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重生后撕了订婚书》这本宫斗宅斗小说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萌萌萌憨憨虽然没有过多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苏婉。喜欢宫斗宅斗小说的书友可以一看,《重生后撕了订婚书》小说已经写了88389字,目前完结。
重生后撕了订婚书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接下来的几日,靖王别院的门槛几乎被各式拜帖和请柬踏破。
正如萧玦所料,永嘉郡主的名头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京都权贵圈层巨大的涟漪。好奇的、试探的、巴结的、看热闹的……各色人马纷至沓来。
苏婉以“潜心习学规矩,奉王爷之命暂不见客”为由,将大部分邀约都挡了回去,只极少数身份特殊、不便直接推拒的,才由两位嬷嬷精心挑选后,让她偶尔露面应酬一二。
每一次露面,都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她谨记嬷嬷的教导,举止仪态无可挑剔,言语谨慎,滴水不漏。面对明枪暗箭,她或四两拨千斤,或故作懵懂,或将话题引向风花雪月,总能恰到好处地避开陷阱,让人抓不到丝毫错处。
几次下来,那些原本等着看“乡野村姑”笑话的人,也不得不暗暗心惊于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郡主的沉稳与难以捉摸。关于她“粗鄙无文”的流言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种种猜测和更深的好奇。
而苏婉,则在每一次看似无聊的饮宴闲谈中,如同最耐心的猎手,捕捉着一切有用的信息——谁家与谁家联姻,哪位官员升迁贬谪,朝中最近又有何风向……这些贵妇千金们闲聊的碎片,经过她的梳理整合,渐渐拼凑出朝堂势力分布的模糊轮廓。
这日午后,她刚送走一位前来“探病”的宗室郡王妃,揉着有些发胀的额角回到书房。惊蛰悄无声息地奉上一盏温热的参茶。
“郡主,您要的东西,奴婢设法寻来了。”惊蛰低声道,从袖中取出几卷略显陈旧的文书,轻轻放在书案上。
那是近几年的《京报》摘抄和一些官员调动记录的副本,虽非机密,但寻常人也难以接触到。
苏婉眼眸微亮,赞许地看了惊蛰一眼:“做得很好。”她身边,总算有一个能办事的人了。
她挥退旁人,只留自己一人在书房,迫不及待地展开那些文书,就着窗外明亮的光线,逐字逐句仔细翻阅。她的目光掠过那些枯燥的官职名讳、任免日期,大脑飞速运转,与前世的记忆、近日听闻的讯息相互印证。
手指最终停留在吏部历年考核评语和官员升迁记录上。
吏部……高嵩的地盘。也是裴钰如今紧紧依附的大树。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同针尖,细细筛过每一个可能的名字,每一处看似寻常却或许暗藏玄机的调动。
时间悄然流逝,夕阳西斜,给书房镀上一层暖金色的光晕。
忽然,她的指尖在一处不起眼的记录上顿住。
【光禄寺署丞 赵思明 考评:中平 迁:留任】
赵思明……
这个名字,她记得!前世苏家被抄后,此人曾跳出来,作为污点证人之一,指证父亲收受巨额贿赂,其中一笔,经手人就是这个赵思明!但当时他一口咬定是受父亲威逼利诱,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最终也未受重责。
而记录显示,就在他出面作证后不久,他便从光禄寺这个清水衙门,平调到了吏部考功司,虽官职未升,但油水与权柄却不可同日而语。调动的时间点,微妙得令人玩味。
更重要的是,苏婉清晰记得,前世裴钰有一次酒醉后,曾无意中提过一嘴,说赵思明是他一位远房表叔,早年曾受过裴家恩惠……
一条模糊的线,似乎在脑中隐隐串联起来。
赵思明很可能是裴钰安插在父亲身边的一颗棋子,也是日后构陷苏家的关键一环!而他如今,应该还在光禄寺。
心跳微微加速,是一种发现猎物踪迹的兴奋与冰冷。
她需要确认,需要更多证据。
“惊蛰。”她扬声唤道。
惊蛰应声而入。
“想办法,查一查光禄寺署丞赵思明。尤其是他的籍贯、姻亲关系、财务往来,越详细越好。记住,要绝对隐秘。”苏婉低声吩咐,眼神灼灼。
“是,郡主。”惊蛰毫不迟疑,领命而去。
苏婉重新坐回椅中,指尖轻轻敲击着书案。
赵思明……这将是她撕开阴谋口子的第一个目标。
晚膳时分,萧玦竟又来了别院,这次是堂堂正正从大门进来的。
他换了一身苍色直身常服,少了些戎马戾气,多了几分闲适,仿佛只是寻常长辈过来关心一下外甥女的起居。
苏婉依礼在花厅见他。
“听闻你今日又打发了安郡王妃?”萧玦慢条斯理地拨着茶沫,语气听不出喜怒,“她可是出了名的长舌,你没被她套去什么话吧?”
“王爷觉得,我是那般不谨慎的人吗?”苏婉垂眸看着自己杯中的茶水,声音平淡。
萧玦抬眸看她一眼,轻笑:“本王只是觉得,永嘉郡主近来深居简出,倒是沉得住气。”
“雷霆一击,自然需耐心等待时机。”苏婉抬眼,目光清亮地看向他,“王爷今日过来,不会只是为了关心我是否沉得住气吧?”
“聪明。”萧玦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二皇子那边,最近私下动作频频,似乎在查你的底细。镇国公府那些陈年旧事,怕是快要被他们翻出来了。”
苏婉心下一凛。这是意料中事,但从萧玦口中说出,意味着对方的调查可能已经逼近了红线。
“王爷打算如何应对?”
“他们想查,便让他们查。”萧玦语气淡漠,却带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真的假不了,假的……只要本王说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
他话锋一转:“不过,在他们查到‘确凿证据’之前,你需要做一件事,让所有人都相信,你就是镇国公遗孤。”
“什么事?”
“三日后,皇后娘娘在宫中设小宴,款待几位宗室女眷,点了名要见你。”萧玦看着她,“这是你第一次正式入宫觐见,也是你‘认祖归宗’后,最重要的一场亮相。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皇后的宴席!苏婉指尖微微一颤。那将是比任何贵妇宴席都更加凶险的场合,一言一行,皆在凤目注视之下,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皇后娘娘她……”苏婉试探地问。
“皇后是中宫之主,母仪天下,最重规矩,也最厌恶狐媚惑主、言行无状之人。”萧玦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尤其,她还是二皇子的养母。”
最后一句,如同冰水泼下,让苏婉瞬间明白了这场宴席的真正分量。
这不是简单的见面,而是皇后替二皇子做的考察,也是对手阵营发起的又一次正面试探。
“我明白了。”苏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定然不会让王爷失望。”
“很好。”萧玦站起身,似乎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下脚步,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听说,你近日在查一个叫赵思明的小官?”
苏婉心中猛地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偶然听闻此名,有些好奇罢了。王爷也知此人?”
萧玦回身,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仿佛能看透她所有的心思:“光禄寺一个蝇营狗苟之辈,不值一提。只是提醒郡主,京都水深,小鱼小虾,有时反而容易搅浑了水,惊了大鱼。”
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苏婉独自站在花厅中,指尖冰凉。
他知道了。他果然什么都知道。甚至可能比她知道的更多。
他在警告她不要擅自行动,打草惊蛇。
一种既被掌控、又被窥探的窒息感包裹了她,但与此同时,一种奇异的、仿佛与虎谋皮的刺激感,也悄然滋生。
她走到窗边,看着萧玦远去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
这条复仇之路,她注定无法独行。而那个强大、危险、心思难测的男人,既是她最大的桎梏,或许也是她……唯一的捷径。
三日后,宫宴。
那将是她真正的战场。
