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文学
扫文推文我们是认真的

诡异:从照镜子开始陈冬大结局全文免费在线阅读无弹窗

诡异:从照镜子开始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弓腰的猫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陈冬,《诡异:从照镜子开始》这本悬疑灵异 小说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5章,写了181938字!主要讲述了:餐桌上的气氛诡异而凝重。温暖的烛光与食物的香气,与餐桌旁那些苍白面孔和空洞眼神形成刺目的对比。霍恩海姆男爵保持着那副威严而疏离的姿态,他的夫人则始终保持着僵硬的微笑,眼神从未聚焦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五人…

诡异:从照镜子开始陈冬大结局全文免费在线阅读无弹窗

《诡异:从照镜子开始》精彩章节试读

餐桌上的气氛诡异而凝重。温暖的烛光与食物的香气,与餐桌旁那些苍白面孔和空洞眼神形成刺目的对比。霍恩海姆男爵保持着那副威严而疏离的姿态,他的夫人则始终保持着僵硬的微笑,眼神从未聚焦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五人谨慎地入座。陈冬坐在长桌左侧中间的位置,对面是学者,左侧是影,右侧是王贵,雷枭坐在长桌另一侧靠近男爵的位置。

“不必拘谨,请用。”男爵举起面前的水晶酒杯,里面盛着暗红如血的液体,“这是城堡地窖珍藏的葡萄酒,年份久远,风味独特。”

没有人去碰酒杯,也没有人动餐具。

王贵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烤得金黄、滋滋冒油的鸡腿,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他进入剧本前显然没吃什么东西。

“感谢款待,男爵大人。”雷枭率先开口,声音平稳,“不过我们路上吃过干粮,还不饿。不如先谈谈……您邀请我们来的‘正事’?”

男爵举杯的手微微一顿,脸上那公式化的笑容淡了一些。“正事……当然。”他放下酒杯,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黑石堡需要帮助。一个……古老的困扰,萦绕家族数个世纪。你们是……被选中的客人,或许能带来转机。”

“什么样的困扰?”学者推了推眼镜,谨慎地问。

“诅咒。”男爵的声音压低,餐厅里温暖的烛火似乎也随之暗了一瞬,“霍恩海姆家族被诅咒了。每一个继承者,都无法活过四十岁生日。死状……千奇百怪。而他们的灵魂,据说永远无法安息,被困在这座城堡的阴影里。”他的目光扫过众人,那眼神深处似乎有某种狂热与绝望交织的东西在闪烁。

“为什么是我们?我们又能做什么?”陈冬问道。他注意到,在男爵提到“灵魂被困”时,墙角阴影里的老管家,身体似乎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是你们?”男爵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个怪异的弧度,“因为你们身上有‘光’,有打破沉寂的可能。至于做什么……”他身体微微前倾,“找出诅咒的根源,解开它。城堡里藏着线索,过去的记录,被隐藏的房间,还有……那些不安分的‘影子’。”他刻意加重了“影子”二字。

影中藏死。学者翻译的格言在陈冬脑海中回响。

“我们可以探索城堡?”雷枭确认道。

“当然,客人们。”男爵靠回椅背,“除了我的私人书房和卧房,以及地窖深处某些……不适宜进入的区域,你们可以自由行动。城堡很大,有些地方年久失修,请小心。夜晚……最好不要独自在走廊游荡。城堡的‘旧居民’们,在黑暗中更为活跃。”

这几乎是明示夜晚有危险。

“我们会提供房间。”一直沉默的男爵夫人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却毫无起伏,如同风吹过空洞的管道,“在二楼东侧。晚餐后,管家会带你们去。希望你们……休息得好。”她的笑容依旧僵硬,眼神扫过众人时,陈冬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仿佛被冰冷的蛇类舔过皮肤。

“晚餐还是要用一些的,不然太失礼了。”男爵再次举杯,目光却锐利地盯向王贵,“这位客人看起来似乎很饿。”

王贵被点名,吓得一哆嗦,连忙摆手:“不、不用了,我不饿……”

但他的肚子又响了一声,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王贵的脸涨红了。

男爵夫人缓缓转过头,那双空洞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焦点,落在王贵脸上。“饿,是不好的。城堡不欢迎……挑剔的客人。”她的声音依旧轻柔,但话语里的含义让所有人脊背发凉。

陈冬看到,在王贵面前的餐盘边缘,一丝极淡的、灰黑色的气息,如同活物般悄然蔓延,缠上了他的手指。王贵毫无所觉。

影在桌下轻轻踢了陈冬的脚一下,微微摇头。

“我的同伴只是有些水土不服。”陈冬开口,试图解围,“感谢您的盛情,或许我们可以稍微用些面包和清水。”他指了指餐桌中央那篮看起来相对正常的面包和那壶清水。

男爵盯着陈冬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多了点别的意味。“明智的选择,医生。”

医生?陈冬心中一凛。他从未自我介绍过职业。

男爵没有解释,示意了一下。老管家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滑出,为每个人面前的空杯斟上清水,又用银夹为每人取了一块面包放在小碟中。

清水清澈见底,面包散发着麦香。在陈冬的“微弱灵视”中,清水和面包周围只有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灰白气息,与其他菜肴上缠绕的浓郁灰黑或暗红气息截然不同。影也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示意相对安全。

众人小心翼翼地喝了点水,吃了点面包。面包口感粗糙但正常,水也清凉无味。

王贵如释重负,狼吞虎咽地吃掉了自己那份面包,又灌了一大口水。

晚餐在一种极度诡异和压抑的气氛中结束。男爵和夫人没有再用餐,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脸上挂着那种永恒不变的、令人不安的表情。

“带客人们去房间吧,艾德蒙。”男爵吩咐道。

老管家艾德蒙无声地鞠躬,提起那盏煤油灯,示意众人跟上。

他们离开餐厅,重新步入那条昏暗、挂着肖像画的走廊。这一次,陈冬更加仔细地观察那些画像。在煤油灯摇曳的光线下和“微弱灵视”中,他发现几乎所有画像人物的眼睛,都似乎在缓慢地转动,跟随着他们的移动。一些画像的背景中,似乎有模糊的、不该存在的阴影在蠕动。

“你们的房间在二楼东翼,相邻的五间。”老管家用他那干涩的声音说道,脚步不停,“夜晚请留在房间内。城堡……入夜后并不平静。如果需要什么,可以摇动房间内的铃铛,但……”他停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睛在昏黄光线下闪过一丝诡异的光,“非必要,勿摇铃。”

他们登上宽阔但磨损严重的石阶,来到二楼。这里的走廊比一楼更加狭窄阴森,墙壁上的壁灯更少,光线昏暗。空气寒冷刺骨,仿佛能穿透衣物。

老管家在一排五扇相邻的木门前停下,用一把巨大的黄铜钥匙逐一打开房门。“请早点休息。明日早餐在七点,餐厅。”他将煤油灯挂在走廊墙壁的一个挂钩上,“这盏灯留在这里。祝各位……晚安。”他微微躬身,然后迈着那僵硬精准的步伐,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黑暗里。

五扇门敞开着,里面是几乎一模一样的房间:一张挂着厚重帷幔的四柱床,一个老旧的衣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壁炉,但里面没有生火。房间不大,陈设简单,积着薄灰,弥漫着和陈腐气味。

“怎么分配?”雷枭看向众人。

“我想……我想挨着你们住……”王贵立刻说,眼神哀求地看着雷枭和学者。

雷枭沉吟一下:“我和学者住中间两间,陈冬和影住两边。王贵,你住学者旁边。”这样安排,相对较弱的王贵被夹在中间,两侧都有人照应(或者说监视)。

没有人有异议。陈冬选择了最靠外侧的一间,影则选择了另一侧最靠外的。众人简单检查了一下各自房间,确认没有明显的异常或隐藏的危险后,约定好有事大声呼喊或敲击墙壁,便各自回房,关上了门。

门是厚重的实木,关上后几乎隔绝了外界声音。

陈冬将背包放在桌上,仔细检查房间。墙壁是冰冷的石砖,敲击后声音沉闷,没有夹层。床铺看起来老旧但还算干净,帷幔上绣着已经褪色的家族纹章——缠绕的荆棘与玫瑰。书桌抽屉里空无一物。衣柜里挂着几件散发着樟脑丸气味的旧衣服。壁炉是封死的,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

唯一特别的是,房间的窗户被厚重的木板从外面钉死了,只留下狭窄的缝隙,透不进光,也看不到外面。整个房间就像一个精致的石棺。

他拿出“自我认知之镜”。镜子在昏暗的房间中泛着微弱的幽光。镜中的自己看起来疲惫而警惕,肩膀上的重影依旧清晰,那只搭在肩上的手似乎更实了一些。镜面底部的字迹没有变化。

他尝试集中精神,将“微弱灵视”的感知扩散到整个房间。灰黑色的絮状物在空气中缓慢飘荡,比大厅里稀薄,但墙壁和地板的某些缝隙中,渗出丝丝缕缕更暗沉的气息,如同渗出的污血。当他将注意力集中在窗户被木板封死的缝隙时,隐约感到外面似乎有东西……在徘徊?一种冰冷、充满恶意的注视感。

陈冬立刻移开目光,不敢深究。他收起镜子,和衣躺在床上,手边放着从背包里取出的强光手电和一把折叠刀(来自收藏家的补给)。他不敢睡得太死,保持着半清醒的警惕状态。

时间一点点过去。城堡死寂无声,连风声和虫鸣都听不到,只有自己轻微的呼吸和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更久。

一阵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声音从门外走廊传来。

吱嘎……吱嘎……

像是沉重的木器在极其缓慢地移动摩擦地板。

陈冬瞬间完全清醒,屏住呼吸,轻轻滑下床,无声地靠近门边,将耳朵贴在冰冷的木门上。

声音很近了,就在门外。那不是脚步声,更像是……某种东西在拖行。

伴随着拖行声,还有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哼唱,音调古怪扭曲,不成旋律,夹杂着仿佛喉咙漏气的嘶嘶声,用的是某种古老的语言。

哼唱声在陈冬的门外停住了。

陈冬的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他握紧了手中的折叠刀,另一只手摸向口袋里的镜子。镜子微微发烫,警示着危险的靠近。

门外的东西静止了几秒。然后,陈冬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门缝下面,缓缓地……渗进来。

不是气体,也不是液体。那是一种粘稠的、深灰色的阴影状物质,如同有生命的沥青,缓缓漫过门槛,在房间地板上摊开,并向床的方向蔓延。阴影所过之处,地板发出细微的、仿佛被腐蚀的滋滋声。

在“微弱灵视”中,这团阴影物质散发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恶意与怨念,其核心隐隐有一个扭曲挣扎的人形轮廓。

它发现陈冬了?还是无差别地侵入每个房间?

陈冬的大脑飞速运转。硬拼?他不知道这阴影是什么,有什么规则,贸然接触可能瞬间死亡。躲?房间就这么大,无处可藏。呼救?可能会激怒它,也可能将危险引向其他人。

阴影已经蔓延到房间中央,离他藏身的门侧只有几步之遥。它似乎暂时没有转向门后的陈冬,而是朝着床铺方向继续延伸,仿佛在寻找睡在床上的人。

陈冬想起老管家的警告:“夜晚请留在房间内。” 也想起影的提醒:“怨气场”和“脏东西”。这东西可能就是城堡“旧居民”的一种,受某种规则限制,或许只会攻击“违反规则”或表现出特定状态(比如睡觉?)的人?

他保持绝对静止,连呼吸都压到最低,努力收敛所有气息,将自己想象成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同时,他集中精神,试图用“自我认知之镜”的能力,内敛自我,屏蔽外界的感知——这是他第一次尝试主动运用镜子除了“灵视”之外的能力。

镜子在口袋中微微震动,一股清凉的感觉从接触点蔓延开来,仿佛在他身体表面覆盖了一层极薄的无形薄膜。那团蔓延的阴影在触及这层无形薄膜边缘时,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绕开了陈冬所在的门后区域,继续向床铺蔓延。

有用!镜子提供的“自我认知”强化,似乎能一定程度干扰这种基于感知或灵魂层面的诡异存在对他的定位!

阴影最终完全覆盖了床铺,在上面停留了大约一分钟,仿佛在确认什么。然后,它开始缓缓收回,如同退潮般从门缝下流了出去。那诡异的哼唱声和拖行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似乎朝着下一个房间去了。

陈冬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等到声音完全消失,又等了足足十分钟,才敢稍微放松,轻轻呼出一口气。他看向床铺,原本陈旧但还算干净的床单和帷幔,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灰暗,散发着淡淡的阴冷气息。

不能睡那张床了。

他移开视线,继续警惕地听着门外的动静。隐约中,他似乎听到从隔壁(可能是王贵的房间)方向,传来一声极其短促、被捂住的闷哼,但很快又归于寂静。

是王贵出事了?还是听错了?

陈冬不敢贸然出去查看。夜晚的城堡太危险。

后半夜相对平静,只有偶尔从极远处传来的、似有似无的哭泣声,以及墙壁内部仿佛窃窃私语的微响。陈冬背靠墙壁坐在远离床铺的地板上,握紧镜子和刀,勉强保持清醒。

当第一缕极其微弱的、灰白色的光线,从被封死的窗户缝隙中艰难透入时,陈冬知道,第一个夜晚终于过去了。

走廊里传来老管家那标志性的、僵硬而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在每个房间门口停下,用指节敲了敲门。

“客人们,早餐时间到了。”

陈冬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整理了一下衣物和背包,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门外,老管家艾德蒙提着煤油灯,面无表情地站着。其他几扇门也陆续打开。

雷枭和学者看起来都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警惕。影依旧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帽檐压得很低。

王贵……最后一个打开门。他的脸色比昨天更加惨白,眼窝深陷,眼睛里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恍惚而惊惧。他左手的袖口,似乎有一小块不明显的深色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王先生,您休息得不好吗?”老管家浑浊的眼睛盯着王贵。

王贵吓得一哆嗦,连忙把手缩回身后,结结巴巴地说:“还、还好……就是有点……做噩梦。”

“噩梦啊……”老管家拖长了语调,不再追问,“请随我来。”

众人再次跟着老管家前往餐厅。早餐是简单的燕麦粥、黑面包和清水。男爵和夫人没有出现。

用餐时,王贵显得心神不宁,几乎没碰食物,眼神躲闪,不时紧张地看向自己的左手袖口。

“昨晚……你们听到什么了吗?”雷枭压低声音问。

学者点点头:“拖行声和哼唱,在门外停留过。”

陈冬和影也点头确认。

“我……我也听到了。”王贵小声说,声音发颤,“它还……还进了我的房间!我、我躲在床底下,它好像没发现我,转了一圈就走了……”他眼神闪烁,似乎隐瞒了什么。

陈冬想起那声闷哼,但没有点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生存方式,只要不危害团队,他不想深究。

“今天白天是探索的最佳时机。”雷枭放下水杯,“我们分组行动,效率更高。目标是收集关于诅咒的线索,以及寻找可能的‘安全屋’或‘生路’。城堡很大,我们分两组。学者、陈冬,你们一组,搜索二楼西侧和可能的藏书室、档案室。我、影、王贵一组,搜索一楼大厅周围、仆役区域和通往地窖的入口。中午回大厅汇合,交换情报。有意见吗?”

分组考虑到了能力搭配。学者擅长分析,陈冬观察力强且有灵视;雷枭有领导力和战力,影有特殊感知,王贵……至少能当个眼线或者诱饵?

没有人反对。

早餐后,众人离开餐厅,按照计划开始分头探索。

白天的城堡虽然依旧昏暗阴森,但比起夜晚,那种无处不在的恶意注视感减轻了许多,至少那些肖像画的眼睛不再明显地跟随移动。

陈冬和学者踏上通往二楼西侧的走廊。这里比东侧更加破败,许多房间的门都歪斜或破损,里面堆满杂物和蛛网。空气里的灰尘更重。

“家族格言,‘血中存真,影中藏死’。”学者边走边低语,“‘血’可能指代血脉、家族秘密,或者真正的线索需要用‘血’来揭示。‘影’显然与夜晚那些东西有关。我们得找到与‘血’相关的线索。”

陈冬点点头,同时运用“微弱灵视”观察着四周。在一些房间的门框上,他看到了用暗红色颜料书写的、已经模糊的符文痕迹,散发出淡淡的诡异波动。

他们检查了几个房间,一无所获。直到来到走廊尽头一扇格外厚重、雕刻着繁复书籍与钥匙图案的橡木门前。

“这可能是……书房或档案室。”学者仔细看着门上的雕刻,“钥匙图案通常象征知识或秘密。”

门没有锁。陈冬用力推开,一股陈年纸张、皮革和霉味扑面而来。

房间比预想的更大,是一个小型图书馆。高耸的书架靠墙而立,上面塞满了各种厚薄不一、装帧各异的书籍。房间中央是一张大书桌,上面散落着一些发黄的纸张和羽毛笔。墙角还有一个巨大的地球仪和几个落满灰尘的标本柜。

窗户同样被封死,只有几盏固定的、早已没有燃料的油灯挂在墙上。

“太好了!”学者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立刻开始浏览书架上的书籍分类。

陈冬则走向书桌。桌上的纸张大多是空白或写着一些无关紧要的日常记录、账目。但在书桌一个上锁的抽屉里,陈冬发现了一本皮革封面的私人日记,锁是精巧的黄铜扣,已经锈蚀。

他试着用折叠刀撬了一下,锁扣应声而开。

翻开日记,里面是用优雅花体英文书写的记录,时间跨度很长。日记的主人是“艾琳娜·霍恩海姆”,似乎是某一代男爵的女儿或妻子。

陈冬快速翻阅,学者也凑了过来。日记前半部分记录着城堡的日常生活、社交、对家族未来的憧憬。但大约在日记中期,笔触开始变得焦虑、恐惧。

【……父亲越来越古怪了。他整日待在地下礼拜堂,不许任何人靠近。他说他在进行‘伟大的净化’,为了打破家族的宿命。但我听到仆人们私下议论,说下面传来的不是祈祷声,而是……别的。】

【……大哥昨晚又梦游了。他去了肖像画廊,对着先祖的画像喃喃自语,说什么‘影子在呼唤’、‘血债血偿’。醒来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但眼神好可怕……】

【……那个外来的炼金术士,冯·海因里希,他带来了可怕的东西。父亲相信他能解决诅咒,但我觉得……他才是带来更深黑暗的人。我偷听到他们在争吵,关于‘契约’、‘活祭’、还有‘镜子’……】

【……出事了!地下礼拜堂传来了惨叫声!我跑过去,门从里面锁着。我透过钥匙孔看到……不,我不能写下来,太可怕了!父亲他……还有那个炼金术士……他们在做什么?!血,好多血!还有那些影子,从镜子里爬出来了!】

日记在这里中断了几页,后面再续上时,笔迹变得狂乱颤抖:

【……诅咒没有打破,反而加剧了。冯·海因里希消失了,留下了一堆邪恶的仪器和一本该死的书。父亲把他锁在了地窖最深处,连同那本书。他说那本书不能见光,里面的知识会引来更恐怖的存在……】

【……城堡里开始出现‘它们’了。夜晚的走廊不再安全。镜子变得危险,不能长时间凝视。仆人们一个接一个地消失或发疯。大哥……大哥昨晚没有回来。我们在肖像画廊找到了他,他……他变成了画像的一部分!天啊!】

【……我也被标记了。我能感觉到,影子在靠近。我要把这本日记藏起来,也许将来有人能看到,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要相信霍恩海姆家族表面的荣光,真相埋藏在血液与谎言之下。记住,打破诅咒的关键可能在于‘最初的契约’和‘囚禁之镜’,但它们都在最危险的地方……】

日记到此戛然而止。

陈冬和学者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炼金术士冯·海因里希,‘契约’,‘活祭’,‘镜子’……”学者快速总结,“诅咒的根源可能源于一次失败的、涉及邪术的尝试。‘囚禁之镜’可能是关键道具。地窖深处锁着炼金术士留下的‘书’和‘仪器’。”

“日记提到‘镜子变得危险’和‘影子从镜子里爬出来’。”陈冬补充,“这与我们第一个晚上遇到的东西,以及家族格言里的‘影’对应。城堡里的镜子,可能是某种通道或囚笼。”

就在这时,陈冬口袋里的镜子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变得滚烫!

与此同时,书房角落里,那个落满灰尘的巨大地球仪,忽然发出“咔嚓”一声轻响,表面缓缓裂开一道缝隙,一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甜腻腐臭味从中弥漫出来。

地球仪的裂缝中,缓缓探出了一只苍白、浮肿、布满暗紫色尸斑的手。

紧接着,一个肿胀溃烂、依稀能辨出女性面容的头颅,从裂缝中挤了出来,空洞的眼窝“望”向了陈冬和学者的方向。

它的嘴巴张开,露出漆黑的口腔,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然后,一个扭曲、充满怨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

“日……记……还……给……我……”

“那……是……我……的……秘……密……”

“看……了……的……人……都……要……留……下……”

陈冬和学者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白天的探索,看来也并不安全。城堡的“旧居民”,似乎并不只在夜晚活动。

危险,猝不及防地降临

小说《诡异:从照镜子开始》试读结束!

继续阅读

评论 抢沙发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