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血色新婚夜:法医毒妃的权谋征途》,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风世情作品,围绕着主角沈清辞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绵绵不是年年。《血色新婚夜:法医毒妃的权谋征途》小说连载,最新章节第15章,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66086字。主要讲述了:晨钟响到第七声时,半夏回来了。她推门而入的动作很轻,但急促的呼吸和微微泛红的眼眶,还是泄露了不寻常的气息。沈清辞从案前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略显凌乱的裙裾上——那里,有一小片不起眼的暗色污渍。不是泥。是血…

《血色新婚夜:法医毒妃的权谋征途》精彩章节试读
晨钟响到第七声时,半夏回来了。
她推门而入的动作很轻,但急促的呼吸和微微泛红的眼眶,还是泄露了不寻常的气息。沈清辞从案前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略显凌乱的裙裾上——那里,有一小片不起眼的暗色污渍。
不是泥。
是血。
“娘娘……”半夏的声音有些发颤,她走到案前,却不敢直视沈清辞的眼睛,“打听清楚了。府中……确实有人家出了白事。”
沈清辞放下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镇纸冰冷的边缘:“是谁?”
“是……是刘嬷嬷。”半夏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昨夜……没了。”
空气凝固了一瞬。
沈清辞的手停在镇纸上,指尖感受到玉石传来的凉意,那凉意顺着指尖蔓延,瞬间浸透四肢百骸。窗外,晨光正好,鸟鸣啁啾,可她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刘嬷嬷。
那个在小厨房当差、在燕窝里下“梦陀罗”的老妇,那个张德全的表妹,那个她还没来得及处置的眼线。
“怎么没的?”沈清辞问,声音平静得可怕。
“说是……突发心疾。”半夏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今早被发现时,人已经僵了。张总管已经派人处理了,说是……晦气,不让声张。”
突发心疾。
沈清辞在心中冷笑。又是这个理由,与八年前李贵妃的死因如出一辙,与她“新婚之夜”险些丧命的说法如出一辙。这深宫王府里,好像所有人都很容易“突发心疾”,很容易在某个夜晚无声无息地消失。
“尸体呢?”她站起身,月白色的裙摆在晨光中漾开如水波纹。
半夏一怔:“已经……已经抬去偏院的柴房了,说是要等刘嬷嬷在城外的侄子来认领。”
“带路。”沈清辞往外走去。
“娘娘!”半夏急忙跟上,声音里满是惶恐,“您不能去……那种地方不干净,而且张总管说了,不许任何人靠近……”
沈清辞停下脚步,回身看她。晨光从她身后照来,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那双眼睛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幽深:“半夏,在这府里,有些事不是你不想看,就可以不看的。有些真相,不是你闭上眼睛,就会消失的。”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却更加坚定:“带路。”
半夏咬了咬唇,终于重重点头:“是。”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听雨轩,穿过回廊,往王府最偏僻的西北角走去。越往深处,景致越发荒凉。原本精致的亭台楼阁逐渐被简陋的房舍取代,青石板路变成了夯土小道,空气中弥漫着柴草与牲畜的气味。
这里住的多是府中最下等的仆役——马夫、花匠、浆洗妇,还有那些年老体衰、无处可去的老人。平日里,像沈清辞这样的主子,是绝不会踏足此处的。
柴房在偏院的最深处,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门板破旧,窗纸残缺。房前已经围了几个仆役,正窃窃私语,见沈清辞走来,慌忙散开,跪地行礼。
“参见娘娘。”
沈清辞的目光扫过他们惶恐的脸,最后落在紧闭的柴房门上:“开门。”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汉子犹豫道:“娘娘,这……这里面不干净,恐污了您的眼……”
“开门。”沈清辞重复,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管事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一股混杂着霉味、尘土味、还有……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柴房内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小的气窗透进些许晨光。角落里堆着干柴,正中地上铺着一块破旧的草席,席上躺着一具用白布覆盖的尸体。白布不算干净,边角已经发黄,此刻却染上了几处深褐色的污渍。
沈清辞缓步走入。她的脚步很轻,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发出极细微的沙沙声。半夏跟在她身后,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你们退下。”沈清辞对门外的人说。
管事还想说什么,但触及她冰冷的目光,只得躬身退开,顺便带上了门。
柴房内只剩下她们两人,还有……那具尸体。
沈清辞走到草席前,蹲下身。她没有立即掀开白布,而是仔细观察白布覆盖下的轮廓——身形佝偻,是个老妇;左侧肩膀处有明显的凹陷,似是生前受过伤;覆盖面部的白布微微隆起,那是鼻子的形状,但隆起的弧度……
不对。
沈清辞伸出手,指尖捏住白布的一角,缓缓掀起。
一张苍老扭曲的脸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
是刘嬷嬷没错。但她的死状,绝不是什么“突发心疾”。
老妇的双眼圆睁,瞳孔已经扩散,却仍残留着死前的惊恐与痛苦。嘴唇微张,舌头有轻微的吐露,这是窒息死亡的典型特征。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脖颈——那里有一圈明显的淤痕,紫黑交错,边缘清晰,是典型的前位扼颈造成的。
而在淤痕的左侧,有一个特殊的印记:一个半月形的破损,边缘不齐,像是……指甲留下的痕迹。
沈清辞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印记,与她新婚之夜脖颈上的伤痕,几乎一模一样。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形状,同样的施力方式。
是同一个凶手。
她缓缓放下白布,重新盖住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手指在收回时,不经意间触到了刘嬷嬷垂在身侧的手——冰冷,僵硬,但右手的手指却紧紧攥着,像是握着什么东西。
沈清辞掰开那只僵硬的手。
掌心,躺着一枚小小的银哨。
正是那日她在刘嬷嬷袖中瞥见的那种传讯哨,哨身上刻着一个极小的“张”字。哨子的一侧,有道新鲜的划痕,像是临死前拼命挣扎时,指甲划上去的。
她在留下讯息。
用尽最后的力气,用指甲在银哨上刻下了……沈清辞将银哨凑近气窗透进的光线,仔细辨认那道划痕。
不是字。
是一个图案。
一个简单的、三笔勾勒出的图案:上面一个半圆,下面两道弯曲的线。
是……水波纹?
不。
沈清辞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皇子府中庭那个巨大的湖泊,湖心建有一座水榭,水榭的檐角悬挂着一枚特制的铜铃,铃身上就刻着这样的图案。
那是三皇子萧承的私人标记。
“娘娘……”半夏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小丫鬟已经吓得浑身发抖,“我们……我们快走吧……”
沈清辞将银哨握入掌心,冰凉的金属硌得她生疼。她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白布覆盖下的尸体。
刘嬷嬷死了。
不是突发心疾,是被扼杀。
凶手留下了与新婚之夜同样的痕迹,却又故意将尸体摆在这里,让她发现。
这是警告。
也是挑衅。
“走吧。”她转身,推门而出。
晨光刺眼,让她微微眯起眼睛。门外,管事和几个仆役还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远处,偏院的角落里,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玄色衣袍,身形颀长,虽然只是一瞥,但沈清辞认出了那是谁。
萧承。
他也在这里。
或者说,他一直在看着。
沈清辞缓缓勾起唇角。那笑容在晨光中明媚如花,眼底却结着千年不化的寒冰。
很好。
既然要玩,那就玩到底。
她迈步往回走,裙裾拂过尘土,每一步都走得从容不迫。半夏跟在她身后,脚步还有些踉跄,但见主子如此镇定,也渐渐稳住了心神。
回到听雨轩时,已是辰时末。
庭院中的海棠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张德全。
他负手立于树下,背对着她们,正仰头看着枝头那几朵新绽的海棠花苞。晨光透过枝叶,在他靛青色的常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身影在满树繁花的映衬下,竟有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张总管好雅兴。”沈清辞缓步走近,声音平静无波。
张德全转身,躬身行礼:“老奴给娘娘请安。”他的神色如常,甚至带着惯有的恭敬,“听说娘娘方才去了偏院?”
“是。”沈清辞在石凳上坐下,示意半夏上茶,“听闻刘嬷嬷没了,本宫想着她毕竟是府中老人,又曾在听雨轩当差,便去送她一程。”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真的只是去吊唁一个普通的老仆。
张德全直起身,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娘娘仁厚。只是那等地方阴气重,娘娘凤体初愈,还是少去为妙。”
“阴气重?”沈清辞接过半夏递来的茶盏,揭开杯盖,轻嗅茶香,“本宫倒觉得,人心比阴气更重。”
张德全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说起来,”沈清辞抿了一口茶,抬眼看他,“刘嬷嬷走得突然,可曾留下什么话?或是……什么东西?”
“没有。”张德全答得干脆,“发现时人已经僵了,身边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是吗?”沈清辞从袖中取出那枚银哨,轻轻放在石桌上,“那这个,是什么?”
银哨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哨身上那个“张”字清晰可见,旁边的划痕更是触目惊心。
张德全的脸色终于变了。
虽然只是一瞬,但沈清辞捕捉到了他眼中闪过的杀意——那是真正的、毫不掩饰的杀意,如毒蛇吐信,淬着致命的寒光。
“这……”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这哨子,老奴从未见过。”
“是吗?”沈清辞拿起银哨,指尖摩挲着那道划痕,“可这上面刻着‘张’字,旁边还有三殿下最喜欢的湖心水波纹。张总管,你说,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
空气骤然凝固。
海棠树上,一只麻雀扑棱棱飞起,惊落几片花瓣。花瓣飘然而下,落在石桌上,落在银哨旁,鲜红如血。
张德全死死盯着那枚银哨,良久,缓缓开口:“娘娘想说什么?”
“本宫不想说什么。”沈清辞将银哨推到他面前,“只是想把这东西物归原主。毕竟……刘嬷嬷是张总管的表妹,她的遗物,理应交给你。”
她站起身,月白色的裙摆拂过石凳,在晨光中如云似雾:“对了,请张总管转告三殿下——下次若要杀人灭口,手法最好换一换。同样的把戏玩两次,就没意思了。”
说罢,她转身往内室走去。
走了几步,又停下,回身补充道:“还有,告诉殿下,本宫今日受了惊吓,需要静养。这几日,谁也不见。”
晨光中,她的背影挺直如竹,一步一步走回听雨轩。房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张德全阴鸷的目光,也隔绝了这满院的晨光与花香。
半夏跟着进了内室,关上门,终于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娘娘……”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我们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沈清辞走到窗边,推开窗棂,望向远处湖心那座水榭,“是不是活不长了?”
半夏的眼泪夺眶而出。
沈清辞却笑了。
那笑声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恰恰相反,半夏。我们刚刚……赢得了第一局。”
她回身,看着小丫鬟泪眼朦胧的脸:“你知道吗?在棋局里,最可怕的不是对手出招,而是对手不出招。现在,他们出招了。他们杀了刘嬷嬷,留下了痕迹,还故意让我看见——”
她走到妆台前,从抽屉中取出一面小小的铜镜,镜面打磨得光亮,映出她苍白的脸,和颈间那道几乎淡去的淤痕。
“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急了。”沈清辞对着镜子,指尖轻抚那道伤痕,“急着灭口,急着警告,急着……让我害怕。”
“可是……”半夏哽咽道,“他们杀了人,我们……”
“他们杀了人,却也暴露了自己。”沈清辞放下铜镜,眼神渐渐锐利,“刘嬷嬷的死,证明了三件事。第一,她知道得太多,必须死。第二,杀死她的人,与新婚之夜要杀我的是同一个人。第三——”
她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纸,执笔蘸墨,写下两个字:
萧承。
墨迹淋漓,在晨光中泛着幽暗的光。
“第三,”她一字一句,“我们的对手,已经坐不住了。”
窗外,晨钟再次响起。
这一次,钟声来自更远的地方,是皇宫的方向。
浑厚,悠长,震荡着整个长安城的天空。
沈清辞望着钟声传来的方向,缓缓勾起唇角。
游戏,进入第二阶段了。
而她手中的牌,已经越来越多。
银哨是其一。
刘嬷嬷的死是其二。
还有……她袖中那本簿册,那张地图,那些尚未落下的棋子。
晨光越来越亮,将整个听雨轩照得如同白昼。
可沈清辞知道,这光明之下,藏着多少黑暗。
而她,将亲手撕开这层伪装。
用血,用火,用真相。
用一切可以用的手段。
直到所有罪恶,都暴露在阳光下。
直到所有冤魂,都得到安息。
直到……她站在那些人的尸体上,笑到最后。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张德全走了。
带着那枚银哨,带着她的警告,也带着……新一轮的杀机。
沈清辞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那株海棠。
枝头,一朵花苞正在缓缓绽放。
花瓣鲜红,如血,如火焰。
在晨光中,灼灼燃烧。
小说《血色新婚夜:法医毒妃的权谋征途》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