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人到中年:妻离子散,系统激活》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织花明路”创作,以秦枫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98584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人到中年:妻离子散,系统激活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迈腾的车灯划破了老城区的昏暗。
车轮碾过路面上年久失修的坑洼。
发出“咯噔”一声闷响。
苏辰握着方向盘的手。
纹丝不动。
车身只是轻微晃动了一下。
便又恢复了平稳。
苏暮雨坐在副驾驶。
看着窗外渐渐熟悉的景色。
心情却有些复杂。
刚刚在学校里的那种扬眉吐气。
随着距离家越来越近。
似乎正在一点点消退。
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深深的疲惫。
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
这里是锦绣花园小区。
名字听起来挺好听。
其实是个有着二十多年历史的老破小。
没有电梯。
没有绿化。
更没有物业管理。
只有斑驳的墙皮。
和随处可见的私搭乱建。
在这个城市飞速发展的洪流中。
这个小区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老人。
苟延残喘。
“到了。”
苏辰轻声说道。
打了一把方向。
车头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
这里是小区的必经之路。
也是所有住户的噩梦。
路两边停满了各种电动车、三轮车。
还有那些像僵尸一样趴窝不知多久的“僵尸车”。
原本就不宽敞的道路。
被挤得只剩下一条窄窄的缝隙。
稍微宽一点的车。
哪怕是蹭掉一层漆。
都得心疼半天。
但苏辰的表情依然淡然。
他就像是一条游入深海的鱼。
在这拥挤不堪的缝隙中穿梭。
左边。
距离那辆生锈的三轮车。
只有不到五厘米。
右边。
距离那根摇摇欲坠的电线杆。
也不过是一拳的距离。
苏暮雨下意识地抓紧了安全带。
呼吸都屏住了。
以前爸爸开车进这里。
总是满头大汗。
嘴里骂骂咧咧。
有时候还得让她下车去看着点。
可是今天。
苏辰只是单手扶着方向盘。
眼神随意地扫视着前方。
脚下的油门和刹车配合得天衣无缝。
仿佛这辆车就是他身体延伸出去的一部分。
没有丝毫的迟滞。
也没有丝毫的惊险。
顺滑得不可思议。
终于。
车子开进了小区内部。
真正的考验。
才刚刚开始。
这个点。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对于这种没有固定车位的老旧小区来说。
简直就是灾难。
楼下的空地上。
密密麻麻地停满了车。
见缝插针。
有的甚至直接停在了花坛上。
还有的堵在单元门口。
只留下一条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小道。
苏辰皱了皱眉。
他开着车。
围着这几栋楼转了一圈。
没有车位。
连个能塞进去半个车身的空档都没有。
“爸……”
苏暮雨小声说道。
“要不……”
“停到外面的马路边上吧?”
“虽然有可能会被贴条。”
“但里面实在是没地方了。”
苏辰摇了摇头。
“太远了。”
“外面走到这儿还得十分钟。”
“大晚上的。”
“太冷。”
他并不想让女儿在寒风中多走一步路。
苏辰继续开着车。
耐心地寻找着。
就像是一个耐心的猎手。
在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一圈。
两圈。
终于。
在转到第三圈的时候。
在一个极其刁钻的角落里。
苏辰发现了一个空档。
那是一个死角。
两边是两棵老槐树。
后面是小区的围墙。
前面还有一辆乱停的电动三轮车挡了一半路。
空间极小。
而且角度极其诡异。
一般的司机。
看到这个位置。
绝对会摇摇头。
直接放弃。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给人停的。
除非你能把车抬进去。
苏辰的嘴角。
却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坐稳了。”
他轻声提醒了一句。
然后。
挂倒挡。
打方向。
迈腾的车尾。
像是一条灵活的蛇。
向着那个死角钻了过去。
后视镜里。
树皮粗糙的纹路清晰可见。
距离车身只有毫厘之差。
苏暮雨瞪大了眼睛。
看着这一幕。
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爸!”
“那是树!”
“撞上了!”
苏辰没有说话。
只是快速地回了一把方向。
然后再次轻点油门。
车头猛地摆正。
紧接着。
又是一个精准的微调。
“吱——”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
车子稳稳地停进了那个死角里。
不偏不倚。
正如那把钥匙插进了锁孔。
严丝合缝。
左边的后视镜。
距离树干只有一张纸的厚度。
右边的车门。
距离围墙也不过两指宽。
这技术。
神乎其技。
苏辰熄火。
拔出钥匙。
解开安全带。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好了。”
“下车吧。”
苏暮雨还愣在座位上。
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的父亲。
这真的是那个连倒车入库都要倒好几次的爸爸吗?
这也太……
太帅了吧?
苏辰下了车。
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他裹紧了身上的纪梵希大衣。
那种羊绒特有的细腻触感。
给了他一丝温暖。
他看着眼前这栋破旧的居民楼。
看着那黑洞洞的楼道口。
还有那如同蜘蛛网一般缠绕的电线。
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刚才找车位。
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
这半个多小时。
对于分秒必争的高三学生来说。
太奢侈了。
而且。
这种环境。
太压抑。
太嘈杂。
隔音效果几乎为零。
楼上冲马桶的声音。
隔壁两口子吵架的声音。
甚至是楼下野猫叫春的声音。
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以前。
因为没钱。
因为身上背着房贷车贷。
因为要养活一家人。
他只能忍。
只能在这个逼仄的角落里。
像只老鼠一样活着。
可是现在。
不一样了。
苏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
那里躺着十万块钱。
而且。
明天早上九点半。
只要股市一开盘。
全仓买入的“天海科技”。
就会像坐火箭一样上涨。
百分之二十的涨幅。
那又是两万多块的进账。
钱。
是男人的胆。
也是男人的脊梁。
有了钱。
就要换个活法。
苏辰的目光。
落在身旁正小心翼翼关车门的苏暮雨身上。
小姑娘背着那个洗得发白的书包。
缩着脖子。
冻得鼻尖发红。
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
去挤那种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公交车。
晃悠一个小时才能到学校。
晚上又要折腾回来。
这种日子。
太苦了。
而且。
苏辰抬头看了看自家那扇昏暗的窗户。
那里。
有着太多关于江柔的记忆。
那个女人的尖酸刻薄。
那个女人的嫌弃鄙夷。
仿佛渗透进了那房子的每一寸墙皮里。
每一次呼吸。
都能闻到那种令人窒息的味道。
既然已经离婚了。
既然已经决定重新开始了。
那就应该彻底一点。
把过去的一切。
连同那个唯唯诺诺的自己。
一起埋葬。
“该搬家了。”
苏辰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
更是为了女儿。
租个离学校近点的房子。
最好是那种高档一点的小区。
环境好。
安静。
安全。
让暮雨每天能多睡一个小时。
哪怕只是一个小时。
对高三的孩子来说。
也是救命的。
至于这套房子。
先空着吧。
或者是卖了。
反正。
他是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多住了。
“爸?”
“你想什么呢?”
苏暮雨见苏辰站在车边发呆。
忍不住开口问道。
苏辰回过神来。
笑了笑。
那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
“没什么。”
“就是在想。”
“咱们这小区。”
“确实是有点太破了。”
苏辰随口说道。
然后锁上车。
走到女儿身边。
并没有往楼道里走。
而是指了指小区门口的方向。
“走。”
“先去填饱肚子。”
“天大地大。”
“吃饭最大。”
苏暮雨乖巧地点了点头。
跟在苏辰身后。
父女俩踩着路灯下的影子。
向着小区门口的那家烧烤店走去。
这家烧烤店。
叫“老李烧烤”。
开了十几年了。
就在小区门口的一排违建平房里。
环境嘛。
只能说是“苍蝇馆子”的标配。
几张油腻腻的折叠桌。
几十个五颜六色的塑料凳子。
地面永远是黑乎乎的。
踩上去粘脚。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孜然味。
还有劣质炭火燃烧的烟熏味。
但这家的味道。
确实不错。
量大。
实惠。
以前。
苏辰一家人没少来这里吃。
当然。
大部分时候。
都是江柔不想做饭了。
或者是为了省钱。
苏辰记得很清楚。
每次来这里。
江柔总是皱着眉头。
一脸嫌弃地拿着纸巾擦凳子。
一边擦。
一边数落苏辰没本事。
带老婆孩子来这种脏地方吃饭。
而那时候的苏辰。
只能赔着笑脸。
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
默默地承受着。
甚至连点菜都不敢多点。
生怕超支了。
又要被骂好几天。
想到这里。
苏辰的嘴角。
泛起一丝自嘲的冷笑。
那是对过去的告别。
“到了。”
苏辰停下脚步。
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红底黄字招牌。
上面沾满了油烟。
只能勉强认出“老李”两个字。
即使是这么晚了。
店里依然坐了不少人。
大多是附近的居民。
或者是刚下夜班的工人。
光着膀子。
划着拳。
喝着几块钱一瓶的啤酒。
喧嚣。
吵闹。
却充满了那种粗粝的烟火气。
苏辰推开那扇挂着厚重棉门帘的玻璃门。
一股热浪裹挟着烤肉的香气。
扑面而来。
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
缩着脖子。
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而是挺直了腰杆。
迈着沉稳的步伐。
走了进去。
那种气场。
与这个充满了油烟味的小店。
格格不入。
就像是一只优雅的黑天鹅。
突然落进了一群家鸭的池塘里。
店里原本嘈杂的声音。
似乎都因为他的出现。
而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不少食客。
都下意识地抬起头。
看向这个穿着一身名牌大衣的男人。
眼神里。
带着一丝好奇。
还有一丝敬畏。
这身行头。
这一身纪梵希。
再加上那种冷峻的气质。
怎么看。
都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吃烧烤的人。
苏辰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
他径直走到一张刚收拾出来的桌子前。
拉开凳子。
让苏暮雨坐下。
然后自己坐在了对面。
动作优雅得像是在米其林餐厅里就餐。
“老板娘!”
“点菜。”
苏辰的声音不大。
但很有穿透力。
正在忙着算账的老板娘。
是个身材发福的中年妇女。
大家都叫她胖婶。
一头烫得像泡面一样的卷发。
腰上系着个沾满油污的围裙。
听到声音。
胖婶头也没抬。
手里拿着个计算器。
按得噼里啪啦响。
“来了来了!”
“稍微等一下啊!”
“这桌刚结完账!”
过了大概半分钟。
胖婶才把手里的单子弄完。
她随手把笔夹在耳朵上。
拿起一本破破烂烂的菜单。
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
“两位吃点啥?”
“咱们家今晚羊肉串刚到的肉……”
胖婶一边说着。
一边抬起头。
脸上挂着那种生意人特有的、职业化的笑容。
然而。
当她的目光。
落在苏辰脸上的那一刻。
她的声音。
戛然而止。
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她愣住了。
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
此刻瞪得溜圆。
她上上下下。
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深灰色的羊绒大衣。
剪裁得体。
一看就是高档货。
黑色的高领毛衣。
衬托出坚毅的下颌线。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庞。
这……
这人是谁啊?
好像有点眼熟?
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气质。
这派头。
难道是哪个大老板?
或者是微服私访的领导?
来咱们这小破店体验生活来了?
胖婶的心里。
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态度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更加恭敬了。
腰都不自觉地弯了几分。
“那个……”
“先生。”
“您看您想吃点什么?”
“咱们这虽然店小。”
“但味道绝对正宗。”
“特别是这个烤羊排。”
“那是咱们的招牌……”
苏辰看着胖婶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
如春风化雨。
却又带着几分玩味。
“胖婶。”
“不用介绍了。”
“老规矩。”
“二十个羊肉串。”
“十个肉筋。”
“两个烤腰子。”
“一盘毛豆。”
“一盘花生。”
“再来两瓶可乐。”
“要常温的。”
“给孩子喝。”
苏辰熟练地报出了一串菜名。
这都是以前他经常点的。
只不过以前。
他只敢点十个羊肉串。
自己舍不得吃。
都留给孩子。
胖婶听着这熟悉的声音。
听着这熟悉的菜单。
整个人都傻了。
她张大了嘴巴。
呆呆地看着苏辰。
脑海中那个模糊的身影。
终于和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
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你……”
“你是……”
“小苏?!”
胖婶的声音。
陡然提高了八度。
充满了不可置信。
“苏辰?!”
苏辰点了点头。
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
“是我。”
“胖婶。”
“好久不见。”
“我的天呐!”
胖婶猛地一拍大腿。
那肥硕的手掌。
拍得啪啪作响。
她指着苏辰。
激动得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真的是你啊!”
“哎呦喂!”
“我刚才差点没认出来!”
“这……这也变化太大了!”
“刚才我还以为是哪个电影明星来了呢!”
胖婶一边说着。
一边绕着苏辰转了半圈。
啧啧称奇。
眼神里。
满是震惊。
以前的苏辰。
那是啥样啊?
那是出了名的“妻管严”。
每次来。
都穿个旧夹克。
胡子拉碴的。
背有点驼。
说话都不敢大声。
被那个叫江柔的老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数落。
连个屁都不敢放。
整个人就像是个被霜打了的茄子。
蔫了吧唧的。
一点男人的精气神都没有。
大家都私下里议论。
说这男人这辈子算是废了。
可是现在呢?
你看看这身板。
挺拔得像棵小白杨。
这肩膀宽的。
这腰窄的。
简直就是个衣服架子。
再看这张脸。
以前怎么没发现小苏长得这么俊呢?
那眼神。
那眉毛。
还有那稍微带点胡茬的下巴。
透着一股子成熟男人的味道。
这哪里是四十岁的大叔啊?
这分明就是三十出头的黄金单身汉啊!
“小苏啊。”
“你这是……”
“发财了?”
“还是遇上啥好事了?”
“这一身行头。”
“得不少钱吧?”
胖婶忍不住八卦道。
她的目光。
贪婪地在苏辰那件纪梵希大衣上扫来扫去。
虽然她不懂牌子。
但她看得出来好赖。
这料子。
看着就贵气。
苏辰淡淡一笑。
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没什么。”
“就是想通了一些事。”
“换个活法。”
“胖婶。”
“麻烦快点上菜吧。”
“孩子饿了。”
苏辰指了指对面的苏暮雨。
胖婶这才反应过来。
连忙点头。
“哎哎哎!”
“好嘞!”
“马上就好!”
“既然是你来了。”
“婶儿再送你一盘拍黄瓜!”
“你等着啊!”
“千万别客气!”
胖婶说完。
又深深地看了苏辰一眼。
眼神里。
除了震惊。
更多了一份尊重。
还有一份唏嘘。
这就叫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谁能想到。
那个窝窝囊囊的苏辰。
也有这么扬眉吐气的一天?
看来。
这男人啊。
只要有了底气。
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胖婶一边感叹着。
一边快步向后厨走去。
嘴里还念叨着:
“老头子!”
“快点的!”
“给小苏那桌先烤!”
“把你的看家本事都拿出来!”
“人家现在可不一样了!”
苏暮雨坐在对面。
看着胖婶那夸张的反应。
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爸爸。
突然觉得。
有些想笑。
但更多的。
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骄傲。
以前。
和爸爸走在一起。
她总是想低着头。
怕遇到熟人。
怕别人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看他们。
可是今天。
看着周围那些投射过来的、充满惊艳和羡慕的目光。
苏暮雨第一次觉得。
有个这样的爸爸。
真好。
她偷偷伸出手。
拿起桌上的茶壶。
给苏辰倒了一杯水。
动作虽然还有些生涩。
但却充满了温情。
“爸。”
“喝水。”
苏辰看着女儿。
接过水杯。
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
那粗糙的陶瓷杯。
此刻在他手里。
仿佛也变得温润了起来。
“谢谢。”
他看着女儿。
眼神温柔。
这一刻。
外面的寒风。
破旧的小区。
拥挤的车位。
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生活。
正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而且。
会越来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