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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整个大明,都可能变成人间炼狱!被那群畜生糟蹋得不成样子!”

张永安咬牙切齿,似乎要把那些蒙古人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对付这种狼子野心的东西,就不能手软!什么和亲、纳贡,统统都是扯淡!”

张永安猛地一拍桌子,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就得狠狠地打!把他们打怕了,打服了,打得他们再也不敢来犯!”

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咱们要守住这大好河山,守住咱们的家园!死战到底,绝不后退一步!”

张永安写完这几句话,只觉得胸中热血翻涌。

大明朝虽然看起来繁华,万国都来朝拜,显得很厉害。

但是!每当那些蒙古,女真族打过来的时候,都有无数的老百姓被他们残忍地杀害!

那些蒙古,女真族,烧房子,杀人,抢东西,什么坏事都干!

面对这种坏到骨子里的敌人,咱们大明朝怎么能忍气吞声呢?

必须打!要把这些异族打得跪地求饶,甚至直接把他们全都杀光!

张永安越想越激动,笔下不停。

“怎么才能用最厉害的战术打败蒙古人呢?”

“咱们大明朝兵强马壮,只要造出最先进的武器,再加上充足的粮食,用上巧妙的战术,灭掉蒙古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战术,说白了,就是打仗的方法。包括怎么排兵布阵,怎么互相配合,怎么指挥,怎么行动,怎么保障后勤等等。”

“对付蒙古人,可以用‘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游击战术,还可以用迂回包抄的战术。”

“各种战术灵活运用,再加上用计谋迷惑敌人,先给他们点甜头,然后一步步引诱他们上钩,最后出其不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保证能把蒙古人打得屁滚尿流!”

“……”

张永安奋笔疾书,落笔如飞。

他虽是现代魂穿而来,可脑海中早已被系统灌入了精妙的楷书技法,写起字来,那是游云惊龙,毫不费力。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仿佛不是在写字,而是在谱写一曲激昂的战歌。

一套套现代化的作战兵法,如同泉水般从他笔尖流淌而出,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张试卷。

他写的,全是陆战兵法。

这些兵法,可不是凭空臆想,而是现代人站在华夏历朝历代无数先烈的肩膀上,总结出的战争智慧结晶!

那是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经验,放到任何一场战斗中,都能发挥出扭转乾坤的力量!

终于,最后一笔落下,张永安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知道,这科举虽然名义上有乡试、会试、殿试三场。

但实际上,只要过了乡试这一关,自己的命运,也就基本尘埃落定了。

乡试结束,考官们会像过筛子一样,把所有考生的卷子都仔仔细细地筛一遍。

只有过了第一关的,才有资格继续参加后面的考试。

没过的?对不起,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三年后再见吧!

张永安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这两张答卷上写的东西,跟那些八股文题目,那是八竿子打不着!

可他偏偏就这么写了,因为他心里憋着一股气!

朱元璋虽然尊崇文人,开科举也是为了彰显自己求贤若渴,可张永安心里清楚,这大明朝,需要的不仅仅是笔杆子!

更需要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铁血军人!

这个时候,张永安知道,自己那两张答卷,怕是已经像两块烧红的烙铁,被送到了主考官的案头。

朱元璋若是看到了,龙颜震怒之下,自己恐怕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拖出去砍了。

秋后问斩?

呵呵,怕是等不到秋后了!

但,张永安不后悔。

他坚信自己写下的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足以改变大明的命运!

大明朝,雄踞东方,万国来朝,威震四海,这不假。

可边疆呢?

那些蛮夷异族,如同饿狼般环伺在侧,时时刻刻都想扑上来撕咬一口!

朱元璋,这位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皇帝,他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能不恨得牙痒痒?

张永安相信,只要朱元璋看到了自己写的那些兵法韬略,定会如获至宝,拍案叫绝!

那是历代兵家呕心沥血的智慧结晶,是无数将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经验教训!

随便拿出一套,都足以让那些只会弯弓射大雕的蛮夷们,闻风丧胆!

当然了,张永安也清楚,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生死全凭朱元璋一念之间。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些阅卷的考官们,看到自己答卷时,会是怎样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惊愕?愤怒?

还是……恐惧?

或许,他们连夜就会把自己抓进大牢,严刑拷打,逼问自己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喊冤?别做梦了!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谁会听你一个小小考生的辩解?

第二场考试,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考生们陆陆续续走出考场,有的面带喜色,有的愁眉苦脸,还有的,则是一脸茫然。

张永安混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平静。

他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死囚,反而没了之前的忐忑不安。

片刻的休息,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三场考试,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考的是诗赋。

但对张永安来说,这已经不重要了。

管他考什么呢!

反正,自己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老天爷吧!

是生是死,全看朱元璋这位开国皇帝,有没有那个眼光和魄力了!

“大明朝,到底还缺什么呢?”

张永安的思绪,又飘回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问题上。

“战术,有了!”

“军事装备,也写了!”

“我还应该写点什么,才能让大明朝,变得更加强大,更加不可战胜呢?”

张永安眉头紧锁,笔尖在纸上轻轻点着,发出“笃、笃”的轻响。

片刻之后,他眼中精光一闪,仿佛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民以食为天!没错,就是这个!”张永安猛地一拍大腿,差点把桌子给拍散架了。

他抓起笔,笔尖如飞,在纸上急速游走,仿佛有神灵附体一般。

“光有兵法,将士们吃不饱肚子,又怎么有力气上阵杀敌?”

“就算有再精良的武器,饿着肚子,也挥不动刀枪啊!”

“大明的百姓们,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一年到头,却总是填不饱肚子。”

“问题,就出在这耕地上!”

张永安笔锋一转,开始详细地阐述起他的想法。

“现如今的耕犁,笨重不堪,费时费力,效率极低!”

“若是能有一种新式的耕犁,耕地效率大大提高,那该多好?”

“要不然写怎么生产粮食作物,但是大明百姓们如果继续使用以前的耕犁的话,生产力仍然不会提高多少。”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种全新的耕犁——鸟嘴犁。

“所以,下面的图是我所研制的鸟嘴犁。”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详细地描绘起鸟嘴犁的构造和优势。

“鸟嘴犁和以前的耕犁相比,有几处重大的改进。”

“他将直辕、长辕改为鸟嘴辕、短辕,并在辕头安装可以灌流光油的地方,有了流光油的运作,犁盘便会自由转动,不仅会自动掉头和转弯,操作灵活,节省人力和牲畜。”

张永安越写越兴奋,“简单的说,原本的耕犁需要三个人,两头牛,一天下来最多耕出一亩地,有时候甚至只有八分。”

他用最直白的语言,对比了新旧耕犁的效率。

“但是鸟嘴犁就不同了!它只需要一个人,就可以运转,一天下来可以耕出五亩地!”

这简直是天壤之别!

“而且他刚才查看土矿地质说明书,发现大明不远处就有一块流光油的田,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张永安激动地差点跳起来,这简直是上天都在帮助大明啊!

他迅速将鸟嘴犁的制造方法、使用方法以及好处,一一详细地写在了草稿纸上。

不仅如此,他还把流光油田的位置也标了出来,生怕别人找不到。

最后,他又仔仔细细地将鸟嘴犁的图纸,一笔一划地描绘了出来,务求精确无误。

一切都完成了,张永安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还有一场,不知道我最后会不会凉。”

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自己这三场考试,答的都是些“离经叛道”的东西。

张永安趴在桌子上,静静地等待着。

他期待着第四场考试的到来,又害怕着最终的结局。

笔尖在粗糙的纸面上沙沙作响,张永安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这题目早已烂熟于心。

他笔走龙蛇,一个个字跃然纸上。

“定时洒水器,此物,可解百姓燃眉之急!”

“巧用流光油,便如那不知疲倦的老牛,自会引水入箱。”

“时辰一到,水花四溅,恰似天降甘霖!”

张永安脑海中浮现出田间干裂的土地,还有农民们焦渴的眼神。

他顿了顿笔,继续写道。

“西北苦旱,农人望天而叹,颗粒无收者,十之有八九。”

“有了此物,纵使老天不开眼,田间亦可润泽如酥!”

“此乃利国利民之神器也!”

张永安笔锋一转,又将那洒水器的构造、用法,一一细细道来,生怕遗漏了半点。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笔尖轻点,一副精巧的图纸便在纸上铺展开来。

这图纸,便是那定时洒水器的模样,每一个部件,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四场考试,终于落下了帷幕。

考场内,有人欢喜,有人愁。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便是科场的常态。

那些自觉胜券在握的,脸上早已乐开了花,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金榜题名的那一天。

而那些自知无望的,则如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只恨不得立刻寻个地缝钻进去。

唯有张永安,一脸的云淡风轻。

他缓步走出考场,脸上看不出半点悲喜。

这考试,对他来说,似乎只是一场游戏。

“唉,总算是考完了,也不知这回运气如何。”

张永安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他心中暗骂那不靠谱的系统。

“这破系统,除了刚来的时候给了个礼包,就再也没动静了,跟死了一样!”

张永安越想越气。

罢了罢了,不想了。

张永安叹了口气,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

……

顺天城里,锣鼓喧天,热闹得像是煮开了锅。

为啥这么热闹?

还不是因为科举考试嘛!

各地的读书人,都一股脑儿地涌进了这顺天城,都盼着能一飞冲天,改变命运。

每年的科举,都是顺天城最闹腾的时候。

总有那么几个,之前谁都不认识的穷书生,一下子就考中了状元,那可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这种“鲤鱼跳龙门”的好事,老百姓们最爱看了,茶余饭后,都得聊上几句。

大家伙儿都开始猜,今年会不会又冒出一个寒门状元来?

顺天贡院里,静悄悄的,和外面的热闹劲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各个书屋里头,坐着一排排的先生,正埋头批阅着卷子呢。

这批卷子,可不是个轻松活儿,那工作量,堆得跟小山似的。

先生们都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些学子们的文章,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在书屋的一角,坐着一位留着长胡子的老先生,正聚精会神地批阅着卷子。

别看老先生年纪大了,可那精神头,比年轻人还足!

他批卷子的速度,那叫一个快,比其他年轻先生,还要快上几分。

这位老先生,可是顺天贡院的老人了,经验丰富,负责前十个考场的阅卷。

他刚批完一份卷子,顺手放到一边,紧接着,又拿起了一份新的试卷。

这份试卷,看着有点儿不一样。

别的试卷上,都写满了文章,可这份试卷上,却一个字都没有。

“这……这写的是啥玩意儿?”

老先生的脸色,黑得吓人。

他死死地盯着这张考卷,眉头拧成了疙瘩,仿佛要把这张纸给瞪出个洞来。

“掌心雷?还外形酷似石榴?小巧玲珑,方便携带?”

老先生的声音,像是带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怒火。

“瑶光雷!还铜镜聚光?一秒击中?”

他越读越气,声音也越来越高,像是要跟谁吵架似的。

“现代化战术???”

老先生的声音陡然拔高,“这……这鸟嘴犁和定时洒水器,又是什么鬼东西?”

老先生的眉头,已经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脸上的沟壑,纵横交错。

他越看越糊涂,越看越生气,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

“啪!”

老先生猛地一拍桌子,那声音,在安静的书屋里炸响。

他怒目圆睁,眼珠子瞪得像是铜铃,显然是被这张试卷给气得七窍生烟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

老先生一声怒吼,声音像是打雷一样,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书屋里,其他的阅卷先生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手里的笔都差点掉到地上。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一向稳重的赵老先生,会如此的震怒?

阅卷的先生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都愣在了那里。

“怎么了,老先生?”

“是啊,什么事儿让您发这么大的火?”

“出什么事了?”

几位胆子大些的考官,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了老先生的霉头。

其他的考官们,也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赵老先生,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们正专心致志地批阅着卷子呢,突然被这动静打断,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服。

不过,碍于赵老先生是顺天贡院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嘀咕几句。

“你们……你们自己看看!看看这个学生的‘杰作’!”

赵老先生气得浑身发抖,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他指着那张试卷,似乎要把这张纸给撕碎一样。

“什么卷子能把老先生气成这样啊?”

“是啊,什么卷子,我倒要看看!”

好奇心驱使下,一群考官先生们都围了过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这张卷子上到底写了什么。

他们把这张卷子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一个个都傻眼了。

“小巧玲珑掌心雷?铜镜聚光,一秒击中敌人的瑶光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一人一牛就能耕地的鸟嘴犁???”

“流光油???”

“????”

考官们一个个都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脸上写满了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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