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主角是沈念薄宴的小说《薄先生你的替身小娇妻又跑了》是由作者“小罗爱写文”创作的豪门总裁著作,目前完结,更新了90276字。《笔趣阁搜薄先生你的替身小娇妻又跑了沈念薄宴全文免费吗?》就在下方,点即看!
薄先生你的替身小娇妻又跑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公开决裂的余震是巨大的。薄氏集团的股价经历了短暂的剧烈震荡后,在薄宴雷厉风行的稳定措施和展现出的强大掌控力下,竟奇迹般地开始回升。市场用资本投了票,选择相信这个杀伐果断、能割舍至亲以保全核心利益的年轻掌舵人。
庄园内部,那股无形的压力似乎随着薄老夫人的“出局”而骤然减轻。佣人们的神色不再那么小心翼翼,连空气都仿佛变得轻盈了几分。但沈念和薄宴都知道,这平静的海面下,藏着更深的旋涡。薄老夫人经营多年,树大根深,绝不会因为一次公开决裂就彻底偃旗息鼓。她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等待着下一个致命一击的机会。
然而,生活总要继续。在经历了几乎毁灭性的舆论风暴后,沈念和薄宴都迫切需要一段喘息的时间,来修复彼此内心的创伤,巩固这来之不易的温情。
薄宴兑现了他的承诺,将更多的时间留给了家庭。他开始准时下班,推掉不必要的应酬,甚至将一部分不太紧急的公务带回家,在书房处理,只为能多陪沈念和希希吃一顿饭,多听儿子咿咿呀呀地喊几声“爸爸”。
沈念的变化则更为内敛,却也更加深刻。她不再仅仅是薄太太,或是希希的母亲。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寻找那个在婚姻和磨难中被几乎磨平了棱角的、属于“沈念”本身的灵魂。
她重新拾起了画笔,这一次,不再是为了记录可疑行踪,也不是为了消磨时光,而是真正地、纯粹地为了表达。她的画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早期的青涩柔美被一种更深沉、更有力量的东西所取代。色彩依然干净,但笔触间多了几分挣扎后的坚韧,画面里开始出现破碎与重组、黑暗与光明的对峙与融合。她画被风雨摧折却依然挺立的枝干,画穿透厚重云层倾泻而下的天光,画在废墟缝隙中顽强生长出的、不知名的小花。
薄宴将她的画作一幅幅仔细看过,然后默不作声地,请人将主卧对面那间一直空置的、采光极好的房间,改造成了一间专业画室。画架、颜料、各种型号的画笔、专业的照明设备……一应俱全。他没有询问,没有邀功,只是在她某天清晨醒来时,牵着她的手,推开了那扇门。
沈念站在门口,看着这个充满了松节油和颜料清香的、完全属于她的空间,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回头看向薄宴,他只是温柔地看着她,轻声说:“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天地。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不想画的时候,就在这里发呆也好。”
这份无声的支持与懂得,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她心动。她踮起脚尖,第一次主动地、轻轻地吻了他的唇角。
“谢谢。”
薄宴浑身一震,巨大的喜悦如同烟花在脑海中炸开。他小心翼翼地回应着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不敢有丝毫亵渎。这个吻,不带情欲,只有无尽的珍视和感激,标志着他们关系进入了全新的阶段。
日子仿佛真的开始向着温馨平和的方向滑去。希希在父母共同的陪伴下,变得更加活泼开朗,语言能力突飞猛进,已经能清晰地喊出“爸爸”、“妈妈”,甚至能说一些简单的短句。他成了庄园里最快乐的源泉,他的笑声能驱散所有阴霾。
然而,命运的残酷在于,它总在你以为可以暂时喘息时,给予更沉重的一击。
一个看似平常的午后,沈念接到了一通来自疗养院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医生语气沉重地告知她,她的父亲,沈建国,病情突然恶化,经抢救无效,已于一小时前去世。
沈念握着电话,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在瞬间离她远去。父亲……那个曾经将她视为掌上明珠,却在家族企业破产、她嫁入薄家后,因承受不住打击而中风偏瘫,常年住在疗养院的父亲……就这么走了?
她甚至,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巨大的悲伤和迟来的愧疚,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与父亲的关系,在她嫁入薄家后其实就已经变得疏远而复杂。薄宴提供的优越物质条件保证了父亲最好的医疗,却也无形中在他们父女之间划下了一道鸿沟。后来她自身难保,被困精神病院三年,更是与父亲几乎断了联系。如今好不容易挣脱泥潭,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去弥补,去尽孝,父亲却已经不在了。
泪水无声地滑落,她跌坐在画室冰凉的地板上,抱着膝盖,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薄宴接到管家的电话赶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的心狠狠一揪,快步上前,将她冰凉的身体整个拥入怀中。
“念念……”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字,用自己胸膛的温度去温暖她。
“薄宴……我爸走了……”沈念靠在他怀里,声音破碎不堪,“我还没来得及……没来得及跟他说声对不起……也没来得及告诉他,我现在……过得很好……”
她的话,像针一样扎在薄宴心上。他知道,沈父的去世,勾起了她太多关于过往的、不美好的回忆,也加重了她内心的负罪感。
“不是你的错,念念。”他吻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爸他知道的,他知道你现在很好。我会安排好一切,让爸风风光光地走。”
沈念的葬礼,办得低调而肃穆。薄宴动用了所有关系,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极尽哀荣。他全程陪在沈念身边,以女婿的身份接待前来吊唁的、为数不多的沈家旧识,姿态放得极低,给足了沈念面子,也堵住了那些可能存在的、关于沈家落魄和沈念过去的风言风语。
沈念穿着黑色的丧服,脸色苍白,但始终挺直着背脊,在薄宴的支撑下,完成了所有的仪式。她看着父亲慈祥的遗像,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却也奇异地感到了一丝解脱。父亲终于不用再被困在病榻上,他可以去找母亲了。
葬礼结束后,回到空旷冷清的庄园,沈念的情绪再次陷入了低谷。父亲的离世,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那扇封存着所有痛苦和遗憾的闸门。她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食欲不振,偶尔会对着父亲的旧物发呆,一坐就是半天。
薄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推掉了所有工作,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变着法子哄她开心,带她去他们曾经去过的动物园,给她讲希希的趣事,甚至笨拙地学着下厨,想为她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但收效甚微。沈念像是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里,他能看见她的悲伤,却无法真正触碰到她,将她拉出来。
直到那天,薄宴抱着希希,走进了画室。希希看到妈妈坐在地板上,面前摆着画架,却迟迟没有动笔,便挣扎着从爸爸怀里下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沈念身边,伸出小胖手,抓住了她冰凉的手指,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不哭。画画,好看。”
儿子纯真的话语和指尖传来的温暖,像一道微弱却执着的星光,骤然照亮了沈念被阴霾笼罩的心房。她低头,看着希希酷似薄宴的、充满担忧和依恋的大眼睛,再看看站在门口,同样满眼心疼和鼓励的薄宴,泪水再次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纯粹的悲伤,而是掺杂了感动和力量。
她抱起希希,紧紧搂在怀里,然后对薄宴露出了一个带着泪痕的、却无比真实的笑容。
“我没事了。”她说,“真的。”
从那天起,沈念开始真正地“活”了过来。她将所有的悲伤和思念,都倾注到了画笔上。她画记忆中的父亲,画他们曾经温暖的家,画生命中那些失去的与得到的。她的画作,情感愈发饱满厚重,甚至开始引起了一些圈内人士的注意。
林薇来看她时,看到她的新作,惊叹不已:“念念!这些画太有力量了!你应该办个画展!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才华!”
办画展?沈念从未想过。她画画,一直只是一种自我疗愈和表达的方式。
薄宴却将林薇的话听了进去。他私下联系了顶尖的策展人,开始秘密筹备。他要给沈念一个惊喜,一个真正属于她个人的、向世界宣告她重生的舞台。
就在画展筹备紧锣密鼓进行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联系上了沈念。
是沈家曾经的管家,福伯。福伯在沈家破产后便回了老家,这次是辗转得知沈父去世的消息,特意赶来吊唁,并带来了一件沈父临终前托他保管的遗物——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紫檀木盒子。
沈念颤抖着手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沓泛黄的信件,和一本厚厚的、皮质封面的日记本。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展开。是父亲的笔迹,日期赫然是她被送入精神病院后的一个月!
【念念,我亲爱的女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爸爸可能已经不在了。有些话,当着你的面,爸爸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是爸爸没用,是爸爸对不起你……薄宴来找过我,说了很多……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爸爸信错了人,害了你……】
沈念一页页地翻看着那些信件,泪水模糊了视线。原来,父亲并非对她不闻不问!原来,在她被囚禁的三年里,薄宴曾多次去找过父亲,试图解释,试图弥补!是父亲囿于固执和愧疚,不肯原谅,也不肯接受,才导致了父女之间更深的隔阂!而父亲在日记里,更是记录了对她无尽的思念、担忧和深深的悔恨!
这些迟来的真相,像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沈念心中最后一个死结。她对父亲的愧疚,对过往的怨怼,在这一刻,奇异地得到了和解。
她抱着那个紫檀木盒子,哭得不能自已。但这一次,是释然的泪水。
薄宴默默地将她搂在怀里,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衬衫。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道:“都过去了,念念。爸他在天上,看到你现在这么好,一定会安息的。”
随着画展日期的临近,沈念几乎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了进去。她亲自参与作品的筛选、布展的设计,整个人焕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光彩和自信。那是一种从内而外散发的、属于成熟女性的魅力,坚韧、独立、充满了生命的张力。
薄宴看着这样的她,心中充满了无与伦比的骄傲。他的念念,终于彻底挣脱了过去的枷锁,如同涅槃的凤凰,展翅翱翔。
然而,就在画展前一天,周允带来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薄老夫人,失踪了。她从瑞士的疗养院消失了,如同人间蒸发,连同她身边几个最忠心的手下,一起不知所踪。
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薄宴的心头。他知道,母亲绝不会甘心失败。她的消失,意味着更疯狂的反扑,可能正在酝酿。
但此刻,他不能分心。明天,是沈念最重要的日子。
他加强了画展现场的安保,并暗中增派了人手保护沈念和希希。无论明天会发生什么,他都要确保沈念的画展,能够顺利、完美地举行。
明天,将是沈念的加冕礼,也可能,是另一场风暴的开始。
夜色深沉,薄宴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眼神锐利如鹰。
而沈念,则在画室里,为最后一幅画作落下最后一笔。画面上,是一片经历过烈火焚烧的荒原,但在焦黑的土地和灰烬之中,无数顽强的、色彩斑斓的野花,正迎着初升的太阳,肆意绽放。
她为这幅画,取名《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