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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亿棋局【你是唯一变数】大结局在哪看?沈栖雀陆聿珩全文免费吗?

千亿棋局【你是唯一变数】

作者:林深见玺瑞

字数:263378字

2025-12-09 21:31:04 连载

简介

小说《千亿棋局【你是唯一变数】》的主角是沈栖雀陆聿珩,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作者“林深见玺瑞”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目前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千亿棋局【你是唯一变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雨是后半夜停的。

沈栖雀在客房里那张硬板床上睁眼到天明。窗外天色一点点从深黑褪成沉郁的灰,又泛出惨淡的鱼肚白。她没有开灯,只是在浓稠的黑暗里,听着自己平稳到近乎机械的心跳。直到楼下传来佣人刻意放轻的走动声,瓷器碰撞的脆响,她才缓缓起身。

冷水拍在脸上,刺骨的寒意让她混沌的思绪清晰了几分。镜中的脸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但眼神已恢复了那种深潭般的沉寂。她换上周美琳昨天派人送来的衣服——一件质地尚可但款式老气的米白色针织连衣裙,将长发松松地拢在肩后,未施粉黛。

下楼时,早餐已经摆好。长条餐桌旁只坐着沈国明和周美琳。沈惊霓大概还在房里闹脾气,或者根本不屑与她同桌。

“起来了?”沈国明从财经报纸后抬了下眼,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候一个陌生人,“坐下吃饭。十点,陆家的车会来接你。”

周美琳脸上堆着笑,那笑容却浮在表面,未达眼底:“栖雀啊,来,多吃点。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虽说……时间紧了些,但陆家那样的门第,肯定不会委屈了你。”她说着,亲手盛了碗燕窝粥推到沈栖雀面前。

沈栖雀低声道了谢,安静地坐下,小口吃着粥。味道很好,是上等的血燕。但在她嘴里,和昨天那碗白粥没什么区别,都咽得艰难。

沈国明放下报纸,擦了擦嘴,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最后审视的意味:“该交代的,昨天都跟你说了。记住,少说,少看,少管闲事。陆家不是沈家,规矩大,人也杂。你安安分分的,自然有你的好日子过。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顿了顿,眼神陡然锐利,“你妈那边,可就不好说了。”

瓷勺轻轻磕在碗沿,发出细微的一声响。沈栖雀抬起眼,看向沈国明,那双过分平静的黑眸里,映不出丝毫情绪:“我知道该怎么做,爸爸。”

沈国明似乎被她这眼神看得有些不适,移开目光,挥挥手:“知道就好。上去准备吧,陆家的车快到了。”

没有婚纱,没有仪式,甚至没有最基本的婚戒。沈栖雀的“准备”,不过是周美琳指挥着佣人,将她那点少得可怜的行李——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两本书,一个装着母亲旧照片的简单相框——塞进一个半新的行李箱里。然后,周美琳拿出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一条成色普通的珍珠项链和一对小小的钻石耳钉。

“这是你爸的心意,戴上,也算有点新娘的样子。”周美琳的语气说不上是怜悯还是敷衍。

沈栖雀接过,指尖触到冰凉的珍珠。她依言戴上项链和耳钉,镜子里的女孩依旧素淡,那点微光丝毫压不住她周身沉寂的气息,反倒显得更格格不入。

十点整,门外传来汽车引擎低沉的嗡鸣。不是想象中的豪华婚车队,只有一辆线条冷硬流畅的黑色迈巴赫,安静地停在沈家别墅锈迹斑斑的铁门外,像一头蛰伏的兽。

司机是个面容刻板的中年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西装,下车,对迎出来的沈国明微微颔首,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平淡:“沈先生,陆总吩咐我来接沈小姐。” 他甚至没有用“新娘”或“夫人”这样的字眼。

沈国明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不敢发作,只连连点头:“是,是,辛苦了。” 他推了沈栖雀一把,“快去吧,别让陆总等急了。”

沈栖雀拎着那个寒酸的行李箱,走向那辆仿佛能吞噬光线的车。司机接过箱子,放入后备箱,为她拉开后座车门。自始至终,没有多余的一句话,一个眼神。

车内空间宽敞,弥漫着一种清冽的、类似雪松混合着冷泉的气息,很好闻,却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座椅是真皮的,触感细腻冰凉。沈栖雀坐进去,关上车门,将沈国明那张复杂难言的脸和周美琳虚假的笑容隔绝在外。

车子平稳地滑入车道,将那座承载了她无数冰冷记忆的别墅甩在身后,越来越远。沈栖雀没有回头。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海城繁华的轮廓在阴雨初歇的薄雾里显得模糊而不真实。

没有告别,没有祝福。这场婚姻,从开始就浸透了算计与冰冷,像一桩早已标好价码的货物交割。

车子没有开往任何一处知名的酒店或礼堂,而是驶向了城西麓山的方向。那里是海城最早的富人区,闹中取静,山峦环抱。最终,车子沿着私家盘山道蜿蜒而上,停在了一扇沉重的黑色铁艺大门前。

门无声滑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极其开阔、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远处,一栋灰白色的现代风格别墅依山而建,线条利落冷硬,巨大的落地窗映出天空阴郁的灰蓝色,像一座沉默的、没有温度的堡垒。

这就是陆聿珩的住处。或者说,是他们未来的“家”?

车子在主楼前停下。早已等候在门口的是一位穿着得体套装、面容严肃的中年女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精明而克制。

“沈小姐,我是这里的管家,姓陈。”女人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却疏离,“陆总吩咐,您先休息。他晚上会回来。”

没有欢迎,没有介绍,甚至没有踏进主屋。陈管家领着她,从侧面的廊道绕过主楼,走向后方一栋相对小一些的、同样风格但更显孤立的副楼。

“您的房间在这里。陆总喜静,主楼不常住人。日常用品已经备齐,有什么需要,可以按铃叫我。”陈管家打开二楼尽头一间客房的门,侧身让开。

房间很大,装修是统一的冷灰色调,家具简约到近乎空旷,巨大的落地窗对着后山郁郁葱葱的树林,景色幽静,也格外寂寥。空气里有淡淡的新家具和清洁剂的味道,整洁,却也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她的行李箱已经被放在房间中央。

“晚餐会送到房间。陆总回来前,请您尽量不要随意走动。”陈管家说完,微微颔首,便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脚步声远去,周遭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山林间的风,穿过窗缝,发出细微的呜咽。

沈栖雀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深绿近墨的树林。这里安静得可怕,也安全得可怕。与世隔绝,如同一个精美的牢笼。

她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床垫柔软,却让她如坐针毡。没有婚礼,没有宾客,没有祝福,甚至没有见到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她就像一件被签收后随意搁置的货物,等待着主人的“临幸”或“处置”。

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淌。午餐是陈管家亲自送来的,精致的四菜一汤,摆盘讲究,味道却尝不出什么滋味。她安静地吃完,将餐具放回托盘。陈管家进来收拾时,目光在她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上停留了一瞬,什么都没说,安静地离开了。

下午,她打开行李箱,将里面少得可怜的物品拿出来。衣服挂进空荡的衣帽间,书放在床头,母亲的相框摆在床头柜上。做完这些,房间依旧空旷得令人心慌。她索性拿起那本带来的、书页已经泛黄的《宏观经济学理论》,靠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一页一页地翻看。那些复杂的公式和模型,此刻成了抵御虚无和不安的唯一武器。

夜幕悄然降临,山林彻底被黑暗吞没,只有远处主楼零星亮着几盏灯,像黑暗中沉默的眼睛。佣人送来了晚餐,同样精致,同样沉默地撤走。

晚上九点,十点,十一点……窗外一片漆黑,主楼的方向依旧安静。

就在沈栖雀以为今晚不会见到那位传说中的“丈夫”时,走廊外传来了脚步声。

不疾不徐,沉稳有力,一步步踏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那脚步声径直走向这间客房,然后在门外停下。

“咔嗒”一声轻响,门被从外面推开。

沈栖雀合上书,从沙发上站起身。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又强迫自己松开。她抬起眼,看向门口。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很高,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肩宽腿长,简单的衣着被他穿出一种冷峻的贵气。客厅暖黄的光线从他身后漫入,勾勒出他深刻而立体的面部轮廓,鼻梁高挺,唇线薄而清晰,下颌线收得利落干净。

但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极其深邃的眼,瞳孔颜色偏深,在光线下近似墨黑。此刻没什么情绪,平静地看过来,像冬夜深潭的水,冰冷,幽邃,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抵人心最隐秘的角落。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没什么波动,然后掠过她身上那件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米白色裙子,扫过房间简单到近乎寒酸的布置,最后,落在地板中央那个还没完全合拢的、半旧的行李箱上。

空气仿佛在他进来的瞬间凝滞了,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沈栖雀垂下眼睫,避开了他那过于直接的目光,手指微微收紧,握住了书的边缘。她应该表现出怯懦,不安,甚至一点点的恐惧。这是沈国明期望的,大概也是眼前这个男人预期的。

陆聿珩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没什么温度地开了口,声音比预想中要低沉一些,带着一丝久居上位的疏淡和不容置疑:“沈栖雀?”

“是。”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低而轻,带着恰到好处的微颤。

他朝房间里走了几步,在距离她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下。这个距离不远不近,既保持了空间感,又带来了更强的压迫感。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冷泉气息也随之逼近,混合着极淡的、可能是雪茄或者高级皮革的味道,充满侵略性。

“沈国明应该跟你说过。”他语气平淡,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这场婚姻因何而来。”

沈栖雀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对你没什么要求。”陆聿珩继续说道,目光平静地落在她低垂的睫毛上,“安分,听话,别给我惹麻烦。扮演好‘陆太太’这个角色,在人前维持基本的体面。其他的,你做什么,想去哪里,我不过问。”

他从西装内侧口袋抽出一个薄薄的、深蓝色绒面的文件夹,随手搁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文件夹的封面上没有任何字样。

“这是协议。你看一下。”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三年。三年后,如果你没有做出任何有损陆家声誉、或越界的行为,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余生无忧的钱,以及一个新的身份,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这期间,你母亲在疗养院的所有费用,我会负责。”

他的话语清晰、冷静,条理分明,将一场婚姻彻底变成一桩明码标价、限定期限的交易。没有温情,没有期待,只有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和界限划分。

沈栖雀的指尖陷进书页里。她慢慢抬起眼,这一次,对上了陆聿珩的目光。他的眼睛很深,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有一片沉寂的墨色,仿佛她的一切反应,都在他意料之中,引不起丝毫波澜。

她松开握着书的手,上前一步,拿起那个文件夹。打开,里面是几页打印整齐的条款。甲方:陆聿珩。乙方:沈栖雀。

条款很详细,也很冷酷。规定了双方的权利义务,乙方的行为准则(包括不得干预甲方事业、不得泄露甲方隐私、不得与异性有过密往来等),以及最重要的——三年期满后的“解约”条件和补偿。补偿金额那一栏,数字后面跟着一串零,确实是一笔普通人几辈子也赚不到的巨款。

下面,甲方签名处,已经签上了他的名字。字迹凌厉嚣张,力透纸背——陆聿珩。

沈栖雀静静地看完,每一行,每一个字。然后,她拿起旁边笔筒里一支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钢笔,拧开笔帽。

笔尖悬在乙方签名处的空白上方,她停顿了大约两秒钟。灯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却紧绷,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然后,她落下笔尖,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沈栖雀。字迹工整,甚至带着点学生气的秀气,与旁边那个张扬的签名形成鲜明对比。

写完后,她合上文件夹,双手递还给他。自始至终,没有一句疑问,一句争辩,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

陆聿珩接过文件夹,目光在她签名的位置扫过,又抬眼看她。女孩垂着眼,姿态顺从,仿佛刚才签下的不是一纸卖身契,而是一份无关紧要的课业。

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一个刚刚被迫嫁入豪门、面对如此屈辱条约的年轻女孩。沈国明说她怯懦,此刻看来,倒更像是……一种彻底的、无动于衷的认命?还是别的什么?

他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审视,但很快湮没在深潭之下。

“很好。”他将文件夹随手放在一边,似乎那已经是一份处理完毕的文件,“你的活动范围,主要是这栋副楼和后面的花园。主楼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去。陈管家会负责你的日常起居,有需要找她。”

“是。”沈栖雀低声应道。

“至于夫妻义务,”陆聿珩的声音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没什么情欲,更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耐受度,“暂时没有需要。你可以放心。”

这话说得直白而残忍,彻底掐灭了这场婚姻里最后一点可能存在的、关于情爱的幻想。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那种东西。

沈栖雀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指尖微微收紧,但声音依旧平稳:“我明白了,陆先生。”

陆先生。一个疏离而恰当的称呼。

陆聿珩似乎对她这个称呼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向门口,步伐依旧沉稳。

就在他的手搭上门把时,身后传来女孩很轻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更多的是某种认命般的平静:“陆先生。”

陆聿珩脚步微顿,没有回头。

“如果……在这三年里,我母亲……”沈栖雀的声音低了下去,似乎难以启齿,但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我是说,如果她需要更好的治疗,或者……发生了意外……”

陆聿珩侧过脸,轮廓在门口的光影里半明半暗。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却给出了一个明确的承诺:“协议期间,我会保证她得到当前条件下最好的医疗支持。至于其他,”他顿了顿,“只要你不越界,我可以适当提供帮助。”

这不是温情,是交易的一部分。但足够了。

“谢谢。”沈栖雀轻声说,这次,声音里那丝微颤真实了些。

陆聿珩没再回应,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轻轻合拢,将那抹高大的身影和迫人的气息一同隔绝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房间里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窗外山林的风,不知疲倦地吹拂着。

沈栖雀依旧站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双腿传来微微的酸麻感,她才缓缓松开一直紧握的手。掌心一片冰凉,被指甲掐出了几个深深的月牙印。

她走到茶几边,看着那份静静躺着的、深蓝色绒面的文件夹。然后伸出手,拿起旁边那支陆聿珩用过的钢笔。笔身是黑色的,触手冰凉沉重,上面刻着极其细微的、她不认识的欧洲皇室徽记花纹。

她将笔帽慢慢拧回去,金属摩擦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三年。

一千零九十五天。

在这场冰冷的契约里,她是被摆上货架的筹码,是维系两个家族短暂利益的纽带,是一个需要扮演好“陆太太”角色的演员,也是一个被允许暂时栖息在此的、无声的影子。

但,那又如何?

她轻轻勾起唇角,那弧度极淡,转瞬即逝,眼底却有什么冰冷而坚硬的东西沉淀下来,取代了之前的沉寂。

影子,有时候才是最安全的。而安静,往往是最好的伪装。

从今天起,沈栖雀,就是陆聿珩需要的那个“安分、听话、不惹麻烦”的契约妻子。

至于其他的……

她转身,走到窗边,望向窗外沉沉的、看不到星光的夜幕。远处主楼的灯光,在浓重的黑暗里,像几点孤寂的、冰冷的萤火。

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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