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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觅良婿,偏执权臣他总想抢亲》免费试读第43章 冤家路窄

那日经魏嬷嬷点破,白怀瑾方知自己错得离谱。

总想着用旧情拴住她,却忘了如今的桑知漪,早被从前那个狂妄自负的白怀瑾伤透了心。

既如此,便叫她重新认识脱胎换骨的自己。谢钧钰能做到的温柔小意,他只会做得更周全。

骨子里的狠劲在血脉里叫嚣。若非这般杀伐果决,前世怎能踩着政敌尸骨登上相位?

可若继续留在京城,日日见着她与旁人卿卿我我……白怀瑾攥紧缰绳,指节泛出青白。

柳钊这案子来得正好,既能斩断晋王臂膀,又可借机平复心绪。

马蹄踏碎官道晨霜时,他忽地冷笑。

前世十三载夫妻尚且走到恩断义绝,谢钧钰那毛头小子岂能顺风顺水?且等着瞧,但凡对方行差踏错半步,便是他的机会!

回到白府时,正值暮色四合。

庭院里晚香玉开得正好,黑猫扑咬着花枝嬉闹。

白怀瑾立在月洞门前看了许久,直到露水沾湿衣摆。

沐浴更衣时特意挑了天青色素面直裰,铜镜中映出颀长身影,倒比平日的深色官服年轻三分。

忆起前世,桑知漪总嗔他穿得老气:“夫君这般好相貌,成日灰扑扑的岂不糟蹋?”彼时只觉男子重在才干,何须以色侍人。

如今却对着妆奁挑了白玉冠,连蹀躞带都换成银线绣云纹的——谢钧钰那武夫肤色黝黑尚敢穿月白,他为何不能?

暮鼓声中,白怀瑾抚平袖口褶皱。

不急。

来日方长!

吃过饭,白怀瑾又转到桑府角门。

青苔爬满灰砖墙,魏婆子正坐在门槛上剥豆子,见他来了忙用围裙擦手:“白公子好久不见了,前几日您都不在京城吧?”

檐角铜铃被秋风吹得叮当响,白怀瑾望着门内探出的桂花枝,喉间发涩:“她…近来可好?”

“大小姐如今可风光哩!”魏婆子抓起笸箩里的炒瓜子,“跟长泰侯世子夫人合开的香饮铺子,日日贵客盈门。前儿夫人还夸,说咱们大小姐比大少爷还会经营。”

白怀瑾袖中手指猛地蜷紧。

前世桑知漪也提过想开茶铺,那时他正为吏部考绩烦心,不等她说完便摔了茶盏:“妇道人家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滚烫茶水溅在她绣鞋上,她竟连一声痛都没喊。

“您要见大小姐?”魏婆子突然压低声音,“可谢大人这会儿正在前厅。”话说到半截,墙内忽然传来男子清朗笑声,惊飞了檐下栖雀。

白怀瑾盯着墙头晃动的桂树枝,想起沧州驿馆那些不眠夜。

案头烛火烧穿宣纸时,总恍惚看见桑知漪在灯下绣香囊的模样。金线缠着银针,也缠着他日渐疯长的妄念。

“谢钧钰来提亲了?”话出口才惊觉失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魏婆子眼神躲闪:“大少爷方才还说要开窖取桂花酿,与谢大人不醉不归。”话音刚落,墙内又传来桑知胤的笑骂:“好你个谢钧钰,还没过礼就敢惦记我家三十年陈酿!”

桂花香突然变得刺鼻。

白怀瑾望着自己簇新的云纹锦袍——这是特意绕去玲珑阁买的,因记得她说过最爱天青色。如今这颜色映着朱红角门,倒像个荒诞的笑话。

“劳烦嬷嬷…”他嗓音哑得厉害,“若有机会,只说我来报个平安。”

魏婆子捏着瓜子欲言又止。

前日大小姐特意叮嘱过,凡白怀瑾来此都不必禀报,偏这位白公子还总挑谢大人来访时出现,回回吃上闭门羹。

眼看那道清瘦背影没入暮色,她终是叹着气掩上门。

白怀瑾拐出巷口的刹那,一道马蹄声由远及近。

谢钧钰勒缰驻马,劲装下摆还沾着城外带来的尘土,战马鬃毛泛着油亮光泽,显见是疾驰而来。

这日谢钧钰确是怀着满腔欢喜闯进桑府的。

卫国公谢文渊提前归京的军报刚抵府门,他便策马直奔心上人处——东陵国暗藏祸心的情报已被父亲截获,太子辛夷舍吾操练重兵之事更是查得铁证如山。

这些军机要务他不过略提两句,真正让他眼底漾开笑纹的,是父亲书信末尾那句“吾儿婚事可早作打算”。

“父亲说东陵战马养得膘肥体壮,倒给咱们送现成的坐骑。”谢钧钰指尖绕着少女腰间丝绦,将人虚虚圈在紫藤花架下,“待大军凯旋那日,我定要讨头最神骏的给你当聘礼。”

桑知漪仰头望着他神采飞扬的模样,恍惚又见前世灵堂里那个枯槁身影。如今青年眼中的星火灼得她眼眶发烫,忙借着整理他歪斜的玉带钩掩饰心绪:“谁要你的战马?不如多带几罐甜蜜饯实在。”

直到戌时梆子响过三遍,谢钧钰才恋恋不舍翻身上马。

本应径直回府的人突然扯动缰绳,鬼使神差拐进朱雀巷——戚家新开的竹叶青,合该与至交好友戚隆痛饮三杯庆贺。

岂料这临时起意,竟撞见白怀瑾从桑府西角门踱出,正侧身与门内的婆子叮嘱什么。

青砖地上拖出两道狭长影子。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谢钧钰指节捏得马鞭咯吱作响,看着那人从容转身。

“谢小将军好奇这角门的来历?”白怀瑾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漪儿既能带你走正门,自然也会告诉我这偏门的捷径。”

特意咬重的“漪儿”二字,激得谢钧钰眼底漫上血丝。

谢钧钰的目光如冰锥般锐利,紧紧锁定着白怀瑾。

他牙关紧咬,忍受着几乎令人窒息的怒火,硬生生将冲上前去的冲动压制在心底。

“漪儿二字,非你所能称呼!”

白怀瑾的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抹不屑的讥笑,反驳道,“非我称呼,然我已唤过数次。你与她相识不过数日,又能了解多少?”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的火药味。

他风尘仆仆,日夜兼程,从遥远的沧州一路疾驰,只为了能在京城一睹她的芳容,然而始终未能如愿。

谢钧钰却能堂而皇之地坐在桑府的会客厅中悠然品茶,而他,只能在逼仄的角门边,如同做贼一般小心翼翼地窥探。

如今,连做贼的机会都丧失了,他被谢钧钰堵在此处,受到了严厉的质问。

谢钧钰的眼神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触即发。

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忍了又忍,谢钧钰咬得后槽牙咯吱作响:“白大人如今也学会做梁上君子了?”

小说《重生觅良婿,偏执权臣他总想抢亲》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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