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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港市，顾云舟来接宋之意，看见她疲惫的模样，他心里有千万个问题和担心，最终没问出口。
“给你安排好了住处，你想什么时候来训练基地上班都可以。”
“谢谢你。”
一路上，宋之意没多说话，她静静盯着窗外，她的新生活马上开始了。
下了车，宋之意深深吸了口气，这里的空气都是甜的。
“我尽快调整好状态，争取早点投入工作。”
“好好休息。”
顾云舟接了一通工作电话就道别了。
宋之意推着行李进门，房间有一个宽敞的落地窗，能够看见港市最繁华的街道和大厦，她坐在沙发上听着音乐，这样的生活很惬意。
没有猜疑，没有背叛，她早该这样。
傍晚，宋之意给腿上的伤口换药，已经不疼了，但是那块疤痕很大，像针一样刺痛着她。
她皱着眉毛，滑冰训练受伤是平常事，但被人耍阴招还是第一次，她会记在心里，往后的日子长着，她有证据当然不怕。
此刻的陆远行浑然不知家中的空荡，他身边的音乐声燥人，鼻腔中充斥着烟酒的味道。
他拍拍舞池中央的姜舒心，“时间太晚了，我送你回宿舍吧，比赛之前放松这一次就好了，要专心训练了。”
她攀上他的肩膀，鼻子蹭着他的脸颊，再到脖子，“陆教练，你着急回家?”
“怎么会?我今天为了你和她吵成那样，我怎么可能想回去。”
“我在滑冰场附近租了个房子，我不想住宿舍了，你今晚陪我去哪好不好？”
姜舒心的声音很软，她撩拨着陆远行。
“可大家都住宿舍，我要是给你优待……”
“我可是在比赛中打败了宋之意，给我点优待怎么了？”
陆远行彻底败下阵来，他跟着姜舒心去了那个出租房，房间不大，床很小。
刚进屋，姜舒心就扑上他的胸膛，“陆教练，这几天你给我加练，我的都摔青了，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好。”
陆远行的理智慢慢抽离，从前他夜不归宿都要告诉宋之意，可今晚，每想起这件事，心思就又被姜舒心勾走。
直到他彻底忘了这事。
第二天一早，陆远行打开手机，点开他和宋之意的聊天框，没有收到一条消息，他皱紧眉头，回忆起昨天的宋之意。
她情绪激动，还放了狠话，不会是真的走了吧？
可她会走去哪呢？
她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半晌，姜舒心靠过来，盯着他的手机屏幕，“你和我睡觉不会想的都是宋之意那个老女人吧，好恶心啊！”
陆远行立刻放下手机去哄她，“怎么会，只是她昨天没联系我，我怕她在家等我一晚。”
“你就是太惯着她了，她昨天竟然敢在那么多人面前骂你，你就应该让她长长记性，在我这住一周怎么样？”
陆远行盯着姜舒心的脸，他的理智慢慢爬上来，在他的脸颊被人啄了一口后又消失了。
“她就是太娇气了，我得教训她一次。”
陆远行放心了些，他真的没回家，每天与姜舒心同进同出滑冰场，时间临近比赛，姜舒心每天都要加练，两人待在一块的时间越来越长。
“这个动作要把腿抬得高一点，你不要害怕摔倒，这是运动员最先要克服的。”
姜舒心的能力不稳定，陆远行很着急。
看见他皱眉，她忽然停下来凑到他跟前，“别这么凶，我是疤痕体质，受伤的疤特别丑，我不喜欢。”
陆远行单独训姜舒心的时间不多，以前他会容忍她的偷懒，但她有些得寸进尺了。
“这次比赛很重要，你到底要不要参加，你知道我为了你能参加做了多少吗？”
姜舒心被他的声音吓到了，“你吼我?”
眼泪“唰”地掉下来，猝不及防，陆远行想上前安慰，可他越发觉得哭声烦躁。
他缓缓滑到滑冰场出口，“今天的加练到此为止。”
到更衣室换好衣服，他低着头，从前与宋之意共同训练的场景忽然出现在脑海。
她要强，认真，为了一个动作要付出很多努力，半年……一年，只为了更加标准，有时甚至忘了吃饭睡觉。
他做她的教练时，她永远让人满意，一遍一遍地突破自己。
陆远行关上更衣柜的门，推门出去，时间还早，宋之意应该还没休息。
他应该诚恳地道歉，他不能没有她，他的滑冰训练队也不能没有她。
推开家里大门，屋内一片漆黑。
这个时间宋之意不该休息啊，不会是生病了吧？
陆远行快速上楼，推开卧室的门，空无一人，他的心脏突然猛地开始跳动，打开手机拨通宋之意的电话，只听见机械的女声告诉他是空号。
他发送一条消息，收到了红色的感叹号。
宋之意去哪了？
陆远行打开家里所有的灯，找遍每个角落，只发现了空旷的衣帽间。
她没留下一件东西，垃圾桶里是他们之前的合照还有一个被摔碎的奖杯。
他也现在才发现，展示柜的最上方少了一个奖杯，他们的第一个第一名。
陆远行的心更慌了，他打遍所有朋友的电话，他找不到宋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