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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玷污

作者:青野不吃蒜

字数:161007字

2025-12-30 21:42:42 完结

简介

《完美玷污》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双男主小说,作者“青野不吃蒜”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姜安韩罪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161007字,喜欢双男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完美玷污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姜安的生宴设在姜家临湖的玻璃花房。

水晶灯折射着初夏傍晚的天光,将那些名贵兰草与玫瑰照得如同浸在蜜里。空气中有铃兰精油的淡香,混合着香槟塔细微的气泡破裂声。衣香鬓影间,姜安穿着一身烟灰色的定制西装站在人群中心,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毫不张扬的铂金袖扣。他手里端着杯澄澈的苏打水,指尖微微用力,杯壁上凝结的冰凉水珠顺着他清晰的骨节滑落。

“小安,怎么不尝尝蛋糕?法国空运来的原料,你妈妈特意嘱咐做的低糖。”一位世交家的阿姨笑着过来,眼里带着那种姜安熟悉透了的、小心翼翼的慈爱。

“谢谢王姨,我等下就吃。”姜安弯起眼睛,笑容恰到好处,温润得像块被精心打磨过的玉。只有离得极近,或许才能看到他眼底那层薄薄的、毫无温度的釉光。

他的目光掠过不远处巨大的三层翻糖蛋糕,掠过簇拥恭维的人群,最后落在角落那个与这场合格格不入的身影上。

韩罪。

这个名字本身就像个笑话,一个被韩家雪藏了十七年、直到老家主确定再也生不出儿子才勉强接回来的“罪孽”。他穿着显然不合身的旧西装,颜色晦暗,独自站在一株高大的琴叶榕阴影下,背脊挺得笔直,却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被环境排斥的孤狼气息。没人主动与他交谈,偶尔扫向他的目光也多是轻蔑或好奇的打量。

姜安觉得无趣,移开视线。一个私生子,连当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他更烦的是周围这些眼神,这些声音。那些压低了的、自以为他听不到的叹息:“多好的孩子,真是可惜了……”“要是没那个病,姜家将来……”

凝血障碍综合症。像一道无形的诅咒,把他钉在“易碎品”的标签下。他不能跑,不能跳,不能有任何磕碰,甚至情绪都不能有太大起伏。他活在一个无菌的、柔软的囚笼里,被爱意和恐惧共同织成的丝线层层包裹。而每一声叹息,每一道怜悯的目光,都是在那囚笼上再加一把锁。

他恨透了。

“小安,来切蛋糕吧。”母亲温柔地唤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姜安敛去所有情绪,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走过去。水晶餐刀握在手里,冰凉。他抬起手,刀锋作势要落下——

就在这时,旁边侍者托着的银盘不知被谁碰了一下,轻微晃动。站在斜后方的韩罪似乎想避开,脚下不知怎的一绊,身体骤然失去平衡,直直朝姜安的方向撞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

韩罪的手仓促地在空中一抓,试图稳住自己,指尖却刚好扫过蛋糕边缘装饰的一大块油草莓。“啪”一声轻响,那块裹着鲜红果酱和厚重油的装饰物,不偏不倚,拍在了姜安烟灰色西装的前襟上。

黏腻、冰凉、刺目的红与白,在那片矜贵的布料上迅速洇开,触目惊心。

花房内的音乐似乎停顿了一秒,所有交谈声戛然而止。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惊讶、看好戏、担忧。

韩罪站稳了,脸色瞬间苍白。他看着姜安前那团污糟,嘴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对不起。”他的道歉生硬短促,眼神却黑沉沉的,直视着姜安,没有太多慌乱,反而有种破罐破摔的冷硬。

姜安垂眸,看着自己口的狼藉。指尖在无人看见的袖口里,狠狠掐进了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白印。他能感觉到血液因为突如其来的怒意和羞辱在耳膜里鼓噪,也能感觉到母亲瞬间倒吸的冷气和父亲皱眉投来的视线。

不能失态。不能激动。

他慢慢、慢慢地松开掐紧的手,再抬起脸时,已是惯常的温和模样,甚至唇角还弯起一个宽容的弧度。“没关系,”他的声音平稳柔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无奈,“意外而已。韩……罪,是吗?不用放在心上。”

他甚至还对紧张赶过来的母亲笑了笑:“妈,没事,我去处理一下就好。”

在众人松了口气、转而赞叹“姜安脾气真是好”“有涵养”的细语中,姜安对韩罪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转身,步履从容地朝主宅走去。只有贴身的管家看见,他离开人群视线的那一刹那,背脊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眼底那层温润的釉光彻底碎裂,露出底下冰冷坚硬的本质。

三个小时后,城西废弃工厂后的排污河沟边。

韩罪被人从背后用麻袋套住头,狠狠掼进散发着浓烈腥臭的泥水里时,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姜安转身离开时,那看似平静的背影。

冰冷的、裹挟着垃圾腐烂气味的污水瞬间涌进口鼻,他奋力挣扎,拳头和膝盖撞在粗糙的水泥河沿上,辣地疼。套着麻袋,视线一片漆黑,只听见拳头和皮鞋落在身上的闷响,以及压低的、恶意的嗤笑。

“姜少爷的衣服,也是你这能碰的?”

“给你长点记性,臭水沟里的老鼠,就该待在这种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殴打停止。脚步声远去。韩罪才艰难地扯开头上湿透沉重的麻袋,趴在污浊的河沿剧烈咳嗽,吐出混着泥浆的脏水。脸上身上辣地疼,西装彻底毁了,粘满黑绿滑腻的污物。他撑起身体,坐在恶臭弥漫的夜色里,抬手抹了把脸,指尖触到颧骨处破口的黏腻。

不是意外。

那几个混混下手时,嘴里清清楚楚提到了“姜少爷”。那种训练有素的狠劲,也不是街头随便找的人。

韩罪黑沉沉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泪丧或愤怒,反而像两潭结了冰的深井。他咧开嘴,沾着泥污的牙齿在昏暗月光下白得有些瘆人。他低低笑了起来,肩膀耸动,笑声混在污水缓慢流动的汩汩声中,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姜安。

那个看起来温润如玉、被所有人捧在掌心怕化了的瓷娃娃。

原来芯子里是黑的,还黑得这么……幼稚。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脱下身上那件已经完全不能要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回散发着恶臭的河沟。然后,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与姜家别墅相反、却又能迂回抵达的黑暗小巷走去。步履有些蹒跚,背脊却依旧挺直。

凌晨两点,姜家别墅。

整栋建筑沉浸在静谧的沉睡中。主卧里,姜安刚做完睡前的例行检查,家庭医生低声叮嘱了几句才离开。他换了丝质睡衣,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口的郁气仍未完全消散,但想到此刻韩罪可能还在哪个臭水沟边瑟瑟发抖、狼狈不堪,一种冰冷的、带着钝刺的快意便细细漫上来。

这只是一个开始。他要让那个不知所谓的私生子明白,有些界线,碰了就得付出代价。

他关灯躺下,在药物作用下渐渐沉入睡眠。

他完全不知道,就在姜家最外围、靠近仆人通道的那扇常年不用的侧门处,一个湿漉漉的、散发着淡淡河沟腥气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用一细铁丝,悄无声息地拨开了老式门锁。

韩罪对姜家的了解,远超姜安的想象。在回到韩家之前,在最落魄的那几年,他为了生存,什么都学过一点,也包括认路和观察。姜家别墅的安保主要针对正门和主要通道,对于这种“下人”走的、通往洗衣房和杂物后院的小门,防备并不严密。

他像一道影子,无声地穿过月光照不到的角落,精准地找到了别墅附属的、专门存放姜安衣帽服饰的独立房间。那是姜母特意为儿子打造的“衣殿”,占据了整整两个大房间,恒温恒湿,里面悬挂、摆放着姜安从小到大部分衣物、鞋帽、配饰,大多崭新或只穿过一两次。

韩罪站在这些散发着昂贵织物气息和淡淡樟木香的衣物中间,目光扫过那些柔软的羊绒、精致的丝绸、挺括的定制西装。每一件都妥帖、完美,象征着主人被精心呵护、一尘不染的人生。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脱下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还算净的旧T恤,用它垫着手,打开了房间内侧通往外面露天晾晒阳台的玻璃门。

夜风涌入,吹动满室华服。

然后,他开始了。

没有大肆破坏,没有剪碎撕裂。他只是用那双刚刚从臭水沟里爬出来、还带着泥污和擦伤的手,将那些衣服,一件,一件,从衣架上取下,从隔间里拿出,抱到阳台上,然后,毫不犹豫地,扔向下方的景观泥地。

那是姜母精心打理的式枯山水庭院一角,特意保留的一小片湿润泥地,用以栽种喜湿的苔藓和蕨类。在凌晨的月光下,泥地泛着黑沉湿润的光。

昂贵的烟灰色西装,落了下去,溅起小小的泥点。

柔软的羊绒开衫,飘了下去,陷入泥泞。

丝绸睡衣,雪白的衬衫,挺括的长裤……一件接着一件,如同被无形的手丢弃的羽毛,无声地坠入那片黑暗的泥淖。它们堆积起来,逐渐掩盖了原本的苔藓,丝绸吸饱了泥水,羊绒变得沉重肮脏,所有矜贵的颜色都被污浊吞没。

韩罪做得很仔细,甚至有些从容。他清空了大部分悬挂的常衣物,至于那些锁在玻璃柜中的礼服和特别珍藏,他没有动。不是不敢,而是觉得没必要。他要的,就是这种精准的、针对性的报复。

最后,他拿起一件白天姜安穿过的、同款不同色的烟灰色西装外套(备用款),将它也扔了下去。看着它缓缓覆盖在那一堆狼藉之上,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完成了一件寻常工作。

离开前,他站在阳台边缘,最后看了一眼下方那一片狼藉的、被彻底玷污的“完美”。月光落在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上,颧骨的伤口已经凝结。他眼里映着那堆泥污中的华服,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转身,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姜家别墅的阴影里。

第二天清晨,姜家别墅被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宁静。

第一个发现异常的是负责打理衣帽间的女佣。随后是整个姜家的震动。

姜安被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睡梦中惊醒,他皱着眉来到窗边,向下望去——只见那片精心养护的泥地上,如同遭遇了暴风雨后的垃圾场,堆满了他的衣物。泥水横流,昂贵的面料纠缠在污浊中,彻底报废。清晨的阳光照在上面,不是温暖,而是某种残酷的曝光。

姜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净净。他扶着窗棂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捏得发白,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不是因为心疼这些衣服,而是因为那种被精准挑衅、被公然打碎“完美”表象的暴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寒意。

他几乎立刻就知道了是谁的。

韩罪。

只有他。只可能是他。

母亲在旁边哭泣咒骂,父亲脸色铁青地吩咐管家彻底清查安保、报警。别墅里乱成一团。

姜安却慢慢松开了紧握的手。他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脸上已恢复了平静,甚至对焦急的母亲露出一个苍白的、安抚性的微笑。

“妈,别担心,只是些衣服而已。人没事就好。”他的声音温和依旧,仿佛真的毫不在意。

只有当他独自回到卧室,反锁上门,面对镜子里那张依旧精致却冰冷无比的脸时,眼底才翻涌起黑沉沉的、近乎狰狞的漩涡。

他走到窗边,再次看向楼下那片狼藉。泥水中的华服,像一场盛大而肮脏的葬礼,埋葬着他部分习以为常的“完美”世界。

很好。

韩罪。

瓷娃娃轻轻碰了碰冰冷的玻璃,对着窗外清晨的天空,无声地勾起嘴角。

这场游戏,突然变得有意思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苍白的手腕,那里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脆弱,易碎。

但瓷器碎了,锋利的边缘,也是可以割伤人的。

他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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