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男频衍生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江上语”的这本《纸星星与银杏树》?本书以林树沈星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4章,精彩内容不容错过!主要讲述了:那颗彩色的纸星星在银杏树下躺了三天。林树每天早晨下楼时都会看一眼。第一天,星星被晨露打湿了,颜色变得深沉。第二天,有只麻雀在它旁边跳来跳去,用喙啄了啄,发现不能吃,又飞走了。第三天,星星还在那里,只是…

《纸星星与银杏树》精彩章节试读
那颗彩色的纸星星在银杏树下躺了三天。
林树每天早晨下楼时都会看一眼。第一天,星星被晨露打湿了,颜色变得深沉。第二天,有只麻雀在它旁边跳来跳去,用喙啄了啄,发现不能吃,又飞走了。第三天,星星还在那里,只是边缘有些卷曲,像一朵快要凋谢的小花。
他从未见过放下星星的女孩再来。但每天下午三点到四点,对面三楼的窗户里总会准时传来钢琴声。不再是《致爱丽丝》或《月光》,而是练习曲——车尔尼、巴赫,枯燥的音阶和琶音一遍遍重复,精确得像钟表走动。
林树会在那时停下手头的事,站在窗边听一会儿。琴声告诉他很多事:今天弹错了几个音,重复了几遍,有没有不耐烦地重砸和弦(很少,但偶尔有)。他渐渐能从琴声里听出弹琴者的情绪——周三下午明显心不在焉,错音特别多;周四好一些,但节奏有些赶,像在为什么事情焦虑。
周五下午,琴声没有准时响起。
林树正在整理母亲的衣服——周文娟这周状态稍好,能自己吃饭、吃药,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坐在窗边发呆。他把她换下的衣服分类,深色浅色分开,检查每件衣服的标签,按照洗涤说明准备手洗或机洗。
三点十分,琴声还是没有响起。
他无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窗户。窗帘拉着,看不见里面。一种莫名的不安让他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窗边。就在这时,他看见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从单元门里走了出来。
她今天没有扎马尾,长发披在肩上,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皮质琴谱包。走路的姿势依然端正,但脚步有些急。走到银杏树下时,她停住了,蹲下身看着那颗已经褪色的纸星星。
林树屏住呼吸。
女孩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星星。然后她做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动作——她没有拿走星星,而是从琴谱包的侧袋里又掏出一张彩纸,淡紫色的。她快速折叠,手指翻飞,不到一分钟,一颗新的紫色星星出现在她掌心。
她把紫色星星放在原来那颗旁边,两颗星星依偎在一起,像一对小小的、沉默的伴侣。
做完这些,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匆匆向小区外走去。林树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拐角。
“在看什么?”
母亲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林树转身,看见周文娟扶着门框站着,脸色苍白但眼神清醒。
“没什么,”他说,“一个邻居。”
周文娟慢慢走到窗边,也看向楼下:“那颗星星……”
“是那个女孩放的。”林树顿了顿,“她每天下午弹钢琴,您应该能听见。”
“嗯。”周文娟的目光落在两颗星星上,“她在许愿。”
“许愿?”
“把不能说出口的愿望,折进星星里。”母亲的声音很轻,“我以前也这么做过。”
林树惊讶地看着她。周文娟很少提起自己的过去,特别是生病前的过去。
“和你爸爸刚恋爱的时候,”她继续说,目光飘向远方,“他要去外地工作半年。我折了一罐星星,每一颗里都写了一句想对他说的话。后来他回来了,我把罐子送给他,他一颗颗拆开看,看到最后哭了。”
她嘴角浮现一丝极淡的笑意,像水面的涟漪,很快又消失了。
“他说,这些星星比任何情书都珍贵。因为每颗星星都是一个等待的夜晚,每句话都是孤独时最真实的想念。”
林树静静听着。这是他从未听过的父母的故事——美好的部分。在他记忆里,父母的故事总是以父亲去世、母亲崩溃为结局。
“后来呢?”他忍不住问。
“后来星星被收起来了。搬家时弄丢了一部分,剩下的……”周文娟摇摇头,“不知道放哪了。也许在某个箱子里,也许扔了。”
她的眼神又开始涣散。林树知道,那个短暂的清醒时刻要结束了。
“您要不要喝点水?”他转移话题。
“好。”
扶母亲回床上休息后,林树回到客厅。他看了一眼时钟:三点半。钢琴女孩还没回来,那两颗星星还在树下。
他忽然做了一个决定。
从书包里找出数学作业本,撕下空白的一角。很小的一片纸,只够写几个字。他拿起笔,停顿了很久。
写什么呢?问她的名字?问她在许什么愿?还是告诉她,他听见了她的琴声,听出了她周三的心不在焉和周四的焦虑?
最后他只写了两个字:“你好。”
字迹工整,是他从小被父亲训练出来的楷书。
他把纸条折成最小的方块,走下楼。雨后的小区很安静,只有远处几个老人在聊天。他走到银杏树下,蹲在星星旁边。
近看,星星折得很精致,边角整齐,看得出折叠者很用心。他把自己那张小小的纸条放在两颗星星中间,像一座桥连接起两个陌生的世界。
做完这些,他迅速起身离开,心跳莫名有些快。
整个下午,那张纸条都在他脑海里盘旋。她会看到吗?会怎么想?会觉得奇怪吗?一个陌生人留下的、没头没脑的“你好”。
四点半,钢琴声终于响起了。今天弹的是《梦中的婚礼》,很简单的小曲,但她弹得很慢,每个音符都拉长了,像在散步而不是奔跑。林树站在窗边听着,忽然觉得这首曲子很适合这个雨后的黄昏——温柔、宁静,带着一点说不清的惆怅。
琴声在五点钟准时停止。林树看见对面窗户的窗帘被拉开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窗前。她似乎在看向银杏树的方向,但距离太远,看不清表情。
几分钟后,她离开了窗边。
林树以为今天就这样结束了。他正准备去做晚饭,门铃却响了。
很轻的两声,“叮咚,叮咚”,像试探。
他走到门边,从猫眼看出去。门外站着那个钢琴女孩。她换了一身居家服,浅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了松松的辫子,手里拿着什么。
林树愣住了。
门铃又响了一声,这次更轻,仿佛按铃的人已经准备离开。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女孩抬起头看他。她的眼睛很大,瞳色偏浅,在楼道昏暗的光线下像两颗琥珀。她看起来很平静,但紧紧抿着的嘴唇泄露了一丝紧张。
“你好。”她说,声音很轻,但清晰。
林树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女孩伸出手,掌心里躺着他下午留下的那张纸条。已经被重新折过了,折成了一颗很小很小的星星,小到可以放在指尖。
“我看到了。”她说,顿了顿,“我猜是你放的,因为这几天只有你在看那些星星。”
林树终于找回了声音:“你怎么知道?”
“我房间的窗户,”她指了指对面,“看得见你家窗户。我看见你站在那儿听我弹琴。”
林树的耳朵有些发烫。他没想到自己也在被观察。
“我叫沈星。”女孩说,“星星的星。”
“林树。树木的树。”
沈星点点头,仿佛这个名字很合她的意。她低头看着掌心里的纸星星,又抬头看他:“你为什么写这个?”
林树不知该如何回答。说我注意到你每天弹琴?说我看见你放星星?说我觉得你可能和我一样,有些话找不到人说?
最后他选了一个最安全的回答:“想打个招呼。我们是邻居。”
沈星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轻轻点头。她把手里的纸星星递给他:“还给你。我重新折了一下,这样……好看些。”
林树接过那颗微小的星星。它折得比树下那两颗更精致,每个角都尖尖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纸张原本的白色。
“谢谢。”他说。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楼道里传来不知哪家的炒菜声,油锅爆响,接着是葱蒜的香味。
“你弹琴很好听。”林树忽然说。
沈星的眼睛微微睁大,然后垂下眼帘:“不好。总是弹错。”
“但你在进步。”林树说,“周一的时候《致爱丽丝》弹错了七次,周二五次,周三……心不在焉,错了十二次。但周四好多了。”
沈星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过惊讶,然后是某种复杂的情绪——好奇?警惕?还是感动?
“你在数?”她问。
“不是故意的。”林树解释,“只是……听得见。房子隔音不好。”
这解释有些苍白,但沈星没有追问。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周三我爸爸骂我了,因为期中考试成绩。他说如果我再退步,就不让我继续学琴。”
林树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这么私人的事,对一个刚认识的邻居。
“周四呢?”他问。
“周四我多练了两个小时,把错的段落练到不错为止。”沈星的声音很平静,但林树听出了一丝倔强,“我不能不弹琴。那是我……唯一喜欢的东西。”
唯一喜欢的东西。林树理解这句话的重量。就像对他来说,照顾好母亲是唯一重要的事。
“你会继续弹的。”他说,声音比他预期的更坚定,“你能练好。”
沈星看着他,眼睛里有光闪了闪。然后她点点头,很轻,但很认真。
“我要回去了。”她说,“爸爸快下班了,如果看到我不在练琴……”
她没说完,但林树明白了。
“再见。”她说。
“再见。”
沈星转身走下楼梯,脚步声很轻,很快就消失了。林树站在门口,手里握着那颗小小的纸星星,很久没有动。
晚饭时,周文娟的状态意外地好。她吃了半碗米饭,还喝了一小碗汤。吃药时也很配合,甚至主动问起林树今天在学校的情况。
“认识了两个同学,”林树说,给母亲夹了一筷子菜,“一个叫苏晓,男孩,很活泼。一个叫沈星,女孩,住对面楼。”
“沈星。”周文娟重复这个名字,“好听。她是什么样的人?”
林树想了想:“很安静,但弹钢琴时会变得很有力量。”
周文娟点点头,慢慢嚼着米饭。过了一会儿,她说:“交朋友是好事,树树。你太安静了,需要一点热闹。”
林树没说话。他想起苏晓的大笑,想起沈星说话时轻轻抿起的嘴唇。热闹和安静,好像并不矛盾。
睡前,他把沈星重新折过的那颗小星星放在床头柜上。它太小了,几乎看不见,但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白色光泽,像一颗真正的星星的碎片。
他想起沈星说的那句话:“我不能不弹琴。那是我唯一喜欢的东西。”
唯一喜欢的东西。唯一坚持下去的理由。唯一能让自己感觉活着的方式。
他理解。完全理解。
窗外,夜色渐深。对面三楼的窗户还亮着灯,隐约能看见一个坐得笔直的身影在钢琴前。琴声没有响起,也许她在看谱,也许在思考,也许只是在发呆。
林树闭上眼睛。今天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回放:母亲短暂的清醒,树下的两颗星星,那张纸条,沈星站在门口的样子,她说“唯一喜欢的东西”时的表情。
这个新家,这个新小区,这些新认识的人。一切都在缓慢地、不可逆转地改变着。像春天的树,看似静止,但每时每刻都在生长。
他睡着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天,也许可以问问沈星,愿不愿意看看苏晓说的那个废弃花房。
也许三个人一起。
也许。
小说《纸星星与银杏树》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