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看职场婚恋小说的你,一定不能错过这本《飞行器的执行周期》!由作者“今天轻度污染”倾情打造,以125190字的篇幅,讲述了一个关于程知岳夏弥雪的精彩故事。快来一探究竟吧!
飞行器的执行周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徐驰发现夏弥雪并不抗拒他的追求,于是更加主动。他每天早安晚安地问候,约她去健身房,结束了又一起回家。
夏弥雪喜欢遛狗,徐驰就把尿尿带到楼下,两个人沿着消防队训练场走了一圈又一圈。
夏弥雪没什么话可以和他聊,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自娱自乐,她觉得有意思就附和几句。这就好像她和程知岳在一起的感觉,她自娱自乐,程知岳觉得有意思也会附和几句。
原来找个开朗的人就是这种感觉,夏弥雪又想起他的择偶标准。
程知岳最近很忙,消息回复不及时,大概不是忙工作就是忙社交。
夏弥雪希望他多认识一些朋友,多点社交活动,而不是天天靠飙车拳击调剂生活。
他的工作是消防员,天天和死神抢时间。他还喜欢飙车,二者的危险系数都很高。
夏弥雪能理解,因为她也是这样。她选择当空姐,业余时间喜欢跳伞和蹦极,本质上和程知岳并没有什么区别。
少年时期的经历好像从地狱一点点爬到人间,类似经历过战争的士兵多半会有战后创伤,她和程知岳都需要在死亡的边缘寻找活着的证据。
“姐姐,你有听我说话吗?”徐驰的手在眼前晃过。
“不好意思,我没在听,你再说一遍。”
“我说,平安夜可以约你出门吗?”
“你有什么安排吗?”
“这么说你答应我了?”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安排我感不感兴趣。”
“我……我可能有点老套,我想请你吃饭,”徐驰刚兴奋了几秒又气馁,“吃了饭你想有什么安排,我都接受。”
“吃饭可以啊。”夏弥雪随口答应,“不过我晚上不吃高热量的食物。”
“那我们去吃牛排吧,”他眼睛发亮,“我有车,我带你去远一点的地方吃牛排,不在小县城。”
“去那么远吗,你吃过吗,如果牛排不好吃,岂不是白跑?”
“好吃的,我保证,”徐驰打包票。
“行,那平安夜你到楼下接我?”
“嗯!姐姐,我好开心,居然真的能把你约出来,我会把握机会的!”
尿尿也跟着“汪汪”两声。
“那就看你的表现。”
回了家,夏弥雪把自己丢在床上,又翻出那张藏在相框后的照片。
“真是这样吗?”她抽出相片,相片的边缘有点磨毛,大概是摸的次数太多才会这样,“明明就经常看,为什么放在相框后面。”
半个月没有程知岳的消息,实在太久了。
夏弥雪又给他打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来。
“程知岳,你在干嘛呢。”
“我在打拳,怎么了?”汗水滴在屏幕上,程知岳把手机息屏,防止意外挂断,“今天刚出了个任务,被马蜂蛰了三个包,疼死了。”
夏弥雪一下子坐起来。
“要紧吗?你去医院了吗?”
“没事,处理过了。不然我怎么还能打拳,”他笑了笑,“怎么,今天突然给我打电话。”
“想你了不行啊。都半个月了,去便利店也碰不上,在你单位外面遛狗也碰不上,”她语气闷闷的,“程知岳,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恋爱了?”
“没有,”他用力挥出一拳,“你呢?”
“我?我没有,不过我答应平安夜和徐驰出去吃饭,”她一边给脚趾涂指甲油,一边盯着屏幕,好像透过屏幕就能看到他的脸,“你呢,你们有什么进展吗?”
“我们?”
“对啊,你没和那个女生见面吗?”
“没有,我不想。”
“好吧,”夏弥雪叹口气,“程知岳,我有点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不喜欢女生?”他开玩笑,“还是不讨女生喜欢?”
“都不是,”夏弥雪摇头,“我担心你的状态。”
“我状态没什么问题,”程知岳调整呼吸,“我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那你和程国新就这样一直不对付?你天天回去住,不会觉得压抑吗?”夏弥雪忽然觉得自己在说废话,如果她不占着程知岳的房,也许他就不回家了。
“我不想做的事,他没办法勉强。”
“我明天去找房子吧,我拖太久了。”
“关房子什么事?”
“如果我不住在这儿,你就可以住在这儿。这样你就不用和讨厌的人天天见面。”
“我没把他当人,”他冷冰冰吐出几个字,“家里一厅三室,刚好井水不犯河水,你就住我那里,别找了。”
夏弥雪知道,妈妈和他的感情也早就淡得几乎没有。即使她从来没和妈妈说过程国新的行径,但她大概也能从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知道他就是个冷血动物,他从来都只爱自己。
他们很早就分房睡,只在外人眼里扮演正常夫妻,关起门来就是陌生人。
妈妈不离婚,只是想为她挣一份家产。她说程国新前些年炒股赚了不少钱,可具体有多少,他谁也没说。
“程知岳,我想见你,你可以来接我吗?”
“可以。”他从来不拒绝,可也从来不主动,“等我20分钟。”
夏弥雪就在落地窗前站着,小城的夜晚静谧安宁。她的心很空。
也许平安夜徐驰会趁着浪漫的氛围表白,到时候该不该接受呢?夏弥雪很确定她对他没有喜欢的感觉,可是妈妈一直夸他好,朋友们也都劝她试一试,试一试也许真能喜欢上呢。
可是她还差一点点冲动。徐驰没办法让她冲动,他太乖了,夏弥雪宁愿把他当弟弟。
程知岳骑着机车,老远就能看到他在夜色里飞驰。
“下楼。”
夏弥雪穿了短款羊羔绒拼接皮衣,紧身牛仔裤,长筒靴,干净利落的一身。
她兴冲冲跑下楼,程知岳也穿皮衣,紧身牛仔裤,工装靴,真有默契。
半个月不见,程知岳好像瘦了点。他的颧骨变明显了。
夏弥雪跨上车,搂紧他的腰。她想把手插进他的口袋,摸了半天才找到。程知岳不抗拒也不催促,就任她摸到口袋为止。
“好了,开车。”
“轰——”
机车转了弯,驶出小区。
“去哪?”
“不知道。我就想兜个风,你随便开。”
“嗯。”
于是程知岳真就带她绕着小城外环路开了三圈。路上碰到好多小吃摊,香味扑鼻,程知岳问她吃不吃,她都摇头拒绝。
“不吃,吃了今天白运动。”
“偶尔一次不要紧。”
“程知岳,你别诱惑我,快开走。”
“诶,话说,刚刚在路边看到一个人好眼熟。”夏弥雪拍着脑袋,努力在脑海中搜索那个名字,她记得的人不多,除非特别喜欢或特别讨厌。
“地方这么小,转头就遇到熟人,很正常。”
“陈昊!对,就是那个给我造谣的官二代,上次在超市也碰到他,真倒霉,”夏弥雪翻了个白眼,“你应该不知道这个人吧?”
“我知道。”
“嗯?你知道吗?可我没告诉你啊。”
“我就是知道,”程知岳笑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想了。”
程知岳不仅知道陈昊,还把陈昊打进医院。
陈昊是官二代富二代,家里有权有势,又是独子,从小养了一身纨绔子弟的习气。他表白不成,就鼓动几个朋友一起造谣,说夏弥雪下晚自习去酒吧跳钢管舞,还被大老板看上,说要包养她。陈昊的爸爸是某局一把手,和贾主任私交甚笃,陈昊把举报信递到教务处,贾主任自然要积极响应。于是就有了夏弥雪正面硬刚教导主任那一出。
程知岳在高二听到的版本更恶心。
洗手间两个男的隔着一扇门聊得天花乱坠。
“高一有个女的,又高又靓,国庆刚上台跳拉丁舞。她下晚自习去酒吧跳钢管舞,还被老板包养。啧,一天又上学又上班,真充实。”
“上的还是夜班,哈哈,还去酒吧干嘛,应该直接去酒店。”
“不过她为什么要去酒吧跳舞?缺钱吗?”
“你懂什么?她有男朋友,可能是男朋友满足不了,她空虚寂寞吧。”
“真骚。我要是有钱,也玩一个这样的。”
“就你?臭屌丝,没有镜子总有尿吧!哈哈哈哈……”
程知岳飞起一脚把门踹开,里面两个男的吓呆了。
“你谁啊?有病吧你……”
程知岳忍无可忍,很想直接开干,可他不想成为程国新那样的暴力狂,所以他还想和对方讲讲道理。
“你们有证据吗?为什么要造谣?”
“证据?我这张嘴就是证据!”男生狂妄地叫嚣着,声音很快引来他的朋友,后面又来了三个,前面两个,五个人把程知岳围在其中,他攥紧了拳头。
“你谁呀?护花使者?还是你就是她那没用的小男友?”男生上前一步,满脸轻蔑的笑,“我能看上她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敢拒绝我,他妈的,不识抬举的表子。”
“哈哈哈哈!就是,不识抬举……”
这人就是陈昊了。
程知岳咬着后槽牙,他在尽力控制暴戾的情绪,他忍得很辛苦,指甲把手心抠出血了都没发觉。
“你去向她道歉。”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再说一次,”陈昊动作表情都很夸张,“再说一次?嚯哈哈哈哈,他让我道歉!”
“我道你妈的歉!”陈昊先发制人,飞起一脚踹在他肚子,程知岳被人架住,硬生生挨了这一脚。
“给我把他拉住了!”陈昊下令,后面三个男生立即围上来,程知岳也没挣扎,就这么受着。
“我以为你多厉害,原来是个哑炮,”陈昊呸了一口,“说吧,你是她谁?男朋友?还是正义使者?”
“嚯哈哈哈哈……”男生们笑作一团。
“该怎么玩好呢?”陈昊来了兴致,他认得程知岳这张脸,天天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以为多大能耐,原来也就只有这张脸,“大家说怎么玩?”
“往他脸上撒尿。”
“打耳光,打到流鼻血。”
“让他跪着舔干净你的鞋。”
“舔鞋子算什么?应该舔……”
内容逐渐不堪入耳。
“你敢不敢和我单挑?”程知岳抬起头,目光锋利得像刀子,“你敢不敢和我单挑?”
“不敢你就是孬种。”程知岳冷笑。
“啪。”
陈昊扇了他一个耳光。
“骂谁孬种呢?我踏马……”陈昊飞起一脚,又踹在程知岳的肚子,“我去你妈的……”
第三次。程知岳咬紧牙关,他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这是他第一次经历校园暴力,其实害怕也很正常。也许是他们人多势众,也许是怕后续报复,也许是怕对方有权有势。
第四次的时候,他终于还手了。
其实打架一点也不难,他就算是一打五也有胜算。
只要抓着一个人往死里打,其他人就不敢冲上来帮忙。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耍流氓的怕不要命的。
混乱中有人从侧后方扑上来扯他胳膊,他顺势旋身,手肘狠狠往后撞去,听见一声痛呼的同时挣开束缚。碎玻璃在翻滚扭打中碾进掌心,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痛,只将沾血的拳头一次次送出去。
当最后一人踉跄退后,程知岳终于停住。
他站在一片狼藉中,用袖子抹过下巴的血,胸膛剧烈起伏。视线缓缓扫过四周,依旧沉静,却让所有触及目光的人不由自主地避开视线。
程知岳打了程国新顶头上司唯一的儿子。程国新在教务处点头哈腰,口水说干,贾主任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早知道领导儿子会被打进医院,就不放任谣言继续传播了。
陈昊的脸没有一块好皮,肋骨也断了一根,他不买账,非要让程知岳跪下道歉。
“啪。”
医院的走廊,程国新又扇了他一个耳光。
“你跟人道个歉会死?”
程知岳一言不发,道歉还不如死。
“你……我……你……”程国新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为什么要打他?”
程知岳无可奉告。
被扇了巴掌的脸很辣,一天之内,刚好左边一次,右边一次。
他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要不你替我跪下道歉,要不我从这里跳下去,你选。”
后来,程国新不知用什么方式摆平了。他气不过,一回家就对程知岳拳脚相加,他被程国新从后面一脚踹翻,眉骨磕在尖锐的桌角,血流如注。
十年后,程知岳还能从镜子里找到那道浅浅的伤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