了八点半。
乔一州烫了两碗泡面,一碗递给周京妄:“两位妹妹,要吃吗?”
握在鼠标上的手停了下来,周京妄微微偏头:“吃吗?我的给你。”
偏头,橘颂看着人:“不用了,谢谢,我们还不饿。”
犹豫了下,还是说:“吃泡面……对身体不好。”
“习惯了。”周京妄勾了勾唇,抬着泡面盒,吸了一口下去。
连没吃的日子都熬过来了,何况是一盒泡面。
他一边吃着泡面,一边打着电脑上的游戏,直到一局赢了,才安心吃了几口。
乔一州问:“今晚赢几把了?”
“六把。”
“还有三个账号,你还接吗?”
“接。”
“你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啰嗦。”
这阵子非常流行的游戏《幻武对决》,上分极难。
有人帮忙代打,上一颗星,收价八块钱。
班里的男同学都在玩,橘颂也知道一些。
原来,他在网吧,是帮人代打游戏。
“橘子。”南枝偏头问:“你要好了吗?”
“好了,马上。”等弄完,已经是到了九点,橘颂微微偏头,有些拘谨:“京妄哥,我们先走了。”
“嗯。”周京妄点了头:“路上注意安全。”
出了网吧,橘颂和南枝去了一家蛋糕店。
“橘子,这巧克力泡芙是新出的?你要试试吗?”南枝拿了一袋巧克力泡芙问她。
“我不吃巧克力,我要奶油的。”
等结了账,两人出来,马路上行人匆匆。
南枝的爸爸来接走了南枝。
想起什么,橘颂回了一趟蛋糕店内。
重新回了网吧。
“京妄哥,给你们的。”
周京妄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女,摘下耳机,仰头看着人:“给我的?”
“嗯。”将两个慕斯蛋糕放在桌上,橘颂开口,声音有些喏:“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学校,我先走了。”
乔一州可没客气,直接拿起一份。
橘颂出了网吧,周京妄也跟着出来。
他追上问:“怎么回去?”
门口网吧的旁边,有一棵布满七彩灯的青树,灯光落在周京妄身上。
额间的碎发被冷风吹开,露出拿到额间的浅疤。
很浅,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有些刺眼,橘颂手心有汗,有些心虚:“我刚跟杨姨说了,李叔会来接我。”
“嗯。”
周京妄回了网吧。
乔一州吃完一份,手没停,又是摸了过去:“周京妄,你不喜欢吃甜的,那我替你吃了。”
“谁说我不喜欢吃甜的?”
带起耳机,周京妄将那盒慕斯蛋糕收起。
乔一州忍不住好奇着凑近:“什么时候,和她有了交集?我记得以前你们两个是不说话的?”
两人虽然认识,但是私下不会单独说话。
“啧……”乔一州叹了一声:“你这额头上的伤,就是她砸的,小小年纪,可没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