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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完这一切，将离婚协议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
这时，顾远推门而入。
「怎么样了？跟杜鹃道歉了吗？她怎么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侧身让他看到桌上的那份文件。
「这是什么？」
顾远狐疑地走过去，拿起那份协议。
当他看清【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林宁，你什么意思？」
「为了这点小事，你要跟我离婚？」
「小事？」我看着他，觉得过去三年的婚姻像一个笑话。
「我的心血被人践踏，我的名誉被人污蔑。」
「我的丈夫，不仅不维护我，反而让我去给恶人下跪道歉。」
「甚至，为了你的工作，你刚刚还想对我动手。」
「顾远，这在你眼里，就是一件小事？」
他慌了，彻底慌了。
「宁宁，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刚刚是太着急了！」
他扔下协议，想来拉我的手。
「我压力太大了，公司那边逼得紧，我才说了胡话！」
「你别当真，我们是夫妻，我怎么会真的让你受委屈？」
我避开他的手。
「你就是这么想的，顾远。」
「在你心里，我的事业是爱好，我的尊严可以随时牺牲。」
「现在，我让你看清，这不是爱好，这是我的底线。」
「而你，已经踩了我的底线。」
他看着我的眼神，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
「不……我们不能离婚！」他喃喃道。
「林宁，我们离婚了，这个家怎么办？」
「我总监那边怎么办？博瑞传媒那边怎么交代？」
「他们会觉得我连家庭关系都处理不好，会彻底放弃我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首先想到的，竟然还是他的工作和前途。
我彻底笑了。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了。」
我拿起手机，不再看他。
「正义铁拳」群里，消息已经刷了99+。
「姐妹们，我扒出来了！原来这个【杜鹃花开】是惯犯！」
「这是她三年前在另一个平台的账号，用同样的手法搞垮了一家卖手工银饰的小店！」
「店主当时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被她逼到抑郁，最后关店退网了！」
「我靠！这么恶毒？！」
「还有！我放大了她视频里那条腰带的断口，你们看！」
一张高清图片被发了出来。
断口平整，有清晰的剪切痕迹。
根本不是演出时「崩断」的，而是被人用剪刀剪断的！
「她这是伪造证据，妥妥的欺诈！」
张律立刻发言：
「截图保存，这可以作为她主观恶意的核心证据。」
我将这些截图一张张保存下来。
顾远还在哀求我。
「宁宁，你先把离婚协议收起来，好不好？」
「我支持你，我跟你一起告她！」
「我们明天就去……」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是我的手机，那个杜鹃打来的。
我按了免提。
「老板，想了一晚上了，想通了没？」
「是准备乖乖退钱道歉，还是等着你的店永封？」
顾远听到她的声音，对我疯狂地做口型：「别！别刺激她！」
我没有理他，对着电话说道。
「杜女士，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
「我不会退款，更不会道歉。」
「而且，你很快会收到我的律师函。」
电话那头的杜鹃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
「律师函？你要告我？你脑子没病吧？」
「我告诉你，平台都向着我，你一个开破店的，拿什么跟我斗？」
「别给脸不要脸！我耐心有限！」
「你今天不处理好，明天我就把你这个变态店主的信息，全都挂到网上去！」
「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好啊，我等着！」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