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黄母因为儿子被抓,家里东西被偷,日子过得很是艰难,为了生存下去只好低声下气跟邻居借了五块钱先买点吃食。
想着儿子被抓走,可原本差点成为儿媳妇的谢暖阳还在厂子上班,脑子一转就飞快的朝着谢暖阳住所赶来。
“你谁啊?怎么这么脏兮兮的?”
同院子的其他租户看到黄母一身狼藉眼里满是嫌弃,语气也变的凶狠了不少。
她们住的地方本就是属于贫民窟,为了生存平时被那些正式工的工人嫌弃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看起来比她们还差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来他们的优越感。
黄母在这之前哪里受过这样不公平的待遇?
筒子楼里谁见到她不是客气的叫声婶子或者嫂子?
“你什么你?这是看不起工人家属?再说我是来找人的,你管的着我吗?”
黄母本着气势不能丢的态度语气强硬了不少,昂首挺胸跟这妇人一起对视。
对方见她态度强硬,又看了下她蓬头垢面全身狼藉的模样,嘴里忍不住哼了一声,满是鄙夷。
“装什么装?谁知道你是不是哪来打秋风的?或者是想来我们这探探情况,回头好偷东西?”
被对方说打秋风,黄母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她还真是来找谢暖阳给自己钱票。
在她心里,谢暖阳就是她家儿媳妇,那给自己这个婆婆一点钱票又不会怎么样?
再说要不是她儿子的关系,她现在还在厂子里洗瓶子。
“我来找我儿媳妇的,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吵什么吵?整个院子就你们在这叽叽喳喳个不停,这是要干啥?”
说话的是这院子的房东,她刚想休息下,就被这俩人在院子里争执的嗓音给吵得不可开交。
“林姐,我这不是为了咱们院子安全着想,您看这人穿着打扮,哪里像是正经人家的?我担心她目的不纯,咱们这住的毕竟都是不容易的,好不容易攒点钱票,可别被陌生人给摸走。”
这妇人一脸认真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房东也上下打量黄母一番,这人从没有见过,该不会真的是想来偷东西的?
想到胡同另外一家前段时间遭了贼子惦记,房东看向黄母的眼神也变得不善。
“我是来找谢暖阳,我是她婆婆。”
黄母接受不了被人这种打量的眼神,赶忙说出谢暖阳的 名字。
“谢暖阳?”
房东眉头一皱,难不成这人真是那丫头的婆婆?
“你等着,我去给你叫人。”
房东也不想这老婆子进院子,万一这婆子真是手脚不干净的倒是麻烦。
谢暖阳看着出现的房东正好跟她提起自己要退租的事。
“谢家丫头?你要退租?难不成外面那真是你婆婆?你要嫁人了?”
什么婆婆?什么嫁人?
谢暖阳被房东的话说的有些迷糊,等房东说明外面有个婆子自称是她婆婆后才反应过来。
“大娘,我不要嫁人,也没有婆婆,我这不是要去下乡,所以这房子打算还你。”
这房东不说多好,至少在她需要的时候愿意拿出这一间给自己落脚,谢暖阳还是将这间屋子收拾的干净跟她退回去。
“行,只不过你这没有到时间就退租,那押金我就不退了。”
好歹是三块钱押金,房东大娘可不愿意就这么给退了。
“大娘,是我的问题,这押金就不用退还了。”
知道这人的态度,也不想临走的时候太麻烦,果然大娘听说这三块钱不用还,态度都好了不少。
“那门口那女人你记得处理好,万一那人手脚不干净,偷了这院里其他人的东西可就不好。”
大娘扭了扭腰离开不忘回头提醒一番。
谢暖阳倒是想看看来人是不是黄母,这人怎么会有脸来找自己?
谢暖阳身影出现的时候黄母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语气都欢快了不少。
“暖阳,是我,你快带我进去换洗下。”
黄母依旧认为谢暖阳那天只不过是在生儿子的气,语气跟以往差不了多少。
一旁堵着她的妇人看她跟谢暖阳打招呼的语气,忍不住嘀咕,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婆婆?
“你是谁?为什么要我带你去我那换洗?”
谢暖阳慢悠悠的上前,还不忘捏了捏鼻子,一手嫌弃的在空气中挥舞着,好似黄母是那会传染的病毒一般。
“你,你啥意思?别忘了你的工作还是我儿子给你弄的,怎么现在就不认人了?”
黄母被她这操作气的冲上前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
“婶子,我现在不过是一个马上要下乡的知青,至于你说的工作已经还给厂子,毕竟你儿子可是被抓,随时要蹲篱笆子,我怎么能跟他有关系?”
谢暖阳是知道怎么内涵人的,黄母满脸不可置信,这人不是资本家千金,厂里上班已经是委屈,怎么会下乡?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儿子他是被人陷害的,对,是不是你?那天你突然不愿意跟他结婚,是不是你早就准备好陷害我儿子?”
不得不说黄母真相了,可现实已经晚了,谢暖阳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杰作。
“我说你个老人家,可别冤枉我,我现在是知识青年下乡,对于你家的事情没有半分兴趣,要是在不走,我严重怀疑你这副模样就是来这院子想要做点什么!”
谢暖阳故意上下打量她身上的狼藉,还不忘跟旁边的大娘表示自己跟她没有关系,这人要是再来肯定是想趁机在院子里偷点什么。
毕竟她儿子可是刚被抓走的,谁知道这有没有遗传?
黄母最终没能从谢暖阳这拿到任何好处,还被散播一堆谣言,这让向来骄傲的她难以接受。
刚回到筒子楼附近的时候又碰到几名年轻男子上来就直接对她拳打脚踢。
原来这几人正是之前跟踪谢暖阳被打的,他们打听到黄兴国的身份,得知被抓心里无处发泄。
四处打听黄兴国家里还有个母亲,就在这蹲着,直到黄母出现就开始发泄 不爽。
可怜的黄母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人打一顿,就听到对方说他千不该万不该生出黄兴国这个儿子。
等几人离开后,黄母缩卷在筒子楼附近的墙角根上,她以为儿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对未来的人生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至于她之后会如何,谢暖阳都不在意,她已经给原主报了仇,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这艰苦的岁月中给自己博得一条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