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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诡:我妻宋阿糜全集免费在线阅读(宋长安宋阿糜)

唐诡:我妻宋阿糜

作者:踏星归凡尘

字数:93963字

2025-12-30 22:11:04 连载

简介

口碑超高的男频衍生小说《唐诡:我妻宋阿糜》,宋长安宋阿糜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人物角色,“踏星归凡尘”作者大大已经卖力更新了93963字,本书连载。喜欢看男频衍生类型小说的书虫们冲冲冲!

唐诡:我妻宋阿糜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天刚蒙蒙亮,山间的雾气还未散尽,宋长安便已起身。

他在院中空地上舒展筋骨,随即拉开架势,练习一套家传的、更侧重于强健体魄与灵敏身法的粗浅拳脚。没有花哨招式,但每一式都沉稳扎实,带着山林猎户特有的悍劲。腾挪、转体、冲拳,呼吸与动作相合,在清冷的晨风中呼出白气。这是他每的功课,箭术需眼力、臂力、定力,而一副好身板是这一切的基。

练罢拳脚,他又取来长弓,练习神念三箭,只是不搭箭,反复练习开弓。弓弦嗡鸣,手臂肌肉贲张又放松,感受着那种力量的收放与控制。汗水渐渐浸湿了单薄的里衣。

屋内,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伴随着阿糜带着些微睡意的轻咳。宋长安嘴角微扬,收了架势,用井水擦了把脸,便钻进灶间。

待阿糜穿戴整齐,洗漱完毕,撩开布帘走进堂屋时,早饭的香气已盈满小小的空间。

两张旧木凳,一张方桌。桌上摆得妥当:两碗熬得稠稠的蔬菜粥,碧绿的菜叶与米粒交融,冒着热气;一碟腌得恰到好处的脆嫩萝卜条,一碟淋了少许麻油的芥菜丝;每只粥碗旁,还搁着一枚剥得光滑圆润的水煮蛋。桌子中央,是一大碗黄澄澄、颤巍巍的鸡蛋焖子,上面撒着几点翠绿的葱花,旁边是一摞烙得两面微黄、散发着麦香的饼子。

“快坐下吃,趁热。”宋长安摆好筷子,招呼她。

阿糜坐下,看着眼前丰盛的早餐,心里暖融融的。她拿起饼子,小心地掰开,夹了些鸡蛋焖子进去,又配上一筷子咸菜,这才小口吃起来。宋长安则吃得快些,但动作并不粗鲁,不时将咸菜碟子往她那边推推,或是将她碗边的蛋壳碎屑轻轻抹去。

吃完饭,阿糜起身收拾碗筷,宋长安却拦住了:“我来,你去换身衣服,慢慢收拾。咱们不赶。”

阿糜拗不过他,便回了里屋。宋长安利落地刷洗锅碗,又将今要带的皮货、山珍仔细检查一遍,用油布包好。

当他套好马,将东西都安置妥当时,里屋的门帘一挑,阿糜走了出来。

宋长安闻声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整个人便是一怔,手里的马鞭差点滑落。

晨光透过院中老树的枝叶,斑驳地落在她身上。她今显然是精心打扮过。

身上穿的是一件崭新的交领右衽窄袖上襦,料子是之前宋长安从城里带回的浅水绿色细麻,颜色清雅如初春新柳。下系一条海棠红的齐长裙,裙褶细密,垂顺而下,裙腰束得高高的,更显身段窈窕。长裙外,罩着一件半臂的米白色短衫,衫子边缘绣着连绵的、简单的缠枝草叶纹,针脚细密,是她自己的手艺。

乌黑浓密的头发梳成了时下寒州一带妇人常见的螺髻,髻上只简简单单簪了一枚他去年猎到一只罕见白狐后,用狐尾尖毛加上一点碎银请匠人打的毛簪,银托小巧,狐毛洁白如雪,点缀在青丝间,别致又清爽。耳垂上戴着一对极小的素银丁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脸上薄施脂粉,淡扫蛾眉,唇上点了浅浅的胭脂。她本就生得好,肌肤白皙,眉眼清丽如画,平里素面朝天已是秀色可餐,此刻略作修饰,更添了几分动人的鲜艳气色。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眸,今也似乎格外明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羞怯,望过来时,眼波流转,直让宋长安觉得心尖都被那目光烫了一下。

她站在那里,仿佛将山野的灵气与人间恰到好处的妆扮融于一身,既有村姑的纯净,又不失一种含蓄的丽色。宋长安看得有些发愣,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竟一时忘了言语。

阿糜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脸颊飞红,不自在地低了低头,手指绞着裙带,小声道:“…看什么,不认识了么?”

“认识…怎么不认识。”宋长安回过神,大步走过去,眼睛还是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声音有些发,“就是…太好看了,把我魂儿都看飞了。”他说着,自己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却伸手极其自然地替她理了理鬓边一丝并不存在的乱发,“走吧,阿糜,咱们进城。”

阿糜脸上更热,心里却甜丝丝的,轻轻“嗯”了一声。

院外停着的,是一辆带青布轿厢的马车。车身是结实的榆木所制,漆成深褐色,虽无繁复雕饰,但榫卯严实,做工扎实。轿厢上覆着半旧的深青色油布篷,既能遮阳挡雨,也显出一份比平板车体面许多的从容。拉车的是一匹温顺的枣红马。这车马是宋长安打猎攒下不少钱后,特意为阿糜置办的。他心疼她,想着她偶尔进城或去稍远些的村落走动,有个遮风避雨的车轿总是好的,不必辛苦奔波。

他先小心翼翼地将阿糜扶上车,让她坐进铺了厚实兽皮垫子的轿厢里,又将装着皮货的包袱和几只捆扎好的山鸡野兔放在车厢后部。转身回屋,从炕席下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几块攒下的银铤和些散碎铜钱,贴身收好。最后,他背上了自己的桑木长弓和一柄障刀——进城路途不近,山林边缘虽太平多年,但带着武器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坐稳了。”宋长安坐到车辕前,一抖缰绳,枣红马便嘚嘚地迈开步子,拉着马车驶出了小院,沿着崎岖但还算平坦的山道,向着寒州城方向而去。

山路蜿蜒,晨风带着凉意。宋长安驾车很稳,时不时侧头隔着轿厢的小窗看看里面的阿糜。她似乎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手指轻轻抓着窗沿,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不断向后掠过的山林景致。宋长安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指点着路边的树木花草,气氛轻松愉快。

约莫一个时辰后,寒州城灰黑色的城墙轮廓出现在视野中。越靠近城门,道路越宽,行人车马也渐渐多了起来。寒州地处西边,虽不比长安、洛阳繁华,但宋长安知道这里也是丝绸之路上的重要起始点,往来商旅众多,城门口熙熙攘攘,甚至有驼队缓缓进出,带来异域的风情和香料的气息。

宋长安熟门熟路,缴纳了入城税,驱车直接往西市而去。西市多是本地人交易之所,皮货、牲畜、山货、常杂物汇聚于此,人声鼎沸,气味混杂。

他找了个相熟的皮货商人,一番讨价还价,将带来的上好皮子和山珍卖了个不错的价钱。沉甸甸的铜钱和一块银铤入手,宋长安心里踏实了不少。他又顺便将山鸡野兔便宜处理给附近的食肆,这才揣好钱,驾着车,载着阿糜往城中更热闹的街市行去。

“前面那家‘瑞锦祥’布料花色多,价钱也公道,咱们先去那儿看看?”宋长安指着前方一处挂着醒目幌子的店铺。

阿糜从车窗望出去,点点头,眼睛已经忍不住往那琳琅满目的布料架子上瞟了。

到了布庄门口,宋长安先勒住马,跳下车辕,撩开轿厢前的布帘,伸手将阿糜扶下来。“你进去慢慢挑,看中什么料子就扯,别心疼钱。我把车赶到前面不碍事的地方拴好,再去旁边买些盐铁杂物,一会儿就回来找你。”他叮嘱道。手上把今带来装银铤的布袋递给了阿糜。

“嗯,你去吧,我自己可以的。”阿糜应道,目送他牵着马车往前头寻地方停靠,才转身,有些拘谨却又带着好奇地走进了瑞锦祥。

布庄里客人不少,多是妇人女子,各色绸缎、棉麻、葛布堆积如山,光华耀眼。阿糜看得有些眼花,慢慢挪步到一处摆放着颜色较为清雅布料的架子前,细细看着,手指小心地抚过一匹雨过天青色的细棉布。

就在她专注挑选时,一个身影晃到了她旁边。

“这位小娘子,可是要选布料?眼光真不错,这天青色最衬肤色。”说话的是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衣着光鲜,绸衫玉带,头戴幞头,面容尚可,但眼神飘忽,带着一股刻意做出的风流姿态。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短打扮的随从。此人正是寒州城内一个颇有些势力的商贾之子,名叫隆发,平里倒也没这般轻浮,兴许是今被宋阿糜迷住了。

阿糜闻声,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并未搭话,只垂眼继续看布。

隆发见她不理,也不感觉失了兴致。阿糜的容貌气质,在这布庄中宛如一颗莹润的珍珠落入瓦砾间,格外引人注目。他上前一步,刻意放柔了声音:“娘子独自一人?这般好颜色,怎好自己持这些琐事?不若告知家住何处,在下派人将上好料子送去府上,任凭娘子挑选?”

这话已有些轻浮。阿糜抬起眼,目光清冷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却带着疏离:“不劳费心,我与我家郎君同来,他片刻即回。”

“郎君?”隆发挑眉,上下打量阿糜,见她衣着虽整洁,料子却普通,发髻样式也是寻常妇人模样,只当她是小家碧玉,那“郎君”恐怕也不过是个寻常百姓,心中轻视更甚,脸上却堆起笑,“娘子这般品貌,配那等粗鄙之人,实在是可惜了。在下隆发,家中薄有资产,若是娘子愿意,在下必以正妻之礼相待,锦衣玉食,岂不强过跟着个穷猎户……哦,抱歉,在下只是猜测。”他话锋一转,装作失言,眼神却紧盯着阿糜。

阿糜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退后一步,拉开距离,语气斩钉截铁:“这位郎君,请自重。我已嫁作人妇,与我家良人情深意笃,无意他顾。还请莫要再说这些无礼之言,免得自取其辱。”

隆发没想到这看似温婉的小娘子言辞如此犀利,脸上有些挂不住,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见阿糜目光忽地一亮,越过他望向门口,脸上冰霜瞬间消融,绽开一个真切温暖的笑容。

隆发下意识回头。

只见布庄门口,一个身材虽然没那么高大但是很是壮硕的人影正大步走进来。来人一身利落的深色粗布猎装,身形挺拔如松,肩宽背阔,虽穿着朴素,但那股长期在山林间行走、与野兽搏磨砺出的精悍气息却遮掩不住。他面容棱角分明,肤色是健康的麦色,眼神锐利如鹰,此刻正精准地落在隆发身上,眉头微皱。

正是停好马车、买了些杂物匆匆赶回的宋长安。他一进门,就察觉到了阿糜这边气氛不对,尤其看到那衣着光鲜的男子离阿糜过近,脸色便沉了下来。

“细君,可挑好了吗?”宋长安几步走到阿糜身边,很自然地侧身,将她半护在身后,目光扫过隆发,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阿糜轻轻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道:“还没,正要挑呢。这位…郎君,刚刚同我说了几句闲话。”

宋长安点点头,再次看向隆发,这次眼神里的审视意味更浓,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搭在了腰间的障刀刀柄上。他常年狩猎,与猛兽对峙惯了,身上自然带着一股煞气,此刻虽未发作,但那沉稳如山、随时可能爆发的姿态,让隆发心里打了个突突。

隆发看看宋长安比自己壮硕一圈的身形,再看看他腰间那柄明显不是摆设的障刀,以及那双平静却暗藏锋芒的眼睛,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顿时熄了大半。他笑两声:“既…既是娘子的郎君回来了,那…那在下就不打扰了。”说完,带着随从,有些狼狈地匆匆离开了布庄。

宋长安这才收回目光,低头看阿糜,神色柔和下来:“没事吧?”

“没事。”阿糜摇头,笑容轻松,“一条聒噪的闲人罢了,赶走就是了。”

宋长安也笑了,揉揉她的头发:“挑布吧,看中哪匹了?”

没了扰人的苍蝇,阿糜兴致重新高涨起来。在宋长安的陪伴下,她挑了一匹天青色细棉布打算做夏衫,一匹藕荷色带暗纹的绸料准备做条新裙子,又给宋长安选了一匹结实耐用的靛蓝粗布做猎装。宋长安爽快地付了钱,伙计将布料仔细包好。

走出布庄,头已近中天。宋长安将布料放进马车轿厢,便带着阿糜开始了真正的“逛城”。

他们先去吃了寒州有名的“三套车”——茯茶、行面、卤肉。茯茶醇厚,行面筋道,卤肉香浓,吃得阿糜脸颊红扑扑的,连声说好吃。

接着,宋长安又带她去尝了西域胡商传来的烤羊肉,撒着孜然和辣子,香气扑鼻;买了粘牙又香甜的芝麻糖和造型有趣的糖人;在街边小摊上,阿糜看中了一对憨态可掬的陶土娃娃,宋长安也笑着买下。

两人沿着繁华的街市慢慢走,看了杂耍艺人喷火耍刀,听了路旁盲眼艺人苍凉的胡琴声,还在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摊子前停留许久,宋长安给阿糜买了一盒她多看了两眼的、带着茉莉花香的香膏。

阿糜像只放出笼子的小鸟,眼睛里充满了新奇与快乐,往那层沉静的底色被明媚的笑意取代。宋长安跟在她身边,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心里比自己射中一头最狡猾的猎物还要满足。他几乎忘了所有的疑虑,只觉得若能永远守护她这样的笑容,便不枉此生。

只是,沉浸在愉悦中的两人都未曾察觉,在熙攘的人群中,有那么几道隐晦的目光,似乎在不经意间,掠过阿糜的脸庞,尤其是她耳后、颈侧等不易察觉的部位,带着审视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随即又迅速隐没在人流里。

头偏西,逛得有些累了,宋长安想起阿糜之前提过想去寺庙祈福。

“寒州城西有座惠岸寺,据说挺灵验的,香火也旺,咱们去那儿看看,顺便歇歇脚?”宋长安提议。

阿糜正用手帕擦着额角细汗,闻言点头:“好。”

惠岸寺位于城西相对清静处,规模不算宏大,但胜在古朴,其中古木参天,殿宇庄严,自有一股肃穆之气。或许因已近傍晚,香客不算太多。

两人进了山门,在佛前虔诚敬香。宋长安默默祈愿家宅平安,能与阿糜长相厮守。阿糜跪在蒲团上,合十闭目,嘴唇微动,不知在祈愿什么,神情格外专注宁静。

上完香,两人在寺中慢慢散步。寺中有几株巨大的古槐,树下设有石凳。他们寻了一处坐下歇息。晚风穿过殿堂廊庑,带来檀香的气息和隐约的诵经声,令人心绪宁静。

宋长安靠着树,看着阿糜仰头望着被枝叶分割的天空侧影,忽然觉得,这一天,美好得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而在不远处,一座偏殿的阴影里,一个穿着普通香客衣衫、面容平凡的男人,目光再次锁定了槐树下的阿糜,尤其是她抬手掠发时,耳后那一小块浅淡的、月牙形的旧疤。男人眼神剧烈波动了一下,迅速低下头,匆匆转身,消失在寺院的拐角处。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交织在青石板上。惠岸寺的钟声,悠扬地响起,回荡在暮色渐合的寒州城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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