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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崇祯八年

作者:留不住就算了

字数:117491字

2025-12-14 20:28:03 连载

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历史脑洞小说,那么《重生崇祯八年》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留不住就算了”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刘寅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重生崇祯八年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一节 黎明埋伏

寅时刚过,天色还是浓墨般的黑。

铁山营的十个人在营地中央集合,没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武器轻微的磕碰声。火把的光映着一张张紧绷的脸,有人舔着干裂的嘴唇,有人不停吞咽口水,有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

刘寅扫视众人。张彤站在最前面,腰挎新打的直刃刀,背上背着那张简陋的弓,箭袋里只有十支箭——五支铁头,五支竹制。他旁边是周铁头,老铁匠握着一把新打的斧头,手很稳,眼神里有种豁出去的狠劲。李石头、孙二麻子和其他四个战兵,都拿着新装的三棱矛,矛尖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都听好了。”张彤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砸在地上,“今天这一仗,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活命。山神庙的人要去抢赵家沟,那村里可能还有几十口人,跟我们一样都是苦命人。咱们拦下他们,既是救自己,也是救别人。”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但战场上不能心软。谁犹豫,谁死。记住训练时的要领:听命令,守位置,互相掩护。投降的捆起来,反抗的格杀勿论。”

“明白!”众人低吼。

刘寅走到前面,手里拿着一把短矛——他自知武力不足,还是用远程武器安全些。

“出发。”

十个人熄灭火把,融入黑暗。他们走的是夜路,没有火把照明,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和长期在山里练出来的方向感前进。脚踩在落叶和碎石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每个人都尽量放轻脚步。

一个时辰后,他们抵达“鬼见愁”峡谷。

峡谷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显得更加阴森。两侧崖壁像巨兽张开的嘴,谷底的溪流发出呜咽般的水声。风从谷中穿过,带着湿冷的寒意。

“按计划,分头埋伏。”张彤下令。

刘寅带着四个人爬上右侧崖壁——洪国玉、李石头,还有两个战兵。左侧崖壁由张彤带领剩下的五人。崖壁上的灌木和藤蔓提供了很好的隐蔽,他们趴伏下来,用枝叶盖住身体,只露出眼睛。

准备工作早已完成:峡谷两端都堆好了滚石和圆木,用藤蔓固定,到时候砍断藤蔓就能封路。中间段的地面被故意弄得更加泥泞,还撒了些尖锐的碎石——都是这几天夜里悄悄干的。

刘寅趴在崖壁边缘,下面是十几丈深的谷底。从这个角度看去,谷底那条小路像一条灰色的带子,蜿蜒着穿过乱石滩。晨雾开始升腾,给峡谷蒙上一层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天色渐渐亮起,从深黑变成深蓝,再变成鱼肚白。林中的鸟开始鸣叫,远处的山峦显露出轮廓。

刘寅看了眼藏在袖子里的小沙漏——那是用竹筒和细沙自制的简易计时器。辰时快到了。

他朝对面崖壁打了个手势。张彤回应,表示准备就绪。

就在这时,谷口方向传来动静。

第二节 猎物入瓮

先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很轻,很警惕。

一个瘦小的男人从谷口探出头来,东张西望,手里拿着根削尖的木棍。这是探路的哨兵。

刘寅屏住呼吸,身体紧贴地面。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像擂鼓。

哨兵在谷口徘徊了一会儿,然后朝后面挥手。一群人从谷口鱼贯而入。

山神庙的劫掠队。

刘寅数着:一个,两个,三个…总共十五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粗壮汉子,四十岁上下,满脸横肉,左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应该就是张大疤。他手里提着一把朴刀,虽然旧,但保养得不错,刀刃在晨光中泛着寒光。

他身后的人参差不齐:有精壮的年轻人,也有瘦弱的中年人,武器五花八门——木棍、柴刀、甚至还有一把草叉。只有五六个人有像样的铁器。

队伍行进得很慢,显然对这条险路有戒心。张大疤不时停下,观察两侧崖壁。

“头儿,这地方太险了,要不要分批过?”一个手下问。

张大疤眯着眼看了看:“分批?分批更危险。真要有人埋伏,咱们人少就是送死。一起过,速度快些。”

他挥手下令:“都打起精神!过了这鬼地方,前面就是赵家沟!听说那村里还有存粮,抢到了,大伙儿能吃半个月饱饭!”

这话起了作用。队伍加快速度,鱼贯进入峡谷中段。

刘寅的手心全是汗。他在等,等所有人都进入伏击圈。

五丈,十丈,十五丈…

队伍完全进入了预设的伏击区域。张大疤走在中间,已经快到峡谷另一端了。

就是现在!

刘寅猛地挥手。

“放!”

几乎同时,两侧崖壁传来砍断藤蔓的声音。轰隆隆——峡谷两端的滚石和圆木倾泻而下,堵住了出入口!

“有埋伏!”张大疤反应极快,立刻举刀大喊,“靠拢!靠拢!”

山神庙的人乱成一团,有人想往回跑,被滚石挡住;有人往前冲,同样被堵死。十五个人挤在狭窄的谷底,像困在陷阱里的野兽。

“放箭!”张彤的声音从对面崖壁传来。

两支箭矢破空而下。一支射中了一个拿柴刀的男人大腿,他惨叫着倒下。另一支射偏了,钉在石头上。

只有两张弓,箭也不多,压制力有限。

但心理威慑是巨大的。山神庙的人惊恐地抬头,看到崖壁上出现的人影。

“什么人?!”张大疤吼道,“敢拦你张爷爷的路!”

刘寅站起身,用尽力气喊道:“张大疤!你们山神庙作恶多端,今天就是报应的时候!放下武器投降,可免一死!”

“放你娘的屁!”张大疤啐了一口,“就你们这几个人,也敢跟老子叫板?弟兄们,他们人少,杀出去!”

他确实有几分胆色,知道这时候退缩就是死路一条,反而激起凶性:“爬上去!杀了他们!”

几个胆大的手下开始试图攀爬崖壁。但崖壁陡峭,又湿滑,哪里那么容易。

“滚石!”刘寅下令。

事先准备好的石块从崖壁推下,虽然不大,但从高处落下威力不小。两个正在攀爬的人被砸中,惨叫着滚落。

“用弓!射那个领头的!”张大疤指着刘寅的方向。

山神庙有两张弓,但射手明显不专业,箭歪歪斜斜地射上来,离刘寅还差老远。

战斗陷入了僵持。铁山营占据地利,但人数和武器处于劣势。山神庙的人被困住,但困兽犹斗,异常凶猛。

张大疤见强攻不成,改变了策略:“找掩体!躲到石头后面!”

谷底有不少大石头,十五个人分散躲到石头后面,铁山营的滚石和箭矢就难以奏效了。

“不能拖。”张彤在对面向刘寅打手势,“他们适应了就会想办法突围。”

刘寅点头。他知道,必须尽快结束战斗。

“张兄,我带人下去!”他喊道。

“太危险!”

“不能等了!”

刘寅转头对身边的四个人说:“跟着我,从侧面那条小路下去。记住,下去后立刻找掩体,别暴露在空旷处。”

那条小路是事先勘察好的,很陡,但可以快速下到谷底。

五人开始向下移动。崖壁湿滑,李石头差点滑倒,被刘寅一把拉住。

谷底,张大疤看到了他们的动作。

“有人下来了!准备迎战!”

第三节 谷底血战

刘寅第一个落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他稳住身形,立刻躲到一块大石后面。李石头、洪国玉和另外两人也陆续下来,各自找掩体。

谷底比从上面看更加狭窄。两侧是陡峭的崖壁,中间最宽处不过三丈,布满了乱石和水洼。晨雾还未散尽,能见度只有十几步。

“刘参谋,怎么打?”李石头小声问,声音有些发颤。

“等张营头他们下来。”刘寅说,“两面夹击。”

话音刚落,对面崖壁也传来动静。张彤带着五个人从另一侧下来了。

张大疤看到了机会:“他们分开了!先杀这一边的!”

他带着七八个人,从掩体后冲出,直扑刘寅这边。

“迎敌!”刘寅握紧短矛。

第一个冲过来的是个满脸麻子的壮汉,手里举着柴刀。刘寅按照训练时的动作,沉腰,举矛,突刺——三棱矛尖准确刺入对方胸口。

噗的一声,矛尖入肉。壮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矛杆。刘寅用力拔出,血喷了他一身。

第一次杀人。

胃里一阵翻腾,但他强行压住了。这时候不能吐,不能软。

第二个敌人已经冲到面前,是张大疤本人!

朴刀带着风声劈下。刘寅举矛格挡,但力量差距太大,矛杆被震开,刀锋擦着他的肩膀划过,衣服破裂,皮肤火辣辣地疼。

“小子,找死!”张大疤狞笑,又是一刀。

刘寅狼狈翻滚躲开,刀锋砍在石头上,火星四溅。

“刘参谋!”李石头挺矛刺来,被张大疤轻易挡开,一脚踹在肚子上,李石头闷哼倒地。

洪国玉和其他两人也被其他敌人缠住,自顾不暇。

张大疤的凶悍超出了刘寅的预计。这人显然有实战经验,刀法狠辣,力量又大,不是普通的流民头子。

又一刀劈来,刘寅躲闪不及,只能用矛杆硬挡。咔嚓一声,矛杆断裂!

“死吧!”张大疤的刀当头劈下。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射中张大疤右臂!

是张彤!他已经带人冲过来了,刚才那一箭是他从三十步外射出的,准头惊人。

张大疤吃痛,刀势一缓。刘寅趁机滚开,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

张彤已经冲到近前,直刃刀直取张大疤面门。两人战在一起,刀光闪烁,金铁交鸣。

刘寅喘着粗气,看向四周。谷底的战斗已经全面爆发。

周铁头挥舞斧头,一斧劈断了一个敌人的木棍,第二斧砍在对方肩膀上,深可见骨。老铁匠眼睛血红,像变了个人。

李石头爬起来,和孙二麻子背靠背,两杆长矛配合,刺倒了两个敌人。

洪国玉用短刀捅死了一个拿草叉的,但腿上也被划了一刀,血流如注。

山神庙的人虽然凶悍,但缺乏组织和配合,很快落了下风。已经有五六个人倒下,剩下的开始退缩。

“投降!我投降!”一个年轻男人扔掉木棍,跪在地上。

有人带头,立刻又有三四个人跟着投降。

但张大疤还在顽抗。他右臂受伤,左手持刀,依然和张彤打得难解难分。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张彤左肩被划了一刀,张大疤腹部也在流血。

“张兄,我来帮你!”刘寅捡起一把掉落的柴刀,从侧面逼近。

“别过来!”张彤喊道,“这老贼狡猾!”

话音未落,张大疤突然转身,刀光直取刘寅!竟是虚晃一枪,真正的目标是刘寅!

刘寅下意识举刀格挡,但力量悬殊,柴刀脱手飞出。张大疤的刀锋已经到他颈前——

千钧一发之际,张彤的刀到了。

直刃刀从张大疤后背刺入,前胸透出!

张大疤身体一僵,刀停在刘寅颈前半寸。他缓缓转头,看向张彤,嘴里涌出血沫:“你…你…”

张彤猛地抽刀。张大疤倒地,抽搐几下,不动了。

头领一死,剩下的山神庙成员彻底崩溃。

“降了!我们都降了!”

战斗结束。

第四节 余波

谷底一片狼藉。

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混合着泥土和晨雾的湿气,令人作呕。地上躺着十一具尸体——山神庙死了八个,铁山营死了三个:两个战兵,还有周铁头。

老铁匠是被一个装死的敌人用匕首捅死的。他倒在一堆乱石边,斧头还握在手里,眼睛睁着,望向天空。

刘寅蹲在周铁头身边,想替他合上眼,却发现眼皮僵硬。这个昨天还在打铁的老匠人,这个说“铁山营有奔头”的老人,就这么死了。

“刘参谋…”洪国玉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腿上简单包扎过,但血还在渗。

刘寅站起身,强迫自己冷静:“清点伤亡,收缴武器,看管俘虏。”

清点结果:铁山营参战十人,战死三人(周铁头、王五、赵小七),重伤一人(洪国玉),轻伤四人(包括刘寅和张彤)。山神庙十五人,战死八人,投降七人,无一重伤——重伤的基本都死了。

俘虏的七个人被捆绑起来,蹲在一边,瑟瑟发抖。他们看着张大疤的尸体,眼中充满恐惧。

“怎么处置?”张彤问。他左肩的伤口已经包扎,但脸色苍白,失血不少。

刘寅看着那七个人。有年轻的,有中年的,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麻木。

按这个时代的规矩,俘虏要么杀,要么收编。但收编有风险——他们刚杀了对方的同伴,难保不会怀恨在心。

“先带回去,关起来。”刘寅说,“审问清楚再说。”

“那这些尸体…”

“埋了。”刘寅说,“都是可怜人,入土为安吧。”

他们花了半个时辰挖坑埋尸。铁山营的三具尸体单独埋葬,立了简易的木牌。山神庙的八具尸体合葬在一个大坑里。

处理完这些,已经快到午时了。

“张兄,你带伤员和俘虏先回营地。”刘寅说,“我和李石头、孙二麻子去山神庙。”

“现在?”张彤皱眉,“你们三个都受了伤…”

“正是现在。”刘寅说,“张大疤死了,主力被歼,庙里空虚。王疤眼和赵四还在里面,趁乱拿下,是最好的机会。”

“太冒险了。”

“已经冒了这么多险,不差这一次。”刘寅坚持,“如果等庙里的人得到消息,有了准备,就更难打了。”

张彤知道他说得对,但担心他的安全:“至少多带几个人。”

“营地需要人守卫,俘虏也需要看守。”刘寅说,“我们三个够了。王疤眼说守庙的只有六人,其中两个是他的人。出其不意,胜算很大。”

最终张彤同意了。他带着四个还能走的人,押着七个俘虏,拖着缴获的武器和物资,先回铁山营。刘寅、李石头、孙二麻子简单处理伤口后,带上剩下的武器,直奔山神庙。

临别前,张彤把那张弓和剩下的箭递给刘寅:“小心。”

“你也是。”

三人沿着山路疾行。刘寅肩膀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每走一步都牵扯到,但他咬牙忍着。李石头和孙二麻子也挂了彩,但年轻人恢复快,还能支撑。

一个半时辰后,他们接近了山神庙。

从远处观察,庙里很安静,炊烟袅袅,似乎在准备午饭。门口有一个人站岗,靠着门框打瞌睡。

“按计划,李石头去后墙,孙二麻子去西侧,我从正面。”刘寅说,“看到王疤眼的信号再行动。”

“信号是什么?”

“鸟叫声,三长两短。”

两人点头,分头行动。

刘寅藏在树林里,盯着庙门。站岗的人醒了,伸了个懒腰,朝里面喊了句什么。里面有人回应,声音模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刘寅握紧了刀。如果王疤眼失败了,如果这是个陷阱…

突然,庙里传来鸟叫声:三长,两短。

信号!

刘寅猛地冲出树林,直扑庙门。站岗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刀柄砸晕。

冲进院子,里面已经乱成一团。

王疤眼和赵四正在和另外四个人搏斗。地上已经躺了两个,都是被偷袭放倒的。剩下的四个见刘寅冲进来,更加慌乱。

“放下武器!张大疤已死,抵抗者杀无赦!”刘寅大喊。

一个精瘦汉子咬牙冲来,刘寅侧身躲过,一刀劈在他背上。汉子惨叫倒地。

另外三人见状,终于崩溃,扔下武器跪地求饶。

战斗结束。

王疤眼走过来,脸上有血,但精神很好:“刘参谋,来得及时。再晚一点,这几个家伙就要起疑心了。”

“干得好。”刘寅拍拍他肩膀,“庙里还有多少人?”

“妇孺老弱,二十一个,都关在西厢房。”王疤眼说,“东厢地窖里有些东西,您去看看?”

刘寅点头,让李石头和孙二麻子看管俘虏,自己和王疤眼去东厢。

地窖入口在厢房床板下,很隐蔽。掀开木板,顺着木梯下去,里面空间不大,但堆了不少东西。

几袋粮食——大约两三百斤,主要是杂粮和豆子。一个木箱里有些散碎银子和铜钱,还有几件金银首饰,显然是抢来的。另外还有些布匹、盐巴、铁器等杂物。

最重要的是,地窖角落堆着一些兵器:三把腰刀,两杆长矛,一张弓,还有几件皮甲——虽然破旧,但比没有强。

“发财了。”王疤眼眼睛发亮。

刘寅却盯着那些粮食。两三百斤,够铁山营四十多人吃十天。加上他们原来的储备,能撑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

“把所有东西清点,运回铁山营。”他说,“这座庙…烧了。”

“烧了?”王疤眼愣住,“这么好的地方…”

“地方是好,但太显眼。”刘寅解释,“官府剿匪、流寇火并,都会盯着这种地方。我们人少,守不住。不如搬回铁山坳,那里更隐蔽。”

王疤眼想了想,点头:“有道理。”

回到院子,刘寅召集所有人——包括俘虏和关押的妇孺。

总共二十八人:俘虏七人(庙里剩下的四个守卫加三个刚才投降的),妇孺老弱二十一人。加上铁山营原来的四十人,总人口将达到六十八人。

规模翻了一倍,但问题也多了:粮食、住处、管理,还有俘虏的忠诚度。

“都听好了!”刘寅站在台阶上,身上带血,但声音清晰,“张大疤已死,山神庙不复存在。愿意跟我走的,就是我铁山营的人,有饭吃,有规矩,但必须守规矩。不愿意的,现在可以离开,但不得带走任何东西。”

没人离开。离开就是死路一条。

“好。”刘寅说,“王疤眼,你带人搬运物资。李石头,你看管俘虏。孙二麻子,你安抚妇孺。一炷香后,出发回铁山营。”

“那这庙…”王疤眼问。

“烧。”

大火燃起时,已是傍晚。

山神庙在烈焰中噼啪作响,梁柱倒塌,瓦片崩裂。这座不知建于何年的庙宇,在乱世中见证了太多的血腥和苦难,如今终于化为灰烬。

刘寅站在远处,看着冲天的火光。

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主动出击,第一次杀人,第一次占领,第一次毁灭。

感觉很奇怪。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沉重的疲惫,和一丝…空虚。

“刘参谋,都准备好了。”王疤眼走过来。

长长的队伍在暮色中启程:二十八个新成员,背着粮食和物资,在铁山营三人的押送下,走向他们的新“家”。

刘寅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燃烧的庙宇。

火光映红了他的脸,也映红了这片刚刚被血洗过的山谷。

一个时代结束了。

另一个时代,才刚刚开始。

他不知道,这场小小的伏击,这场微不足道的兼并,在未来的史书上会如何记载。

也许根本不会被记载。

但对他来说,这就是一切的开端。

铁山营,正式走出了求生的第一步。

接下来,是发展,是壮大,是在这乱世中,杀出一条血路。

夜色渐浓,群山沉默。

只有那场大火,还在熊熊燃烧,照亮了半个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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