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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小说《碎月流云》章节免费阅读

碎月流云

作者:司马语芝

字数:374928字

2025-12-28 20:02:43 连载

简介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碎月流云》,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现言脑洞作品,围绕着主角聂云笙苏月娴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司马语芝。《碎月流云》小说连载,作者目前已经写了374928字。

碎月流云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柳依依带来的短暂喧嚣散去,病房的寂静重新包裹了苏月娴。

工作!那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她卑微念想的栖息地!

如果因为这次的脑膜炎而丢了工作!

巨大的恐慌让她顾不上身体的绵软,摸出手机,给达叔发去短信:

“达叔,您好。打扰了,请问…少爷从日本回来了吗?”

指尖悬在发送键上,心跳如擂鼓。

屏幕很快亮起:

“回来了,昨天下午到的。”

达叔的回复简洁,却像一块冰砸进苏月娴心口。

回来了…他已经回来了。心,先是猛地一沉,随即是巨大的落空。即便回来了,也没有只言片语,如同她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她强忍着鼻尖的酸涩,手指用力按着屏幕:

“达叔,我…我感觉好多了,可以提前出院,去工作了。”

几秒后,达叔的回复让她如坠冰窟:

“小苏啊,别急。你安心养病,住院期间,家里请了临时保姆负责你那部分的工作。”

临时保姆!

这四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苏月娴指尖发麻。

她的位置…会不会就此被取代了?

巨大的惶恐和茫然瞬间将她吞噬。她躺在病床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仿佛看到自己正被推出那个曾小心翼翼守护的世界。

隔壁床大姐和男友的低声笑语,此刻像尖锐的嘲讽。柳依依临走时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赶紧找个见得着,摸得着的男人,比如现在就能在你眼前的。”

是啊,人在病中,在这样孤苦无依、前途未卜的时刻,是多么渴望一个坚实的臂膀,一个关切的问候,一个能让她依靠的港湾。

她开始反复咀嚼柳依依那番残酷却现实的劝告。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也有一个恋人,他会是什么样的?他会不会在她生病时寸步不离?会不会笨拙却真心地为她煮一碗热粥?会不会在医生通知做检查时,握紧她的手说“别怕,我在”?会不会…笨手笨脚地给她削一个完整的苹果?她甚至开始勾勒对方的轮廓、声音、职业…想得入了神,仿佛那些虚幻的画面真能填补此刻的空洞与恐惧。

“找个对象…谈场恋爱…” 这个念头在她心中越来越清晰,像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也许,这才是她唯一的救赎。就在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笃定,猛地翻过身,想要坐起来时——

她的动作骤然僵住!眼睛瞬间瞪得滚圆!

病房门口,逆着走廊的光,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深色外套勾勒出宽肩窄腰,面容在光影中有些模糊,但那清冷矜贵、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却是攫住了整个病房的视线。

聂云笙?怎么会是他?

苏月娴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她用力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低烧和药物产生了幻觉!因此再次猛地转过身,深吸一口气,再迅速转回头——

那个身影还在!甚至已经迈步走了进来,运动鞋落地的声音沉稳有力。

“怎么?看到我,跟见到鬼似的?” 聂云笙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在嘈杂的病房里清晰地响起。他走到她的床边,目光在她苍白憔悴的脸上停留片刻,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将礼品袋随意放在床头柜上,“给你的。”

苏月娴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嘴,喉咙发紧。一个高高在上、日理万机的少爷,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她这个卑微女佣的病床前?这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很意外?”聂云笙似乎看穿了她的震惊,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事实,“室友病了,来看看不是很正常?”

“室友?” 苏月娴下意识地重复,这个词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陌生的涟漪。不是“佣人”,是“室友”?这微妙的称谓悄然松动了她心中那堵名为“主仆”的高墙,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被平等对待的暖意。

聂云笙没再看她,将注意力转向了病房的环境。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拥挤的空间、略显陈旧的设施,最后定格在苏月娴病床紧挨着的、隐约飘散出消毒水和异味的洗手间门上。他好看的眉头立刻拧紧,低声抱怨了一句:“达叔怎么办事的?” 语气里满是对环境的不满。

苏月娴从小在渔岛摸爬滚打,吃苦是家常便饭,对病房的环境倒没觉得特别糟糕,连忙小声解释:“没…没关系的少爷,这里…真的还好。”

聂云笙没理会她的“还好”,径直走到洗手间门口,用指尖推开门缝瞥了一眼,接着缩回手,把门关严实了。他转过身,看向苏月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医生怎么说?还要住几天?”

苏月娴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心猛地一沉。他一定是嫌她麻烦,更怕她耽误了工作!她生怕被彻底厌弃,失去最后的机会,立刻挺直了虚弱的脊背,急切地、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好了!少爷,我已经好了!只是脑膜炎,医生说没大碍!我现在就能出院!马上就能回去工作!” 她刻意忽略了低烧未退和身体的虚弱,只想证明自己还有用。

“现在?”聂云笙瞥了一眼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和手背上留置针留下的青紫淤痕,眼神里透着一丝“你在胡说什么”的无语。他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语气虽然依旧带着点惯常的霸道,却莫名地温和了些:“明天。明天让达叔来接你,收拾东西回家。” 他顿了顿,补充道,“家里有医生和护士,比这里方便。”

“回家…” 苏月娴的心,因为这两个字!瞬间被冲垮,连带着身体的寒意都被驱散了几分。他说的“家”,是云坻吗?那个对她来说一直只是冰冷“工作场所”的地方?这个认知让她眼眶发热。

“可是…少爷,” 她随即又惶恐起来,声音带着不安,“不用那么大费周章…太麻烦您了…我…”

“麻烦什么?”聂云笙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你病好了,才能好好照顾我。” 他把“照顾我”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才是所有安排的核心目的。

就在这时,聂云笙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在病房里显得有些突兀。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金民哲。

“喂?”他接起电话,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疏离,“嗯,在看人…知道了…老地方?行,半小时后到。” 他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阿娴。”

苏月娴了然,忙乖顺道:“谢谢您来看我,耽误您的时间了,赶紧去吧,不用管我。”

聂云笙微微颔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起身,说了句,“那你好好休息。”便是迈着长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隔壁床金卿毫不掩饰的惊艳目光。

苏月娴呆呆地望着门口,仿佛还能看到那个远去的、挺拔如松的背影。

他来了。他叫她“室友”。他说“回家”。他还要她“照顾”。这一切,美好得像一个易碎的琉璃梦。

她缓缓地、缓缓地将脸埋进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枕头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鼓噪,一个清晰而绝望的念头,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她所有的理智,在心底无声地呐喊:

“少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可知…你每一次不经意的靠近,每一句看似寻常的话语…都像投入我死水般心湖的石子…”

“让我沉沦…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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