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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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 302 宿舍的窗户,落在姜欢欢的书桌上,正好照在那袋桃蛋种子上。姜欢欢是被苏晓冉的闹钟吵醒的,睁开眼时,赵思雨已经坐在书桌前看书了,李萌则在对着镜子试穿军训服,嘴里还念叨着 “这裤子也太肥了”。

“欢欢,快起来!” 苏晓冉凑到她床边,手里拿着手机,“花店老板说今天进了新的小花盆,有多肉专用的陶瓷盆,咱们吃完早饭就去买,再买点营养土,今天就能把你的桃蛋种子种上了!”

姜欢欢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想起昨天和苏晓冉约好的事,赶紧点头:“好,我马上起!” 她掀开被子,看到枕头边的手账,想起昨晚在逻辑学课程群里看到的 “许栖” 两个字,脸又悄悄红了 —— 今天下午就是逻辑学的第一节课,不知道会不会真的遇到他。

四人一起去食堂吃早饭,李萌兴奋地讲着昨天听来的军训趣事,赵思雨偶尔会搭一两句话,苏晓冉则一直跟姜欢欢聊着重物花盆的事。姜欢欢一边听,一边忍不住往食堂门口看 —— 她总觉得,许栖可能会来这里吃饭,就像昨天傍晚那样。

“看什么呢?” 苏晓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在等许栖学长啊?我听说计算机系的男生都喜欢去三食堂吃饭,因为三食堂有免费的豆浆。”

“没有!” 姜欢欢赶紧收回目光,低头喝了一口粥,“我就是看看外面的天气,今天好像挺热的,不知道军训的时候会不会中暑。” 她嘴上否认,心里却默默记下了 “三食堂有免费豆浆”—— 说不定以后能在那里遇到许栖。

吃完早饭,苏晓冉拉着姜欢欢往宿舍楼下的花店走,赵思雨也跟了过来,说想给她的佛珠换个新花盆。花店就在女生宿舍斜对面,不大的店面里摆满了各种盆栽,门口的架子上整齐地摆着一排排小花盆,有白色的陶瓷盆、粉色的塑料盆,还有印着卡通图案的陶土盆。

“老板,我们要三个多肉专用的陶瓷盆,再要两袋营养土!” 苏晓冉熟练地跟老板打招呼,好像早就来过好几次似的。

姜欢欢蹲在架子前,仔细挑选着花盆 —— 她想选一个浅粉色的,和她的行李箱颜色差不多,上面最好还有多肉图案。挑了半天,终于看到一个满意的:浅粉色的陶瓷盆,边缘印着一圈小小的桃蛋图案,可爱得很。

“我选这个!” 她拿起花盆,兴奋地跟苏晓冉说,却没注意到花盆有点重,手一滑,差点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伸过来,稳稳地托住了花盆的底部。

姜欢欢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抬头一看 —— 浅灰色的短袖,熟悉的侧脸,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一点眉毛,正是许栖。

“小心点,陶瓷盆摔碎了容易划伤手。” 许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点清晨的凉意,他把花盆轻轻放在架子上,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姜欢欢的手背,还是和上次一样,冰凉的。

姜欢欢像被烫到似的,赶紧缩回手,脸一下子就红了,连话都说不完整:“谢、谢谢许栖学长,我、我没拿稳……”

“嗯。” 许栖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桃蛋种子袋上,又看了看架子上的浅粉色花盆,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种桃蛋?这个盆挺合适的,透气性好。”

姜欢欢没想到他还懂多肉,惊讶地抬起头:“学长也养过多肉吗?”

“没有,” 许栖摇了摇头,“之前帮邻居家的阿姨修过花盆,听她说过一点。” 其实是上次看到她手账里的多肉笔记,特意在网上查了查多肉种植的注意事项,没想到今天正好能用到。

苏晓冉和赵思雨站在旁边,互相递了个眼神。苏晓冉故意咳嗽了一声:“许栖学长也来买花盆啊?是帮同学买的吗?”

许栖指了指花店里面:“帮陈阳买个仙人掌盆,他养的仙人掌快把盆撑破了。” 话音刚落,陈阳就从花店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超大的塑料盆,看到姜欢欢他们,笑着说:“哟,这么巧,你们也来买花盆啊?栖哥,你跟小学妹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许栖没理他,只是拿起姜欢欢选好的浅粉色花盆,递给她:“这个盆有点重,我帮你拿去结账吧。” 不等姜欢欢拒绝,他就拿着花盆往收银台走,陈阳赶紧跟上去,还不忘回头给姜欢欢使了个 “你懂的” 眼神。

姜欢欢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袋桃蛋种子,心跳得厉害。她看着许栖的背影,想起刚才他托住花盆的手,想起他说 “这个盆挺合适的”,心里像灌了蜜似的,甜丝丝的。

“看来许栖学长对你有意思啊!” 苏晓冉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不然怎么会特意帮你拿花盆,还跟你聊多肉?”

“别瞎说!” 姜欢欢的脸更红了,“他就是好心,帮同学拿东西而已。” 可她心里却忍不住想 —— 许栖是不是真的有点在意自己?不然为什么会记得她喜欢桃蛋,还特意查了多肉种植的知识?

结完账,许栖把花盆递给姜欢欢,陈阳在旁边起哄:“栖哥,人家小学妹买了花盆,你不帮忙送回宿舍吗?这么重的盆,小学妹肯定拿不动。”

许栖瞪了陈阳一眼,陈阳赶紧闭上嘴。姜欢欢赶紧说:“不用了,谢谢学长,我自己能拿,而且宿舍就在旁边,很近的。” 她怕麻烦许栖,更怕自己又会像上次那样,一紧张就说不出话。

“嗯,那路上小心。” 许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和陈阳一起离开了花店。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 姜欢欢正抱着花盆,和苏晓冉、赵思雨说着什么,脸上带着笑,阳光照在她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金光。

“看什么呢?” 陈阳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就是个小学妹吗,至于这么魂不守舍的?要是喜欢,就去追啊,别老是偷偷看。”

许栖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他其实很想帮姜欢欢把花盆送回宿舍,很想再多跟她说几句话,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像现在这样,悄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姜欢欢抱着花盆回到宿舍,苏晓冉还在调侃她:“刚才许栖学长回头看你了,你看到没?他肯定是对你有意思,不然怎么会回头看你?”

“我没看到!” 姜欢欢赶紧把花盆放在书桌上,假装整理种子,“咱们快把种子种上吧,不然等下该来不及了,下午还要上逻辑学课呢。”

苏晓冉和赵思雨帮着她一起种种子 —— 先把营养土倒进花盆里,挖一个小小的坑,把桃蛋种子放进去,再轻轻盖上一层土,最后浇一点水。姜欢欢做得很认真,手指小心翼翼地碰着种子,好像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贝。

“好了!” 她把种好的花盆放在窗台上,让它晒着太阳,“希望它能快点发芽,长成可爱的桃蛋。”

“肯定能!” 苏晓冉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你这么用心照顾,肯定能长得很好。对了,下午的逻辑学课,你打算坐哪里?要不要跟我和赵思雨一起坐前面?”

姜欢欢犹豫了一下 —— 坐前面能看清老师的板书,可说不定就看不到许栖了;坐后面的话,要是能跟许栖坐在一起就好了,可又怕自己不敢跟他说话。“我、我还没想好,到时候看情况吧。”

下午一点半,离逻辑学上课还有半个小时,姜欢欢就和苏晓冉、赵思雨一起往教学楼走。逻辑学的上课地点在教学楼三楼的 302 教室,离女生宿舍有点远,她们走得很快,怕迟到。

走到教学楼门口时,姜欢欢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 许栖和陈阳正站在楼梯口说话,许栖手里拿着一本逻辑学教材,封面上写着他的名字。

“许栖学长!” 苏晓冉故意大声喊了一句,拉着姜欢欢往楼梯口走,“你们也来上逻辑学课啊?好巧啊!”

许栖和陈阳转过头,看到她们,陈阳笑着说:“是啊,真巧,你们也选了这门课?正好,等下咱们可以坐一起,让栖哥给你们划重点。”

姜欢欢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她看着许栖,小声说:“许栖学长,下午好。”

“下午好。” 许栖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笔记本上 —— 笔记本是淡蓝色的,和她的手账封面颜色一样,上面还印着小小的玉露图案。他想起昨天在课程群里看到的她的头像,心里又暖了一下。

四人一起往 302 教室走,陈阳一直在跟苏晓冉和赵思雨聊军训的事,许栖和姜欢欢走在后面,没怎么说话。姜欢欢偶尔会偷偷看许栖一眼,看到他手里的逻辑学教材,想起苏晓冉说他去年考了满分,忍不住问:“许栖学长,逻辑学是不是很难啊?我怕我听不懂。”

“还好,” 许栖转过头,看着她,“上课认真听,记好笔记,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姜欢欢心里踏实了不少。

走到 302 教室门口,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多是大一的新生,还有几个大二的学长学姐。陈阳赶紧找了个靠后的位置,拍了拍旁边的空位:“欢欢,你坐这里,旁边就是栖哥,等下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他。”

姜欢欢愣了一下,没想到陈阳会给她留位置。她看了看许栖,许栖正坐在旁边的位置上,拿出笔记本和笔,好像没注意到她的犹豫。苏晓冉推了她一把:“快去坐啊,这么好的机会,别浪费了。”

姜欢欢深吸一口气,走到空位上坐下。她的座位在许栖的左边,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小小的过道,她能清楚地闻到许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像阳光晒过的味道,很好闻。

许栖拿出笔,开始在笔记本上写预习笔记。姜欢欢也赶紧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和笔,却发现自己忘带铅笔了 —— 她习惯用铅笔先打草稿,再用钢笔写正式笔记。她翻了翻帆布包,没找到铅笔,心里有点慌:“怎么办,我忘带铅笔了……”

她的声音很小,却被许栖听到了。许栖停下笔,从笔袋里拿出一支铅笔,轻轻放在她的笔记本上 —— 铅笔是淡蓝色的,笔身上印着一只小小的猫咪,和他电脑主机上的猫咪贴纸一模一样。

“先用我的吧。” 许栖的声音很低,“下课再还我就好。”

姜欢欢看着那支猫咪铅笔,心里满是感动。她抬起头,看着许栖,小声说:“谢谢许栖学长,你真好。”

许栖的耳朵悄悄红了,他赶紧转过头,继续写笔记,声音有点不自然:“没事,赶紧准备吧,老师要来了。”

姜欢欢握着那支猫咪铅笔,心里暖暖的。她看着许栖的侧脸,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把他的睫毛照得很清晰。她突然觉得,逻辑学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了,只要能和许栖坐在一起上课,就算听不懂,好像也没关系。

上课铃响了,逻辑学老师走了进来,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和蔼。他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同学们,欢迎大家选我的逻辑学课,这门课虽然有点难,但是很有趣,希望大家能喜欢。今天我们先讲第一章,概念的概述……”

老师开始讲课,姜欢欢赶紧认真听讲,手里握着许栖的猫咪铅笔,在笔记本上认真记着笔记。她偶尔会遇到不懂的地方,想问问许栖,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先在笔记本上做个标记,打算下课再问。

许栖好像察觉到了她的犹豫,悄悄把自己的预习笔记往她那边挪了挪,让她能看清上面的重点。姜欢欢看到后,心里满是感激,偷偷对他笑了笑。许栖感受到她的目光,转过头,也对她笑了笑 —— 这是姜欢欢第一次看到他笑,他的嘴角弯起来,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好看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就在这时,老师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全班同学说:“为了让大家更好地理解知识点,我决定把大家分成小组,每组四个人,以后每节课都会有小组作业,下节课开始分组讨论。现在,我来念一下分组名单……”

姜欢欢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 她最怕分组了,怕和不认识的人一组,更怕自己拖小组的后腿。她紧张地攥着猫咪铅笔,手指都有点发白,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能和苏晓冉、赵思雨一组,最好…… 还能和许栖一组。

老师开始念分组名单,念了好几组,都没有提到姜欢欢和许栖的名字。姜欢欢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都出汗了。

“第三组:许栖、陈阳、赵思雨……” 老师顿了顿,看了一眼名单,继续念道,“还有姜欢欢。”

姜欢欢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转过头,看着许栖,许栖也正好转过头看着她,眼睛里带着一点惊讶,还有一点…… 她看不懂的温柔。

陈阳兴奋地拍了拍许栖的肩膀:“太好了!咱们和欢欢、思雨一组,以后有栖哥在,咱们的小组作业肯定能拿第一!”

苏晓冉坐在前面,转过头对姜欢欢比了个 “加油” 的手势,脸上带着坏笑。赵思雨也看着她,温柔地笑了笑:“太好了,咱们能一起组队。”

姜欢欢的心跳得厉害,她看着许栖,小声说:“许栖学长,以后…… 请多指教。”

许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嘴角又弯了起来,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嗯,互相指教。”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之间的过道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好像连在了一起。姜欢欢握着那支猫咪铅笔,心里满是期待 —— 她突然觉得,逻辑学这门课,好像会变得很有趣,和许栖一组,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分组,其实是许栖昨天特意跟逻辑学老师说的。他知道姜欢欢怕生,怕她和不认识的人一组会紧张,所以昨天下午特意去找了老师,说想和陈阳、还有中文系的两个女生一组,老师正好知道赵思雨和姜欢欢也选了这门课,就把他们分在了一起。

许栖看着姜欢欢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满是期待 —— 他终于有理由,能名正言顺地和她多待在一起了。

下课铃响了,老师走后,陈阳开始讨论小组作业的事,苏晓冉也凑了过来,赵思雨在旁边认真地记着笔记。姜欢欢坐在许栖旁边,偶尔会插一两句话,心里满是欢喜。

就在这时,许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对他们说:“我有点事,先走了,小组作业的事,咱们在群里聊。” 他站起身,拿起笔记本和笔,对姜欢欢说:“铅笔记得收好,下次上课还我就好。”

“好,谢谢许栖学长。” 姜欢欢点点头,看着他走出教室。

许栖走后,苏晓冉凑到姜欢欢身边,笑着说:“欢欢,你也太幸运了吧,竟然能和许栖学长一组!我看许栖学长对你肯定有意思,不然怎么会特意跟老师说要和你一组?”

姜欢欢的脸又红了,小声说:“别瞎说,可能只是巧合而已。” 可她心里却忍不住想 —— 真的是巧合吗?许栖会不会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她看着手里的猫咪铅笔,又想起许栖刚才的笑,心里满是疑惑和期待。她不知道,许栖其实一直在偷偷关注着她,从樱花大道的初遇到现在,每一次的 “巧合”,其实都是他精心策划的。

而此刻,教室外的楼梯口,许栖挂了电话,陈阳走过来问:“怎么了?是谁打电话给你?”

许栖皱了皱眉,说:“我妈,让我周末回家一趟,说有急事。” 他想起周末本来打算和姜欢欢他们一起讨论小组作业的,现在看来,可能要推迟了。

“那小组作业怎么办?” 陈阳问,“咱们还没确定讨论时间呢。”

“没事,” 许栖拿出手机,打开逻辑学小组群,“我在群里跟他们说一下,等我回来再讨论。” 他看着群里 “姜欢欢” 的头像,心里满是不舍 —— 他本来还想趁着周末,多和姜欢欢待一会儿,现在看来,只能等下周了。

姜欢欢还在教室里,看着手机里逻辑学小组群的消息,许栖发了一条消息:“周末有事要回家,小组讨论推迟到下周,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先在群里说。”

姜欢欢看到消息,心里有点失落 —— 她本来还期待着周末能和许栖一起讨论小组作业,现在只能等下周了。她回复了一条 “好的,学长”,放下手机,看着窗台上的桃蛋花盆,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桃蛋能快点发芽,也希望下周能快点到来,能早点见到许栖。

她不知道的是,许栖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着她 —— 想着她抱着手账的样子,想着她泛红的耳朵,想着她握着猫咪铅笔的小手。他突然觉得,这个周末,好像会变得很长很长。

而樱花道上的阳光,依旧明媚,好像在预示着,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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