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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洁癖江彻陆遥大结局去哪看全文?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小说推荐小说,那么《绝对洁癖》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南菱”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江彻陆遥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最新章节第13章,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25.黑色的墨汁,顺着陆遥的脸颊,蜿蜒而下。很丑。她愣住了,似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延迟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啊——!我的脸!”江彻也惊呆了,他冲过来,一把推开我。“岑寂!你疯了!”我被他推得一个趔…

绝对洁癖江彻陆遥大结局去哪看全文?

《绝对洁癖》精彩章节试读

2

5.

黑色的墨汁,顺着陆遥的脸颊,蜿蜒而下。

很丑。

她愣住了,似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延迟了两秒,才回过神来。

“啊——!我的脸!”

江彻也惊呆了,他冲过来,一把推开我。

“岑寂!你疯了!”

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后背撞在展柜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没看他。

而是死死地盯着陆遥。

她手里的瓷鸟,因为她的慌乱,脱手而出。

我猛地扑了过去,在它落地前,稳稳地接住了它。

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展柜。

做完这一切,我才重新看向那对惊魂未定的兄妹。

陆遥还在用手疯狂地擦拭着脸上的墨汁。

结果越擦越花,整张脸像一块被踩脏的调色盘。

江彻扶着她,竟然对着我吼: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玩笑?”

我笑了。

那是我这几天来,第一次笑。

“江彻,你管这个叫玩笑?”

我指着她,“她要毁掉我的东西,你管这叫玩笑?”

“那……也不能动手啊!你看看你把她弄成什么样了!”

“她不是喜欢艺术吗?我只是帮她的行为艺术,画上点睛之笔而已。”

我走到陆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喜欢吗?这个作品。”

陆遥被我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躲到了江彻身后。

她终于不叫了,只是瑟瑟发抖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

“你……你疯了吗。”

“谢谢夸奖。”

我转向江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现在,带着你的艺术家,和她的作品,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岑寂,你冷静点……”

“我给你三十秒。”

我拿出手机,打开了计时器。

“三十,二十九……”

冰冷的电子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

江彻的脸色,从愤怒,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二十……”

“岑寂!”

“十,九,八……”

江彻终于动了。

他没有再试图劝说我。

他拉起还在发抖的陆遥,几乎是拖着她,走向门口。

在门口,他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

我瘫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展柜。

警报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的呼吸声。

我看着展柜上,那个被陆遥印上的,肮脏的指印。

然后,我站起身,走进储藏室。

拿出了最强效的清洁剂,和一块全新的无菌擦拭布。

6.

我花了七个小时,才把整个公寓重新清理干净。

我扔掉了江彻和陆遥穿过的所有防护服和拖鞋。

我把客房的门,从里面用隔离胶带封死了。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亮了。

我一夜未眠,却毫无困意。

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熹微的晨光,第一次没有在六点准时开始我的日常消毒。

上午九点,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了。

“是岑寂小姐吗?我是江彻的母亲。”

电话那头,是一个盛气凌人的女声。

“有事?”

“有事?你把我女儿的脸画成那样,还问我有什么事?”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告诉你,我们已经验过伤了,医生说那些颜料有腐蚀性,小遥的脸可能会留疤!这件事我们没完!”

“哦。”

我的平静,显然激怒了她。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必须马上过来,给我女儿道歉!并且承担所有的治疗费用和精神损失费!”

“地址。”

“你还真敢来?”

“地址。”

她报了一个私立医院的地址。

挂掉电话,我走进衣帽间,选了一件黑色的衣服。

这是我衣柜里,唯一的一件黑色。

是准备参加葬礼时穿的。

我觉得,今天这个场合很合适。

去医院的路上,我给我的私人律师打了个电话。

我把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地复述了一遍。

包括陆遥对我公寓造成的损坏,以及她试图毁坏我藏品的行为。

律师告诉我,对方很难告得赢我。

“岑寂小姐,您在自己的私有领域,面对明确的、正在发生的财产侵害行为,采取了制止措施。”

“虽然方式有些……特别,但在法律上,属于事出有因。”

“相反,我们可以反诉对方,非法侵入以及故意毁坏财物。”

“我不需要她赔偿。”

“那您的意思是?”

律师沉默了几秒。

“我明白了。”

到了医院,我在病房门口,就听见了陆遥的哭声。

我推门进去。

江彻,他的父母,还有陆遥,都在。

一家人,整整齐齐。

看到我,江彻的母亲立刻冲了过来。

“你还敢来!”

她扬起手,想打我。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

“我劝你不要碰我。”

我的眼神很冷。

她被我镇住了,手僵在半空中。

江彻的父亲站了出来,看起来比他太太要理智一些。

“岑寂,我们今天找你来,是想解决问题的。小遥的脸,你看……”

我看向病床上的陆遥。

她脸上的墨迹已经被洗掉,但皮肤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还有几处破皮的地方。

看起来确实有点惨。

她见我看她,哭得更凶了。

“我的脸……呜呜呜……我的毕业展怎么办……我的艺术生涯都毁了……”

江彻站在床边,脸色憔悴地看着我。

“岑寂,你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算了?”我看向他,“江彻,你到现在还觉得,是我的错?”

“难道不是吗?她只是个孩子,她不懂事,你跟她计较什么?”

江彻的母亲尖声说道。

“不懂事?”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

那是我安装在收藏室门口的监控录像。

画面清晰地记录了陆遥是如何冲进展柜,如何拿出瓷鸟,如何举起画笔,脸上又是何等得意的表情。

“一个二十二岁的成年人,做出这种事,你们管这叫不懂事?”

“这……”江彻的父母语塞了。

视频里的一切,无可辩驳。

江彻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在家里装监控。

其实我全屋都装了,只是没告诉任何人。

陆遥看到视频,哭声都停了。

她指着我,气急败坏地大喊:

“你……你竟然偷拍我!你侵犯我的隐私!”

“在你非法侵入我的私人禁地,并试图毁坏我价值超过七位数的藏品时,你的隐私权就已经自动作废了。”

我关掉视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

“七位数?”江彻的母亲倒吸一口凉气。

“我没说过吗?每一只瓷鸟,都是十九世纪法国塞夫勒皇家瓷厂的限量版,单只拍卖价在八万到十五万不等。”

“一百零八只,你们可以自己算算。”

我平静地陈述着。

“我刚刚咨询过律师,陆遥小姐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毁坏财物罪(未遂),以及非法侵入住宅罪。”

“一旦立案,不仅要面临巨额赔偿,还会留下案底。”

“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我看着陆遥瞬间煞白的脸,继续说道:

“哦,对了,你不是说你的艺术生涯毁了吗?”

我拿出另一份文件,是我让律师连夜整理出来的。

“我查了一下,你即将参加的那个青年艺术家扶持计划,赞助方是‘星辰画廊’,对吧?”

陆遥的瞳孔猛地一缩。

“星辰画廊的持有人,恰好是我的朋友。”

“我已经把监控视频,以及你之前在我家墙上钻洞,用我的洗涤剂做什么‘星空’的事迹,图文并茂地整理成了一份材料,发给了他。”

我顿了顿,满意地看着她那副难看的样子。

“我告诉他,贵画廊扶持的,究竟是一位前途无量的艺术家,还是一位以破坏他人财产为乐的,心理扭曲的偏执狂。”

“不……不要……”

陆遥终于崩溃了。

她冲下床,想来抢我的手机。

“你不能这么做!你会毁了我的!”

我轻巧地避开她。

“我只是,把你做过的事情,公之于众而已。”

“我给你道歉!我给你跪下!求你放过我!”她哭着,真的要跪下。

江彻的父母也慌了。

那个扶持计划,是陆遥艺术生涯最重要的跳板。

如果失去了,她就真的完了。

“岑寂!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江彻冲我吼道,眼睛通红。

“绝?”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爱过的男人。

“当你的妹妹,拿着墨水要毁掉我半生心血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她绝?”

“当你在我和她之间犹豫不决,默许她一次次挑衅我底线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你绝?”

“江彻,是你,亲手把我们推向了绝路。”

我的话说完,整个病房变得很安静。

江彻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7.

我没有接受陆遥的道歉。

而是离开了医院。

走出那栋充满了消毒水气味的大楼,站在阳光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有灰尘,有汽车尾气,有各种气息。

很脏。

但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下午,星辰画廊的负责人给我回了电话。

他用一种非常抱歉的语气告诉我,他们已经决定,取消陆遥的入选资格。

并且,会将她列入合作的黑名单。

作为新人,对于艺术圈来说。

被星辰画廊拉黑,基本等于宣判了她职业生涯的死刑。

我平静地听着,说了一句“谢谢”。

挂掉电话,我开始着手处理另一件事。

我和江彻的婚事。

我给我们的婚庆策划师打了电话,取消了所有的预定。

包括已经定好的,下个月在海外举行的婚礼。

违约金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我不在乎。

然后,我把我跟江彻所有的合照,从手机里,从云端,从家里的电子相册里,全部删除。

我把他留在我家的所有东西,打包成一个箱子。

里面有他换下的衣服,他专用的牙刷,还有那把我给他的,公寓的备用钥匙。

我叫了同城闪送,把箱子寄到了他的公司。

晚上,江彻来了。

他没有钥匙,只能在门外,一遍遍地按门铃。

我通过可视电话,看着他憔悴的脸。

“岑寂,你开门,我们谈谈。”

我没有开。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知道错了,岑寂,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该纵容小遥,我不该犹豫,都是我的错。”

他隔着冰冷的屏幕,对我忏悔。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江彻,”我看着他,“你知道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吗?”

他愣住了。

“不是脏,不是乱。”

“是失控。”

“你和你的妹妹,让我感到失控。”

“你作为我曾经最信任的人,却成了帮凶。”

“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来摧毁这一切。”

说完,我关掉了可视电话。

任凭他在门外如何哀求,如何敲门,我都没有再理会。

那一夜,门铃声响了很久。

最后,归于沉寂。

就像我的名字一样。

岑寂。

清冷,孤寂。

这才是我的本色。

接下来的几天,江彻没有再来。

但我收到了他父母的电话。

但不是兴师问罪,而是低声下气的求饶。

他们说陆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精神状态很不好。

他们求我高抬贵手,去跟画廊那边说说情。

我只回了两个字。

“活该。”

然后拉黑了他们的号码。

我又不是圣母。

伤害了我的人,凭什么要我轻易原谅?

一个星期后,我的生活彻底恢复了平静。

每天六点起床,消毒,清洁。

检查我的三百二十六件物品是否都在原位。

去收藏室,看看我的一百零八只瓷鸟。

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仿佛那一场混乱,从未发生过。

只是,门口少了一套属于江彻的防护服。

沙发上,也空出了一个他常常坐的位置。

偶尔,我会有一瞬间的失神。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这天,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许久没有联系过的朋友,林蔓。

她是一位心理医生。

“岑寂,有空吗?出来喝杯东西?”

我看了看纤尘不染的公寓。

“不了,外面太脏了。”

林蔓在电话那头笑了。

“我知道一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

她说的那个地方,是一家新开的茶室。

整个空间,从墙壁到桌椅,都是纯白的。

服务生穿着白色的制服,戴着白手套和口罩。

每一位客人进去前,都要进行手部消毒。

我破天荒地,答应了。

我见到了林蔓。

她穿着一身米色的长裙,看起来温柔又专业。

“你最近,还好吗?”她开门见山。

“很好。”

“我听说,你和江彻分手了。”

“消息传得真快。”

“是江彻来找的我。”林蔓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探究,“他来我这里,做心理咨询。”

我擦拭杯子的手,顿了一下。

“他跟我说,他觉得是你生病了,你的洁癖,已经严重到影响了正常生活。”

我没说话,继续擦我的杯子。

“但他聊着聊着,却哭了。”

林蔓的语气很轻。

“他说,他其实早就知道,你的洁癖,不仅仅是爱干净那么简单。”

“他说,他看过你十六岁以前的日记。”

我的动作,彻底停住了。

那本日记?我以为早就被我销毁了。

那是我所有噩梦的源头,关于我被远房亲戚虐待、囚禁的故事。

“他说,他一直假装不知道,因为他害怕。”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样沉重的过去,他只能配合你,以为这样你就会好起来。”

“关于他妹妹的事,他纵容,或许也是期待这样能把你从原来的世界拉出来”

林蔓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叹了口气。

“岑寂,他爱你,但也伤害了你。亲爱的,一切都过去了。”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站起身。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你要去哪?”

“清理垃圾。”

8.

我去了江彻的公司。

没有提前通知他。

在他公司的楼下,我看到了他。

他瘦了很多,胡子拉碴,西装也皱巴巴的。

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精英模样。

他正和一个客户握手告别。

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化疲惫的笑容。

我等到他的客户离开,才朝他走过去。

他看到我,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光芒。

“岑寂!你……你肯来见我了?”

他想上前,又想起了什么,停在了离我三步远的地方。

“我听林蔓说了。”我开门见山。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

“你看了我的日记?”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什么时候?”

“……三年前,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我在你老家的书房里,无意中发现的。”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岑寂,我……”

“……你不但知道,你还告诉了陆遥,对不对?”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闪躲。

他猛地摇头。

“没有!我绝对没有告诉她!我发誓!”

“是吗?”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

是我和林蔓的通话录音。

我征得了她的同意。

录音里,林蔓清晰地复述了江彻在咨询室里说的话。

【……我妹妹她,她也知道了那件事,她觉得岑寂太脆弱了,像个瓷娃娃,她想……她想用她自己的方式,帮她一把……】

铁证如山。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向后踉跄了一步,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喝多了,跟她吵架,不小心说漏了嘴……”

“说漏了嘴?”我冷笑一声,“江彻,你别再侮辱我的智商了。”

“你不是不小心,你是故意的。”

“你受不了我的洁癖,受不了我给你制定的那些规矩,你觉得压抑,觉得累。”

“但你又不敢直接跟我提,因为你知道我的过去,你怕刺激我,也怕承担分手的责任。”

“所以,你利用了陆遥。”

“你想借她的手,来打破我的硬壳。”

“你想看看,破壳而出的我,会不会变成一个你想要的,‘正常’的女朋友。”

“如果成功了,你就是拯救我的英雄。如果失败了,你也可以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我每说一句,江彻的头就低一分。

到最后,他几乎要把脸埋进自己的胸膛。

周围有路过的他公司的同事,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他却浑然不觉。

“江彻,你真让我恶心。”

我说完最后一句,转身就走。

“岑寂!”

他突然冲上来,从身后抱住了我。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碰我。

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胃里翻江倒海。

“放开!”

“我不放!岑寂,你听我说完!”

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滚烫的眼泪落了下来,

“你说的都对!我就是个自私的懦夫!我混蛋!我不是人!”

“但我真的爱你啊!我只是……我只是用错了方法!我太想让你走出来了!”

“求你,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了!”

他的哭声,他的哀求,他的拥抱。

在这一刻,都让我感到了生理性的厌恶。

我没有再挣扎。

我只是,非常平静地,当着他公司大楼门口所有人的面。

吐了。

污秽物,溅落在他昂贵的皮鞋上,也溅落在我们之间那点可怜的,所谓爱情的残骸上。

他僵住了。

抱着我的手臂,缓缓松开。

我直起身,用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把手帕扔进了垃圾桶。

没有再看他一眼。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是他彻底崩溃的,绝望的哭声。

一切都结束了。

9.

生活重归平静,但又有些不同。

我依然保持着绝对的洁癖。

但我的内心,却有了一丝松动。

我开始尝试,每周去一次林蔓推荐的那家白色茶室。

每一次,我都只待十五分钟。

但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巨大的进步。

林蔓没有再跟我提江彻。

我们只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天气,茶,或者我那些空气凤梨的长势。

有一天,她突然问我。

“岑寂,你想不想,把你的故事,变成一个作品?”

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

“你的收藏室,你的瓷鸟,你对秩序和纯白的理念和追求。这本身,就是一种非常独特的艺术语言。”

“你可以办一个展览。一个只属于你自己的展览。”

办一个展览。

把我的世界,展示给别人看。

这个想法,让我既恐惧,又隐隐有些兴奋。

我考虑了很久。

一个星期后,我给了林蔓答复。

“我该怎么做?”

林蔓笑了。

她帮我联系了一位策展人。

我们一起,制定了整个展览的方案。

展览的主题,就叫《三百二十六件物品》。

展厅被完全复刻成了我公寓的样子。

纯白的空间,精密的布局,一尘不染的陈设。

而最核心的展品,就是我的一百零八只瓷鸟。

它们被放在展厅中央的玻璃柜里,安静,圣洁。

在展厅的入口处,我设置了一个消毒间。

所有参观者,必须换上防护服,才能进入。

就像每一个,曾经试图进入我世界的人一样。

展览的文字介绍,只有一句话。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但请遵守我的规则。】

展览开幕那天,来了很多人。

有艺术评论家,有媒体,也有很多像我一样,有同样追求和品味的同类。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着防护服,行走在我设定的路线上。

隔着玻璃,欣赏我的瓷鸟。

我站在展厅的角落,看着这一切。

我第一次发现,我的偏执,我的孤岛,原来也可以被看见,被理解。

我不需要变得“正常”。

我只需要,找到和我使用同一种语言的人。

展览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很多媒体都报道了。

他们称我为“纯白与秩序的艺术家”。

我的名字,以一种我从未想过的方式,被许多人知道。

当然,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有人在网上评论,说我的展览,不过是高级版的“过家家”,根本算不上艺术。

说这话的,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艺术博主。

我点开他的主页,看到了他的照片。

烟熏妆,表情桀骜不驯。

是那天,跟在陆遥身后的男人之一。

我笑了笑,关掉了页面。

我不需要所有人都懂。

展览的最后一天,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江彻。

他没有穿防护服,只是站在消毒间的门口,远远地看着。

他比上一次见到时,更憔悴了。

他看到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我朝他走了过去。

隔着消毒间的玻璃门。

我们对视着。

“很美的展览。”他沙哑地说。

“谢谢。”

“我……我看到报道了,为你高兴。”

“嗯。”

“岑寂,”他看着我,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悔恨,

“如果……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一定……”

“没有如果。”我打断他。

“我知道。”他苦笑了一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准备离开这座城市了。”

我有些意外。

“我把公司卖了。小遥……她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我爸妈带她去国外治疗了。我也想换个环境。”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走之前,我能……我能进去看看吗?”

我看着他。

然后,我摇了摇头。

“不行。”

“这里是我的世界。”

“你,早就没有资格进入了。”

他的眼神,彻底黯淡了下去。

像一盏油尽的灯。

他对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

“还有,祝你幸福。”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展览结束后,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回了家。

我的世界,恢复了原样。

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永远地改变了。

我不再害怕外面的世界。

我甚至开始,每周清理一次我的电子邮箱。

里面有很多画廊和艺术机构发来的合作邀请。

我都没有回复。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特别的邮件。

发件人,是法国塞夫勒国家陶瓷制造局。

他们邀请我,作为特约艺术家,参与设计一款全新的,以“秩序与重生”为主题的瓷器系列。

我看着那封邮件,看了很久。

然后,我走进了我的收藏室。

我看着我的一百零八只瓷鸟。

它们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而坚定的光芒。

我拿起手机,回复了那封邮件。

只有一个字。

【好。】

我的世界,曾经只有三百二十六件物品。

现在,我准备亲手,创造第三百二十七件。

小说《绝对洁癖》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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