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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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淡淡启唇,嗓音柔和,却十分沉闷:
“民女原是陨州人士,建元三年,旱涝过后,陨州瘟疫四起,爹娘亦不幸染疫,临终之际,托孤与师父,民女这才得以侥幸苟活。
拜入药王山后,民女日益苦学钻研,精进医术,便是为了根除这天下疫病,让这世间再无一稚童如我幼时一般……痛失双亲,家破人亡!”
长乐闻言,心中生出几分怜惜,
此前她只知这林挽,师从药王山,为人孤高,医术精湛,却不知她竟是陨州之难,幸存下来的孤女,若换作旁人,她必定是要好好宽慰一番的,
但碍于前不久,二人还是情敌的关系,如今又刚与她意中人剑拔弩张,相处仍有几分尬尴,只极为恳切地说了句:
“研制过程中,姑娘若有任何需要,本宫定当全力相助!”
林挽看向她,轻轻点了点头,长乐随即冲她露出一抹极为明媚的笑。
无形之中,房内的两个女子,似乎达成了某种和解,氛围十分和谐。
长乐见她眼下青黑,一双眸中满是疲态,心知她须好生休息,便不再叨扰,旋即与那位清冷的太傅一道告辞离去。
这厢,谢洵的手被林挽紧紧握住,余光却不受控制落在消失在房门处那道明媚的身影上。
从进门之始,那位平日里满眼是他的公主殿下,便没有分给过他一丝眼神,一瞬都不曾有,她仅如她所言般,
真真切切地关心着他怀中的阿挽,甚至,在阿挽刻意提及他名字的时候,她神色亦未见半分异样。
她好似已经全然不在意他了,谢洵心中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
这本该是他一直希望的结果,但此刻,怀中拥着心爱的女子,脑子里浮现的,却是那位眼中已经全然没有他一丝身影的明媚身影。
他心中没来由地有些异样。
但这异样稍纵即逝,他并未过多在意,他垂眸看向怀中的女子,轻扶着她躺下,为她掖好被角,温柔嘱咐:
“阿挽,你好生歇息。”
半月后——
京中瘟疫横行,街巷再不复往日喧嚣繁华,千家万户,紧闭门窗,唯余秋风萧瑟卷起一地枯黄。
一辆朴素马车自街道上疾驰而过,直直朝着向京郊而去。
“公主,您都连着三日没合眼了,这半月来日日往返安居坊,再这么下去,您身子会吃不消的。”
月儿眼看着自家公主那日渐憔悴的面容,急切劝到。
长乐冲她安抚一笑,只将目光落在手中那玄色药材上,声音颇为郑重道:
“这些时日,林姑娘查遍古法,以身试药,昨日已将针对这京中疫病的药方写成,如今,我们只需将这元参给她送去,京中百姓……便有救了。”
谈及京中百姓,长乐顿了顿,她忆及这半月的经历,心下有些唏嘘。
这些时日,她与林挽一同查阅古籍、探访患疫之人,过程不可谓不艰辛,好些百姓一听见林挽的名号,便拒而不见,甚至出言辱骂,言辞之恶劣,简直让她觉得脏了耳朵。
谢洵听得那些人口出妄言,几次想要出手,却都被林挽拦下,不管那些人如何谩骂,林挽皆恍若未闻,一家拒她,她便前往下一家,最终,只在城外安居坊找到一位老者愿意让她问诊查探。
她分明遭受那样不公的对待,却仍愿意以身试药,去救治这些伤她至深的患者。
思及此处,长乐长长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有些灰败的景色,缓缓说道:
“林挽,不愧为药王山亲传。”
灾疫祸世,她便救世;纵然历经磨难,亦不改其初心。
这样医者仁心,敢为民先,温柔大义的女子,谢淮安爱上她,似乎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真不知她当初究竟在不恁些什么。
想到这里,长乐神色越发坚定。
林挽作为受害者尚且有救民之心,她李乐歆,贵为公主,受万民供奉,如此危难时刻,合该挺身而出,与林姑娘一道,共抗灾疫!
“公主,安居坊到了。”
长乐踏入安居坊内,入眼便是那见过无数次的,炼狱一般的场景——
泥泞的路边,一具具无人认领的尸体被一卷草席潦草盖住,街角处,一衣衫褴褛的女子抬头望向天空,眼神空洞,她怀中是脸色乌青,早已没了气息的婴孩,
在她不远处,一脸部红肿,脊背佝偻的老者,一把推开身前的幼童,脸颊上满是苦涩的泪水,
老者脸庞红肿着,说话颇为吃力,挣扎着含糊着喊道:
“走啊!你走啊!”
那幼童一次次被她推开,又一次次回到她身旁,他流着泪声声哀求:
“阿姆,别赶我走,我不想走……我不怕染了病,我不想离开你。”
见到这幕,长乐身子轻轻颤抖着,这些日子,她见过太多生离死别,
从前在宫中,她只知道,今日要穿什么样式的衣裙,戴什么料子的首饰,插花下棋,抚琴作画,最烦闷的,不过是今日课业是否完成,太傅是否满意,若不满意,手心会挨几道戒尺……
而今,出了那道高高的宫墙,她才发现,在她颇为纠结地挑选衣服首饰时,有人衣衫褴褛发如枯草;在她端坐食案,对那些珍馐玉馔挑挑拣拣时,有人为了半块沾满污泥的馒头挣的头破血流;在她埋怨课业繁重,一心逃避时,有人揣着怀中残破书本孜孜苦读,求学若渴……
可她的华服饰品、珍馐玉馔、经册书本,皆是来自千千万万个后者的供奉……
她实在不该如往常一般,不思进取。
长乐暗自下定决心,待此次疫祸过后,她定要好好听从太傅教导,再不偷奸耍滑,逃避课业,做个好学生,待日后,以己身所学,造福百姓!
如此想着,长乐眼中陡然划过一道晶亮的光,正暗自下定决心,一抬眸便见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林挽正立于那老者身前,为他搭脉。
那老者眼神却有些不规矩地在她周身胡乱瞄着,混浊的眼眸颇有些淫邪。
长乐嘱托月儿候在车内,疾步来到林挽身旁,递上那玄色药材:
“林姑娘,这是你要的元参。”
“有劳公主了。”
林挽接过那味药材,走到里屋,用药称将元参仔细称量,待选出合适用量,便将其与剩下几味药材一同放入药锅中煎制。
外间那原本看着甚是虚弱老者见她一番动作,趁几人不备,竟然突然暴起,自那破烂衣衫中掏出一把匕首,一把拉过长乐,将她挟作人质。
林挽端药出来,见此情景,面容满是惊诧,她面色煞白,故作镇定对那老者道:
“钱老伯,你这是干什么?快些将刀放下!”
那老者粘糊的目光扫过她清丽的面容,复又拿那满是脏污的手抚上长乐白皙柔嫩的脸颊,他肿胀的面容靠近长乐耳畔,声音含糊不清却颇有些嚣张:
“我钱老三混迹江湖一辈子,还未曾见过这般水灵的姑娘,反正老子都要死了,死前尝尝美人儿的滋味儿,此生也算无憾了!”
说罢,一张肿胀的面容直直贴向长乐侧颜。
“等等!”林挽急急出声。
那钱老三一时竟真停下了动作,转头颇为不耐地道:
“你个臭娘们儿还想说什么?别打扰老子好事儿!”
“我手上这药,可救你性命,你若肯放了她,我便将此药给你。”林挽看着他,急切说道。
岂料那钱老三肿胀的面容,颇为艰难地扯出一抹滑稽的笑,语气十分轻蔑:
“前些日子,那张王二人,吃了你的药不还是嗝屁了,你还真当自己是神医啊?老子这些日子不过看你有些姿色,才给你查探,早就想对你动手了,奈何你身旁总跟着那尊煞神,
今儿可算让老子逮着机会了,别急,等老子办了手里这个,再来好好疼爱你!”
林挽听得他此言,清丽的面庞血色尽失,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恶心肿胀,满口黄牙的脸庞朝着公主那白玉无瑕的面容覆去,她有些不忍心看到这样的画面,闭上眼别过头去,
却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我的脚,你这个臭娘们儿”
她转过头,只见那看着娇俏颇为柔弱的公主,一脚踩在那钱老三的脚背之上,那钱老三骤然吃痛,手上力道一松,匕首落在地上,双手转而紧紧抱住自己那只伤脚,气急败坏得咒骂着。
那刚刚还受他挟持的小公主,在那匕首落地一瞬,立刻反客为主,对着他那幸存的脚背,又是一个狠踩!
钱老三两只脚皆遭重创,疼的死去活来,在满是泥泞的地板上满地打滚,面容肿胀,口齿不清地咒骂着:
“你这个臭宝子!你给窝……给窝等着!窝……要杀了你!杀了你!”
长乐见他都疼成这样,还如此聒噪,令月儿寻了张破抹布,将他那不干不净的嘴堵了个严实。
她看向林挽,却见她面色惨白,眼神中皆是挫败。
想起刚刚钱老三一席话,长乐执起她有些颤抖的双手,宽慰到:
“林姑娘,本宫相信你,那种泼皮无赖说的话,不必放在心……”
话还未说完,长乐忽感头脑晕沉,身子颇有些乏力,一时之间,竟直直往后倒去,
昏厥之前,她看见月儿焦急赶来的身影,林挽面含担忧地呼唤,还有骤然笼罩周身的,那股熟悉的冷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