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霸王别鸡,这就气血翻涌了?
黄河打捞公司,厨房里蒸汽弥漫。
林邪三人围在灶台前,六只眼睛死死盯着锅里“咕嘟咕嘟”翻滚的霸王别鸡老参汤,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浓郁的香气裹着参味直往鼻子里钻,沈京兵忍不住凑近深吸一口,结果被热气烫得直咧嘴。
“妈的…”老陈抹了把嘴角,“这老鳖炖汤是真香啊!”
林邪也不断地咽着口水,砸吧着嘴,“真怕吃完窜鼻血啊,我可提前说好,今晚你们要是敢看俺腚,铁拳绝对不留情!”
“切!”沈京兵和老陈同时翻了个白眼,异口同声:“谁稀罕你的大臭腚啊。”
林邪咧嘴一笑,伸手就把火关了,“差多了,开搞开搞!”
三个糙汉子也懒得讲究,直接把铁锅端到菜台上,围着锅就开始大快朵颐。
老鳖本就是道美食,更何况是吸收月精华百年的老鳖,肉质鲜嫩弹牙,汤汁浓郁醇厚,配上王八血酒,那叫一个地道。
一口肉一口酒,吃得三人酣畅淋漓。
没多会儿老陈和沈京兵就热得浑身冒汗,上衣早不知甩哪儿去了,全身皮肤泛红,像蒸熟的大虾。
“哎哟我去,真够劲,这就气血翻涌了?”
老陈斜睨了沈京兵一眼,语气略微不爽:“都快突破四境了,你全都吃了吧。”
“你这身子骨还不如老沈,不行跟他改学武道算逑。”
林邪额头只是刚刚渗出点汗珠,并不像二人那样大汗淋漓。
老陈啐了一口,扯过衣服擦身上的汗水,“老子修的是道法自然,这玩意儿下肚跟火烧似的,哪能跟你们两个武夫牲口比?”
法修的肉身比普通人强不太多,补大了一样会上火!
此时沈京兵已经盘腿运起功来,头顶直冒白汽。
老陈眯眼打量林邪:“倒是你小子,这百年老鳖的精气到你这就跟喝凉水似的?”
林邪掸了掸裤腰,挑眉轻笑:“可能我天赋异禀?”
“我可真qnm的吧…..”
…….
凤鸣市,侊县某处农家院里。
白天被林邪抽飞的那个二境捞尸人,此刻正攥着手机蹲在炕上,对着视频里的白发老头声泪俱下。
“九爷!您可得替我做主啊!那小子一巴掌扇掉我四颗牙!”
他咧着嘴,露出豁了口的牙床,唾沫星子混着血丝喷在手机屏幕上。
视频那头,白发老者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谁动的手?”
“一个…刚成立的打捞公司…”他咽了口血沫,“老板叫林邪,扬言要垄断凤鸣市整个黄河捞尸的买卖!”
九爷手中的核桃突然停住,苍老的嗓音里透出寒意:“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好大的口气!”
视频通话应声中断。
炕上的男人盯着暗下去的屏幕,咧嘴露出渗血的牙床,眼底翻涌着狠厉。
与此同时,凤鸣市古玩街深处。
古色古香的书房里,九爷轻轻将手机搁在黄花梨茶台上,朝屏风后的阴影淡淡道:“明天一早,让老六带两个人去会会这个林邪。”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是。”
九爷指间的核桃发出细微的裂响。
“年轻人总以为能踏平山河……”他浑浊的眼底掠过寒芒,“可最后不都成了别人鞋底的泥巴?”
作为掌控凤鸣黄河下九流行当的老泰山,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打破平衡,更不容许任何人动摇他的权柄。
冒头的钉子,就得一寸寸敲碎。
…….
第二天一早,刺耳的电话铃像警报一样炸响。
“,老陈!”林邪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火气,“你就不能把这破铃声换了?”
老陈眯着眼接起电话,没好气地吼道:“你踏马的谁啊?大清早打电话,家里有人淹死了啊?”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有力的声音:“不愧是高人。家里确实有人落水,想请贵公司帮忙打捞——五百万。”
老陈的睡意瞬间消散,猛地坐直身子,“老板怎么称呼?”
他朝林邪使了个眼色,刻意放缓了语气,“具体说说人在哪里淹死的?”
林邪一把夺过手机,语气斩钉截铁,“我是黄河打捞公司的老板,位置发来,半小时到。”
“马上。”
电话挂断后,老陈眉头紧锁,语气有些责怪:“你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要以为有几把子力气,就觉着天下无敌了!”
“你要知道!”他稍稍停顿,语气陡然转沉:“一山更比一山高,这江湖里最要命的,永远是那些看不见的刀子。”
天河集团和孙家是豪门,出价百万捞尸也算情理之中,沙场老板唯一的儿子死了,倾家荡产都不在乎。
可刚才来电这人底细不明,开口就是五百万,里面绝壁有鬼!
“有钱王八蛋,只要不来九境以上的修士,小爷怕谁?”
林邪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扮猪吃老虎是傻,玩阴谋诡计是废物,不温不火难有作为。
站在泥泞里的真男人,就得有股子一往无前的气势,用双拳打出来个美好明天!
成则尽快回家,死就死了,怕什么?
“你有你的理,凡事多动动脑子就行。”老陈摇头叹息,伸手将睡到鼻子冒泡的沈京兵推醒,“起来活,五百万!”
沈京兵本来毫无反应,可当听见‘五百万’三字,嗖地一下坐起身,“走走走,五百万啊,这可是五百万!”
他现在真觉着加入黄河打捞公司,是他下山以来最大的机缘!
有钱赚,有精怪血肉进补,上哪去找这么好的买卖?
“这小兔崽子,眼里就认钱。”
笑骂声中,三人迅速收拾利落,坐着孙潇潇那辆霸王龙扬长而去。
这车里程到现在还没到一千公里,被林邪厚着脸皮用一百万给拿下了!
驱车赶往目的地路上,林邪给孙潇潇发了个消息,将任务地点等信息尽数告知。
殊不知,也正是这个举动,接下来帮了他们三个大忙。
…….
凤鸣市城郊,黄河曹家埠段。
一个脸上斜贯刀疤的光头汉子抬手看表,旋即拨出电话:“九爷,他们快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毫无波澜的声音:“我以后不想在凤鸣市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明白。”光头汉子咧嘴一笑,狰狞的刀疤随之扭动,“今天过后,黄河里得多三具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