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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镇之门

作者:不吃香菜的李

字数:112294字

2025-12-17 21:04:43 连载

简介

喜欢玄幻脑洞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不吃香菜的李”的这本《永镇之门》?本书以林墨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永镇之门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接下来的几天,林墨过得提心吊胆。

他去库房领了草苗,在那片枯死的灰叶草旁,小心翼翼地补种下去。库房管事是个眼皮浮肿的中年妇人,只冷冷地登记,多一句话都没有。草苗蔫蔫的,能否活下来全看天意。

王管事再来巡视时,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补种的地方,没说什么,叼着烟杆去了别处。但林墨能感觉到,那看似混浊的目光,偶尔扫过他时,总会多停留一瞬。那目光不再仅仅是轻蔑或审视,更多了一种探究,甚至是一丝隐隐的……忌惮?

林墨不敢深想。他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繁琐的劳作中,试图用身体的疲惫淹没内心的恐惧和那蠢蠢欲动的异样感。他更加小心地避开与灰叶草的密切接触,连浇水都只用长柄的木瓢远远泼洒。

然而,那夜之后,玉佩的“饥饿感”并未消失,反而如同被唤醒的幼兽,变得更加清晰、更加频繁。它不再需要触碰或极端情绪刺激,只要林墨身处这片药圃,尤其是靠近他那片灰叶草田时,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对生机灵气的渴望就会如背景音般持续低鸣。

他甚至开始能“嗅”到不同区域灵植散发的、极其微弱的“气味”——灰叶草的淡薄枯涩,稍远处那几垄“清心草”的微弱清凉,甚至更远些、由正式弟子照看的几株“赤阳参”幼苗散发出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灼热甜香。

这感觉让他既惊惧又困惑。自己仿佛正在变成一种非人的、以灵气为食的怪物。

唯一的“安慰”是,身体确实在好转。胸口伤势几乎痊愈,连往日因营养不良和长期郁结带来的虚弱感,都减轻了不少。只是这种好转,是建立在那种对掠夺的潜在渴望之上,让他心头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沉甸甸的负罪与不安。

夜晚成了最难熬的时光。狭小、霉味刺鼻的土坯房里,寂静被无限放大。他躺在硬板床上,听着屋外药圃里的虫鸣和风吹草叶声,胸口的玉佩在黑暗中仿佛有了重量,沉甸甸地压着。有时,他会不受控制地将目光投向窗外,越过自己那片灰叶草田,落在那堵爬满枯藤的、沉默的老围墙上。

围墙很高,砖石古旧,缝隙里顽强地钻出各种杂草和暗绿色的苔藓。在月光下,它像一头匍匐的巨兽,投下大片浓重扭曲的阴影。自从那晚惊鸿一瞥后,他总觉得那些墙上的痕迹不像是自然风化。连续几夜,他都在失眠时,借着月色远远观察。

那些痕迹……在靠近灰叶草区的一段墙上,尤其密集。它们纵横交错,深浅浅浅,有些像是利器划刻,有些又如同被什么腐蚀侵蚀。看得久了,林墨恍惚觉得,它们隐约构成了一些支离破碎的、难以辨识的图案,像是某种扭曲的符文,又像是痛苦挣扎的人形。

更让他不安的是,每当他凝视那堵墙,尤其是那些痕迹时,胸口的玉佩就会传来极其微弱的、近乎麻痹的凉意,仿佛在提醒他什么,又仿佛在……共鸣?

这天夜里,月色被薄云遮蔽,光线昏暗。林墨又一次辗转反侧后,悄无声息地起身,披上外衫,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破木门,走了出去。

夜风带着露水和泥土的气息,微凉。药圃里一片静谧,只有远处守夜人棚子里偶尔传来一两声咳嗽和压低的说笑声。他像一抹影子,沿着田埂,慢慢靠近那堵老围墙。

走得近了,那股因围墙而产生的异样感更清晰了。不仅仅是视觉上的诡异,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陈旧而阴郁的气息,与药圃里草木的生机格格不入。墙根下的泥土颜色发黑,几乎寸草不生。

他停在离墙几步远的地方,仰头看着那些在昏暗光线下更显狰狞的痕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尖想要触碰那冰凉粗糙的砖石。

就在指尖即将触及墙面的刹那——

“谁在那里?!”

一声低喝从侧后方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林墨猛地缩回手,心脏几乎跳出胸腔。他仓促转身,只见一个身影正从药圃另一头的阴影里快步走来,手里提着一盏昏暗的气死风灯。

昏黄的灯光摇曳,映出王管事那张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严肃、甚至有些阴沉的脸。他的目光锐利如钩,先扫过林墨,随即落在他身后那堵老墙上,尤其是在林墨刚才想触碰的那片区域停留了片刻。

“林墨?”王管事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

“我……我睡不着,出来走走。”林墨强迫自己镇定,垂下眼睑,避开对方审视的目光,“屋里太闷。”

“走走?”王管事走近几步,灯光照亮了林墨苍白的脸和墙根下那片不毛之地。他的眼神在林墨脸上和墙壁之间来回移动,旱烟杆在另一只手里无意识地捻动着。“这堵老墙有什么好看的?阴气重,晦气。没事别靠近。”

他的语气里,除了惯常的不耐烦,似乎还多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是,管事。我只是……随便看看。”林墨低声应道。

王管事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道:“前几天,你那几株灰叶草枯死的地方,就在这墙附近吧?”

林墨心头一紧,点了点头。

王管事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有些莫测。“这堵墙……年头久了,是林家祖上建这药圃时就有的。听说下面埋过东西,不太干净。”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有些杂役,晚上靠近这里,会做噩梦,甚至……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你小子,最近没遇到什么怪事吧?”

怪事?枯死的草,诡异的吞噬感,还有这堵仿佛会“呼吸”的墙……

林墨的后背渗出冷汗,他强作镇定地摇头:“没……没有。”

王管事又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似乎要穿透他的皮肉,看到他心底翻腾的秘密。最终,王管事移开视线,望向黑黢黢的老墙,叹了口气,那叹息里竟带着一丝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近乎疲惫的苍凉。

“没有就好。”他拍了拍林墨的肩膀,力道不轻,“回去吧,晚上别瞎逛。这药圃……没你看到的那么太平。好好种你的草,别好奇,别多事,才能活得长。”

说完,他不再看林墨,提着灯,转身朝守夜人的棚子走去,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佝偻。

林墨站在原地,夜风吹过,遍体生寒。王管事最后那几句话,那罕见的语气,还有拍在他肩上时,对方指尖那微不可察的、带着薄茧的触感,都让他心神不宁。

这堵墙,到底有什么秘密?王管事知道些什么?他刚才的警告,是出于好意,还是别有深意?

他再次回头,望向那堵沉默在夜色中的老墙。薄云移开,一缕惨淡的月光恰好洒在墙面上,照亮了那片他刚才想触碰的痕迹。

那一瞬间,林墨的瞳孔骤然收缩。

在月光清晰的映照下,那些斑驳扭曲的痕迹中心,似乎有一个极其模糊、几乎与墙砖颜色融为一体的、拳头大小的凹陷轮廓。那轮廓……隐约像是一只手掌的印子。印子周围的砖石颜色更深,仿佛曾被什么粘稠的东西浸染过,经年累月,只剩下一片污秽的暗影。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悸动,毫无预兆地从胸口的玉佩传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清晰、更强烈!

那悸动中,除了熟悉的饥饿与冰冷,还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共鸣?或者说,是某种遥远的呼应?

仿佛这堵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墙深处,有什么东西,与林墨胸前的玉佩,产生了某种跨越时空的、诡异的联系。

林墨再也不敢停留,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逃回了自己的土坯房,紧紧关上了那扇挡不住任何东西的破木门。

他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手掌印……暗影……共鸣……

父亲留下的玉佩,后山诡异的药圃,这堵藏着秘密的老墙,还有自己身上这日渐失控的“异样”……

这一切,难道都不是巧合?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老墙沉默矗立,墙面上那只模糊的掌印凹陷,在移动的月光下时隐时现,仿佛一只永远无法闭合的、凝视着药圃的眼睛。

而药圃中,那些白日里被林墨小心翼翼避开的灰叶草,在无人察觉的深夜,靠近土坯房方向的叶片,似乎又无声地蜷缩、枯黄了几片。细微的变化,如同蔓延的阴影,悄然侵蚀着这片被遗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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