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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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在上书房成功扮演“朽木”之后,沈鱼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每天例行公事地去上书房点个卯,继续她的“一问三不知”策略,然后回来继续她的挖野菜晒太阳大业。

她几乎快要忘记自己还有个“女扮男装”的惊天大雷埋在身边。

直到这个平凡的清晨。

沈鱼像往常一样,在被窝里蠕动着,不情不愿地准备和周公做最后的告别。

她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手臂划过胸前。

嗯?

触感……好像有点不对劲?

一种微妙的、陌生的胀痛感传来。

沈鱼的瞌睡瞬间吓飞了九成!

她猛地坐起身,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虽然依旧平坦,但指尖触碰到的细微变化和那明显的酸痛感,如同晴天霹雳,炸得她头皮发麻!

卧槽!卧槽卧槽!

发育了?!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是了,这身体已经十三四岁了,放在现代也是刚开始发育的年纪。

之前因为营养不良一直没什么动静,最近可能是野菜管够(?),

加上偶尔去膳堂打牙祭,营养稍微跟上了那么一点点,该死的青春期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来了!

沈鱼瞬间慌了神,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地扯开寝衣的领口往里看。

确实……似乎、好像、可能……有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弧度,像两颗小豆子,

但那种胀痛感和明显的触碰异样感无比清晰地提醒她——这不是梦!

这是警报!红色级别的警报!

一旦开始发育,她这女扮男装的身份还能藏得住吗?

平时穿着宽松旧衣还能遮掩,可要是以后……束胸!对,束胸!

原主的记忆碎片猛地涌入脑海。

好像……原主的母亲在世时,似乎隐约提点过,还留下过一些白色的细棉布条,就收在衣柜最底层一个落了锁的小木匣里!

原主当时年纪小,懵懵懂懂,也没太当回事,后来母亲去世,更是将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沈鱼连滚带爬地扑到那个破旧的衣柜前,手抖得差点打不开那个小锁,

好不容易从一堆旧衣服底下摸出那个小木匣。

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整整齐齐叠放着好几卷长长的白色棉布条!

救命稻草啊!

沈鱼抓起布条,冲回床边,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人生第一次束胸。

过程……惨不忍睹。

她一个现代社畜,别说束胸了,连内衣扣都是在背后瞎摸半天才能扣上的主。

这长长的布条,怎么绕?从哪里开始?绕几圈?力度怎么把握?

她手忙脚乱地将布条一端按在胸前,开始胡乱缠绕。

要么就是绕得太松,缠了好几层,感觉还是松松垮垮,一动就能移位,

根本起不到压平效果;要么就是心一狠,用力一勒——

“咳!咳咳!”

沈鱼瞬间被勒得眼冒金星,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自己送走!

这哪里是束胸,这是自尽!

她赶紧手忙脚乱地松开,大口喘气,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就在她跟那几圈不听话的布条搏斗,

把自己折腾得满头大汗、衣衫不整、脸红脖子粗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福宝小心翼翼的声音:

“殿下?您醒了吗?奴才伺候您起身?”

沈鱼吓得魂飞魄散,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

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声音都变了调:

“别、别进来!”

门外的福宝被这尖锐的拒绝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殿下?您……您没事吧?”

“没、没事!”

沈鱼心脏砰砰狂跳,脑子飞速旋转,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我……本殿下好像感染了风寒!”

“对,风寒!怕传染给你!你、你把洗漱的东西放门口就行!”

“今天不用你伺候更衣了!”

福宝虽然觉得奇怪——殿下平时虽然懒散,但从不拒绝人伺候,今天这是怎么了?

而且听声音确实有点怪怪的——但也不敢多问,只好应道:

“是,奴才这就去。殿下您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去请太医?”

“不用!绝对不用!”

沈鱼反应极大,

“小毛病!躺躺就好了!你千万别去找太医!”

“也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让我静静……不是,让我安心休养!”

“哦……哦,好的殿下。”

福宝满心疑惑,但还是乖乖照办,把温水盆和布巾放在门口,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听着福宝的脚步声远去,沈瑜鱼长长松了口气,瘫坐在床上,惊出一身冷汗。

好险!

她重新拿起那该死的布条,看着镜中自己狼狈的模样,悲从中来。

人家穿越要么宫斗要么宅斗要么开启金手指大杀四方,她倒好,跟一块布斗智斗勇!

但没办法,为了小命,还得继续。

她又尝试了好几次,失败,松开,再尝试。

累得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终于摸索出一个勉强能用的方法:

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绕圈要均匀,最后把末端塞进外层固定。

对着模糊的铜镜照了又照,正面看,似乎……平了?

侧面看……好像也还行?

就是感觉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捆着,呼吸有点不畅,不敢做太大动作。

而且,勒得实在是不舒服极了!

但总算能见人了。

她飞快地自己洗漱完毕,换上那套最宽松的旧皇子常服。

衣服摩擦着被紧紧束缚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异样的不适感。

她试着走了几步,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被上了枷锁。

她不得不微微弓起背,让衣服的前襟显得更空荡一些,试图掩饰那可能存在的细微曲线。

一整天,沈鱼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和极度不适的状态。

在上书房,她缩在角落,比以前更加沉默,几乎要把自己变成一块石头。

太傅提问时,她不仅回答“不知”,

甚至连头都不敢抬,声音比蚊子还小,生怕任何一点动作幅度引起别人注意。

周太傅看着她那副鹌鹑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最终也只能骂一句“烂泥扶不上墙”,懒得再理她。

和其他皇子擦肩而过时,她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颗球滚过去。

走路永远含着胸,低着头,不敢挺直腰板,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藏得更深。

吃饭时也小心翼翼,细嚼慢咽(主要是勒得没什么胃口),不敢像以前那样风卷残云。

福宝看着自家殿下这一整天的反常——脸色苍白(勒的+紧张的),精神萎靡(不舒服+心累),

行为更加畏缩,还老是下意识地含胸驼背——不由得更加坚信:

殿下果然是感染了很严重的风寒!还硬撑着不去看太医!殿下真是太可怜了!太不容易了!

沈鱼要是知道这个小太监的脑补,估计能哭出来。

她不容易是真的,但不是因为风寒啊!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又熬到晚上,沈鱼几乎是冲回静思院,第一时间锁好房门,

手忙脚乱地解开那折磨了她一整天的束胸布条。

当紧绷的力量骤然消失,呼吸重新变得顺畅时,她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虽然被勒过的地方又红又痛,但那种自由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然而,看着镜中那已经开始悄然变化的身体,沈鱼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刺激了。

咸鱼之路,道阻且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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