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听错了?”
下一秒,一双冰冷的手从侧面伸来,死死捂住她的口鼻!
“唔!唔!”
言时惊得瞳孔骤缩,双手本能地往后乱抓,
鼻腔里钻进来一股刺鼻的药味,她的脑袋瞬间发昏,双腿像灌了铅似的往下坠。
沈亦舟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台下的人群,
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感谢各位莅临……”
见他下台,博途科技的董事长端着酒杯,脚步略显急促地迎了上去,
身旁跟着一个端庄的女人,
“沈总年轻有为!前段时间地产行业动荡,多少企业栽了跟头,也就沈氏能稳如泰山。往后沈氏在您手里,必定能再攀高峰!”
沈亦舟抬手举杯,动作从容不迫,“林董过誉。”
“沈总这一番发言,真是高瞻远瞩!”
紧随其后挤上来的李董满脸堆笑,
“您提到的新能源布局,简直说到了我们心坎里,要是沈氏愿意牵头,我们李氏第一个跟投!”
恭维声如潮水般涌来,
但无一例外,这些人身边都跟了一个女人。
有的美艳,有的大气,有的妖娆,有的可爱,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奉承的话语像潮水般涌向沈亦舟,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算计又谄媚的笑,
生怕慢了一步就错失攀附的机会。
沈亦舟应付着众人的热情,
指尖在冰凉的酒杯壁上轻轻摩挲,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脸上维持着淡淡的表情,没有刻意的笑容,
目光扫过那些刻意靠近的姑娘时,更是毫无波澜
还是差点意思。
“这哪是商业交流,分明是大型‘选妃’现场!”
“往后谁要是真嫁进沈家,怕是得雇十个保镖看着门,防着天天有人给沈总‘送姑娘’,这日子过得比宫斗还累。”
“可不是嘛,”
先开口的人翻了个白眼,声音压得更低,
“还豪门太太呢,跟以前的大房有什么区别?看着风光,其实天天得防着莺莺燕燕。”
“以前的正妻好歹有管家权,后院里真出了事,还有生杀大权能镇住;现在这‘太太’,怕是连管沈总晚归的资格都没有。”
化妆室内
“贱人,敢拍我,等会儿药效发作,看你还怎么装清高!”
女人压低了声音咒骂,一边骂一边拽着言时的身体把她往化妆室深处拖。
进了里间,女人将她扔在地上,
接着抓起她放在化妆桌上的手机,打开相册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
她得把照片删了才行。
“还没找到?”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耳旁响起,女人手一抖,下意识应道:“没、没呢!”
话音刚落,女人便觉得不对劲,
她猛地转身,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瞳孔瞬间放大,尖叫出声:
“啊你、你怎么没晕?!”
言时靠在墙边,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眼底却一片冰凉:
“法律意识这么淡薄?这位女士,你刚才捂我口鼻、限制我人身自由,现在还偷看我手机里的东西,这些行为已经涉嫌故意伤害和盗窃了,够你喝一壶的。”
女人被她的话唬得愣了愣,随即又硬起头皮,“你少吓唬我!你有什么证据?”
说着,她慢慢朝言时靠拢,眼神里满是狠劲
只要把人制住,就算有证据也能毁掉。
过了会儿,化妆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
“这、这是……”
季明远搂着小模特站在原地,两人都被眼前的场景怔住了。
只见言时正单膝压在女人身上,一只手扣着对方的手腕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死死抵着女人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女人不甘心,双腿蜷缩着猛地朝言时的腹部踢去,却被言时早有防备地避开,
她用双脚一前一后卡住女人的小腿,彻底封死了对方的挣扎空间。
女人的裙子在打斗中被扯烂,只剩内衣挂在身上,露出的胳膊上满是抓痕;
而言时除了头发微乱,并无任何受伤,
一听有人来了,她手疾眼快地抓起旁边掉落的演出服,
一把盖在女人身上。
随即向门外看去,又是熟人,
季明远!
鼎洋国际的继承人,当然现在还不是,
按照时间线,他现在还在扮猪吃老虎,表面被家族二房打压得“一无是处”,
实则在暗中与整个季家斗得不可开交。
他是沈亦舟的死党,更是个“心狠手辣的笑面佛”,
如果要问季明远他最讨厌的东西是什么?
那他一定毫不犹豫的说是言时,就算问一百次,也是她。
没错,季明远是沈亦舟的事业粉,
上一世沈亦舟娶了言时,
口碑一落千丈,
要不然沈亦舟拦着,季明远恨不得杀了她,
他俩就是天生的仇人。
得赶紧跑,环顾四周,二话不说,言时“嗖”的一声,跳了出去,
“医生呢?赶紧叫医生过来!”看到美女,季明远脑子格外灵光,
“愣着干嘛,打电话叫保安啊!”
他冲着身边的小模特吼道。
随即转身,看向室内,刚才的美女已经消失不见了。
“人呢?”他指着刚还在那儿站着的言时,
“跑,跑了”地上的女人爬起来,
这时,听到动静的保安也匆匆赶来,
季明远冷冷地瞥了眼狼狈的女人,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把她带下去,交给警察。”
“不,她也打我了,为什么不抓她?”女人挣扎着想把言时也扯进来,
却没人理会她,女人咆哮着被带了下去,
正在这时,医生也拿着消毒盘走了进来“季少,谁受伤了?”
“来这么迟,等着开席啊!”
季明远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好心帮忙,那个女人竟然跑了,
言时跳出窗后,迎面撞上李经理,他的脸色并不好,
“言老板,您自己承诺好的,现在说缺席就缺席?”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送花环节,在台上莫名缺了个人,他连怎么死都想好了,
沈总下台后发了好大的火,
这件事非得要她付出代价。
“这次的活动,我们不仅不会付尾款,还会追究你的责任——准备好收法院传票吧。”
“什么?”言时彻底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么严重?
这些年,言时出门在外从来都是别人捧着让着,她早已忘了“失误”“代价”这类词该怎么写。
此刻被人直白地追责,她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
“确实是我的不对,能不能通融一下,别闹大了。”话一出口却觉得别扭。
“言小姐,成年人做了错事,得担责任吧!”李经理冷笑一声,往前逼近半步,语气更沉,
“您知不知道,您一个小小的失误,会给沈氏造成多大的影响?媒体要是捕风捉影写篇报道,随便扣个‘企业年会失序’的帽子,第二天股价就可能暴跌!这个损失,您赔得起吗?”
他刻意把“沈氏”“股价”咬得极重,
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指尖开始发凉:
“有什么补救措施吗?”
李经理走后,言时望向大厅,早都看不到沈亦舟的身影了,
人又太多,这个时间段,他们的关系还没更进一步,
她也不敢大庭广众之下去找他,不禁想了想李经理刚说的话,无奈只能先行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