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没沉住气。
因尴尬而生的各种小动作被霍斯聿尽收眼底,他好看的唇角始终勾着。
“小兰州,关于凶杀案……”
没等说完,宋鱼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她身型纤瘦,动作却很灵活,逃到库门前又一个拧身折返,气喘吁吁的回到床脚靠墙的位置站好,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霍斯聿的幻觉。
莫名其妙跑了一个来回的宋鱼:“……”
傻逼了。
这种人出行怎么会不带保镖,都堵到家门口了,还往哪儿跑。
只不过,她的举动却让霍斯聿的笑意堆积的更浓了。
“怎么了?”
宋鱼对视着他,五官恨不得集体离家出走:“没怎么,刚才腿麻了,我跑一跑,活动活动。”
“这样啊。”
“是的……您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
霍斯聿并没有着急进入正题,瞄见她过分细的手腕:“吃早饭了吗?”
宋鱼微怔,摇摇头。
没碰到他的话,自己应该已经吃上满汉全席了。
“平时喜欢吃什么?”
虽然奇怪,但宋鱼在他的语气里读出一丝‘我要请客’的意思,又不确定,眨巴两下大眼睛才说:“……包子。”
“什么馅儿的?”
这就是要请客!
包子亏了!
应该说肉夹馍!
“什么馅儿的都爱吃。”宋鱼没胆子矫情。
收到答案的霍斯聿叫来保镖阿霖,嘱咐着:“你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卖早点的,除了包子外,再多买点儿别的回来。”
阿霖应声离开。
霍斯聿转身的同时宋鱼把头低了下去。
“先生,您其实不用这么客气。”
“没关系,我的确找你有事,但等你吃饱了我们再说。”
宋鱼在心里叹气。
这简直是钝刀子杀人。
阿霖回来的很快,但12区的早点铺子明显跟不上霍斯聿的点单,过了饭点,就只剩下芹菜馅包子和微凉的皮蛋瘦肉粥。
霍斯聿接过,径直走向她。
宋鱼的心跳快如擂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但骨子里却有一股很厚重且纠缠性极强的压迫感,说不清道不明。
车库里没有别的位置。
眼见霍斯聿要往她的床上坐。
“先生!”
没来得及阻止。
‘砰!’
床腿受力歪斜,霍斯聿被两边合拢而来的床板狠狠夹住,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往下一跌,缩坐在其中。
甚至高举的手里还攥着塑料袋。
“……”
活了24年。
无论处在多么难堪的境地,哪怕被千万个人齐声唾骂,他从来都游刃有余。
但今天,此时此刻。
‘尴尬’
这个词汇。
具象化的。
第一次出现在霍斯聿的脸上。
守在门口的阿霖见状,猛地闭上眼睛,想仰天长笑的欲望就像是加入曼妥思的可乐,蓄势待发。
他转身避了出去。
“您没事吧!”
宋鱼吓得血液逆流,忙掰开床板,扶着霍斯聿起身:“对不起对不起,这是常事了,我有的时候睡觉也会被突然夹住,比闹钟还管用。”
她重新摆好折叠床,用手肘砸了砸,随后示意霍斯聿坐。
霍斯聿不坐了。
他扫了一眼身上的脏污,仪态仍是很体面的。
宋鱼仰头看他,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个‘欢迎仪式’可不太好。
霍斯聿并不纠结:“先坐下来吃饭吧。”
宋鱼不敢不坐。
包子热乎乎的,喷儿香,但太过紧张,又噎住了。
她拿起粥盒放在膝盖上,可单手不方便开塑料盖,正为难着,粥盒被拿走,脚边随之抵来一只金尊玉贵的膝盖。
宋鱼暗惊,顺着漆黑的裤管往上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