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月看到小黑蛇双眼放光,得意洋洋地笑了声,顺便用指背摸摸他的头顶。
“嘿嘿,我手艺不错吧!”
墨漓微顿,火焰纹亮了亮,尾巴尖尖摇了摇,终于点一下脑袋。
银风心情凝重。
这条蛇不是号称最讨厌雌性的流浪兽吗?
那他在害羞什么?
不会是……
他抬头看了眼江星月,尾巴有气无力地耷拉下来。
使者大人会同意让这条蛇当她的兽仆吗?
应该会吧,毕竟这条蛇的实力比他高一阶,还是火系异能的兽人,在漫长的寒季,这样的能力深受雌性喜爱,而他虽然有一身暖呼呼的皮毛,但异能却是冰系。
江星月终于注意到失落的狼,“难道你也要摸摸?”
银风狼尾甩了甩,绿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睛饱含期待。
真的可以吗?
像他这样的狼真的可以得到使者大人的摸摸吗?
“当然可以!”江星月读懂了他的意思,哭笑不得,尽量避开耳朵摸摸他的头顶。
银风把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憋回去,幸福地闭上了眼。
墨漓幽深的眸子闪过幽光,盯着满脸幸福的某只狼。
这头狼现在的模样真的很丑。
他是怎么好意思向使者求摸摸的?
“嘶嘶!”(你的伤已经稳定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银风没想到这条高冷蛇居然会找自己搭话,摇了摇头。
“呜呜。”(我不知道怎么回去,你知道?)
墨漓烦躁地甩了甩蛇尾。
他也不知道。
看到两只兽在友好地交流,江星月放心干饭。
填饱自己的肚子后,她把肉汤和骨头均匀地分成两份放到地上,“差不多凉了,你们过来吃饭吧。”
银风和墨漓不由自主地伸长脖子。
好香的哞哞兽汤。
为了让白狼方便行动,江星月翻出一张厚实的垫子放到单人沙发旁,再把白狼抱到垫子上。
“沙发太高了,爬上爬下不利于伤势恢复,以后这里就是你的窝。”
银风把头埋在江星月怀里,耳尖又红透了。
使者大人好威猛。
怪让狼害羞的。
墨漓游过来,眼睛死死盯着害羞的白狼。
呵。
惯会装柔弱。
他酸酸地想着,下一秒,一微凉的手将他捞起,他错愕顿住,呆呆地抬头。
江星月按一下他头顶的火焰纹,把他放到银风旁边的小垫子上,“诺,以后这里就是你的窝。”
墨漓炸了,三两下爬到双人沙发上,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
他才不和这头丑狼待一块!
银风也噌的一下站起身,愣愣地盯着挨着自己的蛇窝,又愣愣地看向她。
江星月一拍脑门。
失策了,看来他们都是有领地意识的兽。
也不勉强他们,把小垫子放到沙发上,“那以后这里就是你的窝,都吃饭吧。”
两只兽这才放心下来,安心吃饭。
江星月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单手托腮看他们吃。
小黑蛇的蛇脑袋垂到饭盆上,用蛇信子一点一点地舔牛骨汤。
除了弄一身口水,根本吃不到什么。
看了好一会,她看不下去了,起身去厨房挑了一根小勺子,走到小黑蛇跟前蹲下。
“蛇,你这样太费劲了,张嘴,我来喂你。”
墨漓整条蛇僵住。
不可以!
他不断摇头,用蛇尾巴尖尖推开递过来的勺子。
他从破壳到现在,一直都是自己吃饭的。
况且,沦落到雌性喂饭这种程度,代表着雄性已经是只废兽,要么自杀,要么自己划破结侣留下的兽印离开雌主,最终因为精神崩溃失去理智,沦为一头野兽。
所以,就算断手断脚了,只要还有一口气,都坚决不让雌性喂饭。
这是雄性们与生俱来的觉悟!
江星月皱眉,“不吃?”
她拿出手机搜索一条视频给他看。
视频中,一位富婆好心给小白脸喂汤药,结果小白脸不领情,富婆直接一巴掌闪过去,“喝!”
看完,墨漓瞳孔一震。
江星月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把盛了汤的勺子送到他嘴边,“喝!”
墨漓怂怂地张大蛇嘴。
不是他怂,只是从心而已。
不然,她真的会像小盒子里的雌性一样打兽的。
银风羡慕中又带了点庆幸。
还好自己可以吃饭,不然挨打就是他了。
墨漓被喂完大半盆肉汤,额头上的火焰纹越烧越旺。
蛇尾巴蔫了吧唧地甩了甩。
好,好奇怪的感觉。
但是,他很喜欢被这样强势对待。
怕不是要废掉了。
他颓丧地想着。
江星月喂完最后一口汤,发现他额头上的火焰纹像着火一般。
指尖点了点墨漓额头上的火焰纹,然后像烫到一样缩回手。
“蛇,你的火焰纹好烫啊,你不会被烧死吧?”
银风放下嘴里的骨头,懒懒地瞥了一眼别扭难耐的小黑蛇。
不会被烧死,但会烧死。
墨墨漓用蛇尾巴尖尖推开她手里的勺子。
现在没有事,但一会可就说不定了。
“是太补了吗?”江星月不解地挠挠头。
她看了眼时间,快到中午十二点了,一把抄起小黑蛇揣进衣兜里,“狼,我带蛇去一楼做检查,你乖乖在家休息哈。”
银风耳朵抖了抖,乖乖点头。
直到一人一蛇离开,他还在眼巴巴地盯着大门的方向,尾巴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
店里没有客人,江星月让员工们出去吃饭,自己留下来店。
等人都走光后,她带着小黑蛇去X光室给他做检查。
室内的气息很杂,墨漓不太能适应,眼睛慢慢变成竖瞳。
江星月轻轻拍拍他的头顶,柔声安抚,“别怕啊,乖乖的别动,一会就好。”
墨漓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心在她温柔的轻哄下变得平和,全程乖乖配合。
“嘶——内脏出血了啊。”
墨漓歪着脑袋看她。
江星月用更加通俗易懂的话跟他解释,“就是身体内部不舒服,懂不?”
他点了点头。
他就是身体内部不舒服,要不是他意志力顽强,估计现在还晕着呢。
她拍拍他的脑门,信誓旦旦地保证,“别怕,不是什么大问题,交给我。”
墨漓愣愣地望着她,过了几秒,他别过脑袋不再看她,只是额头上的火焰纹愈发明亮。
确定病症所在,江星月删掉记录,把小黑蛇揣进兜里去药房拿药。
刚拿完药,门外传来动静。
“有人在吗?”
她把药揣进白大褂的另一个兜里,走出去,“在的。”
客人是一条有名的金毛。
在她的宠物医院做了绝育手术后就记恨上了主人,平时还好,一旦洗澡就会变得很暴躁。
无奈,它的主人王女士只好隔一段时间就把它带到星星宠物医院来洗澡。
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嘛。
所以,大金毛更记恨星星宠物医院的全体人员,每次过来都要骂上半个时辰。
“汪汪汪!汪汪汪……”
大金毛看到江星月,张嘴就骂,并且骂得很脏。
墨漓眸子沉了沉,悄悄探出脑袋瞪了大金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