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苏宏闻言,那张原本阴鸷的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周身真气如沸水般翻涌,属于聚气境强者的威压彻底爆发。
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挤压,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声。
“竖子狂妄!今日老夫便替列祖列宗清理门户!”
风雷之声乍起!
苏宏右掌抬起,浑厚的真气化作一只淡青色的掌印,卷起满地碎木残渣,带着足以开碑裂石的恐怖劲力,直奔苏焕天灵盖拍下。
这一掌若落实,别说苏焕这刚入锻体境的小身板,便是铁石也要化为齑粉。
劲风扑面,刮得面皮生疼。
苏焕却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在那掌风即将临体的刹那,懒洋洋地吐出一句话:
“这一掌若是打实了,姜婉玉今晚又要守活寡了。啧,姜家那暴脾气,若是知道苏家旁系断了他们大小姐的幸福……”
话音未落,掌风骤停!
那只蕴含着恐怖威能的手掌,硬生生地停在了苏焕额前三寸之处。凌厉的劲气吹乱了苏焕湿漉漉的长发,却没能让他后退半步。
苏宏的手在颤抖。
不是因为力竭,而是因为恐惧。
姜家!临安城第一豪族,那姜婉玉更是天之骄女,虽然这桩婚事充满了诡异和羞辱,但整个临安城谁不知道,姜婉玉是个疯子?
若是这废物真死在自己手里,给了姜家吞并苏家的借口……
“你……你说什么?”苏宏咬牙切齿,额角青筋暴起。
苏焕慢条斯理地拧干毛巾,将胸口最后一点泥垢擦净,这才抬起头,嘴角挂着那抹标志性的贱笑:
“二叔,你还不知道吧?昨夜我与婉玉那叫一个翻云覆雨,她可是爱极了我这具身强力壮的体魄。临走时还特意嘱咐,让我好好养着,过几天还要‘检查身体’呢。”
说着,他还故意挺了挺胸膛,展示了一下那精壮的肌肉线条。
这番话半真半假,却正中了苏宏的软肋。
狐假虎威,最为致命。
“不知廉耻!简直是有辱斯文!”
苏宏气得浑身发抖,缓缓收回手掌,眼中的杀意虽未消散,却不得不强行压制下去。他深吸一口气,阴恻恻地盯着苏焕:
“好,好得很!没想到你这废物不仅吃软饭,还学会了拿女人当挡箭牌。”
“软饭硬吃,也是本事。”苏焕笑眯眯地回敬。
“哼!你也别得意太早。”
苏宏拂袖冷笑,目光如毒蛇般阴冷:
“家族规矩不可废。身为少主,若无修炼资质,便是家族的罪人。三日后,便是家族一年一度的灵根考核。
届时,若你还是这副废物模样,无法通过考核,哪怕是姜婉玉也保不住你少主的位置!到时候,老夫看你怎么死!”
“我们走!”
丢下这句狠话,苏宏深深地看了苏焕一眼,带着一众狗腿子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格外憋屈。
院内重新恢复了平静。
苏焕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眸底闪过一丝寒芒。
“三日后的考核么……”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嘴角再次勾起,“老东西,到时候怕是要吓掉你的大牙。”
……
午时,烈日当空。
百草阁后院,那间最为幽静奢华的天字号厢房内,早已有佳人等候。
屋内陈设典雅,轻纱曼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幽香。
柳寒烟端坐于紫檀木桌前,今日的她并未穿医师袍,而是一袭月白色的流云锦衣。那衣料极为贴身,勾勒出她那惊心动魄的起伏曲线。
领口微敞,露出半截如天鹅般修长优雅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肌肤胜雪,在日光的折射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只是那张绝美的脸庞依旧冷若冰霜,美眸中透着几分不耐与怀疑。
“来了?”
听见脚步声,柳寒烟头也未抬,声音清冷:“若是治不好,我桌上的这把剔骨刀,可是已经磨得很快了。”
桌上,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静静躺着,昭示着这场赌约的残酷。
“柳大医师对自己这般没信心?”
苏焕推门而入,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那被锦衣紧紧包裹的胸前,啧啧赞叹:
“这衣服选得好,既显身材,又方便行针。”
柳寒烟俏脸微寒,正欲发作,却见苏焕神色突然一正,身上那股吊儿郎当的气质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与威严。
“脱。”
只有一个字,不容置疑。
柳寒烟呼吸一滞,贝齿轻咬红唇,终究还是缓缓站起身。
纤指微颤,解开腰间的束带。
沙沙……
随着衣衫滑落的声音,一具足以让天下男人疯狂的完美玉体逐渐展露。
当然,并未全脱,仅褪去了外衫,只留下一件绣着寒梅傲雪图样的素白肚兜,遮住了那两团足以傲视群芳的巍峨,却遮不住那大片如羊脂白玉般细腻的背部肌肤。
那背脊线条优美流畅,如山峦起伏,蝴蝶骨精致脆弱,透着一股令人想要摧毁的柔弱感。
然而,在那雪肤之下,却隐隐透着一股青黑色的寒气,正顺着脊柱缓缓游走。
“趴下。”
苏焕喉结滚动了一下,强压下心头的火热,走到榻前。
柳寒烟羞愤欲死,脸颊烫得惊人,只能闭上双眼,如献祭般趴在软榻之上,将那毫无防备的后背完全暴露在这个登徒子面前。
“忍着点,会有点……炼。”
苏焕深吸一口气,掌心之中,一股无形的吸力悄然凝聚。那是阴阳熔天鼎的力量!
啪。
温热的大手直接按在了她背心的“灵台穴”上,也就是那寒毒汇聚的核心之处。
“唔!”
肌肤相触的瞬间,柳寒烟娇躯剧烈一颤,口中不由自主地溢出一声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吟。
那手掌滚烫如火,与她体内的极寒之气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紧接着,一股霸道绝伦的吸力从那掌心爆发!
并未有想象中的刺痛,反而是一种灵魂深处的抽离感。那折磨了她数年的寒毒,此刻竟如同遇见了克星,疯狂地向那个掌心涌去。
“这……这是什么手法?”
柳寒烟美眸圆睁,震惊地感受着体内的变化。随着寒毒的流逝,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舒爽瞬间席卷全身,让她紧绷的身体瞬间瘫软如泥。
而此刻的苏焕,却并不轻松。
“好家伙,这寒毒够劲!”
苏焕额头青筋直跳。
那股涌入体内的寒气极其精纯,若是普通人沾染半点立刻就会被冻成冰雕,但他丹田内的阴阳熔天鼎此刻却兴奋到了极点。
嗡嗡嗡!
黑鼎疯狂旋转,如长鲸吸水般将这股极寒之气吞噬殆尽。
鼎内,阴阳道火瞬间将这股足以灭杀聚气境强者的寒毒包裹、炼化。
滋滋!
寒毒中的暴虐意志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湛蓝色的、纯净到了极点的“极寒灵力”,反哺进苏焕的经脉之中。
冰火两重天!
苏焕只觉体内仿佛有一条冰龙在咆哮,那原本已经达到瓶颈的锻体境二重修为,在这股庞大灵力的冲击下,瞬间松动。
“给我破!”
苏焕心中怒吼,掌心的吸力再次暴涨。
柳寒烟只觉背上一麻,那股吸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走,那种既痛苦又极度欢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仰起修长的脖颈,发出一声高亢的低呼。
轰!
苏焕体内传来一声只有他能听到的闷响。
气血如龙,骨骼轰鸣!
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震得屋内纱幔狂舞。
锻体境,三重!
而且并非普通的三重,在那极寒灵力的淬炼下,他的肌肉线条变得更加紧致,皮肤下隐隐流转着淡淡的冰蓝光泽,肉身力量再次暴涨!
“这……怎么可能?”
此时,寒毒已被吸走了大半,柳寒烟虚弱地转过头,正好看到了苏焕身上那爆发出的强悍气息。
那一双美眸中满是呆滞与震撼。
这世间竟有如此荒谬之事?
不仅治好了她的绝症,还在治疗过程中当场突破?这是把她的寒毒当成补药吃了不成?
苏焕缓缓收功,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看着身下那香汗淋漓、美眸迷离的绝代佳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手掌还意犹未尽地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摩挲了一下。
“柳大美女,幸不辱命。看来本少爷这舌头,是保住了。”
柳寒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姿态有多暧昧,羞愤交加,正欲起身呵斥。
就在这旖旎气氛到达顶峰之时——
砰!
一声巨响,厢房那名贵的雕花木门被人粗暴地踢开。
“寒烟!我听说那苏家废……”
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戛然而止。
门口,一名身穿锦衣华服、腰佩宝剑的年轻男子正保持着踹门的姿势,整个人却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僵在原地。
此人正是临安城城主府二公子,一直对柳寒烟死缠烂打的赵天霸。
此刻,在他的视角里:
柳寒烟衣衫不整,仅着肚兜趴在软榻之上,香汗淋漓,满脸潮红,一副刚刚经历过“人事”的虚弱模样。
而那个传闻中的废物苏焕,正赤裸着上身,一只大手还按在女神那光洁如玉的后背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绿!
绿得发光!
赵天霸只觉头顶一片青青草原在疯狂生长,一股难以形容的怒火直冲天灵盖,双眼瞬间充血赤红。
“苏焕!!!”
“把你那脏手给老子拿开!我要活剐了你!!”
锵!
长剑出鞘,杀气冲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