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
是他!
是小毅!
袁小莺颤抖着声音问道,“玉佩……是在哪儿找到的?”
小十抿了抿唇,犹豫着开口回道,“山上……狼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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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府书房
“爷,那女人受不住审讯,死了,这是从她口中审问到的情报。”十二说完将手中的一张纸上交到萧宣珩手中。
萧宣珩拿起纸看了一眼后,缓缓道,“看来也是颗棋子,不过,得到的情报还不错。”
那晚端了山匪窝后,萧宣珩就派人在匪寨中搜查,也只是搜查出几封书信,和一些搜刮来的几箱财宝。
按理说山匪抢的都是些达官贵人,财宝不应该只有几箱,看来是转给背后之人了。
搜查到的几封书信,除了写一些要除什么人抢什么人外,每封书信的落款也只标了一墨点,关于背后之人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审问的那些山匪,发现只要一提有关背后之人的事,他们表情都是一脸惊恐,打死也不说,看来这背后之人是皇城那边的人啊。
呵,倒是让我更好奇了。
萧宣珩又扫了扫手中夹着的纸,嘴角微微勾起。
不过,这个叫媚姬的,倒是供出了不少好消息。
“信上说每月十五会有人去寨中递送书信,小九那边有消息了么?”萧宣珩将手中的纸靠近烛火边点燃,想到留在匪寨继续蹲守的小九,向十二开口问道。
“回爷,还未。”十二回道。
“嗯。”烧完后,萧宣珩捻了捻手指,吩咐道,“今天就是十五,让小九继续盯着,有消息立刻回禀。”
“是!”十二连忙应道。
萧宣珩手指顿了顿,随后开口问道,“小十他们回来了么?”
十二疑惑。
小十他们不是就去杀个狼查个人么,况且还有十一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往常这种小事爷不是不在意么?
爷怎么还挺关心的?
十二偷偷抬眼瞟了一眼自己的主子,没反应,好像只是随口一说?
十二低头回道,“回爷,还未回来。”
“……嗯。”萧宣珩默了一瞬,接着皱了皱眉头,不自然的将案桌上的书籍拿起,开口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十二应后转身离去。
等人离开,书房中的人这才将手中的书放下,沉默了许久后,起身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沙沙——”
行至走廊处,树叶被风吹起的声音让萧宣珩顿时警觉。
“爷,是我。”
小十落在萧宣珩面前,向自己的主子拱手。
然后开口向主子报备道,“爷,小莺晕了,现在已被十一背至小莺住的西厢房,已经在路上让郎中瞧了,伤心过度导致的晕厥,我们怕有什么闪失,就先将人带回来了。”
萧宣珩拧眉,想着转身过去看看,后又僵硬着将身体转了回来。
他看着风尘仆仆的小十道,“接着说。”
小十拱手,接着道,“在……山上狼穴里发现了半枚玉佩,和小莺脖颈上戴的那半枚玉佩相合,手下带着她去查看,她认出了狼穴里的那破碎的衣裳衣角,这才真正确认。”
“后就是小莺承受不住晕厥了,我们带着她赶了回来。”
萧宣珩听完,神情顿了又顿,最后撂下一句话便回了自己的卧房。
“再派陈石去看看。”
陈石,珩府的大夫,袁小莺刚来珩府时,也是他给帮忙检查的。
年龄与萧宣珩相仿,医术也是颇为精湛,也不知是师出何门,是什么原因才甘愿来珩府当个府内大夫。
“这姑娘就是没怎么休息好,加上又受了刺激,这才昏过去,我开个药方,等她醒了按药方吃药就可以了,不过这药也只能安抚她的心神,俗话说的好,心病,还须心药医。”
陈石听十一讲了袁小莺的情况,接着给袁小莺观了观面色,把了把脉,将得出的结论跟霁月霁晓,还有十一说道。
霁月接过陈石写好的药方,抬手致谢,“多谢陈大夫。”
“小事小事,”陈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后,又一脸八卦的小声问道。
“阿珩可是从不往府里带什么人啊,这姑娘谁啊?阿珩这是对她感兴趣了?还让我一诊再诊的。”陈石的想法已经云游天外去了,不过大脑的又惊讶道。
“撕!不会是要她当自己的童养媳吧?!”
陈石真是要被自己的想法搞得更加好奇了,对着十一就是问这问那的。
撕,以往阿珩救下的人知底细的,还是不知底细的,可都是从不往府里带啊,这破天荒头一回啊!
上次因为有萧宣珩在场,陈石是想问又不敢问,怕萧宣珩嫌他烦,像以往一样让人给他丢出门,现在萧宣珩不在,陈石这才开启了八卦模式。
十一蹙眉,忍着给人丢出去的冲动,快步走到霁月面前拿过药方丢下一句“我去抓药”就匆匆开门离去。
霁月无奈,哄道,“陈大夫,这我们下人也不清楚,要不您去问问公子?”
陈石皱眉,将大手一挥,哼哼的说道,“啧,要是能问到,我也不至于和你们打探这姑娘情况!”
“哎呀,罢了罢了,反正看样子这姑娘是要在府上待上一段时间了,你们不说,等这姑娘醒了,我问她总可以吧!”
陈石碰了一鼻子灰,烦躁的挠挠头,然后拿起自己的药箱忿忿的离开房间。
霁月看着陈石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给袁小莺往上提了提被子。
袁小莺睡的不踏实,噩梦一场接着一场的袭进她的大脑,父母的惨状,小毅的结局,还有自己在匪寨见刀疤脸砍下的一块块血肉。
好冷。
好烫。
“啧,这小家伙烧的厉害了啊,你们都出去,我先给她施个针……”
是谁?
谁在说话?
袁小莺发烧导致脑袋昏沉的厉害,意识又迷迷糊糊的再次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已是两天后了。
守在床边的是霁月霁晓,外间是张舒。
张舒这几天都在珩府暂住着,听说袁小莺的事也是担心不已,都是一个村的,亲近感自然比旁人要多些。
袁小莺将自己蒙在房间,整理自己的情绪,以前是担心袁小毅的情况,现在知道结果了,心里其实也是很艰难的放下了一块石头。
她知道,以后都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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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线不太会写,大家可以直接略过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