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青赶紧撇清,“我不用你养,我能养的活自己。”
顾廷,“……”
苗青青见液快输完了,就想坐起来。
顾廷赶忙说,“你躺着别动,我去叫护士来把针管拔了。”
“还用叫护士?”苗青青诧异。
她坐起来,不是想叫人,是方便自己把输液的针拔了,然后按住针眼。
这有什么难的?
顾廷,“……”
她做事,总能出乎他意料。
顾廷上前,帮她按住针眼,“刚输完液,马上坐着不好,你再躺一会。”
医生刚好查房进来,“输完了?可以回家了,姑娘,你得多注意自己身体,多吃点有营养的。”
苗青青问医生,“我以前来事不这样,怎么现在……”
医生对苗青青的态度,比对顾廷好太多,“姑娘,你以前一直透支身体,正好这次来事,身体就崩了,幸好你还年轻,好好养着,还能养回来。”
苗青青赶紧点头。
她还要赚大钱,可不能让身体拖累自己。
顾廷刚才有句话说的对,重新养一遍自己。
顾廷一直觉得医生的话有问题,苗青青已经和他结婚了,再称呼姑娘不合适,赶紧更正,“她是我爱人。”
你不能再叫她姑娘了。
医生没好气,“我知道她是你爱人,你爱人来月事,你们来的时候也没有准备,你现在去买点月事带什么的,总不能流一裤子血回家吧?”
苗青青在后世的科普片中,看到过关于月事带的介绍。
用惯了各种卫生巾的她,对月事带有点接受无能。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比弄的到处是血好。
“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去买。”顾廷说完,就出了病房。
医生朝着苗青青笑,“你爱人虽然是个愣头青,但挺关心你的。”
苗青青从来不觉得顾廷是愣头青,看医生神色也不是恶意,就笑了笑,没说话。
医生去别处继续查房了。
苗青青看了下,刚才医生给她暂时用医用纱布垫着,不然早就把病床弄脏了。
不多时,顾廷拿着一个大纸包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走的太急,耳根有点红。
苗青青知道是买了月事带和草纸回来,认命的接过打开,愣住了。
顾廷,“我以为要去供销社买,但医院旁边是妇幼保健室,我就去问了下,她们说有最新进口的卫生巾,比月事带好用,月事带我也买了,你看哪个合适,就用哪个。”
苗青青激动,当然是卫生巾啊。
赶紧让顾廷出去,她好换。
顾廷也趁着这个空,拿了药回来,“咱们可以回家了。”
苗青青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都不喜欢医院,脚一着地,才发现腿发软,要不是顾廷眼疾手快扶住,她就栽倒了。
顾廷半弯腰,“我背你。”
苗青青囧,也只能这样了。
走出医院,苗青青看到了妇幼保健室。
一些孕妇刚检查完出来。
和孕妇一起的,也都是女性家属。
苗青青难以想象,顾廷一个男人,是怎么在一群女人当中走进去的。
当时的他肯定是个显眼包。
难怪回来时耳根红了,不是走热了,而是害羞了。
苗青青规规矩矩的趴在顾廷背上,“我记住那里了,以后我自己来买。”
月事带哪都有的卖,手巧的话,自己做也行,顾廷觉得,苗青青肯定说的是以后来买卫生巾,“买不到了。”
苗青青诧异的看向他。
顾廷解释,“进口的东西很难得,是那里的主任,去大城市出差的时候,带回来的,算是夹带私货,就那么几包,我刚才都给你买回来了,以后那里没有了。你要是喜欢,我有个同学也在大城市,我可以托他帮忙买试试。”
苗青青一直觉得这种小地方,怎么会有进口的卫生巾,原来如此。
她赶紧说,“不用那么麻烦了,这东西挺贵的吧?”
顾廷还记得,刚才苗青青见到卫生巾时候的欣喜,她去厕所也是拿的这个,“不麻烦,你喜欢就好。”
一早送他们来的司机,已经开车回厂里了,厂里很多货要拉,不能一直等着他们。
顾廷一直把苗青青背回了宿舍楼,中途没有休息过。
苗青青觉得顾廷的背挺舒服,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药味吵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了顾廷。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顾廷在阳光中,在一个小炉子前,熬中药。
苗青青刚醒,还有点迷糊。
看着桌上的桃酥,糖块,饼干,麦乳精,还有几个纸包,不知包的什么。
地上篮子里有小米,红糖,鸡蛋。
怎么和昨晚不一样了?
昨天没有这些东西啊。
当苗青青看到自己的衣服时,彻底清醒了,“我昨天穿的呢?谁给我换的衣服?”
她现在穿的是一身这个年代的女式服装。
屋里就她和顾廷。
他给她换的?
没等顾廷回答,外边进来一个笑呵呵的妇女。
“青青,你醒了?”
“早上你可把小顾吓坏了。”
“别怕,你衣服我帮你换的,总不能让你穿着血衣睡觉。”
“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吴萍,住你们隔壁第四户,有事你就喊我,不用客气。”
“你家小顾对你真好,就你睡觉这个功夫,给你买了很多吃的,还有衣服。”
“马上中午了,我得赶紧给我男人和闺女做饭去了,你有事就喊我,别不好意思,记住没?”
叫吴萍的女人,快言快语,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
苗青青还愣愣的。
顾廷解释,“吴萍嫂子是一车间宋师傅的爱人,热心肠,我们还没……我不方便帮你换衣服,就拜托她了。”
苗青青满屋子看,没找到脏衣服。
床单肯定也弄脏了,她现在用的是新床单,不是昨晚那条。
“换下的脏衣服,还有床单呢?”
等下她洗。
顾廷,“晾到楼顶了。”
苗青青觉得没脸见人了,“洗了才能晾,那么多血,不洗,多丢人啊。”
“……”顾廷,“我洗了,然后才晾的。”
苗青青都不好意思看顾廷了,把脸埋在枕头里,“那种脏东西,你怎么能洗?”
又不是真夫妻或者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