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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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到了楼下,余霜问:“哥,你今晚打算住哪?”

苏家有钱,但苏澈不受宠,名下没有房产,如今跟家人闹僵,住宿成了问题。

“回学校。顺便送你,一举两得。”苏澈说。

其实他可以租房子,日常开销他承担得起,不过明天会发生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住在学校方便处理。

他研究生还有一年毕业,在学校有宿舍床位,只不过从没住过,出于礼节去之前先电话沟通,避免尴尬。

将行李箱放入后座,调出手机通讯录,打了过去。

“哟~给我打电话呢。夏繁逃婚,你不会以为她藏在我这儿吧?”范成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你也真是的,就差临门一脚的老婆都能放走。”

研究生宿舍是2人间,范成是唯一室友。

二人之间没有嫌隙,但苏澈修长挺拔,长得帅,还有钱,这就是憎恨的理由。

虽然很无厘头,但现实存在,妒忌心极强的范成处处看不惯苏澈,总想踩两脚。

苏澈学习好,记忆力强,别人辛苦考研,没日没夜复习,他随便去考就拿了笔试第一名。

追了夏繁四年是仅有的人生污点,范成经常在背后耻笑。

今晚夏繁逃婚上了热搜,范成偷着乐,转发了好几次。

苏澈前世鲜少跟他来往,对他最大的印象是抠门,能蹭别人的绝不花自己,还从不回请,风评很差。

毕业以后他找过苏澈,想要一份工作,被婉拒后,在办公室大骂苏澈不念同窗情谊。

最终,被两名高大的保安请出办公室。

苏澈原本还想好好沟通,但现在不需要了:“我今晚回宿舍住,你收拾一下,否则我直接扔了。”

范成一愣,明显没料到苏澈会搬回来。

一个大少爷,境遇再糟糕,也不至于住校吧?

“宿舍不欢迎你!”范成有些气急败坏。

他弟弟已经在苏澈的床位住了大半年,苏澈贸然回去,会让一切乱套。

他故意表现出敌意,让苏澈知难而退。

苏澈前世就知晓此事,由于不需要住宿,不介意卖人情,然而范成是不懂知恩图报的人,这一世苏澈绝不让他蹬鼻子上脸。

“那是我的床位,你欢不欢迎,我不在乎。”苏澈淡淡地说。

范成:“你那么有钱,去哪里住不行,为什么要跟乞丐抢地方?”

苏澈执意回去,范成无法阻拦,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道德绑架,拔高苏澈,自贬为乞丐,听起来就像苏澈为富不仁,欺压弱小。

这小伎俩太可笑,苏澈看一眼腕表:“我已经正式知会你,你还有30分钟收拾东西。”

范成烦恼得揪紧头发,还想说两句,苏澈那边已经挂电话。

“妈的!”范成气得举起手机,而后慢慢放下。

范成弟弟染了一头黄毛,正在打游戏,扭头问:“怎么啦哥?”

范成复述一遍。

他弟飞身扑上床,舒舒服服躺下:“我就睡这儿了,看他怎么赶我走。”

拉上被子又道,“想跟我耍横,没门!”

要是在农村,兄弟齐心就能把苏澈赶跑,可这里是学校,有规章制度。

范成深思熟虑:“弟啊,你在社会学的那套不管用,学校明文规定不能留宿外人。”

“怎么就外人了?我可是你亲弟弟啊,找大哥帮衬一下怎么啦?反正这床没人睡!”

“这事你得听我的。”

……

余霜聪明伶俐,听苏澈讲电话后什么都明白:“哥,去我家住吧,这是我妈的意思。你有车,到哪都方便。”

重活一世,苏澈不会轻易妥协,属于他的东西必须拿回来。

范成的言行充满恶意,不教训一下对不起自己。

“谢谢小姑好意。”苏澈说,“但有的人天生犯贱,你越仁慈,他越嚣张。”

余霜不再劝说,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

江东大学是百年老校,985,国内排名前十,底蕴深厚,就像陈酿的美酒,越品越香。

那些古老的建筑,如同岁月的见证者。

苏澈在女生宿舍楼下停车。

余霜挥着手,快步走进大门,掏出手机向妈妈汇报工作。

“阿澈变了很多。以前性格顺从,唯唯诺诺,如今长大了,雷厉风行,敢贯彻自己的想法。”苏萌说。

“妈,三舅妈为什么不喜欢哥?”回宿舍的路上,余霜问自己的母亲。

苏萌说:“打小就不喜欢。三嫂怪他五岁的时候把妹妹苏荷推下楼梯。”

“啊?这肯定不是故意的,小孩子玩闹难免出意外。我也摔过楼梯。”

“是不是真事值得商榷,因为苏澈一直说是妹妹不小心,他没碰她。你想想,五岁的小孩能坚持撒一个谎吗?”苏萌说。

余霜叹口气:“哥有些可怜。三舅整天忙应酬和工作,三舅妈眼里只有女儿。”

苏萌心中也纳闷。

不过,胡静的确一直讨厌苏澈。

苏萌曾经远远看见她打苏澈。

那时候,苏澈才五岁,什么也不懂,胡静狠狠抽他的脸,两边脸颊肿得老高。

苏萌走近时,胡静谎称苏澈贪玩,被黄蜂蛰到脸。

从那时起,苏萌开始关注苏澈的成长,经常带女儿去串门。

……

苏澈拿起手机,手指在通讯录上滑动。

季国祥是他的研究生导师,不久前刚刚升任信息科学与工程学院院长,苏澈是他带的最后一个学生,可以说是关门弟子。

他对苏澈颇有微词,因为苏澈没有认真钻研学科,只靠着小聪明混过考试。

“你别怪我不参加你的订婚宴,我刚升院长,你又是我亲自带的学生,身份敏感,我不想被人嚼舌根。”季国祥说。

苏澈笑了笑:“老师品德高尚,不愿被铜臭玷污,我理解。”

“哼,少卖口乖。你是我最看好的学生,如果肯多花点心思在学业上,以后的成就一定比我大。”季国祥叹气,“家境太好也是一种负累。”

“老师,我洗心革面了,毕业论文已经想好课题,正在构思逻辑,目前遇到一个小问题……”

季国祥非常敬业,尽心尽力指导学生,听闻苏澈提前规划,有板有眼,颇有深度,高兴的不行。

苏澈话锋一转,即便贵为院长,也连夜赶来,愿意为得意学生扫除一切障碍。

范成打开宿舍门,吓得不轻,十多度的天气依旧冒汗。

他原以为苏澈单枪匹马前来,不料竟叫上院长。院长还带了宿委会主任和宿管。

双方地位相差太悬殊,他直接被KO,一早想好的托词全忘了,结结巴巴说:“院……长好……”

季国祥嗯了一声,背着双手走进宿舍,看见床上盖着三层被子还不住颤抖的人,好奇地问:“他是谁?”

范成泪流满面,双膝跪地:“院长,他是我弟,从农村进城看我,得了急病,我没什么钱,所以让他留宿。

我知道这样违规,但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包涵一次。”

一边说一边擦拭,越哭越伤心,好像他弟死了,而不是病了。

季国祥皱眉:“病了就得上医院,你读了那么多书,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向其他人招呼:“来,大伙儿帮帮手,抬他下去,坐我的车。”

范成吓傻了,他弟只是装病,到了医院定然被揭穿。

“院长院长,我弟只是发烧,出一身汗就好。我明天叫他走,把床位还给苏澈,您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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