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仍然继续说书,有了早上的传播,下午的人也更多了,打赏仍然和上午差不多。
陈阳依旧把铜钱藏在小巷子的墙下,晚上则跟着吴老二回到破庙。
…………
转眼过去七个月,时间也来到了6月,天气越来越热路上的行人都少了,陈阳已经讲了五六本小说。钱也攒了将近五十两银子。
铜钱也通过大街上的商贩换成了一块块的碎银子,合起来也有两个拳头那么大一堆。
这期间大牛也不乞讨了,陈阳让大牛帮忙收钱,然后每天给大牛5枚铜钱。
晚上陈阳躺在茅草垫上,心里正盘算着明天给顾客讲什么。
突然六子爬到陈阳身边,悄悄给陈阳说,“今天吴老二找我,问你和大牛在干什么,经常看不到你们讨钱,还一直有钱给丐头。”
一瞬间陈阳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自己大意了。别的小乞丐的收获都是或多或少,有时候还要不到。而自己和大牛则是每天5枚不间断。
长期有充足的食物,身体也长高发育了不少。自己感觉不来,可在吴老二这里和其他小乞丐就是明显的差距。
“你怎么说”
“我说不知道”
幸好街道是个弧形,自己还是找了个街道拐角说书。
要不然早就暴露了,也许明天吴老二就要跟着自己和大牛。陈阳意识到自己要提前跑路了。
“我和大牛在拐角酒楼那里乞讨,能要到钱还能要到吃的,一举两得,没去哪里。”
陈阳说话,六子也不回话,又慢慢挪到了边边。
早上,依旧和吴老二来到大街,指着街道让陈阳三个去要饭。
陈阳则带着大牛往说书的地方走。
“大牛,你弯腰看看吴老二跟过来没有”
“啊,吴老二?他怎么可能盯着咱们看要饭呢,又跑到哪里睡觉去了,这几条街都是丐帮的地方,咱们也跑不了。”
“让你看就看,咱俩一起回头,咱俩可能被吴老二发现了。”
陈阳和大牛一起回头盯着大街,行人,叫卖的商铺,路边的小摊,没见吴老二。难道吴老二就随便问问?
陈阳心里想到。不可能,扪心自问自己都有可能监视他俩,吴老二怎么可能不来。
一定是他还没有发现。
“大牛,你先过去,给大家说我生病了,这几天说不了书,跑快点!”
大牛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就跑过去。
“等等,见到成衣店的谷掌柜让他在酒楼后门等等,说给他带个生意。”陈阳拉住大牛又叮嘱一句。
陈阳则是趁着街道上人多,左闪右闪的悄悄回到小巷。找到几个废草垛把自己埋起来。
等了十几分钟,没人来,应该是甩掉了吴老二。在墙角马上钱袋,塞进自己怀里,就往酒楼后门跑去。
“谷掌柜,你好呀”陈阳拱拱手。
“阳哥”大牛叫了一声。
谷掌柜看到陈阳走过来一脸惊奇,“你小子不是说生病了吗,怎么从这出来了,还让大牛叫我过来,神神秘秘的”谷掌柜抬手回了一礼。
“嗨!这不是我们弟兄两个逃难过来和爹娘走散了,也在这商都城待了半年,想回老家去。
身上这行头也不行,想在谷掌柜这定上一身行头,里衣,外衣,裤子,鞋袜都要。
您看看我和大牛这两身衣服得多少钱。”说完把大牛拉过来站在谷掌柜身前。
谷掌柜打量着两人,“嚯!到底是赚到钱了,都置办行头了,你两个到我店里去挑,给你们打九折。”
“麻烦谷掌柜就大概比划一下,回去拿两身我们能穿的就行,找个伙计,或者您给我们拿过来都行。”
“你们这是惹上麻烦了?”谷掌柜到底是老江湖,看着两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阳也知道是谷掌柜起了疑心,不过没办法。吴老二知道了,破庙已经没办法回去了。
“这不是我们兄弟俩说书影响了一些人的生意,被人警告了,再不走就要被人收拾了,不得不走呀,您行个好!”
听到这话谷掌柜也是明白,这是被茶馆同行挤兑了,两兄弟无依无靠,在这城里待不下去了。
“行,你俩等着,我给你们取两身衣服,不过这钱可得算清楚,两身里衣,外衣,裤子,鞋袜,一身得一两银子,两身二两。”
“没问题,哪能让您破费呀,买卖嘛没钱怎么行,麻烦您了。”
陈阳从胸口掏出七八粒大点的碎银子,也没称,只能大概掂量一下,又掏出三粒,估摸着差不多,递给谷掌柜。
谷掌柜收起银子,“等着一炷香就回来”。说完比划了一下两人身高和脚掌大小。
看着谷掌柜走远大牛说“阳哥,你这是想走吧!”
陈阳看着大牛,“既然猜到了,就给你实话实说。我要走,本来计划在呆几个月,但是被吴老二发现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计划仓促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跑,你也跟着过来了,你要么和我一起走,要么咱就从这分开。”
陈阳本来没想带着大牛,两个人跑哪有一个人跑来的自由。
况且资金也不多,两个人花销不知道能顶多久。
但是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也不得不如此。走一步看一步,乞丐都当了还能饿死不成。
“阳哥,我跟你走,你带我吃大包子,还给我钱,让我不挨打,还能赚钱。”
陈阳笑了笑,小孩还是好说教,既然决定了,那也不纠结。
“既然如此,你就跟着我,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弟弟,陈大牛,别人说话别搭理。”又摸了摸大牛的头,两个人上路也能互相照顾,不亏。
两人就在酒楼后门等着谷掌柜。很快,谷掌柜就带着一个包袱。手里还拿着两个带面纱的斗笠。
“两身衣服,一件青色一件玄色,都带花,面料都是好的,银子多给了一两,也不让你们吃亏。
虽是夏天但晚上也冷多给你们一件披风,路上能当个盖的,再送你们两个斗笠,防风沙。”谷掌柜说道
陈阳没走过远路,不知道还得披风,斗笠,谷掌柜老江湖,给他们都想到了。
“承您情,再有后报”陈阳给谷掌柜深深鞠了一躬。
“嘿,小子,路上小心”谷掌柜没有闪躲,受了一礼。
“这路上不比城里,天高路远,门道可深。小心同行人,世道也不好,穷人活不下去就会拦路打劫,你们两个小的就是被人嘴里的肉。
这是我的名帖,和城里万勇镖局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你们拿着就说是我亲戚,要是顺路了让他们带你们一程。”
“这可没收你钱,看在听你几个月说书的份上给你的。”谷掌柜说完,摆摆手。“行,你们准备,准备,我也要回店里了。”说完就走了。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陈杨默默想到。
“大牛,先把外面衣服脱了,换上新外衣,找个客栈住下,洗个澡,打理一下自己,其他衣服先别换,等洗完澡再换。”
陈阳解开包袱,把青色的外衣递给大牛。
两人换好衣服,从小巷另一头溜出去。找个便宜的客栈。
“一间房,多钱”陈阳带着大牛走到掌柜面前问道。
“上房二钱银子,中房一钱,下房大通铺二十铜钱。”掌柜看着账本没抬头。
陈阳拿出银子,“一间中房”
掌柜拿出小称,称了一下,又找了陈阳二十个铜钱。对着小二喊到“带两位顾客去房间”又递给小二一个牌子。
跟着小儿来到二楼,进了房间,擦了擦桌子。“有需要您再喊我”
陈阳看房间,就一个床一个桌子,两个长凳。别无他物。
“能洗澡吗”
“洗澡二十个铜板,中房得自己掏,上房送洗澡水。”
陈阳把刚才的二十个铜板递给小二。是不是看见了,刚好就要二十个铜板。
“跟我来吧!”小二把毛巾甩到肩膀上说。
“不是在房间里?”陈阳问道。
小二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陈阳,“哪能在房间呀,谁能把水抬二楼,洗澡在后院的水房,离厨房近。好烧水。”
陈阳知道又是被电视剧误导了,没说话,示意小二前面走,顺便拿起包袱。
(一两的衣服已经很多了查阅资料,岁供20万匹绢布,差不多十万两银子。也就是说一匹绢布500文钱。一两银子一身衣服用不了多少布料,一个上衣也就用十分之一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