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看小说吗?一定不要错过金朝的一本新书《小卒过河成霸主》,主角是梁桥方凤儿。主要讲述了:教主安坐如山,心说,你当我傻?他卖的是他老丈人的宅子,那难道不是魔教的资产,有什么好难的?他是不是个人才,还没见真章。你是不是个滑头,我可见识了。“你有心想用他,就当是一次历练好了,放手去做,本座给你…
《小卒过河成霸主》精彩章节试读
第11章
教主安坐如山,心说,你当我傻?他卖的是他老丈人的宅子,那难道不是魔教的资产,有什么好难的?他是不是个人才,还没见真章。你是不是个滑头,我可见识了。
“你有心想用他,就当是一次历练好了,放手去做,本座给你机会。只是你年纪尚轻,不晓得用人唯贤是有前提的。便是贤能大才,也需要好生敲打,经你的手去璞存真,方能对你死心塌地呀。”
庄豹心里翻了一万多个白眼,还是笑笑应下。
“教主此言有理,属下受教了。”
“你能掌管金石司,成为我教最年轻最尊贵的首座,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是,庄家在迷踪山经营百年,深根宁极,英才俊杰层出不穷,为何偏偏是你坐在这首座的位子上,你心里应当有数。”
教主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起驾往别处去了。
庄豹起身行礼,人已经走了,他没立即抬头。
春娘过来扶他:“六公子的宅院实在是个烫手山芋,大人不该任由梁公子自作主张。”
庄家六公子的家眷收到了卖宅子的那笔钱,并不满意。六夫人找了族老告状,说这笔钱给得少了,该把七年来宅子的溢价款项和金石司借用的租金一并算上才行。
而七年前,庄六公子买宅子的钱根本就是公款。追回这笔钱,必然得罪家族。不追这笔钱,家族也已经有意见了,更会得罪教主。
“教主没安好心,大人要早想对策啊。”
庄豹站直了身子,脸上笑嘻嘻的。
“管他呢,喝酒去。”
浣花溪的宅子交了出去,梁桥带着贺长老和他的两个跟班回了自己家。他家地段偏僻,各色装饰也都旧了,不过因为内里值钱的家具已经都卖光了,反倒比他岳父家显得更宽敞一些。
梁桥给他们安排了住处,自己拎着菜筐出去,虽然这里已经不属于他了,不过好歹自己也是前主人,总要一尽地主之谊。
到了街上就听人说起新闻,敢情那小伙计出事了。
他装作挑拣菜蔬,凑在一众嬢嬢身边偷听。
原来,伙计小刘得了钱立即去青楼给阿姐赎身,想不到老鸨变卦,原本要一百贯钱,现在平地涨价十倍。小刘不依,连夜赶回河东喊兄弟帮忙,不知怎么走了风声,路上正好遇见一伙水贼,手里的钱叫人抢了个精光。
“人怎么样了?”
梁桥急忙忙问人,嬢嬢们也不知道许多了。
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草草买了菜,急忙忙回去,还没进门就见门口停着一排马车,大门左右十来个换成世俗装扮的魔教弟子正忙着卸货。
“是谁来了?”
他一头雾水走进去,进门就见院子里摆着海量的新家具,甚至各色玩器摆设都有,那些魔教的捉刀侍卫个个撸胳膊挽袖子忙碌来去。
正堂摆了整套的螺钿黑漆桌椅,庄豹正坐在上首泡茶。
他换了一身绯云洒金长袍,头发在脑后松松地挽了个髻,用一根碧玉簪别着。这位首座大人纵然是江湖豪门子弟,奈何太过高挑清瘦,平常穿着魔教的黑袍,阴沉沉活像无常鬼,如今倒是显出些许世俗鲜活,清秀俊俏,浊世佳公子。
梁桥看得赏心悦目,夸了两句,等着他也夸夸自己。
庄豹头也没抬。
“买了什么好吃的?”
梁桥摸了一包瓜子送上桌,忽见那茶壶边上放着个银托盘,里头一叠交子,已被鲜血染透!
他一阵恍惚,菜篮子脱了手,青瓜菜豆滚了一地。
“你杀了他?”
庄豹白他一眼。
“区区小事,何用本大人亲自动手?”
乌龙茶香混着血腥气扑鼻而来,梁桥一阵反胃。想来那老鸨,那水贼,甚至于那青楼阿姐,必然都是金石司的人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何至于此?”
春娘捧来一杯茶,硬塞给梁桥。
“姑爷,别嫌我说话耿直,虽然你熟读圣贤书,可有些事,书里没写的。“
那小伙计害得梁家家破人亡,害梁桥被迫卖身还债。然而,梁桥握着他老娘和心上人两大把柄,却还是放过了他。如此大仇,他都没有雷霆手段,那小伙计能真心怕他吗?
梁桥傻眼了。
“可……可是,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
“直接打死不就完了?”春娘一阵好笑:“不过是个小混混,魔教弄死他比杀鸡还容易。”
“就是说啊。”梁桥梗着脖子狡辩:“市井小民而已,不必跟他一般见识嘛。”
“若个个如你这般心慈手软,魔教何以让世人畏惧?”春娘有点不高兴了:“道家尚且讲究现世报应,我们反而要慈悲为怀起来?若真如此,别说什么不入流的贼偷小鬼,三岁娃娃也敢打上门了。”
“罢了。”庄豹抬抬手,止住这场争论:“春娘,你去外面帮着张罗一下。”
看着春娘走出去,庄豹总算肯坐直了身子。
梁桥心里是不服的,还想再为小刘的母亲求求情,酝酿好说辞,一抬头,却见庄豹正盯着他看。
他挤出柔顺假笑。
“首座大人还有什么训示?”
庄豹白他一眼,抬手叫他上前:“有一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之所以会放恶人一条生路,真正的原因,是畏惧,是骨子里的怯懦,而不是冠冕堂皇的宽恕仁善,这些都是借口。
更何况,死不瞑目的是高堂双亲,身为人子的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饶恕。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但扪心自问,他真的不恨吗?那恶人没有遭到半点惩罚,反而拿钱走人的时候,自己真的甘心吗?
“春娘说得对,恶有恶报,理当如此。”
庄豹静静地看着他:“所以……”
“这笔钱你拿去,我没有意见。”梁桥说:“大人不要以为我有很多退路,岳父一家是我仅有的亲人了,为了他们,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恳求大人一定要想办法保全他们。”
方政在牢里生了重病,缺医少药,情况实在不妙。而他都如此了,他的家眷可想而知。
这就是庄豹要让梁桥做好心理准备的坏消息。
“勾役司首座是个铁面无私的老古板,就算是本大人,也很难在他那里买个面子。不过,姬冲和法师与教主同心同德,或许可以在他身上想想办法。”
原先听说庄豹多么多么的牛掰,敢情是旧闻了,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也不易。但再怎么着,也只能靠他。
梁桥不敢去想凤儿如今是怎样的处境,退后一步,深鞠一躬。
“大恩大德,我必粉身碎骨报答。”
“方阿凤就那么好?你若觉得孤单,这世间的好女子多得是。”
梁桥忽然笑了。
“家破人亡的惨剧我已经历过一次,孤零零行走在这世上太苦了。幸而遇见了凤儿,有她在,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活着的喜悦。更何况,我发过誓,与她生死相依、永不分离。一世为人,若连妻子都不能保全,我也算白活了。”
庄豹有片刻的怔忪。
“痴心。”
他很快振作精神,朗声说:“你自去忙,我帮你解决后顾之忧。”
外面那些魔教的侍卫留下一队十二人保护庄豹,其余的都归梁桥调派。他带着人浩浩荡荡杀到锦江码头,在船坞里逮住了成都二堂口的副堂主。
“你们堂主呢?”
副堂主名叫疤郎,名副其实,鼻梁上横亘一条深长的刀疤,几乎把鼻梁斩成两半,因此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
他早就收到风声,知道首座督阵,自己是逃不过的,索性把脖子一伸,要命拿去,要钱没有。
三年前,成都二堂口向一堂口借款一千两百贯,没有名目,只有一张欠条。
水腥味冲得人头疼,梁桥眉头锁紧,找了条凳坐下,把欠条展给他看。
“既然有这样的决心,这事必然是你说了算了,我只问你一句,还不还钱?”
疤郎厚嘴唇一翻:“你耳朵是摆设?”
一众侍卫笑喷。
梁桥面色不变:“奉劝你想好了再说。”
“老子日&你先人!”
侍卫们互相看看,都觉得跟着梁桥出来办事不提气,书生就是不中用。
梁桥本就心情焦躁,又当众闹了个没脸,耐性瞬间就无了,直接一挥手。
“打吧!”
疤郎傻眼。
“你敢打老子?吃了豹子胆了!以后不想在成都府混了是吗?”
然而侍卫不管那么多,直接擒拿,劈手扯了疤郎腰间那脏到包浆的汗巾子往他嘴里一塞。
疤郎呜呜咽咽,不住骂娘。
“等一下。”
梁桥抬了抬手。
疤郎被放下,以为是梁桥怕了,气势更嚣张,小眼睛里尽是鄙夷。
岂料,梁桥用袖子捂住口鼻,嫌恶地转过头去。
“出去外面打,脏。”
疤郎傻眼。
“敢问姑爷。”侍卫茫然请示:“外面,是指……”
梁桥看着码头里密密麻麻的船只,目光冷冷的:“哪里热闹就是哪里。”
小说《小卒过河成霸主》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