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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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宽大的病号服下面,是纤细的身体,皮肤白得晃眼。

长发落在洁白的皮肤上,黑白相撞,让人的灵魂都在缩紧。

她不仅要脱掉衣服,还要拿毛巾擦掉身上的水渍。

这意味着……

她要摸自己……

……

病房外。

薛冰冰蹲在王妈身边,

“这样真的好么?感觉……时小姐难道不会觉得被冒犯么?”

王妈瞪了她一眼,“不关你的事,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想想自己的工资,还有……”

“还有什么?”

“你上一任的下场就好……”

薛冰冰想起那个莫名其妙消失的前任助理管家,倒吸了一口冷气。

“其实我有点担心时小姐……”王妈说,

“被少爷缠上,她如果可以接受他的一切那还好,但如果不能……”

王妈忧心忡忡,“少爷可能会伤害她……”

薛冰冰一把握住了王妈的胳膊,

“不会!不会!少爷一直在外面!!!”

她们两个现在才看到。

高大挺拔的青年手指夹着一支点燃的烟,阴暗疯狂的眸子看着时晚的病房。

那烟他一口没抽,但俨然已经要烧到手指了。

这样算下来。

他紧跟着王妈两个人也离开了那个房间……

“他……”薛冰冰说,“在德国的时候,几乎想到发疯,时小姐的果体画都不知道幻想出来了多少张,怎么……”

王妈有些欣慰地叹息了一声,“他应该知道自己看得越多,越控制不住……”

“他不想让时小姐难受,更不想伤害到她……”

薛冰冰看了他一眼,“烟要烧到手指了,我去提醒一下……”

“别!”王妈拉着她躲进了另外的病房,“先生来了……”

*

“你怎么在这里?”裴远桥没想到会在医院看到本应该在德国读书的儿子。

“哦……”裴昭礼熄灭了烟,“学校交换,这个学期在京大读,回来的仓促,没来得及告诉你。”

裴远桥自诩是个痴情种,他看着儿子脸上依稀可见的第一任老婆的模样,眉眼温柔了许多,

“挺好,搬来和我一起住。”

“再看吧,”裴昭礼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在医院?病了?”

“哦,不是……”裴远桥看了一眼病房,“是……时家小姐病了,我来看看她。”

裴昭礼默不作声地轻嗤一声,“哪位时家小姐?”

“你觉得呢?”

“我觉得……”裴昭礼轻声说,“早早阿姨不错,很适合你。”

裴远桥笑了,父子果然心有灵犀,连看人都那么一致。

“前段时间听说你要娶时晚,”裴昭礼不动声色,

“我吓一跳,要不要早些和时家说清楚?”

裴远桥的脸色微顿。

一提到时晚,他就想起她的眼睛扣着纱布,拿着盲杖认真练习走路的样子。

对他的微笑,对他的横眉冷对……

她那么爱他。

他也一直说要娶她。

她知道退婚的事情,会很伤心的吧?

那双本来就受了伤的眼睛,好像不适合掉眼泪。

“你不喜欢时晚么?”裴远桥说,

“她以前还找你学过德语,你看上去很喜欢她的样子。”

裴昭礼薄唇轻启,只是淡淡的吐出一句,

“我?呵。”

……喜欢的要疯了,要死了,恨不得杀了你……

裴远桥看着他没有什么感情波动的脸,默默叹息。

看来的确不应该选时晚,他儿子很讨厌那个女人。

……

时晚换好了衣服,就有点想去上厕所了。

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盲杖,她叹了口气,决定等病友回来帮她。

没等到病友。

却等到了查房的梁教授……

她是京大医学生,梁教授是她的直系导师。

医学生不读研是没有出路的。

时早早保了研,她要为当裴太太做准备,放弃了。

放弃读研的那天,慈祥和蔼的梁教授发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火。

这一届这么多学生里,他最看中的就是时晚。

他没想到她就这样扔了自己的天赋和前途,变成一个家庭主妇,一个有钱人的挂件。

所以梁教授一看病人是她,转身就走了。

“教授……”时晚跌跌撞撞地追了过去,

“您还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什么机会?”梁教授皱着眉。

“我……我还是想继续读书。”

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裴远桥弥补了遗憾,她也应该有所行动。

梁院长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似的,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

“真的?”

时晚点头,“我不会骗您的,您只需要给我一个机会,我证明我自己。”

时晚已经毕业了,想直接读硕士不容易,但梁院长是京大医学系的泰山北斗,说话自然有分寸,

“你先好好养伤,”梁教授拄着拐杖,冷哼一声,“我看你的表现!”

说完,他拂袖而去。

时晚心里打鼓,也不知道这样算同意了还是不同意。

裴昭礼正好在药房拿了药走向她的病房。

“那不是京大医学院老祖宗梁教授么?”林特助有些呆滞,

“他怎么扔了拐杖,健步如飞,砸墙,跺脚,狂笑,嘴巴里还在喊着「宗门宝贝回来了」?”

裴昭礼皱眉,“医生也有可能误食菌子,”他说,

“这几天别让他去给晚晚看病。”

他怕他蹲时晚头上抓小人儿。

……

房门打开。

时晚正扶着墙壁,往卫生间的房间走。

“王妈?还是冰冰?”三个人的脚步声其实各不相同,但她现在憋急了,就没有分辨出来。

“是我。”

裴昭礼扶着她的手腕,手指连腕骨的皮肤都没有碰到,好一副克己复礼,正心修身的斯文模样。

让人忍不住想依赖。

“我……”时晚不好意思开口。

“哦,上厕所,”裴昭礼一看她的方向就明白了,

“我扶你去。”

“不行。”时晚果断拒绝。

他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没准儿还有女朋友,怎么能扶她上厕所啊?

“时晚,我又不会看着你上。”这话一说完,裴昭礼就抿上了嘴。

对,他想看着她当着他的面脱裤子。

里里外外,他哪都想看。

哪里都喜欢得不得了。

“那也不行,”时晚憋得小脸挺红,“我等冰冰。”

“你让她看着你上厕所?”

“你……”时晚吞了一口口水,“你的声音怎么突然这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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