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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花开两朵,各表一方。大皇子一行人将楚逸尘“尸体”抛入河中后,心中高悬的巨石轰然落地,快马加鞭连夜赶回京城。

一踏入宫门,大皇子便径直奔向皇后寝宫。见到皇后,他长舒一口气,脸上难掩得意:“母后,那楚逸尘已被儿臣等下了剧毒,挑断脚筋手筋砸碎他的肋骨还毁了他的容,看着他断气才扔进河里,绝无生机,这下可除去心头大患了!”

皇后原本还端坐着,听闻此言,瞬间激动得站起身,眼中满是狂喜,全然不顾平日端庄仪态,失态地拍手叫嚷:“那个小杂种可算死了!这下,这天下迟早是我儿的囊中之物!” 说着,她又上前拉住大皇子的手,急切问道:“此事,可做得干净?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吧?”

大皇子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说道:“母后尽管放心,这次我们去南耀父皇并不知道,我们只说去游玩。那楚逸尘就是个蠢的。明知我们去还将下人都打发走了,那个破败的府邸就他一人。再说老二老三都有参与,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真有事谁也跑不了。”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意:“好,如此甚好。接下来,你可得抓紧筹备,莫要辜负了这大好时机,早日登上那皇位!”

在大皇子向皇后邀功时,一个小太监悄悄退出了寝宫,神色慌张,脚步匆匆,一路小跑着赶往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向皇上禀明了大皇子等人谋害楚逸尘一事。

皇上听闻,龙颜瞬间大变,双眼圆睁,怒目而视,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跟着震了起来,怒吼道:“他们怎么敢的?谁给他们的胆子杀害朕的孩儿!” 这一声怒吼,饱含着震惊、愤怒与痛心,整个御书房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怒吼过后,皇上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坐在龙椅上,顷刻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面容憔悴,眼神空洞,无力地挥了挥手,对小太监说道:“你下去吧!” 小太监如获大赦,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御书房的门。

在空荡荡的御书房,皇上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那扇通往秘室的暗门。他的背影孤独而又落寞,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踏出无尽的悔恨。

打开秘室,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墙上挂着的画像,画中女子眉眼含笑,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沈沐华。皇上缓缓走近,像是走近往昔那段再也回不去的美好时光。

他的手颤抖着,轻轻抚上画像中女子的面庞,像是想要触摸到她真实的温度,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缓缓流下。“沐华,朕该死。”他的声音哽咽,满是自责与痛苦,“以前朕没能护你周全,如今连我们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是朕无能,是朕对不起你们。”

说到此处,皇上的情绪彻底崩溃,泣不成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每一声呜咽都饱含着对过往的追忆和如今的悔恨。“朕后悔了,这皇位又如何?没有你们,它不过是一个冰冷的枷锁。朕真的不想要了,朕只要你和孩子,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画像,仿佛这样就能得到沐华的回应。“沐华,你带我走吧。没有你,没有孩子,朕活在这世上,就如同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整个秘室回荡着皇上悲恸的哭声。

皇上在冰冷的地面上坐了许久,泪水肆意流淌,浸湿了他的衣襟。悲伤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汹涌的悲痛逐渐沉淀,化作心底一抹浓烈的恨意。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依旧紧紧锁在沐华的画像上,眼神坚定得如同寒夜中的寒星:“沐华,你一定要等我。这血海深仇,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等我将那些凶手一一惩处,为你和尘儿讨回公道,就来陪你。”

深吸一口气,皇上抬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痕,像是要将所有的脆弱与悲伤一并抹去。他整了整衣冠,挺直了脊梁,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密室。

重新回到龙椅之上,皇上的眼神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与冷峻,只是那眼底深处藏着的寒意,却比以往更加彻骨。他伸手拿起案桌上的奏折,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栖吾山

暖阳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点点金光。简陋的木屋中,薛凌薇正专注地为楚逸尘擦拭身体。楚逸尘只觉尴尬如潮水般将自己淹没,恨不能当下就晕过去,心底不住地想,还不如一直昏迷不醒呢!毕竟,这段日子里,他吃喝拉撒全由薛凌薇亲力亲为,这让他羞耻得恨不能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一座皇宫来,窘迫得连话都不敢说。

薛凌薇抬眼,瞥见楚逸尘耳尖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整张脸更是红得像刚出锅的红焖大虾,不禁在心里默默吐槽:我一个女子都没觉得有什么,他一个大男人反倒害起羞来,真是矫情!吐槽归吐槽,但人设不能崩,强压着笑意,一本正经道:“公子,在医者眼里,并无男女之分,还望公子看开些。”

楚逸尘听了这话,顿时满头黑线,满心无奈:这能是看开不看开就能解决的问题吗?可又实在不知如何反驳,索性紧闭双唇,一声不吭,只盼着这尴尬的时刻能快点过去。

薛凌薇一边轻轻替楚逸尘整理着衣物,一边有条不紊地说道:“我明日便着手为你接上筋脉,再配上特制的药浴。只要坚持泡上三年,你便能行动自如了。”

楚逸尘心中满是感激,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口中忙不迭道:“有劳姑娘如此费心,姑娘这般大恩大德,小生……”

薛凌薇赶忙抬手制止了他,佯装嗔怪道:“打住,你可别再说了。省点力气吧,明日可有你受的。那接筋脉的过程可不好受,你得提前攒足精神。”

薛凌薇暗自腹诽:“妈耶,看这架势,又要开始说以身相许那套了,这谁扛得住啊。每次他顶着张大花脸,深情款款说着那些动情的话,我实在是不忍心继续听下去。” 想着,她赶紧脚底抹油,匆忙说道:“公子好生休息,我去把明天用到的药材再整理一下。” 话一说完,便像只受惊的小鹿,快步走出了房间,徒留楚逸尘一脸错愕地呆在原地。

楚逸尘听着薛凌薇匆匆离去的脚步声,满心困惑,忍不住喃喃自语:“这戏文里说的台词不好使啊!每次我真心实意表达感激,想着效仿戏文中那般以以身相许来报恩,怎么她就像躲瘟神似的跑开了。难道是我哪里说得不对?还是这戏文里的法子根本就不适合用在她身上?” 他无奈地摇摇头,满心郁闷,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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