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刘祖母首肯后,当天叶娇便被刘府纳为妾室。这过程省去了一切繁琐仪式,只因刘环在药粉的作用下,欲火焚身,急不可耐。
夜幕降临,戌时的钟声敲响。刘环忙完公务,匆匆来到叶娇居住的满玉楼。
一见到叶娇,他便原形毕露,恢复了地痞流氓的做派,双手肆意地朝着叶娇摸去。
身旁的两个丫鬟见状,吓得花容失色,赶忙退出门外,轻轻关上了房门。
“美人啊,你可让我等得好苦。”刘环一边说着,一边紧紧贴向叶娇,粗糙的大手在她的玉体上游走。
“嗯哼……”叶娇半推半就,娇嗔着躲开,莲步轻移,一屁股坐到了床边。
她这欲拒还迎的姿态,恰似一把烈火,瞬间将刘环的欲望撩拨到了顶点。
刘环迫不及待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向着床铺扑去。
“老爷,先喝个交杯酒嘛,着什么急呀。”叶娇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声音软糯,带着几分魅惑。
“都这个时候了,还喝什么交杯酒,等会儿咱俩可就要融为一体啦!”刘环急不可耐,双眼通红,像一头饿狼。
“哎哟!”叶娇娇笑着挣脱刘环的纠缠,款步走到桌子旁。她动作娴熟,拿起水杯,指尖轻捻,一小撮粉末悄然落入其中。
轻轻晃荡几下,粉末瞬间融入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整杯水依旧清澈透明,无色无味。
“老爷,娇娇以水代酒,敬您一杯。”叶娇端着水杯,柳腰轻扭,袅袅婷婷地走到床前。
“小调皮。”刘环一把夺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
“娇娇,你知道吗?自从见到你,我就彻底沉沦了,不受控制地喜欢你。
自从身儿过世后,我心如死灰,对世间万物都没了兴致。
直到你的出现,我的世界才重新有了色彩,有了意义。”
说着,他一把捏住叶娇的下巴,用力一扯,叶娇的衣物便被扯断,露出如雪的肌肤。
叶娇佯装娇羞,拉了拉被扯烂的衣服,抿了抿娇艳的嘴唇,又轻轻笑了起来。
而刘环在药物的作用下,眼神逐渐迷离,陷入了幻想之中。
他的身体在床上扭动,嘴里发出阵阵含糊不清的呓语,仿佛正与心爱的人缠绵。
半个时辰过去了,刘环终于停下了动作,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年过半百的他,此刻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叶娇站在一旁,静静地目睹了这荒诞的一幕。
她心中暗自惊叹:“西西的药可真神奇,不用我亲自上场,就能让这男人如此满足。”
此时,李府那边却陷入了一片混乱。
寅时,万籁俱寂,李府却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哀嚎声。
李王氏,也就是王君,此刻正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的脑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如同密集的鼓点,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在她脆弱的神经上。
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一阵尖锐的疼痛,痛意从额头迅速蔓延至整个头颅,
仿佛要将她的头骨生生撑裂,又好似无数根银针在脑内疯狂翻搅。
“啊!”王君发出一声又一声尖锐的喊叫,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传遍了整个李府。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李府的高墙上,突然爬满了各种各样的蛇,它们密密麻麻地排着队,朝着花园的方向迅速爬去。
与此同时,李府的上空传来阵阵嗡鸣声。
小厮们惊恐地抬头望去,只见成千上万只黄蜂在头顶盘旋,遮天蔽日。
不一会儿,黄蜂便径直朝着花园飞去,与蛇群一起,在花园中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这诡异的景象,让整个李府乱成了一锅粥。
李馆夫妇在小厮们的护送下,神色慌张地朝着大门口奔去。
许多聚集在大门口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早已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整个洞城都为之震惊。
“李王氏怎么样了?怎么还不请黄郎中过来?”李海氏心急如焚,冲着身边的吴妈大声喊道。
“黄郎中已经在少夫人的沐月阁了,具体情况还没有小厮来禀报。
现在府上的小厮都去抓蛇和赶走黄蜂了。”吴妈也是一脸焦急,声音微微颤抖。
话音刚落,黄郎中便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急匆匆地跑到李馆面前。
“李大人,贵府今晚的情况已经引起全洞城的关注了,依小人看,还是请一位大师来开坛做法为好。
而且少夫人的头痛非同小可,此刻虽用针暂时稳住了病情,但为避免影响腹中胎儿,还需一味药引,才能彻底根除病根。”
李馆听后,愤怒地转过头,质问道:“需要什么药引,你直接带过来便是,还用得着过来禀报?”
“李大人,这并非钱的问题,而是这药引,恐怕只有大人您才能拿到。”
黄郎中小心翼翼地说道,脸上满是惶恐。
“到底是什么?”李馆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东海珍珠,当年西域玄女家族独有的东海珍珠。少夫人的病,需要用珍珠粉末来做药引。”
听到“西域玄女”的名字,李馆猛地回头,狠狠地看了黄郎中一眼
随后示意他靠近,低声问道:“你居然知道西域玄女?”
黄郎中假装慌乱,结结巴巴地回答:“西域玄女当年名震江湖,谁人不知?
她风头正盛的时候,距离现在也就十几年,小人知晓此事,应该不足为奇吧。”
“那你怎么知道西域玄女的东海珍珠可以治李王氏的病?
你亲眼见过东海珍珠吗?”李馆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黄郎中,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回大人,因为先师曾用此东海珍珠治疗过相同的病症,而且对李王氏腹中胎儿有保护作用。
正因为有先例,小人才敢如此大胆地向大人建议。”
黄郎中神色谦卑,语气诚恳,让李馆找不出一丝怀疑的理由。
“如今西域玄女的东海珍珠,我也无处寻觅。
等显中从京城回来再商议吧。”李馆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忧虑。
“李大人,少夫人的头痛刻不容缓。
晚一分钟,对腹中胎儿都是极大的危险。
而且,据小人所知,我们洞城就有东海珍珠。”黄郎中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哦?在哪里?”李馆一听,眼睛顿时放光,死死地盯着黄郎中,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在长红青楼的老鸨那里,有人亲眼见过她戴着,那正是西域玄女的东海珍珠。”
李馆听后,心中暗自思忖:“关了十八年的西域玄女,我竟没拿到她一点宝藏,没想到有人早就占为己有了。”
想到这里,他双手紧握,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对黄郎中的话深信不疑。
此时,李府已经将毒蛇和黄蜂清理干净,李王氏也在扎针之后陷入了沉睡。
李馆之子李显中得知家中变故,已从京城匆匆赶回。
那一晚,李馆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同一时刻,寅时的观音庙内,气氛静谧而神秘。
“这个金佛,你也要给李馆那个小人吗?”向玉龙满脸疑惑,看着身旁的西西。
“他如此爱财,就送给他吧。”西西微微歪着头,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说罢,他们继续忙碌起来,手中不停地摆弄着各种奇珍异宝。大大小小的宝物,一共有十五件。
西西认真地清点着财宝,向玉龙则在一旁整理着洞中其他的物品。
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将所有财宝清理完毕,趁着夜色,连夜搬运到隆福寺,交给了玄怀大师高晋鹏。
从隆福寺回来的路上,月色如水,洒在两人身上。
“你难道不可惜这些财宝吗?”向玉龙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
“哼。”林西西冷笑一声,“要是这些财宝能救穷苦百姓于水火之中,那是它的一种用途;
但如果凭借这些财宝,能将李馆彻底扳倒,为百姓铲除这一方贪官,这也是财宝的一种用途。
你说它可惜不可惜呢?也有点吧,毕竟可惜不是用在我身上。”
向玉龙静静地看着回答问题的林西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在他眼中,西西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智慧与果敢。
两人并肩漫步在观音庙的小路上,四周静谧得可怕。
没有鸟儿欢快的鸣叫声,没有虫儿轻柔的低吟声,唯有风穿梭在树木间发出的沙沙声
以及两人踩在泥地上的脚步声,有节奏地回响着。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西域玄女的墓地。两人不约而同地坐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天气寒冷,林西西不自觉地靠向向玉龙,靠得很近很近,近得向玉龙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西西的呼吸声。
为了缓解这略显紧张的气氛,向玉龙缓缓从腰间拿出一壶酒,仰头喝了几口,开口道:
“有时候,我真的不敢相信玄女就这样走了。她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活得那般潇洒自在,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西西看到酒,没有丝毫犹豫,伸手夺过向玉龙手中的酒壶,仰起头,猛灌了几口。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一路向下,如同一团烈火,在食道里肆虐。
西西能清晰地感觉到酒液进入胃里,胃里瞬间翻江倒海。
那股暖意迅速从胃部蔓延至全身,她的脸变得滚烫,身体微微颤抖,脸上也泛起了阵阵红晕。
或许是这酒勾起了她在狱中的痛苦回忆,西西的双眼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如果一切能回到从前,此刻的我,应该在将军府里,与司徒将军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吧。
而如今,我却只能坐在这墓地里,喝着冷酒。”西西的声音略带哽咽,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不过,如果没有西域玄女,我早就烂在牢狱里了。
害我的人会继续逍遥快活,爱我的人会继续痛苦煎熬。
罢了,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爱我的人呢?师父,此刻我好想你。”说完,西西将手中的酒缓缓倒在墓碑前,酒水浸湿了地面,仿佛是她对师父无尽的思念。
注意到墓碑前的酒印,西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玄怀大师经常都来陪师父吗?”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他每天都来,每天寅时就会过来,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静静地陪着玄女。
”向玉龙回答道,说完,他拿过西西手中的酒壶,又喝了两口。
“他们当时为什么不在一起?如今阴阳两隔,才知道珍惜,这又是何必呢?”西西满心疑惑,不解地问道。
“造化弄人吧,或许他们本就是有缘无分。”向玉龙轻轻叹了口气,摆弄了一下衣服,缓缓说道,
“当初,玄女与高晋鹏一见钟情,很快便坠入了爱河。然而,西域家族有个严苛的规定,女子不能与外男成亲。
这一规定,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让他们爱而不得。”
“为什么不能与外男成亲呢?”西西追问道,眼中满是好奇。
“西域家族世代积累了巨额财富,他们怎么可能让外人觊觎这些财富呢?
当时,西域玄女这一代子孙凋零,家族为了巩固势力,逼迫玄女另嫁他人。
可玄女心中只有高晋鹏,为了反抗家族的命令,他们两人选择了出逃。”
“那你是西域家族的人吗?”西西转过头,看着向玉龙,问道。
“我不是,我和黄郎中都是玄女的死侍,从小就跟她生活在一起。
我们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一生只有一个使命,那就是保护西域玄女。”
向玉龙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
“那现在西域家族怎么样了?”西西继续问道。
“自从西域玄女与高晋鹏私奔后,西域家族便被朝廷抓住把柄。
朝廷觊觎西域家族的财宝,趁机想要将其吞并,最终西域家族被抄家。
不过,你也知道,西域家族的财宝早就被转移了。
这或许也是玄女被李馆诱捕的原因。之后,玄女因为家族的事,与高晋鹏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她始终觉得,是自己害了整个家族。”说到这里,向玉龙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声音哽咽,双眼也渐渐湿润。
“所以,师父才与高晋鹏分开了,是吗?”西西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同情。
“是的。西域家族被抄家后,就只剩下我和黄郎中。我们一直在四处寻找玄女的下落。
直到在隆福寺找到高晋鹏,才知道他们早已分开,而且高晋鹏还出家了。”
向玉龙缓缓地看向墓碑,又看向后面的坟墓,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我一直以为她是跟高晋鹏争吵后,躲起来了。毕竟西域家族被抄家,她也不好露面。
怎料到,她竟在狱中被关了十六年。”
“师父……”西西听后,泪水再次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