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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婆婆，带着疑惑、探究，还有几分看热闹的意味。
婆婆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冷笑一声，往前迈了一步。
我指着自己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刚才被她扇过的火辣辣的痛感。
“就在刚才，你还能清清楚楚地听懂我说话，还能抬手打我耳光，这难道也是我污蔑你？”
小姑子见状，急忙跳出来帮腔：“嫂子，你别血口喷人。我妈只是突然能说话了，她以前是真的聋哑。你就是不想照顾我坐月子，故意找借口污蔑我妈。”
“突然能说话？”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哪有这么巧的事？刚好在我撞破你们娘俩算计我的时候，她就‘突然’能说话了？”
我转头看向在场的一位长辈，那是老公的二婶，平时为人还算公道。
“二婶，你还记得去年你家盖房子，我请你过来帮忙照看一下婆婆，你跟她说话她理都不理，最后还是我放下手里的活计赶回来给她做的饭吗？”
二婶点点头，神色有些复杂：“记得，当时我还说这哑巴婆婆真是可怜，全靠你照顾。”
“还有三姑，”
我又看向另一位亲戚，“前年春节，你给婆婆送了一件新棉袄，她接过之后只是对着你笑，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你当时还感慨说她命苦，连表达感谢都做不到。”
三姑也附和道：“是啊，当时我确实这么说过。”
我再次看向婆婆和小姑子，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你们听听，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三年来，我把她当亲妈一样伺候，她却把我当免费保姆，小姑子你千里迢迢回娘家坐月子，你们却说把我驯服得像狗一样，让我一辈子给你们当牛做马。”
“我只是撞破了你们的阴谋，只是不想再被你们欺骗、被你们压榨，婆婆就受不了了，抬手就打我，小姑子还拿碗砸我。”我撩起衣服，露出肚子上被碗砸到的红印。
“大家看看，这就是我好心照顾她们的下场。”
亲戚们议论纷纷，看向婆婆和小姑子的眼神变得异样起来。
有人小声嘀咕：“原来都是装的啊，这也太过分了”
“把人家当保姆使唤了三年，还动手打人，实在说不过去”“翠莲这孩子也是可怜，掏心掏肺照顾人，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婆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众人的议论声逼得节节后退，嘴里不停地辩解：“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小姑子也急了，对着众人喊道：“你们别听她胡说。她就是嫉妒我能生孩子，嫉妒我妈疼我，故意挑拨离间。她泼粪把家里弄得这么脏，还有脸在这里说我们的不是。”
“我泼粪是不对，但我也是被逼无奈。”
我毫不退让，“如果不是你们欺人太甚，如果不是你们联合起来欺骗我、压榨我、动手打我，我会做出这种事吗？”
我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这三年来所有的委屈和愤怒。
院子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婆婆和小姑子被围在中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