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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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会散了,后院刘海中家里却是酒香四溢。

刘海中没当上一大爷,这事儿虽然有点遗憾,但他今儿个高兴。看着易中海在全院人面前吃瘪,那张老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刘海中这心里就跟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一样,透心凉,痛快。

他抿了一口散装白酒,筷子夹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得嘎嘣脆。

二大妈在一旁把刚炒好的鸡蛋端上桌,看着刘海中那泛红的脸膛,忍不住劝道:“老刘,少喝点,明儿还得上班呢。”

“妇道人家懂什么!”刘海中把酒杯重重一放,“今儿这是庆功酒!虽说没把老易撸下来,但这回他的威信算是扫地了。以后这大院里,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正喝得兴起,大儿子刘光齐掀门帘进来了。

这小子收拾得油头粉面,看着刘海中高兴,凑上前给倒了杯酒。

“爸,跟您商量个事儿。”

刘海中心情好,大手一挥:“说!”

“我那对象,您也知道,家里条件好。我想着,等结了婚,我也申请调去天津分厂。那是新建的厂子,机会多,我想去闯闯。”刘光齐一边观察着亲爹的脸色,一边抛出了真正意图,“不过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要想混出个样儿来,打点领导、安家置业,这都需要钱。您看……”

刘海中一听是去天津分厂,眼睛亮了。

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啊!要是儿子在那边混个一官半职的,他刘海中以后出去吹牛也有面子。这叫长线投资。

“行!有志气!”刘海中二话没说,起身去里屋翻箱倒柜。

没一会儿,他拿着一个手绢包出来了,里头是一沓厚厚的钞票,那是家里攒了好些年的积蓄。

“拿着!到了那边好好干,别给老刘家丢人!”

刘海中把钱塞给儿子,脸上全是欣慰。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儿子以后当了官怎么孝敬他,压根没看出来刘光齐眼底闪过的那一丝狡黠。

这哪是去闯荡,这是要带着钱和媳妇远走高飞,彻底摆脱这个家,摆脱这对动不动就打骂孩子的父母。

这叫“金蝉脱壳”,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绝户”。

可惜,被官瘾蒙了心的刘海中,看不透。

前院,阎埠贵家。

阎家没有酒肉,甚至连灯泡的瓦数都比别人家小,昏暗得很。

但阎埠贵的精气神儿却足得很。他推了推鼻梁上那断了一条腿儿用胶布缠着的眼镜,手里盘着两个核桃,正给家里人“上课”。

“看见没?这就叫智慧。”

阎埠贵指了指中院的方向,一脸的高深莫测,“今儿晚上这戏,唱得那是真好。易中海栽了跟头,刘海中当了出头鸟,我呢?我不光没得罪死人,明儿还能白落一张洪斌淘汰下来的家具。”

阎解成有点不解:“爸,那一大爷图什么啊?非得逼着张洪斌帮秦淮茹?”

“图什么?”阎埠贵冷笑一声,“图养老呗!贾东旭死了,他那一脉断了。他这是想把贾家这孤儿寡母扶起来,将来好有人给他摔盆。可惜啊,这算盘打得太响,把张洪斌给惹毛了。”

“以后这大院,风向变了。易中海这威信一倒,咱们家的日子就好过多了,至少不用被他道德绑架捐这捐那的。”

阎家几个孩子听得连连点头,眼神里满是对老爹算计能力的崇拜。

此时,后院聋老太太屋里,气氛却压抑得吓人。

易中海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低着头坐在板凳上。

聋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的拐杖狠狠地在地上顿了几下。

“糊涂!中海啊,你是真糊涂!”

老太太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着精光,哪还有半点刚才在会上的老态龙钟。

“你太急了!贾东旭刚走,你就急吼吼地要把秦淮茹推给张洪斌,推给全院人养着。你也不看看那张洪斌是什么人?那是个带刺儿的球,你能拿捏得住?”

易中海叹了口气:“老太太,我也是没办法。东旭走了,我这心里……”

“心里慌了?”老太太一针见血,“你是怕没人给你养老送终吧?”

被戳中心事,易中海没吭声。

“我告诉你,这院里谁都能惹,现在的张洪斌你少惹。那小子心狠手黑,脑子还清楚。今儿要不是我豁出这张老脸,你那个一大爷的位置就真保不住了!”

老太太缓了口气,语气变得严厉起来:“还有,傻柱的事儿,你手伸得太长了!听说张洪斌要给傻柱介绍对象?你是不是又想去搅黄了?”

易中海身子一僵。

“我警告你,傻柱那是我的大孙子!他要是能娶上媳妇,那是好事。你要是再敢拦着,别说我不答应!”

易中海从老太太屋里出来时,后背已经湿透了。

回到自家屋里,一大妈正坐在床边抹眼泪。

两人相对无言。

易中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看着黑漆漆的房顶,心里充满了挫败感。

那是他经营了十几年的大院啊,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得这么陌生了呢?

如果不指望贾家,不控制傻柱,这以后老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谁来递那一碗水?

夜深了,张洪斌屋里的灯还亮着。

门被敲响,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俩走了进来。

傻柱一脸的纠结,何雨水则是满脸的疑惑。

“洪斌,我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味儿。”傻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你说这一大爷,平时对我挺好的,怎么今儿个听你说完,我觉得他跟换了个人似的?他干嘛非得算计我啊?”

张洪斌给两人倒了杯水,也没绕弯子。

这火候到了,该加把柴了。

“柱子哥,雨水,今儿咱们关起门来说亮话。”

张洪斌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眼神平静而锐利,“你们知道一大爷最大的心病是什么吗?”

兄妹俩摇摇头。

“是绝户。”

这两个字一出,屋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

“他无儿无女,这辈子最大的恐惧就是老了没人养,死了没人埋。所以他这辈子所有的算计,都围绕着‘养老’这两个字。”

“本来他选的是贾东旭。现在贾东旭没了,他慌了。他得赶紧找个接盘的。”

傻柱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

“除了你还有谁?”张洪斌冷笑,“咱们院里,知根知底,傻了吧唧,又有一身力气和手艺的,不就是你吗?”

“那他让我帮秦姐……”

“那就是个套!”张洪斌打断他,“你想想,如果你娶了个黄花大闺女,人家姑娘进门一看,你天天把工资和饭盒给隔壁寡妇,人家能乐意?人家不得跟你闹?人家不得让你跟贾家断了?”

“要是断了贾家,那易中海想让你接盘贾家、顺带给他养老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你娶个正常的媳妇。”

何雨水在一旁听得脸色发白,手里的水杯都在抖。

张洪斌继续输出,字字如刀:“他的算盘是,拖着你,让你名声变臭,让你谁也娶不上。等到你三十好几了,秦淮茹也熬不住了,正好把你俩撮合到一块。”

“到时候,你娶了秦淮茹。你得养活贾张氏那个恶婆婆,得养活棒梗那三个白眼狼。你就是个拉帮套的!”

“更狠的是,秦淮茹都有三个孩子了,她还会给你生吗?她要是上了环,或者拖着不生,那你何雨柱,最后也就是个绝户!彻底沦为他们两家的血包,被吸干最后一滴血!”

轰!

这番话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劈开了傻柱的天灵盖。

他张大嘴巴,想反驳,却发现根本找不到理由。

“我不……我也没想娶秦姐啊……”傻柱声音有点虚。

“拉倒吧。”张洪斌斜了他一眼,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你敢说你没馋人家身子?你看秦淮茹那眼神,眼珠子都要掉人家沟里去了。你那是同情吗?你那就是下贱!”

傻柱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话太糙,但也太真。

直接把他心底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给扒光了晾在太阳底下。

何雨水看着自己的傻哥哥,又看看一脸笃定的张洪斌,后背冷汗直流。

如果真像张洪斌说的这样,那哥哥这辈子就完了,何家也就完了。

“洪斌哥,太可怕了……这人心怎么能这么黑啊?”何雨水颤声说道。

傻柱猛地灌了一大口凉水,把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磕。

“妈的!我就说怎么每次相亲都成不了!合着是这么回事!”

他眼里的迷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狠劲。

“兄弟,谢谢你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这次见于莉,我必定好好表现!只要人家姑娘点头,我立马领证结婚!我气死这帮老帮菜!”

张洪斌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只有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那些烂桃花自然就断了。”

送走兄妹俩,张洪斌站在门口,看着何雨水的背影。

这姑娘今晚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那是带着崇拜和依赖的光。

原剧里,何雨水虽然戏份不多,但却是少有的清醒人。而且长得也不赖,工作也体面。

张洪斌摸了摸下巴。

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既然这姑娘对自己有意思,那是不是也可以……

这事儿,回头再琢磨。

当务之急,是先把房子装好,把日子过红火了。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张洪斌从那张硬板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系统,签到。”

脑海里传来那机械而悦耳的声音:【签到成功。获得大米十斤,猪肉二斤,大白菜五颗,现金五块,大团结一张。】

张洪斌看着空间里多出来的物资,心情大好。这在这个年代,可是硬通货。

刚洗漱完,院门就被敲响了。

打开门,阎埠贵带着阎解成、阎解放哥俩站在门口,笑得那一脸褶子都开了花。

“洪斌啊,三大爷说话算话,一大早我就带着这哥俩来了。咱们赶紧搬,别耽误了待会儿工程队进场。”

虽然知道阎埠贵是为了那套旧家具,但这积极劲儿确实让人省心。

“成,那就麻烦三大爷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屋里的柜子、桌子往院里搬。

傻柱也过来搭了把手,何雨水在一旁帮着归置细软。

张洪斌把东西都搬到了东耳房,这几天装修,他就暂时挤在这儿。

没过一会儿,街道办联系的工程队来了。

推着车,扛着梯子,还有几桶石灰和沙子。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此起彼伏。

这动静,把贾家的人给吵醒了。

贾张氏顶着那张还没消肿的脸,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眼里全是嫉妒的毒火。

“败家子!有俩钱烧得慌!把房子修得跟皇宫似的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没爹没妈的种!”

她一边咒骂,一边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窝窝头,仿佛那是张洪斌的肉。

秦淮茹正在穿工装。

那是贾东旭留下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她今天要去厂里顶岗了。

看着窗外张洪斌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这一屋子的烂摊子,秦淮茹心里五味杂陈。

要是当初没嫁给贾东旭,要是……

算了,想这些有什么用。

秦淮茹叹了口气,把大肚子勒了勒,提着网兜出了门。

刚出中院,正好碰上背着手出门的易中海。

“一大爷。”秦淮茹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那憔悴的模样,心里那股子保护欲和掌控欲又上来了。

“淮茹啊,第一天上班别紧张。有什么不懂的就来车间找我。”

两人一前一后往院外走。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车铃声响起。

“借过借过!”

张洪斌骑着那是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后座上带着哼着小曲儿的傻柱,像一阵风似的从两人身边掠过。

傻柱还故意大声喊了一句:“一大爷,秦姐,您二位慢慢溜达啊!我们先撤了!”

那嚣张的背影,气得易中海脚下一个踉跄。

到了厂里,张洪斌把车停好。

傻柱跳下车,拍了拍张洪斌的肩膀:“兄弟,今儿这顿中午饭,哥给你加个菜!那是真谢你!”

昨晚张洪斌跟他又深聊了一次。

把当年何大清为什么跑路,为什么每个月寄钱回来他们兄妹却收不到的事儿,给掰开了揉碎了分析了一遍。

虽然没有实锤,但傻柱不傻,那是越想越心惊。

易中海这老东西,那是从根儿上就在算计他们老何家啊!

要是连亲爹寄的钱都被这老东西给昧下了,那这就不是道德问题了,这是犯罪!

傻柱现在看易中海,那眼神里都带着刀子。

张洪斌笑了笑:“行,那我等着你的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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