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南郊铁匠铺。
这里原是官营的军械作坊,大业年间废弃,如今被靖难军重新启用。三间青砖大屋打通,中间挖了三个地炉,炉火终日不熄。墙边堆满木炭、铁料,架子上挂满半成品刀枪,空气中弥漫着煤烟与铁锈混合的气味。
冯立带着二十几个工匠,已在这里忙活了七八日。他们按嬴政的要求,改造炉灶,制作模具,试验新材料。但进展缓慢——工匠们习惯各自为战,做的刀长短不一,弩机零件互不匹配,箭矢更是千奇百怪。
今日嬴政亲自来了。
他没穿戎装,一身粗布短褐,袖子挽到肘部,露出精瘦的小臂。进铺子先看了一圈半成品,眉头微皱。
“冯师傅,把所有工匠叫来,开会。”
“开会”这词新鲜,但冯立听懂了。他敲响挂在梁上的铁片,叮当声在作坊里回荡。二十三个工匠放下手中的活计,围拢过来。
这些人大多四五十岁,手掌粗大,指节变形,脸上带着烟火熏烤的痕迹。他们敬畏地看着这位年轻将军——这几日吃他的粮,拿他的饷,但心里多少有些不服:一个二十岁的娃娃,懂什么打铁?
嬴政也不废话,让周文展开三张羊皮图纸,铺在中央的木案上。
“这三样,是靖难军接下来要做的。”他指着图纸,“第一样,可拆卸的弩机卡榫。”
图纸上画着一具弩机的分解图:望山、悬刀、钩心、扳机…每个部件都标注了尺寸,还用细线画出榫卯接口。
“第二样,统一尺寸的箭镞模具。”第二张图纸上是箭头的三视图,标注了长度、宽度、厚度,以及三个不同角度的斜面。
“第三样,带血槽的制式横刀。”第三张图纸最详细——刀身长三尺二寸,刃宽一寸二分,背厚三分,从刀镡到刀尖画了一条贯穿的血槽。旁边还有小图展示刀柄、刀鞘的规格。
工匠们凑近看,窃窃私语。
“这弩机…零件这么多,做得出来吗?”
“箭头要一模一样的?那得用模具浇铸…”
“血槽是啥?刀身上开条沟?那不断了?”
嬴政等他们议论完,才开口:“我知道你们有疑问。先说弩机——为什么要做成可拆卸的?”
他拿起一具现成的弩,那是从武库领来的旧货,弩机是整体铸造,锈死了扳机。他用力掰了掰,纹丝不动。
“战场上,弩机最容易坏的就是这几个小零件。”嬴政指着悬刀和钩心,“按传统做法,坏一个就得换整具弩,或者送回工坊修几天。但如果做成可拆卸的,伍长随身带几个备件,坏了当场就能换。”
他顿了顿:“更重要的是,所有弩机的零件必须通用。第一团第一伍的弩机悬刀,要能装在第二团第三伍的弩机上。这样后勤才简单,战场上才不会因为零件不匹配而误事。”
工匠们面面相觑。这想法…闻所未闻。
一个老匠人忍不住开口:“将军,话是这么说,可每个师傅手艺不同啊。我打的悬刀,李师傅打的弩臂,能不能装上,真说不准…”
“那就让手艺服从标准。”嬴政斩钉截铁,“从今天起,靖难军所有军械,必须按统一标准制作。冯师傅。”
“在。”
“你负责制定《军械制作标准手册》。弩机,定出悬刀、钩心、望山、扳机等十二个零件的标准尺寸,公差不能超过头发丝粗细。箭头,定出长度、重量、重心位置。横刀,定出长、宽、厚、弧度、血槽深度…”
他一口气说了几十个标准,周文在旁飞快记录。
冯立听得目瞪口呆:“将军,这…这太难了。咱们这些匠人,都是师父带徒弟,靠的是手感。您说的这些‘标准’‘公差’,我们听都没听过…”
“没听过就学。”嬴政语气不容置疑,“我会让周书记编一套《工匠识数手册》,教你们看尺、读数、算公差。三天之内,所有人必须学会。”
工匠们脸色发苦。他们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铁匠,学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比打铁还难。
嬴政看穿他们的心思,话锋一转:“我知道你们觉得麻烦。但想想——如果你们打的刀,每一把都一样锋利;你们做的弩,每一具都一样精准;你们造的箭,每一支都能百步穿杨…那是什么光景?”
他扫视众人:“到时候,天下人都会知道,靖难军的军械是最好的。你们这些工匠,不再是普通的铁匠,是‘匠师’,是‘大师’。你们的技艺会传下去,你们的名字会记在史书里。”
这话说到了工匠们心坎上。谁不想自己的手艺被认可?谁不想青史留名?
“干了!”一个年轻工匠热血上涌,“将军,我学!不就是识数吗,我学!”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响应。冯立深吸口气:“将军放心,老朽就是不吃不睡,也把这事办成!”
“好。”嬴政点头,“现在,我们现场制定第一个标准——横刀长度。”
第二节:定标准与公差概念
木案清空,冯立抱来十几把刀——有旧军刀,有新打的样品,还有缴获的突厥弯刀。
嬴政拿起一把制式横刀,在刀身上弹了一下,听音辨质:“这把刀,刃长二尺八寸,太短,不利于劈砍。”
又拿起一把:“这把二尺九寸,可以,但刀背太薄,容易折断。”
第三把:“这把长度合适,但重心靠前,挥舞费力…”
他一把把试,一把把评,最后选定一把:“这把,刃长三尺二寸,刀背厚三分,重心在护手前三寸处。就按这个标准。”
冯立立刻拿尺子量。这是军中常用的“营造尺”,一尺约合三十厘米。他仔细测量,记录:刃长三尺二寸(约96厘米),刃宽一寸二分(约3.6厘米),背厚三分(约0.9厘米)…
“公差呢?”嬴政问。
“公差?”冯立不懂。
“就是允许的误差。”嬴政解释,“不可能每把刀都分毫不差。刃长可以上下浮动一分(约0.3厘米),刃宽浮动半厘,背厚浮动一厘…这些就是公差。在公差范围内,算合格;超出,算废品。”
他拿起炭笔,在木板上画图解释:“比如这把刀,标准长度是三尺二寸。那么,三尺一寸九分到三尺二寸一分之间,都算合格。太短了砍不到人,太长了挥舞不便。”
工匠们恍然大悟。原来“公差”是这个意思——不是必须一模一样,而是在一个范围内就算合格。
“那…公差定多少合适?”冯立问。
“根据重要程度定。”嬴政道,“刃长影响作战,公差要小;刀柄装饰,公差可以大些。你们先定个初步标准,做几批试试,再调整。”
接下来一整天,铁匠铺变成了“标准制定会”。
弩机小组围着一堆零件,测量、记录、争论。一个老匠人坚持悬刀长度应该是一寸三分,因为“我师父就是这么教的”;年轻工匠则主张一寸二分五厘,因为“试过更好用”。最后冯立拍板:先按一寸二分五厘做一批,实测效果。
箭头小组更麻烦。箭头虽小,但要求高——重量要一致,不然射出去轨迹不同;重心要一致,不然影响精度;三个斜面角度要一致,不然穿透力不同。
嬴政亲自设计了一套测试方法:用天平称重,用细线吊起测重心,用木头做角度规量斜面。工匠们看得啧啧称奇——这些法子简单,却从没人想过。
最复杂的是血槽。
“将军,这血槽到底有啥用?”张九郎摸着图纸上的沟槽,“刀身上开条槽,不是减弱了强度吗?”
“恰恰相反。”嬴政拿起一把无血槽的刀,“你们看,刀刺入人体后,肌肉会收缩,紧紧夹住刀身。拔刀时要用很大力,还可能拔不出来。”
他在木板上画示意图:“但有了血槽,血就能顺着槽流出来,减少吸力。而且血槽能减轻刀重,却不减强度——就像房梁中间掏空,反而更扛弯。”
他顿了顿:“更重要的是,血槽能增加刀的刚度。同样重量的刀,有血槽的比实心的更不易弯折。”
工匠们将信将疑。冯立道:“那…咱们先打几把试试?”
“试。”嬴政点头,“但血槽的深度、宽度、位置,都要定标准。深了刀弱,浅了没用;宽了难看,窄了易堵…”
又是一番测量计算。到傍晚时,初步标准终于定下:血槽深一分(约0.3厘米),宽三分(约0.9厘米),从护手下两寸开始,到刀尖上一寸结束,呈流畅的弧形。
标准定了,接下来就是执行。
嬴政在铁匠铺门口立了块木牌,上面贴着《军械制作暂行标准》。又让周文抄了十几份,每个工匠发一份——虽然大多人不识字,但可以看图。
“从明天开始,所有军械按标准做。”他宣布,“我会设立‘质检岗’,每天抽查。合格的入库,不合格的…”
他走到炉边,拿起一把刚打好的刀——刀身弯了,明显不合格。
“当场熔毁。”
“什么?!”工匠们惊呼。
那把刀虽然弯了,但也是好铁打的,熔了多可惜!
“心疼?”嬴政看向众人,“我也心疼。但今天心疼一把刀,明天战场上就可能因为这把刀死一个人。你们想清楚——是要省这点铁,还是要袍泽的命?”
无人说话。
嬴政将弯刀扔进熔炉。铁水翻涌,刀身迅速变红、融化,化作一滩铁水。
“记住,”他转身,“靖难军的军械,要么是最好的,要么就是废铁。没有中间选项。”
第三节:流水作业与质检制度
十一月十五,标准化生产正式开始。
铁匠铺被重新规划。冯立按嬴政的要求,将二十三个工匠分成四个组:刀械组七人,弩机组六人,箭矢组五人,综合组五人(负责工具、模具、维修)。
每组又分流水线。
以刀械组为例:第一个人负责选料、烧红;第二个人负责锻打初形;第三个人负责精锻、开刃;第四个人负责淬火;第五个人负责打磨;第六个人负责开血槽;第七个人负责装柄、配鞘。
“这叫‘流水作业’。”嬴政解释,“每个人专做一道工序,做得多了就熟练,效率高,质量也稳定。”
张九郎被任命为刀械组组长。他起初不习惯——以往打刀,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现在只做精锻,觉得手艺被拆散了。
但做了半天,他就发现好处:以前一天最多打两把刀,现在七个人配合,一天能出十把!而且因为每道工序都有标准,做出来的刀几乎一模一样。
“神了…”他摸着刚淬完火的刀身,温度还没散尽,“这刀,跟我昨天打的那把,重量、长度、弧度…分毫不差!”
弩机组进展稍慢。可拆卸弩机的零件小,精度要求高,工匠们还在适应。但有了标准,至少知道该做成什么样。
最顺利的是箭矢组。嬴政设计了铁质箭镞模具——两块带凹槽的铁板合起来,浇入铁水,冷却后打开,就是成型的箭头。虽然模具制作费时,但一旦做好,生产效率倍增。
一个老工匠看着模具里倒出的几十个箭头,每个都一模一样,激动得手抖:“一辈子了…打了一辈子箭头,从没这么齐整过…”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
下午抽查时,质检岗——由周文和两个懂算术的文士担任——发现了十七件不合格品:三把刀长度超差,五个弩机零件尺寸不对,九个箭头重心偏移。
按规矩,这些都要熔毁。
工匠们围在炉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心血要化为铁水,有人眼圈都红了。
“将军…”冯立求情,“这些虽然有点瑕疵,但…但也能用啊。这把刀只是长了半分,这把弩机零件稍微厚了点…”
嬴政拿起那把“长了半分”的刀。确实,只长了不到两毫米,肉眼几乎看不出。
“能用吗?能用。”他点头,“但今天允许长半分,明天就可能允许长一分,后天就可能长一寸。标准一旦松动,就形同虚设。”
他看向众工匠:“我知道你们辛苦,知道每一件作品都像自己的孩子。但正因为如此,才要更严格——因为你们的‘孩子’,将来要上战场,要保护袍泽的性命。你们愿意自己的孩子有瑕疵吗?”
无人回答。
“熔。”嬴政挥手。
十七件不合格品被投入熔炉。火光映照着工匠们复杂的脸——有心疼,有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奇怪的…敬畏。
他们忽然明白,自己做的不是普通铁器,是战场上救命或要命的东西。这种责任感,让他们对“标准”有了新的认识。
当晚,嬴政召集工匠们开会。
“今天的损失,记在我账上。”他开门见山,“但我要说清楚——这不是惩罚,是学费。我们正在做一件前人没做过的事,走一些弯路正常。”
他让周文发下今日的质检记录:“每个不合格品,都标注了问题所在。刀长超差,是因为量尺时没看准;弩机零件厚了,是因为锻打时多打了一锤;箭头重心偏移,是因为浇铸时模具没摆平…”
工匠们低头看记录。这些细节,平时他们根本不会注意。
“所以从明天起,我们增加两个环节。”嬴政道,“第一,每道工序完成后,操作者要自检,确认合格才能流入下道工序。第二,每组设‘质检员’,抽检本组产品,发现问题及时纠正。”
他看向冯立:“冯师傅,你是总匠师,要负总责。但不要怕出错——出错了,我们改;改进了,我们进步。重要的是,所有人都要养成‘标准意识’。”
冯立重重点头:“将军放心,老朽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这事办成!”
散会后,工匠们没有立即休息。他们聚在炉边,借着火光研究那些标准图纸,讨论如何改进工艺。
张九郎带着刀械组的几个人,重新调整了锻打节奏;弩机组的工匠们制作了更精确的卡尺;箭矢组改进了模具固定方式…
这一夜,铁匠铺的炉火,亮到很晚。
第四节:初见成效与暗藏危机
十一月十八,标准化生产第四天。
铁匠铺里,一切井然有序。
刀械组七人如流水般配合:选料、烧红、锻打、精锻、淬火、打磨、开血槽、装柄…每道工序都有标准,都有自检。一天下来,产出十五把横刀,全部合格。
弩机组突破了瓶颈。可拆卸弩机的十二个零件全部实现标准化,公差控制在头发丝粗细内。装配组的工匠试着将不同人做的零件组装,咔嗒一声,严丝合缝。
“成了!”老工匠激动得老泪纵横,“我做了一辈子弩,从没想过零件能互换…”
箭矢组效率最高。一套模具一天能出二百个箭头,重量、重心、角度基本一致。配上一统规格的箭杆、箭羽,射出去轨迹稳定,五十步内散布不超过一尺。
嬴政亲自测试新军械。
校场上,王铁柱端起新弩。这具弩比旧式轻三分之一,但威力不减。他瞄准八十步外的草人,扣动扳机。
“嗖——”箭矢破空,正中草人心口。
“好弩!”陈平喝彩,“上弦省力,瞄准稳当,关键是…零件坏了能换!”
李四试了新刀。他挥舞几下,刀身破风声清脆,血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走到木桩前,一刀劈下。
“咔嚓!”碗口粗的木桩应声而断,刀身丝毫无损。
“这刀…”李四抚摸着刀身,“轻了,但更锋利,更不易弯。血槽确实有用——刺入木桩后,拔刀轻松多了。”
嬴政点头。效果比他预想的还好。标准化生产不仅提高了质量,还降低了成本——废品率从最初的三成降到不足一成,生产效率提高两倍。
更难得的是,工匠们的观念变了。从最初的抵触、不适应,到现在的主动钻研、精益求精。他们开始以“靖难军匠师”自豪,开始讨论如何进一步改进工艺。
“将军,”张九郎兴奋地汇报,“我们发现,如果用不同的淬火温度,刀身的硬度和韧性可以调整。我们想试验几种配方,找出最优的…”
“准。”嬴政鼓励,“试验需要什么,找周书记报备。成功了有赏。”
“谢将军!”
正当一切向好时,杜如晦匆匆赶来,面色凝重。
“将军,太原方面有异动。”
“说。”
“李世民的三千兵马,昨日在晋南剿了一股流匪,斩首二百。”杜如晦压低声音,“但战后,他没有回太原,而是继续南下,如今距龙门不足百里。”
嬴政眼神一凝:“他打着什么旗号?”
“仍是剿匪。但据我们的人观察,他的斥候频繁出现在龙门周边,像是在…侦察。”
陈平忍不住插话:“将军,李二郎这是冲着咱们来的!什么剿匪,分明是示威!”
“我知道。”嬴政平静道,“他来看我们的虚实。”
“那怎么办?”
“让他看。”嬴政嘴角微扬,“正好,我们也需要观众。”
他转向冯立:“冯师傅,三天之内,我要一百把横刀、五十具新弩、三千支箭,能做到吗?”
冯立估算了一下,咬牙道:“能!工匠们加加班,能出来!”
“好。”嬴政又对陈平、李四道,“新兵训练加码。三天后,我要看到一支能展示的军队。”
“诺!”
众人领命而去。嬴政独自站在校场上,望向北方。
李世民…来得正好。
他正需要一块磨刀石,来试试靖难军这把新刀够不够锋利。
脑中数据面板闪烁:
【事件:军械标准化初见成效】
【效果:武器装备质量+45%,生产效率+200%】
【新模块激活:军工体系(初级)】
【国运值:14】
【特殊状态:技术突破(军事优势初步建立)】
国运值持续增长。嬴政注意到,当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结合时,国运增长会加速。
他想起八百年前,秦国的军械之所以精良,正是因为推行了“物勒工名”制度——每件兵器都要刻上工匠名字,出了问题追责。这种责任制,确保了质量。
这一世,他要做得更彻底——不仅有责任制,还有标准化、流水线、质检体系…这是一整套现代工业管理思维,降维打击这个时代。
但光有装备不够,还要有人。
嬴政走向新兵营。那里,三百人正在苦练。经过思想课和队列训练,他们已初具军人气质。接下来,要让他们熟悉新装备,形成战斗力。
三天…时间很紧。
但他有信心。
因为这支军队,从理念到装备,从训练到制度,都是全新的。李世民若以为面对的是一支寻常府兵,那他会大吃一惊。
“就让这第一次碰撞,来验证我的路对不对。”嬴政喃喃自语。
夜色渐深,铁匠铺炉火通明,校场训练未歇。整个靖难军营,像一台刚刚启动的机器,开始全速运转。
他们不知道,百里之外,李世民正对着地图沉思。
“嬴政…”他手指敲着龙门的位置,“你究竟在造一支什么样的军队?”
这个问题,三天后就有答案。
—
【本章钩子】:
1. 三天后李世民兵临城下,靖难军将如何“展示”实力?会否爆发直接冲突?
2. 新装备虽好,但新兵能否熟练使用?实战检验近在眼前。
3. 冯立等工匠加班加点,新军械能否按时交付?质量能否保证?
4. 李世民侦察到靖难军的标准化生产和严格训练,会作何反应?会否改变对嬴政的策略?
5. 嬴政的“工业化建军”思路初显威力,这种超前理念将如何影响这个时代的战争形态?首战将给出初步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