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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馨月彻底傻眼了。
她没想过家里一个保姆居然敢对自己动手。
更没想过,爸妈对我的付出远超她的认知。
一个鸠占鹊巢的赔钱货而已。
凭什么花这么多钱?
各种气上心头,正当她又要闹了时,爸爸出面了。
“娄馨月,你来我书房一趟。”
男人的声音平淡不带任何情绪。
但只有我明白,这种时候的父亲才最是恐怖的。
我记得很清楚,八岁那年,我没抵住爱玩的天性。
在宴会上,跟几个不知名的小孩在草坪里捉蚂蚱玩。
大人们见状调侃道:“都说娄氏家规严,现在看来好像也不过如此…”
“不过也没关系,小孩子天性爱玩嘛很正常…”
爸爸当时一脸笑意没说什么。
可当晚回家后却把我叫进了书房。
夹板穿过我的十根手指,我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耳边却只有爸爸平静的声音:“以后还想玩吗?”
“娄青羽,你要记住,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再有下次不介意直接废了你。”
在那里我度过了人生最难忘的三个小时。
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
我看着娄馨月也一步一步的踏入了那间书房。
隔着一堵墙,我听到里面传来响亮的巴掌声和娄馨月的啜泣声。
父亲几乎是拽着娄馨月的头发将她拖了进去。
“给我闭嘴,你还有脸哭?”
“在你来这个家的第一天我有没有警告过你,绝对不要做任何给我丢脸的事。”
“你把她打成那样,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我怎么解释?”
“娄家需要的是有利用价值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发疯大叫的废物,即便你是我亲生女儿也是如此。”
“你自己在里面好好反省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里面传来娄馨月撕心裂肺的喊声。
在这之前,爸妈特意了解过,她小时候被养父母虐待,患有严重的幽闭恐惧症。
而在豪门里,弱点就是惩治一个人最好的工具。
在极度恐慌下,娄馨月直接晕死了过去。
而硕大的别墅里却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生死。
我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直到第二天快中午时,我才再次见到娄馨月。
她额头上满是冷汗整张脸煞白,像极了一个糊涂的疯子。
“豪门生活不好受吧?”
我平静的看着她。
娄馨月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瞪着我。
“你昨天是故意的,我就说你怎么,你就想害我被惩罚是不是?”
“娄青羽你这个贱人心机怎么这么重?我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下意识的又想对我动手。
想起父亲的警告,伸出去的手不甘心的又收了回去。
我无奈的叹口气:
“我做这一切也没别的意思,只想告诉你,有些东西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总觉得是我抢了你的东西在享福,可我又何尝不是替你受了那么多的罪?”
早晚有一天我都会离开娄家。
与其多一个敌人,不如做个朋友。
可我没想到。
娄馨月天生缺根筋,听不懂好赖话。
她觉得我是在故意跟她炫耀,放下一句狠话:
“你给我等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觉得有些头疼却也没当回事。
但我却低估了娄馨月的癫狂。
一晃三个月过去。
她不知从何处搞了迷药,放在我的吃食里。
我精神恍惚,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手里竟然捏着带血的玻璃碎片。
而我面前,是满身血痕,哭的梨花带雨的娄馨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